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虫子钻入到白酒瓶,不一会儿,那半瓶酒竟然逐渐减少起来。
更可怕的是,墨教授的喉咙里仍在不断爬出诡异的虫子。
看着他身体逐渐凹陷,枯瘪的肉身,形如枯槁,沙哑的声音自喉咙里缓缓飘出,“酒..给我..酒..。”
我现在根本无法判断,他体内到底有多少此类虫子。
正当我束手无策之时,陈振华忽然道:“这是酒虫,五行属火,已经寄居在他的肺部,导致他喝下的酒,会在肺部直接蒸腾,只有少量的才会进入胃部消化,过去需要灌粪汤,能够让人把酒虫呕出来。”
我愣了一下,说:“你是让我拉粑粑给他灌进去?这也太恶心了,不行不行。”
陈振华说:“还有一个办法,用女人的骑马布给他敷在鼻孔,酒虫自己就会爬出来。”
我没听明白,问他啥玩意儿骑马布?结果这老家伙一本正经告诉我,就是女人每个月都用的东西,古时候没有姨妈巾,就用纯棉布,也叫骑马布,在民间的说法是世上最为污秽之物,连鬼都害怕。而且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也记载过,专门针对于蛊毒。
我无奈道:“老陈,这事儿不行啊,我要是出去找路人要姨妈巾,那不得当变态给抓起来,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别的招?”
陈振华说:“那我没办法了,不过,门外那个姑娘好像来月事了,要不你去商量商量,救人要紧。”
可这种事儿我怎么能说得出口啊,为了救人,我原本寻思着,一咬牙就做去问了。
我先把窗帘拽下来,然后给墨教授捆得结结实实。
就当我准备开门前,忽然看到床边摆着一个青铜器吗,它外表造型很像牛,身饰云雷纹,大小与普通人的脑袋差不多,上边敞着盖子,里面飘出淡淡的香味儿。
“老陈,认识吗?”
“先秦时期的兕觥!”老陈脱口而出,继续道:“这种东西是专门用来盛酒所用,但是很奇怪,你瞧瞧周围还有铭文符号,很像是道家的影子,却不是道家符号。”
我说你不废话吗?青铜时代肯定是早于道教,道教汉代张道陵建立天师府之后有了一个名称,先秦之前最早都叫“方士”,我恍然想起了徐福,镇元子之前说过,徐福不仅没死,而且还回来了。
老陈站在我旁边,围绕着“兕觥”仔仔细细观摩,他寻思道:“这符文我没见过,你好好看看,里面好像有东西。”
我特别谨慎,一点点挪开盖子,只见里面有着一滩乌黑色的液体,那东西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醇香味。
我疑惑道:“酒?”
老陈认真道:“我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了,古时候有方士把它用米酒养起来,能够害人性命于无形,吸取活人精气神,而且若是吃过人的酒虫,久而久之会成觥角仙。”
我说:“知道来历也没用,有没有办法把那个什么仙弄出来。”
老陈思索道:“酒虫的话用粪汤和骑马布可以,要是觥角仙,则需要处子鲜血,总而言之你得问问外面那个女孩儿,咱们也来不及找别人了,切记,只有一次机会。”
我一想不管怎么样,姨妈巾开不了口,要点鲜血总行了吧。
救人要紧,索性推开门,看着文雅静拿着书本坐在沙发看书,我愣了一下,这也太厉害了,这种环境里,人家竟然还能坚持学习。
文雅静扶了扶眼镜,说:“墨教授怎么样了?”
我把老陈和我说的方法告诉他,简而言之,就是取她一点血,然后我试着问:“妹妹,我真不是耍流氓,你以前交过男朋友吗?”
“交过。”她很坦承。
我心里一沉,完了,还得出去找别人。
结果文雅静继续说:“那应该是在小学二年级,他送给我一盒棒棒糖。”
“二年级..?”瞧她认真的样子,似乎是在怀念着那一段失去的感情。
文雅静感慨了几句,还说自己非常绝情告诉那个男孩,她妈不让,现在妈妈每天催她找对象,真的好烦。
我又问她,之后没再与男孩子亲近过吧?这个很重要,能不能将墨教授体内的觥角仙印出来,只有一次机会。
文雅静很直接反问:“你是说约泡吧?”
“呃...。”
“我是从没有过,人区别于动物是对生理欲望的控制,以及自我道德修养,何况就算是动物只有在繁殖期才会寻找伴侣,如果人以满足欲望而放弃自我道德,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所以这点你可以完全放心。”
文雅静说话认真,眼神清澈,似乎早已对人生看透。
其实越是这种人越容易走上玄门的道路。
我把如何救墨教授的方法告诉她,文雅静很痛快地答应。然后我带着她一起重新回到卧室,割破文雅静的中指,让她直接戳在墨教授的鼻孔眼里。
文雅静脸色很难看:“同学,教授可能上火了,有鼻屎..,好恶心。”
我也无奈道:“你再忍着点,等会儿就好了。”
墨教授还在不停地发疯,结果就在鲜血渗入他的鼻腔后不久,墨教授忽然安静下来,他原本呆滞的目光竟有了一丝清明,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文雅静惊慌道:“同学,好奇怪啊,他的鼻孔眼怎么会嘬我的手指头。”
我让她再忍一下,过了不一会儿,墨教授的脸色开始逐渐红晕,就好像喝醉了酒似的,突然,他打了个酒嗝,一股特别难闻的酒臭顺势弥漫,当场就将文雅静熏吐了。
可墨教授的酒嗝不断,屋内的味道越来越难闻,突然,他一开口呕出黄色的液体,整个人就好像打开阀门的水龙头,止不住地往外呕吐。
大量的红色酒虫掺杂在黄水内,让人看起来浑身不适,而我也不例外,第一时间把窗户打开,然后告诉文雅静去打抽油烟机。
文雅静像逃命似的离开房间,把大门一关,生怕屋内的味道飘出去。
那种恶心的味道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发誓就连农村的茅坑都没有像他家这么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