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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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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中,袁霏霏把图片翻出来,递给魏荀看。他细长的手指很漂亮,端着下颚满目沉思,凑近时不经意碰到她的太阳穴,两人皆是一愣。

她心底窃喜,面上不动声色的偏过头,轻声道:“老师,你看好了吗?”

魏荀沉吟了会,道:“你们在照片里几乎是抱在一起的,这么刁钻的角度,明显是航拍出来的,你是怎么怀疑到我头上的。”

他笑了笑,随意的扯了扯唇角,目光犀利道:“就凭我是第一目击者?如此简单仓促的断定,可不好哦。”

门外传来关切的询问声,只见一位身材臃肿的老头察觉到动静,蹒跚走进来,磕巴着嘴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魏荀不再看还在切齿发牢骚的少年,将她的画放在一边,又漫不经心把成堆心形的图画拢进黑袋子里,朝老头恭敬地说:“发生了些不必要的误会,现在解释清楚了。”

顾谣躲在她身后,一副小命不保的样子道:“我们副校长老钱怎么来了?霏霏我们赶紧撤吧,男人啥时候都能见到,被他惦记上,以后走路腰板可都直不了。”

袁霏霏一脸乖巧,望着他没有情绪波动,说出的话跟白开水一样平直,“下次再这样,万一我没注意,破了相,进医院对你不是好事。”说着,他松了手,慢条斯理整理着袖口。

傅戾招架不住,更没有还嘴之力,气急败坏走了。

老钱老态龙钟,黑发像用了干发胶一根根向后固定好,嘴巴像两片薄薄地弯刀片,道:“不用跟他计较,都高中生了还像小学生一样。”

他眸光慈蔼,视线流转于她们之间,又停至她的身上道,“你是袁霏霏吧?之前有人在我面前谈起过你呢,是个好孩子啊。”

顾谣受宠若惊的扯她,反之她相当冷静,沉沉地应道:“校长好,没其他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一步,待会要上课了。”

“去罢。”

她俩马上开溜,路过老钱后,她刹住了车,还是难以割舍贪恋,告别着急的顾谣,独自站在阴冷的窗户外,透过闪烁着光晕的玻璃窗,看正对面两大人谈笑风生,他徐徐而谈。

如果忽略彻骨冷风和盈满地面的水,一切都会显得无比和谐,无人打搅她欣羡他的美好,可下一秒,他偏移的目光正对上她的打量,他怔了怔,面不改色的移开了视线。

被抓了个正着的袁霏霏小脸一红,心跳声快同极快的步伐持平,她急忙撑伞往外跑。

魏荀瞥见那道仓皇而逃的纤细背影,颔首道,“凡是交流软件都有利有弊,校吧作为本校特有的应用,没必要让全校师生禁止使用,他们正处于人生发展、思想重塑、自我建设的重要阶段,只要加以适当的引领,学生不会误入歧途,也不会为此荒废学业。”

老钱笑呵呵的应下。

他们向外走去,没走几步魏荀见她白衣黑裙,高马尾随风扬起,两条莲藕似的手臂挥舞着,往回跑的细腿打着颤,她伞都拿歪了,不忘对他大喊:“老师,以后再见~”说完,细雨连绵中她绽开的笑颜,如江南三月般温软。

魏荀同记忆里的形象进行核对,他开口道:“她叫袁霏霏?”

“怎么?有想法要带徒弟了?”

他摇头,飞溅的雨珠湿了他的裤腿,低沉声线可同暗沉的天气比拟,道:“国内暂时没有比较正规比赛,只是我跟她素未谋面,但这位女孩跟我说话,那种接近怀念的口吻,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老钱自顾自的轻声说了几句,声音极小,但还是被他敏锐的听见了:“好像是六班的丫头吧,之前跟傅戾在校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跟刚刚的那少年吗?”

“是吧,现在年轻人可有劲了,为了脱单还摔了一跤,她爸妈到学校来找人,还好最后没出太大事,这件事没有继续发酵。”

魏荀用手轻柔地捋平翘起的纸角,半阖着眼安静的听。

老钱:“我听说那丫头在校风评不好,成绩也不行,唯独家里条件优越,以后可供她挥霍。”

他想到了什么,老脸一垮,恨铁不成钢道:“傅戾那孩子从进校以来算是我一手栽培的,奥数竞赛组的成员,我对他的性子熟悉些,自尊心强,实力中偏上,就是遇事偏激,对你若口出狂言也担待些吧,小孩心性还不成熟。”

魏荀眼睛狭长,微眯正对他,冷声道:“这世上孩子成千上万,不缺他一个。”

老钱被反驳吃了瘪,以为是幻听,还莫名其妙看他,一时间哑口无言。

魏荀半合的眼睑启开,露出亲切的笑,声音平缓有力道:“没关系,大人从不跟孩子计较,不过下次再遇这样的事,我直接点名教训了,毕竟他不能忘了自己是我学生的事实。”

~

袁霏霏坐在座位上捶胸顿足,她顿悟!

男人就是阻碍她践行学习这项伟大事业的绊脚石,她不能再放飞自我了,尤其当下还顶着全班倒数第二的名次,再不加把劲,月底的期中考试又要打水漂了。

想到这,她不断碎碎念,给自己灌输心理鸡汤:不要浪费生命给她的第二次抉择,看似很无意义的事情和决定,也许能改变她的人生走向。

紧接着她做最苦恼的几何题型,等她干完题,却没有意想之中的疲倦,反而是解出题的成就感。

精神焕发的袁霏霏满心欢喜抬头,周围有几个打探她的妹子触电般转过头去,而同桌小圆还在伏案书写,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内容特别详尽,包括归纳同类型的题目、反思错题、错的原因等,整页下来画的重点最多只用三个颜色。

沉下心的袁霏霏认真学习,向她看齐,进而她不知不觉培养出了复习的好习惯。

这天夜里她做完作业,转眸望见窗外还在飘雨,在门外的催促声中下楼吃饭。

父亲在外忙碌还未归,她们上桌吃饭,饭菜飘香肆意。全是她喜欢的菜,土豆丝、青椒肉丝、蒸饺面食等菜肴入口满香,她喝完袁母煲好的大补汤,回房前夸了袁母几句。

被夸赞厨艺的袁母高兴得当场转了几百红包给她。袁霏霏念及家将来的安危,未再大肆购物,忍痛割爱把淘宝卸载。

进房时听到一声:“欢迎来到王者荣耀...”她顺道把瘫坐在沙发上的袁小迪,一同扯进了卧室。

正在排位的袁小迪一脸问号:“老姐,我正在干正事啊,你别胡闹,打完游戏再跟我扯皮都行,游戏输了不成,我可不能让好不容易的十一连胜此刻终结。”

“等等玩,不行吗?”

袁小迪手速快到让人眼花,专注的境界无人能敌,一旦屏幕中的小人扭打成堆,他一个劲吼道:“打团了,老兄你眼睛长后面啊,快过来啊!”不出半秒,怒容上唇瓣颤抖,欲说还休的脏话成了一个高逼格的词:“草!”

袁霏霏见他果断扔掉手机,双手交叠于胸前,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对她说:“干啥呢?”

袁霏霏捧来装满手办的纸箱,原本气定神闲的袁小迪一见到心爱之物,歪东倒西堆放着,像只炸了毛的猫,轻微哀叹了几声以表抗拒。

他实在忍不住,不悦道,“姐,你心情不好,发泄在我最宝贵的东西上算什么?烦死我了。”

“看来当姐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本来初于好心为他整理收拾完毕的袁霏霏笑意一点点消失,正色道:“既然是宝贝,喜欢就这样糟蹋?你当钱是好赚的吗?”上辈子家中负债累累,衣食无忧的她过了苦日子,再看袁小迪花钱如水还不珍惜,过意不去。

他怒不可遏的瞪她,恼羞成怒吼了句,“你....太过分了吧。”

她学着从前叉腰扬头的模样,成功吓退了他,又把近三年的真题取出来,当着他的面摊开,指着红圈道,“这几道不会,解释一下。”

袁小迪被她吓得一愣一愣的,那点嚣张的气焰泯灭于无形之中,他道:“不是...不是有答案吗?我记得你不喜欢学习,怎么转变那么大?真是我姐?”

“你姐这是知错就改,迷途知返了,赶紧说麻利点。”

她不容他反驳,索性道,“不说拉倒,那堆手办的生死掌控在你手中,是去是留全看你,要不然明天你泪眼婆娑,哭着闹着求我别清仓大甩卖,指不定还拉不住我。”

然后袁母进来送牛奶时,破天荒见到从未有过的和谐画面:弟姐俩讨论习题。

被命运遏制住喉咙的袁小迪苦涩的笑,绷不住的怒意再触及她目中的威胁,就像火被水浇灭,只能选择服从。

袁霏霏也不想为难亲弟,谁叫他脑子好用,理科轻轻松松就能拿高分,对她这种动脑费劲但记忆好的人难如登天,没办法的事情。

她搞清难度较高的题目,及时总结,得出结论:基础薄弱,知识点不牢。

她标记好重点,催促袁小迪离开,后者神情很难看,说道:“姐,你就这样简简单单打发我走,良心难道不会痛吗?”话是如此,他仍步履不停的走到门口。

“等等。”

唯恐天下不乱的袁小迪:“题永远做不完,小命最重要,趁早休息了,以免过度劳累,脑细胞死太多,人就会变笨,我思量着老姐你肯定是经常熬夜,才会对数学题反应这么迟钝。”

“我姐就该这样,知书达理,做个高贵的淑女多好。”

“袁小迪,我需要你教我做事?”她看他面露难色,笑了笑,好奇的问:“你觉得我怎么样?性格方面。”

“你真想知道?我怕说完后,你明天磨刀霍霍向我冲过来。”

“看我心情,保准现在你能活着走出去。”

“嫌自己不够恐怖,白天总喜欢出去吓人,恋爱脑,缺点多得像芝麻一样...”

袁霏霏忙打住越说越来劲的他,道:“再不走,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杀气。”

袁小迪别扭的侧脸摸鼻道,“奇了怪了,你以前直接上来给我一个暴栗,可没这么好说话。”

“给我爬。”

“对了,以后攒钱给你买手办,你不是喜欢亚丝娜吗?”

他的低落一扫而尽,两眼发光兴奋道:“真的吗?!”

她扫了眼他灰蒙的衣,笑着斥道:“幼稚鬼,以后少惹些祸,少打架,别以为自己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知道了不?”

“明白!金主!”

袁霏霏:“你不打游戏了?”

袁小迪很臭屁的说:“六分钟投了,没得打,而且游戏没有亲姐重要。”

系统是个冷漠的报点机器:【好感度+5幸运值+10】

夜晚袁霏霏喝完热牛奶,抱衣抖落一池星光,她目光远放,在长河中寻觅最闪耀的星辰,不自觉又看到桌上摆放的名片。她轻手拂过这个名字,脑海里自然而然描摹出他的样子,不知不觉拾起了那段记忆。

上辈子——

企业因亏空过甚无法维持而停业,讨债的人时常堵得家外水泄不通。

她记忆犹新,那种从天坛陨落的失意,彻底磨平了她的棱角。

父亲想尽办法不让她遭殃,安排她去国外避难,而习惯伸来张手的她无才无艺,去国外无疑是雪上加霜,逃去哪,生活照旧困顿潦倒。

那个深秋,到处萧索,枯败的落叶铺满了一地,她散去公园,游神之际,失足落水。

零下几十度的水冷得她牙齿直颤,正当孤立无援的她打算自寻短见,一了百了时,救她上来的正是魏荀。

他站在光秃秃的树前方,头顶是凄风苦雨的天空,衬得他高大又极具依赖性。

她从他眼里看见狼狈的自己,额前的黑色随风凌乱不堪,哭得可怜,虚弱不堪,眼泪和鼻涕到处都是,连那粘黏了她半张脸的发,让她看上去貌似女鬼。

因水很浅,他的手抵住她的腰间,很轻易把她捞了上来,随后她担惊受怕的后缩,却被他的举动打动。

魏荀脱下厚实大衣搭在她的肩膀上,蹲下身不动声色看她,眼里没有探究、好奇、可笑的怜悯,唯独只有再真切不过的善意,他轻声道:“还好吗?”

憋了许久的难过,在这一刻被一句简单却温柔的话打动,她控制不住,呼吸逐渐急促,红了眼眶,哽咽着放声大哭起来,而他把她捡回了家。

没多久,他带她去领证,当她询问缘由,他给出的理由很简单:你养不活自己,又是一个女孩,去哪都不安全。

婚后,她们过上了空有夫妻的名义但从不越界的生活,他依旧优雅地像个中世纪的绅士,那份沉着和耐心恐怖如斯。

每天睡前他都会把她早晚该服用的药片,按照正确的数量备好,之后会挤出时间跟她父母远程沟通病情的事情。

那时她做起了自由职业插画师,收入不多,但生活渐渐步入了正轨,光明前途触手可得,可她患有家族病史的躁郁症,病情莫名加重,发病频繁。

在那段备受煎熬的过程中,产生的亢奋和抑郁感,就像在天堂和地狱两种极端的感受中来回跌宕。

躁郁症本就是极度的躁狂和抑郁,有时她兴奋到失控,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无限度消费、无厘头的奔跑、砸碎房间所有的物品,以便发泄心中压抑着的无处发泄的过剩能量。

但有弊也有利,益处便是给她带来源源不断的灵感,就像她在不知疲倦的追逐繁星,等追到那颗闪烁的星,又会涌现另一个炙热的光流,永远没有边际。

无论何时,他总会出现在她身边,及时止损。之后她追问他原因,他只说:“从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病人,而我的职责就是减少悲剧的发生。”

袁霏霏:“你没必要为了救我,将就自己,白白牺牲了自己的幸福。”

魏荀眼中蕴了层少有的怒意,他一字一句道:“拯救你的不是我,一直都是你自己,你选择了活着,仅此而已,至于将不将就,不是你说了算。”

即便如此,袁霏霏一直都认为魏荀是救世主,如果不是他强大的耐力,她不是成了精神病院的一员,天天疯言疯语或是盯着钢筋,哪天想不开就下去了,就是活活地饿死,尸骸被虫吞食而尽。

那天,雪花纷飞,远处藏青色的山脉被掩在厚实的云层外,显得阴沉又难以捉摸。

他在摇椅上睡着,睡颜出奇的恬静,她怕他着凉,扯了张毯子给他好生盖好,又悄悄抽离他怀里的书。

做完一切,她打算轻手轻脚离开,他却突然惊醒,拦住了她的去路。

袁霏霏心中咯噔,那只手慢慢地移到她瘦弱的腰上,揽入怀里,轻嗅着她的头发,低音带着丝疲倦:“霏霏,我有点累了,今天吃宫保鸡丁,好不好?”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亲近她,她紧张到耳根红得滴血,半天才缓缓道:“好呀。”

她目光上移,看到他眼角堆积的褶纹,那悲痛空洞的眼神让他看上去无比深邃,这样的陌生让她有点慌神,问:“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魏荀没说话,只是注视窗外残败之景,未及时清理的枯木被风吹去,隔了很久才问:“你喜欢枯叶吗?”

坏了的东西大多象征不吉利,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喜欢,难道你喜欢?”

他眼底是她从未看到过的阴郁,半睡半醒的眼好似蒙了层忧郁和迷茫,但只是一刹那,他又恢复到暖人心的笑,道:“喜欢,它们能跟人产生共鸣不是吗?”

“没有面临过凋零后的残破和孤寂,怎会有机会赶上春暖大地呢?”

“现在我知道了,你喜欢,我也会尝试喜欢上它。”

魏荀就像她抵御所有难过和失意的护身符,带给了她以往朝思暮想的平静和快乐,即使那是寒冷又孤独的漫漫深冬,反而成了她生命中最灿烂的温暖夏日。

~

回过神的袁霏霏将那张名片夹在笔记本的倒数第二页,那是最为隐蔽的地方,不易丢失也不会被人发现,随后洗完漱就滚上床了,可是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就起床给小曦姐发了条信息。

她原以为不会等到回信,没想到哪知几分钟后,手机振动了下。

小曦姐:还没睡吗?可爱脸jpd

袁霏霏:没瞌睡quq

小曦姐:明天周三了哟,我信了你的梦,请了天假,中午不午休的话,可以一起去外吃饭哟~

袁霏霏莫名被感动到,又想到顾谣那家伙,回复道:可以带人吗?我朋友会来找我。

小曦姐:可以呀,人多才热闹嘛,那就约好了哦,明天在店里见面吧~

她们约定好后,隔天早上鸡还没打鸣,她就背起装满打印纸的包,来到每个岔路口,只要有墙和柱子几乎无一能幸免。

等到上午课结束,她环视人来人往的街道,地面还有积水,高悬在空的烈阳光线猛烈,但很奇怪,她感受不到丁点的暖意,片刻跟顾谣碰了面,一道到了奶茶店。

袁霏霏见那几个忙得团团转转的服务生,周围人满为患,她到处东张西望,偏偏没看见小曦姐的影子,只能找了个面善的人询问道:“小曦姐不在吗?”

那人比她还诧异,问同伴,又望了望四周,困惑的说:“不知道耶,刚刚她才还在呢。”

他把奶茶塞进袋子,说:“可能去外买东西了吧,她前几天还在念叨有个小妹妹很可爱又开朗,应该就是你吧。”

旁边的人笑着附和道:“你不提,我差点都忘记了,小曦还说今天带几个小可爱去外转转,她上个月刚好考到了驾照。”

“哎,我好久都没假期了,真怀念学生时代,想啥得啥,无忧无虑的,还可以跟小姐妹一起逛街购物。算了,羡慕不来,打工使我快乐。”

对面的服务生彼此调笑,但她渐渐没了笑容,紧盯着还未回信息的聊天页面,没来由无措。

那低缓的心律就像当初她猝死时,所听到的心跳图滴答声,而她的四肢就像凝固的冰块。

等了将近2分钟,袁霏霏在原地焦心如焚,却因为对未知的恐惧而忘记了动作,手都变得无处安放。

浅笑着的顾谣一转头,看她面色僵硬,失焦的瞳孔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与其说是没有情绪浮动,倒不如说是面色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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