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至少有三个老娘们被他的大哔兜打掉牙齿,我心想他是不是彪啊,就算动手,也不能下死手吧。
那几个老娘们一看我出来了,嚷嚷着非要讨回公道。
我一瞧,这架势不拿出点魄力肯定是不行了。
我呵斥道:“都赶紧散了散了,非礼良家男子,这事儿你们有错在先,要是谁敢没完没了,信不信我告诉黑师父,让你们谁也赚不到钱!”
有人不解道:“你认识黑师父?吹呢吧!”
“不对不对,还真不是吹,我之前在黑师父那儿看过小哥,算了,有黑师父的面子,今天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
说话的那位妇女,与我有过一面之缘,她一发话,其他几个人犹豫片刻,因畏惧黑师父的威信,谁也不敢主动来找麻烦,于是在一片骂骂咧咧的声音中,人群逐渐散去。
我目送所有人离开,主动请梁秋生进门,他双手抱拳,客气道:“久闻道友大名,今日一见,能让这么多麻烦的女人都听您号令,果然不同凡响。”
第一次接触,他给人一种好像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把他请进屋内,对面而坐,梁秋生有点紧张局促,我递给他一支烟,他说“小道不吸烟”,然后他顿了顿语气,简单道:“那个...事情是这样的,秋生自幼在道观长大,前天师父刚准我下山,但是师父有一个要求,只有加入玄学院,才准离开,否则必须回道观不得外出。”
我愣了一下,玄学院是香饽饽吗?
看梁秋生纠结的样子,还有他清澈的眼神,似乎并没有骗我。
说白了,咱这儿都算不上清水衙门,完全就是一个虚职。
我疑惑道:“那个小师傅,你师父叫什么?”
“青云观扫地的保洁,外号清风道长,师父说认识以前的老院长,还有你师父陈初九,反正我下山的时候,师父说了,让我跟着你加入玄学院,否则立刻回去。”
梁秋生两只眼睛,眼巴巴盯着我,紧张道:“道友,你不会赶我走吧,真的,道观里的生活太苦了,我就想不通,我们正一派吃什么素啊!”
梁秋生之前与我有过一面之缘,除非那个清风道人提前断定镇元子会为我站台,否则他加入玄学院一定与九叔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深思道:“我们这儿可没工资啊。”
“管饭不?”
“饭肯定管,而且还要干活。”
“有肉吗?”
“两荤两素,有酒有肉,白的一斤,啤酒免疫。”
梁秋生听我说完,感慨道:“那可比道观里的生活好多了,说定了,从今往后我就是玄学院的人了,师父交代了,让我跟着你,直到我度过魔考大劫才可以离开,还有啊道友,你管饭我打扫卫生,大家扯平了,如果你想让我出手帮忙,也可以,但是你得掏钱,还有啊,我很贵。”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做出个ok的手势,虽说梁秋生打老娘们的嘴巴子倒是挺厉害,可毕竟突然找上门,在经常复杂的局势下,不得不慎重一些。
我看了眼飞走的那只喜鹊,阳光照撒在玄学院的那一刻,展现出了勃勃生机,莫非他真的能带来好运气?
不过,梁秋生真的很勤快,把玄学院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盘膝打坐练功。
而我也没闲着,为了应对晚上的事情,我温习了一遍雷法纲要,感受赤雷淡淡的温度,在降魔雷消失过后,赤雷的灵性大打折扣,好在材质还是一流,用起来依旧得心应手。
不知不觉中天黑了,我给了梁秋生两千块钱,让他自己买吃的,在夜里七点钟,孙圣准时登门,他向我招招手:“时间差不多了,张师弟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爽朗道:“我全身家当都在身上,没什么可准备的。”
这时,梁秋生在里屋跑出来,探出头试探道:“那个...道友啊,实在不行,便宜点我也去,五千块钱怎么样,我出去帮你打架。”
“你快回去睡觉吧。”我无奈道。
见孙圣感觉很奇怪,我说梁秋生是新来的学员,不用太当回事。然后随他走出胡同,孙圣还感慨,这儿的小路太窄了,进车很不方便。
其实我也没办法,选址是人家上一代人的事儿,咱说了也不算啊。
随着他开车离开,时间还早,街上人来人往,为了生活忙忙碌碌,而我们修道者看似超然世外,实则身处红尘,又何来世外一说。
不一会儿,我们先到四环内一处高档小区,直接开入地下车库,孙圣说既然去办事,那就先见一见李老板。
我们下车时候,一位中年妇女在地下车库等待,她激动道:“那个孙师傅,我丈夫又开始浑身难受了,您看今天能不能把事儿解决了?”
“先上楼吧。”
孙圣淡淡道。
说实话,他这副高逼格的样子,我真学不来。
同样,他越是这样,雇主心里越踏实,毕竟人是找人解决麻烦,你越有本事对方越高兴。
上了电梯,李老板家一梯一户的洋房,每户要在三百平米左右,据说单价就已经突破十万了,在京城这种遍地都是大佬的地方,也算是精英层次。
刚进屋,我顿时感觉到一股阴森寒意,我看了一眼孙圣,他似乎毫无任何感受。随着孙圣踏入李家,温度似乎回升了许多。
修行武道,若童子身未破,那就是先天纯阳。
九叔说过,如果顶级武者突破“罡劲”,度过生死大劫,便能修成“阳神”,也就是传说中的身外化身,哪怕轮回百次,依旧不灭记忆。
更可怕的是,阳神能灭鬼、除妖、斩仙,全真派吕祖就是“阳神”而且还是那种武、道双修,并且皆是大成者,而传说中的吕祖早已不死不灭,长生不老。
跟着一同进了里屋,结果一看那李老板,竟然穿着丝袜、女装,涂抹着口红,浓妆艳抹,举止扭捏,看我们来了,立刻躲在角落里,用不男不女的声音喊道:“唉呀妈呀,快..快点让他们滚出去,好讨厌啊,快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