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没好气的瞪了陈德康一眼,就是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害陈德康啊。
虽然在外人面前,她是叫陈德康陈老板,甚至在背地里说陈德康一些坏话,但实际上陈德康和她父亲是合作多年的合作伙伴。
她要是敢害陈德康,还不得被她父亲打死。
“我要害你也要有那个胆子才行,我是说,给你设计这房子风水格局的风水大师要害你。”秦琴说道,却故意没有说这是莫念说的。
这不是她想抢占莫念的功劳,而是担心万一莫念只是瞎说的,最后得罪了陈德康,就不好了。
“此话怎讲?”陈德康惊奇道。
那风水大师是他花高价请的,两人无冤无仇,之前更是素未谋面,那风水大师何必要害他?
秦琴见陈德康没有动怒,便把刚才莫念说的简单复述了一遍。
盯着诸怀铜像的陈德康,听完秦琴的话,脸色已经阴沉了几分,但明显还是不怎么相信秦琴的话。
这也不能怪陈德康,主要是他知道,秦琴从来就不怎么相信风水之说。
现在秦琴却突然说,他高价请的风水大师,设计出来的格局是想要害他。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天天考个十几二分的学渣,指责学霸做错了一道超纲题一样。
莫念看这陈老板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便开口道:“陈老板,其实秦琴小姐刚才那些话,都是我说的。”
“哦?”陈德康转头看向莫念,眯起眼睛说道:“你这么年轻,懂得风水?”
“懂一些,至少我能看出,这房子的风水局,是一种凝气于眼,以形聚神的局。”莫念说道。
陈德康眼皮一跳,顿时就不敢再轻视莫念。
因为,当时那风水大师也说过,这房子的风水局,就是以所摆放之物的形,凝聚灵气塑造其神。
简单来说,就是在眼上摆什么,这时间久了,这风水局就会起到相应的作用,二楼的风水局也是一样的效果。
如果一楼大厅摆放的是铜牛,那日后确实会对陈德康的财运和事业有所助益。
可惜,这里摆着的却是一尊以人为食的恶兽诸怀,陈德康要是在这里住久了,就算他自己没事,身边的至亲也肯定会受影响。
莫念也知道,光凭他这三言两语,就想让陈老板相信他,肯定是不够的,便带着陈老板到了二楼主卧室。
“陈老板,你觉得这是一尊铜狼么?我可以告诉你,这也是一种异兽,名叫祸斗,相传它专吃火焰,是火神的随从,但它以火为食,排出体外的却也是火,经常造成火灾,用它做风水局的眼,你这房子迟早会被一把火烧干净。”
虽然莫念只说房子被烧干净,但只要有稍微想想就知道,房子都烧干净了,人要是在这里,还有可能活着么?
一个以人为食的诸怀,一个引起火灾的祸斗,那风水大师分明就是想让陈德康被活活烧死!
“烧死……”陈德康低声呢喃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往事。
这时秦琴也惊道:“这么说起来,搬来这尊铜像后,二楼施工期间,确实有过几次意外起火,不过火都不大,而且发现的及时,所以很快就扑灭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陈老板你的肺应该不怎么好,自从找了那个风水大师后,是不是偶尔会感觉到,连呼吸都不顺畅?”莫念又说道。
听到莫念最后这番话,陈德康顿时就被惊醒,二话不说就让两保镖把诸怀和祸斗的铜像都搬出去丢到车上,回头直接拿去融了。
他自己对风水也有研究,莫念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加上秦琴说的,他要是还不相信莫念有真本事,那回头真的被烧死了,也是他自找的。
“小兄弟是真人不露相,要不是你,我可能真的就这样傻傻的住进来了,我是叫陈德康,做房地产生意的,你要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陈叔,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陈德康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莫念面前,“这里面是五十万块钱,小小谢意,你可不要推辞。”
“那我就谢谢陈老板了,我叫莫念。”莫念也不是那种喜欢客套的人,非常干脆的收起了银行卡。
虽然莫念表面上很平静,但内心却是激动不已,狼皮都没卖掉呢,就赚到了五十万块钱,这给人看风水,可比卖狼皮赚钱多了。
不过莫念也知道,陈德康愿意拿这么多钱给他,可不是因为他会看风水,而是因为他这等于是变相的救了陈德康一命。
看到莫念这么干脆的收了钱,陈德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哈哈哈,我就喜欢直接爽快人,不像一些人,明明想要的不行,还要假客套一番才肯收钱。”
“嘿嘿,陈老板过奖了,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我这说好听了叫直接爽快,说不好听了就是愣。”莫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陈德康呵呵一笑,“那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我看你好像很懂风水,不知道晚点有没有空,陪我去县城的家里看看?”
自从莫元宝死后,莫念就再也没去过县城了,反正接下去他也没什么事做,收了陈老板那么多钱,帮忙去看看也是应该的,就一口应承下来。
接下去陈德康又向莫念讨教了一些风水的问题,以及这房子的风水局要如何处理,莫念凭着脑中的知识也是对答如流。
直到被晾在一旁的秦琴表示不满,两人才想起狼皮的事。
有了前面这档子事,狼皮的买卖自然也谈的非常顺利。
尽管莫念表示,他已经收了五十万,这些狼皮直接送给陈德康都行,陈德康还是按照狼皮的成色,给拿给莫念的银行卡里又转了五万块钱。
莫念也没有推辞,他要不收这个钱,估计陈德康反而会不高兴。
事情都谈妥了,陈德康就让莫念去他的车上等他,等莫念出了房子,才转头对秦琴说道:“秦丫头,你相信陈叔的眼光么?”
秦琴微微一怔,不解的看着陈德康,“陈叔,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说,你爸不是一直催着你找对象嘛,我看这个莫念就挺不错的,虽然年纪比你小一些,但我相信,他将来绝非池中物,你要是错过了他,可能会抱憾终身。”
陈德康说完,也不管秦琴是什么反应,就径自出了小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