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阳君和郑珑就躺在他们眼前三丈处,而李阳君身上便有他们拼了命都想要得到的恒圭古玉,可是他们已是惊弓之鸟,哪敢就此动李阳君丝毫。毕竟李阳君身上有他们所要的那恒圭古玉。
此时,月麟香姿态优雅的走近殿堂,冲着二人甜甜一笑,目光扫过叶如海和杨法真,发现二人竟然已经将毒暂时压制,不由有些失望,两人虽然中毒,实力有所折损,但联手拼命之下,她要想不付出一些代价,依然很难得手。
“妖女!你好狠的手段。”叶如海和杨法真看着月麟香有持无恐神色,一时不敢妄动。前者狠声喝道。
月麟香冲着二人妩媚一笑,没有说话,突然脚下一点,向中间的李阳君、郑珑掠去。身形快如轻烟。
叶如海和杨法真同时大喝一声,双脚向身后墙壁一蹬,竟然都是双手持自己的兵器,以人和兵器合一之术,扑了上去。
只不过二人此次极有默契,叶如海直指月麟香,而杨法真则是刺向了李阳君。
月麟香脸色微变,若是二人都刺向她,以她身法,自认完全能够躲开。可是其中一人刺向李阳君,后者注定难以幸免。
想起李阳君与恒圭古玉之间的吸引之力,以及李阳君本身的一些奇异之处。月麟香暗骂一声,不得不停下正在弹出的身形,放开李阳君的胳膊,转身迎敌。
锵锵!
两声金石撞击声中,月麟香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两柄短剑,在千钧一发之际,极为玄妙的一挑一刺,将叶如海和杨法真的兵器击打而开,左手剑反手间消失,然后便再次向李阳君抓去。
可是,几乎同一时间,叶如海和杨法真也同时向李阳君抓去。
下一刻,玄妙的事情发生了。
三人几乎同时一震,然后脸色大变。
叶如海和杨法真二人同时感觉怀中六瑞和谷璧古玉突然传出一股庞大吸力,他们丹田内的真气不由自主的向各自怀中古玉灌注而去。
然后,他们怀中玉佩各自陡然射出一黑一白两道光芒,射向李阳君腰身的恒圭古玉上。
紧接着,月麟香便感觉李阳君身上突然传来一股庞然巨力,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娇呼,随后便飞了出去,穿过身后殿堂之门,直接硬生生的砸在了那神像之上。
然这时的李阳君且还是在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觉胸口上出现一股阴冷之极和一股炽热无比的莫名之物,在体内各占左右一半身体,以自己完全不懂的诡异方式开始流动运转。
两种极端的感觉瞬间侵袭周身,他李阳君此时则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左边是冰寒彻骨,好像是要完全已经被冰封起来,左边的身子则是失去了一切感觉。
而他的右边身体犹如投放放在燃然=燃大火之中,炽热疼痛之极,要不是李阳君此时依然还是陷入玄幻之中,然则早已惨叫出声。
可是奇怪的是,这两种极端属性的能量好像只发生在他李阳君的身体上,竟然没有丝毫外溢传播,更惊奇的是他身上的衣物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如此情况持续了四五息时间,叶如海和杨法真表情则是一片惊骇,然是在寻找到了原因之后,抓着李阳君的手果断地赶紧松开。
在锥心刺骨的极度痛苦中,他李阳君则是往后跌倒在地。
当李阳君往后跌倒的那一刹那间,这两股极端属性的能量顿时把他全身经脉化作角力的战场,两者不断彼此征伐争持,那种痛苦犹如千万把细如牛毛的利刃,切割着他的周身经脉和五脏六腑,若不是还在玄幻之中,他李阳君面临这样的痛苦则是早已失声仰天狂叫。
只是如今他身体上的疼痛已痛得身子自动抖震不已,知情人看到现场便知这副身体是受尽了这极痛之苦。
然李阳君此时的身体上的所有感官均失去作用,眼不能见,耳不能闻。有如投进一无所有的虚无世界,且不知身在何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此时陪伴他李阳君的是一波比一波剧烈无比的伤害和痛苦。
就在这痛苦深渊的至深处,忽然生出了那么一点温暖之光,身体上虽是痛不欲生,有着情愿自己快点死掉好脱离这番苦海的感觉,但其神智却逐渐清明起来。隐隐感到暖意起自膺口正中的位置,逐渐向心脉蔓延。
这种温暖刚好是介于冰寒与炽热之间,好似是两者的中和或者融合。又好似是两种极端能量之间衍生出的新的平衡的能量。
然他李阳君绝处逢生,无暇顾及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到底是因何会出现这种特异的情形,只尽力使自己的身体忘记这冰割火灼同步的痛楚,神志死守心头那丁点温暖。
膺口处的暖意正在慢慢地逐渐扩大,经心脉缓缓延往全身各处,然李阳君在后世曾经读过“黄帝内经”等中医书籍,也看过那些武侠小说里描述着人身上的所谓经脉等问题,脑海里有一些初步的概念,知道这暖意好像是从任督二脉流出,开始在全身各处经脉蔓延。
三五息后,他李阳君身上感觉的那个冰封火灼的痛苦好像是在慢慢地逐渐离开他。
其身体的感官也是在逐分逐寸的回复着自身属性的知觉,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时间他李阳君开始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四肢的存在。
不过,此时他李阳君若想爬起来逃脱这个是非之地的话,以目前的状况则是可能性较小的事情。
可是李阳君心中却没有丝毫欣喜之情,他虽然知道武功,对于玄门道术他李阳君则是门外汉。
然此时他自己已经能够隐隐感觉到,这些丝许的温暖能量,看来是可以保住他性命一段时间,而他的身体因为在之前两种极端能量的摧残之下,或已经冰冻成一半是死肉,又或者可以说的是又一半已经是烤熟了的熟肉,他李阳君此时全身几乎所有身体机能已经坏死,他此时已经变成一个高度无法行走亦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