经历各异的三个人,一同躲进农田里逃生,农田的秸秆虽然可以隐匿身形,但是不能奔跑,甚至是走起来都会因为刮动秸秆而暴露行踪。
王绯和谢琼芳都很有默契的保持不动看着尽欢如何移动,然后学着尽欢的动作开始移动,三个人控制呼吸,不敢说一句话往农田的更深处挪进去。
“人呢?”
“回管事的话,看脚印应该是上山去了。”
此时天还未亮,不远处的山上静悄悄的,丁三看了一眼山,山中静悄悄的,正在思量几位女子往山里跑的可能。
“抽几个人沿着这条路去山里看看,剩下的一半在我身边,另一半沿着村庄进去搜。”
“是。”丁三心中烦躁,刚刚见到被留下的贡品已经全都打开,箱子的锁他的人过去搜查的时候不懂给弄坏了,无法复原,只能将这几个女子抓了回去交差,不然按照主子的性格,这一次,谁也落不下好。
“这片农田谁家的?给我砍了找人!”
“是。”
王绯几个人没走出去多远就听见后面的嘈杂声,三人面面相觑没有说话,但是都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其中王绯看了谢琼芳一眼,两人没有功夫在身,都不敢乱动,尽欢走到两人中间。
“估计是拿不准咱们到底往哪个方向走了,才想出这样的主意。”
“应该对抓到咱们十分迫切,说明张将军那边至少是逃掉了。”
谢琼芳闻言松了口气,可如今她们几个人脱身呢?
尽欢稍微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情况,“应该是割秸秆。”
“大约多少人?”
“五六个。”
王妃低头细算,“咱们再拖一会儿。”
谢琼芳也同意这个做法,三个人蹲下低头等着。
“就算是把这里的粮食都割了,也没人啊,静悄悄的。”几个正在抱怨,这块农田已经快被弄完了,也没看见女人的人影。
“地下也没看见脚印,这片地就算弄完了,咱们回去复命吧。”
“行,但是剩下的没多少了,我用长刀挥一挥,省的管事的看到这里没砍。”
长刀从三人头顶挥过去,尽欢攥紧了匕首,随时准备冲起来解决这两个敌人,好在这两位也不是诚心想抓人,只是想应付了事。
听到远离的脚步声,三个人都松了口气,一直在农田里等着全部的人都走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三个人才敢起身,算一算三个人已经蹲了快一个半时辰,王绯的腿都没有知觉,之所以蹲这么久,是因为虽然眼前的威胁消失了但是隔壁村庄传来动静,丁管事假借抓逃犯的名义,将村民们都叫起来找人,三个人更不敢离开,甚至刚才这块农田的主人离三个人一步之遥都不到,在那边哭诉自己的庄稼,后来还是找到丁三面前赔了一点银子才罢休,略过其中惊险过程不提,几个人也应该离开了,村庄那边已有人家点起了炊烟,天快拂晓,等到天亮了再走,。难以保证会不会被人看到告诉丁三。
三个人互相搀扶,离开了农田,绕过村庄从人迹罕至的地方走,走到快晌午看到后面一直没有追兵上来,几个人才算是放心。
但此时已经饥肠辘辘不说,和张鹤同他们也失去了联系,不知道如何能找到他们。
“咱们从这边的那个山头绕下去,从那边走下去,就是冀州边上的一个小城。”谢琼芳给两个人指了路。
“到了城里,如果没有人追捕,我会在城里找人联系我夫君,这回两位娘子出手相帮,我感激不尽。”谢琼芳要行礼被王绯拉住了。
“夫人不必如此大礼,我们两个能做的也不是很多。”
“确实很感激二位没有袖手旁观,如若不是你们两个人帮我,我可能昨夜就死在丁四海的刀下。”
“咱们边走边说吧。”尽欢看两人站在那里不动,出言提醒,再不动可真的要在山上饿死了。
“不会当场毙命,那个人攻势虽然很凶,但是他应该只是想要打晕夫人,昨夜在农田那,隐约也听见要抓活口,夫人自然知道出手的是谁,也要提防小人的算计。”
“我会的,我自然知道是谁,下了山可能就分道扬镳,也得和你们俩说说是谁锲而不舍的追杀我们,省的你们和他们万一迎头碰上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再被抓了就不好。
这些人零头的叫丁四海,昨夜没出现在小院里,昨夜领头的是他手底下的一个管事,叫丁三。丁四海是豫州城里丁家人的旁支,丁家是豫州当地有名的氏族,与京城中的达门显贵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豫州里人人都不敢开罪丁家。
我们家是因为我夫君的升迁而和丁四海争,所以被他记恨,这次运送贡品的机会应该也是被人设计才落到我们头上的,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落入了敌人的圈套。”
“夫人不必担忧,暂时我们两个还没有和夫人分开的打算,和您坦白,我们俩也是京城里逃出来的,具体的一句话两句话也和您说不清楚,不过没人追杀我们,所以想跟着您有个庇佑。”
“这个放心,我不会和任何人说,是没有路引吧?没关系,跟着我便是,只要是能平安回到豫州,我可以给你们做新的路引。”
“如此就麻烦夫人了。”
“我们也不要一直如此客气,我是庶族出身不讲那么多的规矩,叫我大姐就行,正好咱们三个以姐妹相称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王绯和尽欢两个人也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对了,昨夜没来得及细问,那批贡品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是有一些问题,但是我现在说不动了,等到咱们吃上饭再和你说。”
闻言谢琼芳和尽欢都笑了起来,几个人确实筋疲力竭,于是赶紧赶路找落脚的地方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