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端的慕倾念,气狠了地跺脚,恼怒地骂道:
“一群菜鸡,连慕云初都害怕!”
还说是通城最顶端的私家侦探呢,就这么怂?这才多久,就要退单了!
难道她就真的拿慕云初没有办法吗?
不,她不甘心!
慕倾念握着手机,忽然想起了慕承远的死对头,是隔壁三中的校霸,跟慕承远势不两立,最近总在京大附中晃悠,肯定是在找机会整慕轻衡。
就算出了事情,追究起来,也是慕承远的黑锅,和她毫无关系。
虽然她不太想牵连慕承远。
但谁让这是一个既可以整治慕云初,又可以找到背黑锅的人的办法呢?
只是现在大哥二哥都在,毫无原则地偏疼慕云初,肯定会出手的。
那就只能等适合的机会,再行动了!
......
慕倾念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大哥是个工作狂,这次要去y国出差,时间是一周左右。
二哥也要去另外的国度参加讲坛,没有两天回不来。
慕云初的两个靠山都出国了,慕倾念就趁这个机会,把“慕云初是慕承远马子”的事情,传播给了三中的校霸李辞。
而李辞又是个混不吝的,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印了一大叠的**传单,偷偷溜进京大附中,撒得到处都是。
虽然保安们立即就去追始作俑者了,但他们像是泥鳅一样,很快就翻墙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风天,传单被风吹落到了学校的各个角落。
大家围在一起,看着传单上露骨的照片,照片下面,甚至还写着一千块钱一个晚上。
多数学生脸皮子薄,看到传单的时候,脸都红透了,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地扔掉了。
少数男生大声把传单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慕云初,一千块钱一个晚上!”
“这上面说慕云初是老员工了,一个月可以接二三十单,只要尝过她的滋味的人,都忘不掉!”
“这是我们新晋校花的脸吧?一千块钱一个晚上,是我想象的那个意思吗?”
“校花不是慕家的千金吗,怎么会去做鸡啊?”
“你看清楚,这上面爆料的,是好几年之前了,那时候慕云初还不是慕家的千金呢!”
“想不到慕家千金还有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啊,要不是有照片,我都以为是假的呢!”
大家鄙夷地讨论着露骨的内容。
这些男生,之前有多么喜欢慕云初,现在就有多么鄙视慕云初。
这么一只野鸡,还装得圣洁高雅,真的脏了他们的眼睛!
碍于慕家强大的势力,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学校论坛上讨论这些内容,只在私底下悄悄地传播。
但是人言可畏,不出一天的时间,除去高三1班,几乎全校的男生女生都知道了“慕云初是只鸡”的事情。
甚至有人专门建了群讨论这件事。
【我以为校花离我很远,没想到只需要一千块钱,贱笑。】
【那都是以前了,她现在多了一层慕家千金的身份,一个晚上,起码得翻个几十倍吧?】
【妈的,这个女人真脏。还端着什么慕家千金的架子呢,也不知道耐不耐c?】
【真贱啊,我就喜欢这种贱女人,等老子尝了她的味道,再来告诉你们哈!】
......
放学的时候,慕云初出了校门,就遇上两个带着黑色头盔的男生,骑着摩托停在她的面前。
李辞看着慕云初精致的脸蛋,吹了一声口哨,声音里面充满了恶意,“长得倒是不错,不过价格一千块钱一个晚上,是不是太便宜了点啊美女?”
周围聚集了不少的男生,闻言哄堂大笑,用一种赤果的目光扫视着慕云初,仿佛要把慕云初扒光了似的。
李辞更加得意,骑着摩托,在轰鸣的声音引擎声里面骄傲地离去。
他就是来故意侮辱慕云初的!
见不到慕承远,他就拿着慕云初来撒气!
慕云初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往后看,那些男生们立即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慕云初问和自己一起出来的陆嘉佳。
陆嘉佳扶了扶眼镜,一脸懵地摇头,“不知道啊!”
慕云初心下觉得奇怪,但靳长梧在车前冲她招手,她就赶紧去了。
谣言野草一般疯长,成了大家口中津津乐道的谈资。
慕云初毕竟身份贵重,出了这种丑闻,学校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方设法地压下去。
但是学校越是往下压,大家讨论的热度越是大。
虽然大多数人都不相信慕云初会做那样肮脏的生意,但是传言有鼻子有眼的,很难让人不相信。
隔天午休的时候,一帮人甚至拿着那个群的男生们的聊天截图,围在一起说悄悄话。
其中有男有女,但说的话都是同样的粗鄙!
“真是晦气,我怎么会和这种人同一个学校?还校花呢,我看就是个笑话!”
“她好脏啊,我之前做操的时候还和她站过同一排呢,不行不行,我感觉我自己也被传染了,现在就去换衣间洗个澡!”
“可是慕家那么有钱有势,她怎么会去做皮肉生意呢?”
“没看到吗,她做皮肉生意,是在被慕家找回之前了!你想想她以前,连饭都吃不饱,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不就是靠那张脸吗?”
“咦,我之前还可怜过她来着,现在看来,她就是自甘堕落,真让人恶心!”
这些人,仗着说话不犯法,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肆无忌惮地诋毁着另一个人。
慕云初站在楼梯口,静静地听了半晌,明媚的光线从枝繁叶茂中透进来,把她眼中的神色切割成了一半明亮,一半黑暗,半睁半合的眸子,安静得发冷。
年少时,过于出色的外貌,惹眼的身材,总是让她受人非议。
没想到换了个地方,还是会有人对她进行最恶意的揣测,肆无忌惮地攻击着她。
“呵!”
一身凌冽刺骨的冷笑,让讨论的一群人瞬间噤声,纷纷抬头。
当看到站在上行楼梯尽头的慕云初的时候,他们的脊背一寒。
慕云初不紧不慢地走下来,如一个高傲的女王般,睥睨着这帮楼梯,声音不温不热,裹挟着冰冷的压迫感,命令道:“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