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枸杞因为一时嘴快拒绝了苏清寒自爆身份,以至后来她想知道时,苏清寒不乐意说了,冷着脸,一路上都紧闭着嘴,不是自己安静看书,就是一个人沉思,搞得白枸杞找不到机会在插话。到最后她也只好闭上眼睛假装睡觉,然后悄悄打开智脑开始刷剧,上次被白行打断她还没追到大结局呢,这次因为能好好看完了吧。希望她追的cp能够一直甜下去。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走着,太阳渐渐落山,苏平上前敲门:“爷,天黑看不清路,石头让我今晚在这山林中休息一晚。”
苏清寒睁开眼睛,淡淡应了声,然后转头看仍在“睡眠”中的白枸杞,白枸杞正被虐着呢,突然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白姑娘,白姑娘。”
她睁开眼睛一看,是脸上做了乔装的苏平,真是奇怪,这些人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一个个都需要乔装。人金睿是因为生的太美,不想在村子里惹麻烦,这苏平可没有相同的烦恼,何必呢。“白姑娘,天黑路看不清,咱们今晚得在这林子里休息一碗上了。”
苏平见她醒来,立马上前解释现在的情况。白枸杞掀开马车帘,看了看昏暗的天色,都这么晚了,是该找个地方休息了,随即放下车帘,点点头就随着苏平出去了。“白姑娘,这马车有点高,你先站会,我让石头去给你找东西下来。”
苏平跳下马车,考虑到白枸杞一个女子不方便,正要去找石头,见听见白枸杞道:“不用了。”
看了眼马车离地面的高度,她满不在乎的一撑手蹦跶了下来,这点小高度,对于她这种汉子来说,算啥啊,跳就完事了。轻巧落地后,她拍拍双手冲旁边呆愕不已的苏平道:“走啊。”
苏平木木地点点头,迈开步子往前走。石头已经把落脚的地方打理好了,苏清寒正坐在一块石头上,马车就停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刚才白枸杞那帅气的一跳,正好让他看了个正着。真是……和袅袅是截然不同的姑娘,不,是和整个京城都截然不同的姑娘。世家小姐中,不乏有性格豪爽的,但她们也不会像白枸杞这般,跳下马车,这是不符合规矩的。若是被家中长辈,或是其他小姐公子看见,可是会被当成笑料说上几日。偏偏只有白枸杞,能将这种事情做的如此自然,且自带一种潇洒。“你怎么了?”
见白枸杞坐下后,神情便有些不对,仔细看过去便能看出她正悲伤着,苏清寒心里感叹一声,就算这姑娘聪明,胆子大,而且还是一个人在这,估计是有些想家了吧。正想着要不要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将她安抚好,增加可信度,白枸杞就叹了一口气道:“唉,你说怎么就……算了,你不懂。”
苏清寒:“??”
他不懂?你话都没说清楚,说他不懂?苏清寒压下心里的火气,耐心的问道:“我懂不懂你都先说说看是什么事情,这样才好下定论。”
白枸杞听了,张口要说,顿了顿,还是摇了摇头,随手捡起根树枝拨弄火堆去了。苏清寒:这女子什么意思,想要这种方法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才不会被这种小小的计谋算计到。片刻后,他也从地上捡了根树枝,然后凑近白枸杞问道:“有话你就直说,说出来我也好帮你解决。”
白枸杞:……事情证明,最让人欲罢不能的事就是话说一半。“爷。”
白枸杞正为难怎么把这件事敷衍过去的时候,石头手里提着一个桶子来了。“捕到了什么?”
苏清寒暂时放过白枸杞,转头去看石头带回来了什么,距离他们落脚几米的地方有一条小河,方便取水的同时,还能解决今天的晚饭。虽然他们带了干粮,但干粮味道怎么会有现做的好吃,何况白枸杞也在,好好的大厨不利用,不是他苏清寒的风格。“我抓到了一些虾。”
石头把木桶往两人面前递了递,白枸杞探头出去看了一眼,木桶里满满都是跳得正欢的大虾。“好肥啊。”
盯着这些大虾,白枸杞忘了被电视虐的痛苦,忍不住舔了舔上唇。她忽而转头朝苏清寒看去:“我们先前上车时,我好见看见你让人带了一个大砂锅,干脆待会把它拿出来,我们闷虾吃吧。”
当时看着苏平把那口大砂锅带上车时,她还心里骂苏清寒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赶路还要带口砂锅,没想到这才到晚上呢,她就需要用了。惭愧,惭愧,苏清寒果然是一个会吃的,赶路还不忘记带一口砂锅,这种精神应该值得她学习才对。苏清寒点点头,让石头把不同放下,和苏平一起把砂锅,和各种调料搬出阿狸。白枸杞看着他们这一系列操作,震惊的想点赞,有没有搞错,东西这么全面的吗?明明一天都不愿意多待在李府,但是愿意多带这么多东西上路,苏清寒果然也是一个神奇的人。“我来处理虾。”
石头走到白枸杞身边,提着木桶就要往边上走,白枸杞直接扑在木桶上道:“我来!我自己来!”
石头在白枸杞扑上的瞬间,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看了一眼苏清寒,确定不需要他负责后,点点头就退开来。白枸杞先检查了一遍虾,这世界没有太多污染,水质也好,虾挺高兴,在小河边将虾冲洗了几遍,就放在了身边铺好的干净白布上。诶,哪里来的白布?她一抬头,正好看见边上笑着的苏平,苏平见她主意到自己,连忙又拿出一个小盆,示意虾擦干净水后可以放进这里。白枸杞:哇偶,好体贴的服务哦。木着脸把虾放进下盆,走回去一看,哇偶,石头在切姜和蒜呢!好棒哦!把虾放在一旁,她看了一圈问道:“我想要跟那种细细的小棍。”
苏平看她比划着,然后从针线盒中拿出一根粗针。白枸杞:“哇,真是太好了!”
木着脸接过针开始剔除虾线,剩下的四人便认真的低头看着她做这些。“从虾背里挑出的线是什么?”
苏清寒奇怪的问道。“虾线啊。”
从虾背里挑出来的线可不就是虾线吗,但是为什么听到这个解释他有种哽住的感觉呢。“为什么要这个线挑出来啊?”
苏平问道。“影响口感。”
白枸杞在忙的时候,回答都是力求简单,绝不多说。“哦,所以咱们今晚吃虾吗?”
“嗯,砂锅闷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