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丫鬟喻叶的伺候下穿好衣服,不是郑珑这么快就腐败的到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地步,而是郑珑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他那身爵位服到底是如何穿身上的,太复杂了,比如穿足衣就需要光腿进行,还得用绳子绑在大腿上,这让郑珑很是怀念在河至古城经营盐业生意时那些简单实用的衣服、袜子。
打着哈欠,一脸的倦容的吃过丰盛的早餐,郑珑带着一众护卫向宫里赶去。
宫门口挂着数只硕大的牛皮灯笼,照的地上一片雪白,早就有一名小公公站在门口等着郑珑。
郑珑以为这小公公是来接他的,结果被其告知今日皇子、公主不上课,他不用进宫侍读。至于为何不上课,那小小公公没说,郑珑自然也不会问。
郑珑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天他走了之后,宫里面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且这件事情多多少少与他也有关系,甚至因他而起。
……
……
郑珑昨天离开皇宫之后,圣上心中对郑珑一些怀疑得到了释怀,心情不错,便叫上皇后,来到御花园散步。
毕竟近期才完成新婚大礼,然朝上诸事较多,有些日子怠慢了皇后。
御花园里面的花儿在这个季节有不少早已开过凋谢,但各种奇花异木,依然是宫中景色最为优美之处。
两人沿着小径随意走着,后面跟着数数名侍卫、宫女、公公。突然,不远处假山之后隐隐约约传来女人求饶哭泣声,众人都觉得很奇怪。圣上挥挥手,示意随从停下脚步,自己快步绕过去,想瞧个究竟。
不料这么一瞧,把他惊得差点儿背过气去,他的大儿子朱寰正在搂着一名容貌艳丽的宫女,欲强行非礼。
朱寰也是被郑珑早上讲得如何使得琵琶公主对他一见倾心的故事所影响。心想郑珑能够做到此事,自己堂堂皇子,又比郑珑长得俊,肯定也能够做到此事,为此他心中还想找一宫女试试。
结果,他刚好来到御花园看见这一宫女长得秀丽,身材婀娜,便自做潇洒的前来搭话,又是吟诗,又是装酷,可是这女子一想起宫中宫女戒律规定,凡是私下与皇子有染的宫女必是受到严厉处罚,轻则重仗,重则伺药处死,除了恐慌害怕之外,却是没有对他生出丝毫一见倾心的意思来。眼前的宫女越是害怕紧张便是深深的刺激了朱寰的心理,恼羞成怒欲对此宫女用强。可是巧合的是,刚刚开始,便被他老子给碰见了。
圣上龙目圆瞪,大喝一声:“畜生!还不住手!”
朱寰转头一看,父皇就站在自己身后,吓得差点没魂飞魄散,匆忙系好裤子,回身便跑。
见人跑了,更加愤怒,又吼道:“你个逆子!给我回来。”
此时,朱寰不敢再跑,垂头丧气的慢吞吞地走回来,跪在圣上面前。而那宫女衣衫不整,在旁边跪下发抖,簌簌泪下。圣上一挥手,示意她离开,那宫女如蒙大赦一般,爬起来赶紧掩面而去。
朱寰是是长子,圣上对他寄予厚望,还专门请了当世数名大儒为他教授诗文和经义,还亲自为其传授过武艺,希望他将来能够能文能武。
岂料朱寰贪玩任性惯了,在书房里面带着同样淘气的弟、妹捣蛋,也不愿好好习武。因为是皇子,打不得,骂不得,也说不得,教皇子公主的几位当世大儒便头痛不已,刚才还一起觐见圣上,说皇子、公主太过顽劣,以鸟宠戏弄老师,不尊师重道。他让郑珑这位高人弟子当侍读,其实也是想让郑珑的灵性能够影响带动皇子公主们懂事好学一些。
可是,圣上万万没想到,长子朱寰竟会浮浪到如此地步。
圣上望着外表极为像自己年轻时的儿子,心中难免不是一阵疼痛,又是失望,又是气愤,指着跪在地上的朱寰训斥道:“你身为皇长子,不认真学文习武,不给弟妹做好表率,却做出这等荒唐下贱之事,这成何体统?”
这时,跪在地上的朱寰抬头瞟了父亲一眼,瓮声瓮气地答道:“整日让待在宫中,学文习武,也无处施展,学它做甚!”
“胡说!只要文武有成,何愁无处施展?你生在帝王之家,将来要靠你支撑大明的社稷江山,你如此放浪不学圣人之道,叫朕如何放心?朕如你这般年纪时,早已体验人间辛酸百味,谨慎兼备,后以再现大明盛世而名震一方了!”
“父皇,儿臣虽然为皇长子,却既无名分,又无行动自由。这宫墙之内,弹丸之地,岂能如父皇一般有所作为!”朱寰一想起自己的年纪,可是不封太子也就算了,甚至连个王都不封,不给差遣,不让自己去做事。心中便感觉委屈的要死。
“你……你个逆子,还敢顶撞朕!”圣上先是一怔,然后气得浑身发抖,抡起巴掌就要扇过去,跟上的来皇后见状,连忙上前拦住:“圣上,朱寰年纪还小,不懂事,以后慢慢调教就是了,不在这一时,懂事开窍了自会走上正途的。”紧接着,她又转过身说道:“朱寰,快起来,跟你父皇认个错,赶紧回去好好读书!”言毕,冲着朱寰使个眼色,示意他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