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绯看着张鹤同也列开阵,同样也是长蛇阵。
“看来张将军是想和对面比拼一下。”
“长蛇阵最怕的就是骑兵,如过对面骑兵来的话,长蛇阵的弊端会非常明显。”
谢琼芳有些担忧。
“你怎么没阻止张将军?”
“骑兵来之前可以再换嘛,况且我也是相信你。”
“且看看吧。”
双方列阵,叫阵之后,云州这边率先派出张鹤余出战
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也知道今日一战,天空灰暗起来,乌云压城城欲摧,几只乌鸦从低空掠过,偶尔在两军上方盘旋,引得谢琼芳多看了一眼。
随着张鹤余的骑马冲杀,战争的残酷摆在众人面前。
张鹤余骑马,身后跟着的是长矛兵,长矛兵和举着盾牌的兵相护交错,张鹤余身穿银甲,手里举着一个长毛。
长蛇阵的优势在于首尾相接,如同一条长蛇盘旋在此,不管是何处缺兵,下一个都可以补上,一旦是占据优势,还可以如同长蛇一样,将对面实力进行合围。
“众将士听令!”
“在!””
“奔着阵中心冲杀!”
很快在长蛇阵一处撕开了口子,一群人到了阵中心。长矛兵和张鹤余被盾牌兵围在中央。
盾牌兵按照规律进行旋转,规律地在某一个时刻,分开一个人的距离,长矛兵借此出矛攻击。
而张鹤余在阵的最中心,用士兵们熟悉的暗语指挥。
虽然长蛇阵的人定然是多于张鹤余的人,但是如同一个扎手的刺猬,叫南狄人一时间,抓不到弱点。
“围歼!”
南狄的统帅传来指令。
长蛇阵的优势显现起来,如同长蛇一样盘紧,死死的盘住被咬紧的猎物。
“给我破阵!”
虽然长蛇收紧,但是对于张鹤余来说,破阵的方法不是没有。
“给我杀!”
张鹤余原本就是针对过长蛇阵的破局方法,研究过具体的解法,实际操作就是在长蛇收拢的时候,对面的人已经上当了。
“变阵!”
盾牌兵换成长刀后,抛弃盾牌的防守力量,张鹤余变成阵的最前方,骑兵对于步兵的碾压能力,将长蛇阵撕开一个小口子,抓紧这一个小口子,死死地盯住。
随后就是像是吸血的水蛭一样,死死的楔在这里。
长蛇阵的在这个点里,补充更多人的人围住。
这就给了张鹤余机会,抓住这个点给南狄放血。
张鹤余这些人虽然没有盾牌,但是更多的是,阵型的变化很快,如同一条滑手的泥鳅,很难抓住。
“给我杀出去!”
长蛇阵的人损失在三成左右,张鹤余以及带领的兵消耗了更多的体能,已经难以为继,为了不被吃掉,还有四分力气的时候,带着人冲了出去。
“辛苦了。”
张鹤余对张鹤同点点头,随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兵,死伤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这边云州的长蛇阵如同巨蟒一样,盘在这里如同一条威风凛凛的巨蟒。
云州此举虽然对南狄的杀伤不伤其根本,但是云州训练有素的士兵,叫南狄人心里震惊。
原本大雍是什么样的军纪大家都是清楚的,原本听家里的长辈说,都是一冲就散,一打就逃,刚才那些人冲进阵里的时候,南狄人还嘲笑对面的人不自量力,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给我杀!”
到了南狄破阵的时候。
“往前十五步!”
这次长蛇阵由张鹤同自己指挥。
“是!”士兵个个都身披铠甲,手中拿着自己的长矛,或者是别的武器。
南狄破长蛇阵的方法就比较简单粗暴,就是卡住蛇头,死死地咬住蛇头,南狄人用的是弯刀,弯刀造成地伤口无法愈合,多数人挨上一刀,就是快死地结果。
“变阵!”
长蛇阵在张鹤同的指挥下,变成双头,两头在接口处背对背。
“杀!”
南狄这次破阵上来,没有坚持一刻钟,由于无法面对变化的阵型,叫南狄人无法下手。
于是就撤退了。
云州这边心中亮堂了不少。
两军短兵相接,艺姐过去半个时辰。
“南狄的骑兵,真的没有来。”
谢琼芳有些兴奋,两次成功的破阵和防守。云州士兵士气大涨。
“骑兵不会来了。”
王绯举起手里的红旗挥了挥。
“义兄,南狄的骑兵,被破了。”
“准备冲杀!”
“是。”
拿地哦这边也发现了异常,“骑兵呢?”
“统帅,刚才回报,今日马匹都站不起来了,骑兵正在往这边赶。”
“废物!”
“骑兵离了马算什么骑兵,叫让他们回去!”
“是。”
“给我迎战!”
双方这次不管阵型拼杀在一起。
接二连三的金属相接的声音,混着凌厉的叫声划破天空,灰尘被士兵们塌起,漫天的灰尘被血染红,人群流窜,哭声震天。
南狄人用弯刀,云州用长毛和长刀,两种武器在对峙过程中没有太明显的优劣势,但南狄人在拼杀的时候,会有更大的优势。
今日云州出来的兵,是张鹤同的从潭州带来的大部分,还有白鹇和魏家人领的兵。
双方在战场上放下隔阂,一心对外。
今日这场仗,谁也不能退。
南狄不知道是不是赢了太久了导致了战斗力下降,在减员三成的时候,不少人已经无视军官的指挥开始后退。
“撤!”
南狄人为了避免更难以接受的后果,开始安排自己人后退。
“耶!”
“我们赢了。”
张鹤余带着大部开始撤退,张鹤同坐镇开始打扫战场。
“赢了。”谢琼芳哄着眼睛,激动地握住王绯的手。
王绯虽然没说话,但是同样的,眼睛也红了,大家都知道这场胜仗来之不易。
王绯看了一下远处的天空,太阳在这个时候也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要照亮战场上的阴霾。
“芳姐姐,我去安排底下的人进行伤员救治。”
“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