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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撒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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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轮比赛她的家人都来到了现场。

袁母得知她不但分数保持领先,还进了决赛时满是不可思议,还摸她额头测体温,温柔的眼里蕴满心疼,“霏霏,你真的还好吗?你这样妈觉得很陌生。”

袁霏霏乖顺地贴着她的手,“上进不好吗?你的女儿会不断往前走,谁也阻拦不了。”

袁父百忙之中也抽空赶了过来。

袁小迪佯装吃惊,特意撞了撞她的手臂,意味深长的说:“老姐,深藏不露啊?早有两把刷的人低调个啥?但等等输了别痛哭流涕哈,也别来见我了。”

袁小迪的得意忘形,让要笑不笑的她猛然把他扯上前,压低音警告道:“袁小迪,我现在可是捏有你把柄的人,还不快说几句好听的话愉悦愉悦你姐?”

袁小迪警惕的提眉:“啥意思?”

“你这点小伎俩还不够我塞牙缝,妹子追到了?没追到你还有尊严来见我?”

一会儿,去外买矿泉水的袁母走了过来,见姐弟俩大眼瞪小眼,友好握手交合,很欣慰笑了笑,拍袁父的肩膀,感慨道,“我以前就说她们吵架就是初于姐弟情深,打是亲骂是爱方便巩固感情。你还说我把闺女宠坏了,分明你自己也视为心肝来对待。”

袁小迪的脖子被她轻易勾住,被死死压着他束手无力,有苦难言向袁母求助:“妈,你看她只知道欺负我!我们掉进水里,你救姐还是我,只能二选一,不选我,以后不给你捶背了。”

袁母:“一会要上场了,你姐情绪紧张,喜欢跟你打闹,让着点哈。”

袁父:“确实,以往她俩不省心,这会终于知道要互帮互助,能干点正事了。”

袁霏霏跟小饼干她们打完招呼,弯下腰一用力逼迫他跟她对视,似笑非笑道:“听到没?那有做弟跟姐犟嘴的?多让着我!”

“你这个笑容好老奸巨猾...就是阴谋得逞的坏人。”

~

接近时间,一群涌进来的人就像放学涌向饭堂的干饭人,为了抢位置人跑得贼快,比之前几次比赛还多的人数化成忽远忽近的黑点,有一种丧尸围城的既视感。

木制的地面光亮可鉴,巨大的窗户闪烁着琉璃光彩,众人喧哗,气氛愈加高涨。

袁霏霏喝水舒缓精神压力后,走进赛场和其他选手无事可干,上方围坐着成百上千的人,总给她一种选手是羔羊要被宰割的错觉感,难以分辨的噪声里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顾谣站在台阶上高举写着她的名字的纸板,为她欢呼道,“霏霏,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在这里等你。”

说着,顾谣险些跪在地上,凑过来递出手道,“只要你不放手,我更不会,即便会发生不好的事,但我们的关系能跨越所有的艰难险阻。”

“肉麻吧?在下是情话小高手,请叫我顾谣。”

现在泪水都不值钱。

袁霏霏仰头去勾她的手,玉白的面容绽开淡笑,那抹胜券在握的自信让她素净的小脸看起来光彩照人,她粉唇微开道:“顾谣以前可能是我放弃了你,但现在再也不会了,谢谢你能陪伴我,成为我的朋友。”

顾谣冷得双膝直哆嗦,她吸了吸鼻子,发出的声音柔和无力:“你多久抛弃过我啊?”

差点暴露的袁霏霏迅速改嘴:“你听错了。”

顾谣:“我昨天帮你打探到了小道消息,顾小北往年每届比赛都是冠军,但决赛经常发挥失常,应该不会太有压力,别吓傻了,撩起袖子就是干。”

小饼干挥过来的手,无情切断她们的对视。她毫不客气的叫顾谣回去,回头和蔼的喊:“别在这含情脉脉了,赶紧回去修整一下状态,别忘了你是我的学生,我可以你也不会差。”

袁霏霏坐回原位深呼吸,把披肩的乌发收拢于掌束起清爽的高马尾,随后她张望了一圈,都没能在陌生面孔里寻到他,失落之余广播里传来急促的哨声和相关命题信息,吓得她小脸一白,摆正了姿势,倏忽就有人发放水粉纸给她。

最后一轮比赛仅限于水粉画,对谁都至关重要,不管是给予评分暂且落后的选手一丝追赶的机会,还是决定成败的零点几分为领先的选手一锤定冠军。

袁霏霏扫了一眼跟她分数不相上下的顾小北,他表情悠然自在,准确来说是势在必得。

她们的分数几乎是紧咬在一起,哪怕小数点后不起眼的几个数字也能拉开她们的距离,从而她有可能跟冠军失之交臂。

主持人:“第三小轮主题为蓝天和白云,请各位选手结合自己的理解,即兴创作,未能在相应时间完成创作的选手自动视为弃权,下笔请慎重,动笔请稳练。”

比赛一开始,就有选手掷下耳机逃离现场,大声抱怨道,“你他妈,二十分钟你给你妈画呢?我给你画朵花怎样?”说着,把全场的气氛带入低迷,评委席上的人一脸凝重训斥现场人员,那人被好声好气劝走才没闹事。

插曲没能扰乱她的思绪。袁霏霏想这命题自动联系上了家人,蓝天白云诠释不尽相同,但对她而言代表着自由,随后她挑选了几种浅系色调,稀释柠檬黄作为打底,增加画面的通透感。

画它个至死方休,画它个醉生梦死,她率先摘下耳机,脑海里闪过小饼干所言种种,阖眼潜心感受,投入时完全听不见嘈杂的声响。

就像进入了另一个状态,那里无边无际的青草轻抚过她的脚趾头,牛玲响叮,再揭开葱茏的深绿树荫,入眼是剔透的水交接着蔚蓝的天。

几缕像被东南风吹开的花苞,随后越来越多,那时断时续的金灿光束,似要同天地连亘,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畅然。

下一个刹那,工作人员没收了她的纸笔,她侧头望见皱着眉的小饼干站了起来,猝不及防轻扬唇瓣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那是一种拼尽全力没有留下遗憾,也没有辜负任何人期望的笑。

广播的机械音播报着前十选手最终核算出的成绩,传来观众的叫声,从紧张的气氛中,她知道并不是因为万众瞩目的顾小北得分很出色,只因为她在下一秒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老林教练脸色大变,而顾小北有意识的往她这边望来,闪过的颓然之色仅仅是几秒,又咧齿露出阳光的大男孩式笑。

随之而来的是繁琐的流程,比如合照、颁奖仪式、获奖感言等,她快速走了个过场。

临近尾声时,人散空,由于她曾因精神疾病几乎足不出户,基本都是代领,故而没有领奖的亲身体验。

在许多话筒都快怼上脸,她平白无故一慌,面颊粉酡,低软着嗓音乖巧地说客套的话:“也许是侥幸赢了顾同学一回,以后有缘能和他再切磋几次就更好了,得幸于这次比赛,让我想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记者:“什么事情呢?你的作品跟你的家人有关吗?”

当她经历过家庭支离破碎的苦日子,才更加体会到了亲情的难能可贵。对面等待她的人儿,还在卖力又兴奋的挥手,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她只觉不切实际。

嬉皮笑脸的袁小迪还朝她做搞怪的表情,下一刻众人笔直地走来,她长长地睫毛颤抖了下,轻抿唇,移开扩音的话筒,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喃喃道:“是我的家人,无论重来多少次,我感谢你们从没变过,不管是贫还是富,能成为你们的孩子,是我一生里最好的事。”

记者惊讶的挨着过来,急忙询问几声,话筒又逼近了她的脸。

袁霏霏从容不迫的鞠躬,在摄像头前笑得温柔又娴静,“我很高兴能获奖,以后会再接再厉的,辛苦在场的各位啦,未来有更多机会的话,你们还会再看到我。”

~

众人干完饭,搭着袁父的顺风车赶回了学校,下车前袁父取下墨镜,翘了翘两撮短又硬的胡须,那双深陷在眼窝里的棕褐色瞳孔,充盈着慈祥的笑意道,“闺女待会晚点回家,你爹亲自给你下厨,这次保准让你妈对我的厨艺心服口服。”

袁母:“还是那句话,我还以为你忙到女儿都没心思管了。”

袁父笑呵呵,一脸父爱的笑。

顾谣把袁父逗乐,一顿彩虹屁把他吹上天,“我都看不出叔叔一把年纪了,还以为是哪个娱乐公司出来的老戏骨呢,压过当今大紫大红的小鲜肉呀,不过大家对霏霏煞费苦心,以后退休了不用愁,霏霏肯定不会亏待您们。”

小圆评价:“伶牙俐齿。”

袁小迪:“姐,我们晚点来看你演出,现在去到处闲逛一下,考虑到你可怜巴巴还要化妆啥的,忍不下心让卑微的你跟来。”

袁霏霏看她弟趴在窗处咧嘴作怪,忍住上前拧他来个过肩摔的冲动,露出温柔的笑对她们挥手道别。

过了马路,冲破黑暗的灯盏亮起的光下,高森外已然停放着数不尽的豪车,车里走出身穿裸露艳服的美女,还出现了不少有头有脸的商人,飘浮着的桂子花香都盖不过这股资本气息,其中也有一中和不知名学校的学生蜂拥而入。

鱼龙混杂,形形色色的人朝同一个方向汇聚,她们走到大广场时,隐约能嗅到欢乐又放松的氛围,不远处时断时续传来试音的声响,离得近了,会发现隔着昏暗的天,浓郁密荫的地面下倒映着群魔乱舞的人影。

小饼干明显不喜这种欢脱的气氛,厌倦的揉着太阳穴道:“你不是还要换礼服吗?快去吧!”

袁霏霏恍然醒悟过来,赶紧掉头就往教学楼跑,跑到半路,小饼干又叫住了脑子嗡嗡作响的她,在星河落幕的夜空下,她的声线就像此刻柔软的目光,“今天做得很好,你不仅替她做到了,还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袁霏霏:“我也明白一件事。”

小饼干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可能就是家的意义。哪怕无望的守候也心甘情愿,会跟我唏嘘问暖或是争吵,让我认识到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个人,永远也不会让我一个人在这世上独活。”

小饼干目光放远,神色淡淡,“每每看到你的样子,我就想到那时候她也是这么开心,无忧无虑发自内心喜欢绘画,拿奖时我也替她感到自豪。”

说着,小饼干定定看过来,叠起的皱纹令她的面容沧桑感十足,道:“你让我很意外,我也看了你的作品,完全不是你平常该有水平,甚至大幅度超越原作。”

小饼干姿态悠闲,但目光炯炯,语气照样毫无波澜:“你在隐瞒什么呢?”

“没有没有,全靠运气,灵感好就难不倒我。”说着,袁霏霏偏斜着身子可爱的摇晃了下,轻声道:“我早就承诺您了,能做到的事我绝不会妥协,信我就要像上保险一样。”

小饼干只疑惑了会,转头眉眼出乎意料显现出了慈蔼之色,轻声道:“好。”离别时,她们心照不宣的一笑。

袁霏霏为没被揭穿而松了口气。

随后紧随而来的顾谣和小圆,提着大包小包零食,匆忙赶去现场帮忙,而她径直跑回班里。

她的到来让闹作一团的教室,突然静了下来,那些人搬运着杂七杂八道具的手顿住,望过来的视线少了鄙夷,说出的话也没过分挑刺,在比夜还躁闷的室内,倏忽哗然又恢复了原样。

这次反常仿佛暗示着她不再另类,也不是再以负面形象出场,换言之是不是不用再成为班里的焦点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没有不舒服,没有极度的喜悦和庆幸,就像水的波纹轻抚而过,无影无踪。

袁霏霏中途接了个电话,才知道化妆室就在高二办公室,赶去后迅速被安排,换装五分钟,打扮一小时,当她准备就绪后,就见苏烟拖着长裙走来。

苏烟紧张兮兮蹲在她身边,牵她手的力气加重,透着局促不安的声音逐渐放低,“小袁,我有点怕...我唱的不好,跟不上童欣弹奏怎么办?”

袁霏霏看了眼橙暖光下精致的妆容,扯出个自认为满意的笑,不忘调侃道:“那我上去干脆唱倒所有人,玻璃震碎飞溅五尺开外,从此找我索要医药费的人,都能排到校门外,我家岂不是要破产?”

苏烟被乐到,霎时腼腆的抿唇,笑红了脸。

袁霏霏看她还蜷缩在这不动,就像一团无家可归的幼崽,急忙扶她坐下,小声询问道:“苏烟,最近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苏烟只一瞬间就明白她所言何事,娇羞着脸偷偷地凑过来道,“我照你说的做了,这几天没再收到那些可恶的骚扰,但我这心底还是不太踏实,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人生一大错觉,在于你对安全感视而不见。”

苏烟身姿后仰,红润的小脸上尽是恬静的笑:“放心吧,有什么事情,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直觉告诉我,小袁是靠得住的人。”

话落,手机在桌上振动,袁霏霏划开屏锁就见是魏荀的电话,她短暂的失望就像干柴燃成了灰烬,在即刻又死而复生,话不多说,她告别苏烟和走来光彩照人的童欣,余光里忙得手忙脚乱的志愿者化妆挑衣,焦灼不安的气息渐远。

她拿着拨通的电话,紧张又难掩高兴的喊:“魏荀,你在哪?”说着,她不知不觉踱步来到喷洒着泉水的温泉池,水花荡漾,倒映着她修长的身姿,乌软鬈发被绾在后,夹的心形耳坠在半空荡悠,转眸之际,翻越稀疏的人群,那双澄澈又灵透映照着不断走近的男人。

魏荀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胸前还撇着酒红色的玫瑰,发型打理得一丝不苟,他插入裤袋的手微动,在投射下来的斑斓光影里,那双阒黑的眼闪过愕然,仿佛带有异样的情愫,下一秒,跟她一样,走了上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袁霏霏满腹的想念难表于色,正打算跑向他时,被一股冲劲推至旁,失了重心的她趔趄几步,恍惚瞥见他面上似有动容的刹那,哗啦水声,她直直地摔进池里,清透无染的水润湿了她垂落的鬓发,黑裙紧贴着她细腻的白皮。

推倒她的人正是五百花。

不少人注意到了这边,纷纷围了上来,有人交头接耳,对她指指点点,袁霏霏倒是不以为然,没有想象之中的愤怒。

这夏日闷热,呆水里的感觉还挺不错。

她不慌不忙的轻轻地勾起唇,装出温顺无害的模样,抿唇时目光透着神秘的笑,勾了勾手指对五百花道:“你过来,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傅戾的哦~”说着,五百花半信半疑的靠拢,仅几步之遥又停下来。

五百花满眼防备,袁霏霏从她发丝的间隙里,看到了傅戾的人影,便故作无奈的摇头,起身时五百花果然勇踩陷阱。

只闻得一声此起彼伏的惊呼,得逞的她依稀看见背后赶来的傅戾,眸子里那明灭不定的光,一瞬间,她不留情把五百花摁入水里,湿透了的五百花抓狂得疯叫,一脸愤恨,作势就伸出利爪想要跟她同归于尽。

袁霏霏提防了一手,偏过身时迟迟没有手落空后激起的水声。她注视着魏荀松开了钳制住五百花的手,还不苟言笑的从袖口扯出张干净的手帕,没有半分嘲讽之意,特别认真的擦手,做完一切后,他透着威压的眼神扫过去,凶相毕露的五百花瞬间焉了。

魏荀冷淡又低哑的嗓音,带着陌生的温柔:“袁霏霏。”说着,她未及时反应,就察觉到一双滚烫的手贴紧腰肢,一刹那的头晕目眩,双脚就离了地,她面颊淡如桃色,不太习惯的呢喃了几句,在他看来就是诱人的颤音。

魏荀怔愣了下,旋即横抱着她,离开了嘈杂的人群。

袁霏霏顺势躲在他怀里,恨不得把脸藏进他的衣里,但她其实心律失速,大脑缺氧,紧张到舌头都捋不直,“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魏荀目视前方,上扬的尾音透着性感:“恩?”

她害羞着蹭他的坚硬的胸.肌,隔着厚实的布料,都能感受到他有料的身材,这样想着,她就像个有王子保护的玫瑰,更羞涩的低喃道,“让别人看见会不会产生误会...”

“既然明白为什么要逞能?”

“她推我的,还不道歉就很过分!”说着,袁霏霏悄咪咪的低声道,“我可不可以抱你呀?我怕再像上次那样,你以后会老躲着我,那就不好了。”

空旷的走廊回荡着他的声音,“为什么?”

“魏荀,不要躲我,要不然我以后都不知道该去哪找你。”说着,她发现无处可放的手被他单手捻了起来,斜挂在细长的脖子上,他呼出的温热还在扰乱她的思绪。

没有重心的她平衡感尽失,就像倒挂在墙洞里的蝙蝠,只能寻找支撑物才能幸存,她也一样,只有牢牢地攀附住他才有安全感。

办公室空旷无人,徒留下一丝余热,她的衣服湿意未赶,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赶时间只能赶紧去换鱼尾裙,在更衣间的她手半天勾不到拉链,折腾着溢出了薄汗,她犹豫不决的支吾道,“魏荀,要不进来一下,这次我发誓千真万确天地良心!不会碰你一下下。”

他婉拒的可能性较大,着实让她苦恼又莫法。

但门被咿呀一声推开,露出的缝隙里是他整洁的裤腿,她索性把门彻底推开,无不窘迫又难为情的抿唇,声音带着恳求,“你能不能帮我搞一下。”说着,她扯他进来,一把合拢门,免得半路杀出个人,太尴尬。

魏荀看了眼可怜兮兮的她,莹白的肤泽透着层粉淡的色晕,他上前隔开安全距离,双手为她整好拉链,鼻间萦绕而过清雅的幽香,手指残存着少女温热的体温,一片和谐的安静中,他罕见特别温柔地唤起她的名,“袁霏霏。”

“怎么啦?”

“不要把喜欢的人当成自己世界的救赎,不论他是否会出现,都要努力活成自己的样子。”

袁霏霏正对他,多日不见可能是他睡眠不足,衬得那眼窝深陷,神色略显深邃。

她拧住他的袖口,猛然一拉,无视他想要逃离的退步,羸弱无害的歪头,眉眼弯弯带着致命甜度的笑,道:“我明白,但你知道吗?”

“你就是我的救赎,魏荀,我喜欢你。”

她干净的瞳孔里什么都装不下,却只能容纳下他一个人。

说着,他目光闪过的呆滞,让她本能想捉弄一下他,便凑近他的耳垂轻飘飘道:“你不是要来索偿吗?就趁现在向我索取吧。”

过了一会,他都没有反应,她虽不想放过他,但存心不想为难,便开着玩笑打算糊弄过去,迈足时却被一双突如其来的手揽了回去。

一个眨眼的时间,背靠墙面的她被吓得半死,心跳似停滞了半瞬,冰凉触感拉回她飘浮不定的思绪,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当望见他低垂着眼一点点靠近她,她的五指绞紧,却本能闭上了眼。

袁霏霏屏住了呼吸。

她的大脑:????

紊乱的呼吸里,他握住了她的手臂,灼热的气息让她一阵颤栗,仅仅三秒,他握拳的手猛地扯入她的发里,飘浮半空落下的发丝里,是他染着欲色的眼,带着克制又隐忍。

好半天他的唇都未落下,没有想象之中感受到温润的她恍惚的睁眼,随后他们缄默不语,对视半会,谁也看不出对方的情绪。

魏荀利落的抽离开身,弯身很绅士微抬她细软的手,薄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背,可能存心刁难她,那缕湿润的触感还沿着贝壳状的指甲,有意无意移到了无名指上,旋即是他低哑的声音,“走吧。”

袁霏霏看无名指上空荡荡的,一阵恍惚,下一刻他蜻蜓点水的一吻,让她未及时回味,就不带一丝留念的离开了。她看他时不由自主瞪大了眼,好奇的问:“没了?”

“恩。”

“你还没吻下去!”

魏荀牵起她的手,扬了扬下颚,眼神示意:“你的手背。”

袁霏霏莫名被撩到,脸红着跟去了现场。

她一激动,接连发问:“所以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魏荀,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呀?是刚刚在水池里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很不忍心,然后就爱上我了?”

“喜欢你,喜欢你没烦恼~我就是一只小麻雀要在你面前叽喳,喜欢你呀,感恩有你~”

始料未及,袁霏霏被魏荀拉上前,没站稳的她笔直跌向他,被他顺势夹于臂弯处,随即那漂亮的手指虚掩住了她的唇。

这番亲昵的接触让她反抗了下,挣扎未果,支吾半天脸部泛出不正常的红晕,随后便瞥见他温润如玉的脸庞闪过漫不经心的笑,唇瓣上扬起开心的弧度,声调一如既往平淡如水,没有情.欲:“袁霏霏,仅凭一句喜欢,不足以让我心动。”说着,他迅速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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