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就不惯他毛病,跟谁俩呢?
一个扁踹给大朝奉撂倒,他下意识抱头,我“咣咣”两脚,指着躺在地上大朝奉,骂道:“装个鸡毛啊,老子今天敢拆了你的招牌,就没怕过你,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弄死你!”
就凭他这个小矮矬子,敢跟我趾高气昂,谁给他的勇气?
我连打带踹,直到给大朝奉彻底打服了,他捂着脸说:“别打了,大哥我错了,我们老板是五魁之一京城闯家。”
“不管他是什么家,只要与北斗惩戒司有关,我一定会上门找他!”
我纵然京城之地卧虎藏龙,可我依然相信,邪不胜正!
没收了太上无为印,我倒是没有什么避讳,直接告诉大朝奉:“大印我没收了,若想拿回去,来八大处旁边的玄学院找我!”
甭管当铺的后台是谁,老子就相信邪不胜正!
拎着“太上无为”印,大摇大摆离开永源当铺,我寻思着等回到玄学院之后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当铺为何如此牛逼,能买卖人的阳寿,至于郭翠娟和李善堂遭遇的诡异事情,我倒是觉得“讨债人”很有可能是某种“人傀”,这种东西在道家认为,是一种死后不得往生的怨鬼。八壹中文網
然而当我走出永源当铺,穿过阴间路,街上竟然聚集着大量的人,而且还有很多人都在王这个方向赶来,他们行色匆匆,穿着打扮各异,其中有好几个一眼看去就知是我道门中人。
我隐隐觉得这些人的造访与九叔赤雷脱不开关系,但这种场合,对方人多势众,敌友不分,我还是尽快先回玄学院再说。
于是我一手拎着大印,到人多的地方叫个车,回到玄学院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我推开大门,进了屋以后发现被打扫过,这让我纳闷,按道理我这个地方根本不会有人来的。
一推开门,好家伙,眼前的一幕简直可以说是焕然一新。
我不过是一下午没在家,此时这屋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办公室的桌椅也换了,虽说简陋,但是特别的干净。
我正纳闷呢,听见另外一间屋子有人微弱的呼吸声,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家里招贼了,不过转念一想,哪个做贼的会给人送东西?
我走过去门推开,只见炕上躺着一个人,对方“扑棱”一下坐起来,“嗷”地一嗓子,把我吓一跳,对方反问道:“你..你怎么不敲门啊,都吓死我了!”
“大姐,你来我家干什么!”
没想到,登门的人竟然是吴素素!
吴素素说:“我干爹说最近可能会有麻烦,让我来你这里躲一躲,我今天来的时候你这里没有人,我就自己进来了,对了,你这里的东西我有一样没动,只是把破旧的换了一下,我这个人有洁癖,太脏我受不了。”
我勒个去,这里是我家!
我家?
看她这副样子,分明就是反客为主啊。
算了,我收了人家十万块钱。
她过来住几天也没什么。
我问吴素素,吴用有说过什么麻烦吗?
吴素素摇摇头,告诉我她也不清楚,只是下午的时候,吴用好像很着急,把她撵了出来。
时间很晚了,我寻思有什么话等明天早上再说。
我一看卧室被占了,没辙,只好自己去屋后边的宿舍,我躺在木板床上,今天没打坐,有的时候也得感受下睡眠带来的快乐,靠在床上,我摆弄着大印,这玩意儿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手感好的出奇,冰冰凉凉,真不知道为什么它一按下去就能生效。
迷迷糊糊我睡着了,许久不曾做梦的我,竟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门窗忽然打开,吹入阵阵阴风,我浑身发冷,坐起身看着大门口,这时候竟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来的竟然是阮天和冯桃。
我在梦里很纳闷,问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结果,二人“扑通”跪下来,抬头看着我,那张脸逐渐变得青紫,鲜血顺着七窍缓缓流淌。
同一时间,一股寒流直冲我的尾椎骨,我感觉浑身一阵颤栗,猛地惊醒过来。
这时,天刚亮不久。
想起昨夜的那场古怪梦境,我直接去找吴素素,一推开门,她“妈呀”一声,大喊道:“臭流氓,我在换衣服呢,你不敲门就进来!”
我当时什么也没看清,就被一件衣服迎面罩住,我转过身,催促道:“快点换衣服,跟我去一趟你们鬼门,出事儿了,你快点!”
一听我这么说,吴素素也知道着急了,她忙问我怎么了?我催她快点,都这个时候了,套上一件衣服就走吧。
我们俩匆匆跑出玄学院,胡同口不好停车,她车停在远处,我只好先骑着电动车,刚准备出门,进来一个道士,他年纪与我相仿,稽手道:“敢问道..。”
“没时间,回来再说。”
我一把推开他,发动我的小电驴,喊吴素素上车,带着她赶忙离开。
后面小道士开始扯着嗓门喊道:“喂,道友!我是青云观,青云观梁秋生,道友,我有事儿..有事儿啊。”
“有事儿等我回来再唠!”
京城青云观,昨天我听那位大朝奉提起过,不过现在我也没心情搭理他。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吴用让素素来我这儿,再到阮天和冯桃托梦,他们两个好歹也是我仙门中人。
上了车,我让吴素素开车带我去冯桃和阮天的堂口。
吴素素问我,她干爹不会有事儿吧?
我说不清楚,让她打个电话问问,结果那边根本没人接。
汽车行进的过程中,我忽然看到吴素素的脸上闪过一丝凶光,她注意到我的眼神,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凶兆!”
我脱口而出,人之将死,身上会出现相应的征兆,最明显的是山根,除此之外横死者的情绪会比较激动,处在“阳亢”的状态,而病死者和自杀者,身上都会有一种阴郁。
吴素素突然捂住胸口,娇愤道:“张大宝,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刚才不是你让我快点,我才没穿胸罩的吗!”
“什么胸罩?我是说凶兆,凶兆的兆!”
气得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还急眼了,骂我臭流氓,还不让我乱看。
我崩溃道:“大姐,你别想歪了,你马上要有血光之灾!”
我话刚说完,吴素素一脚刹车,安全带差点没给我勒背过气去,她瞪大眼睛,盯着我说:“你..你怎么知道的,我..我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