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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高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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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霏霏一手抚上圆锥状的利器,以备紧急状况用来防身。那窸窣脚步声就像死亡深渊下向她们索命的厉鬼和冤魂,把她们遮蔽得严严实实的篷下,忽停伫了一双肮脏的运动鞋,她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诡异的安静十分漫长,一触即发之际篷布突然被人扯开。

伴随而来是苏烟失声到近乎耳鸣的尖叫,可比她还急促且令人发毛的森然笑声覆盖过来,袁霏霏咬牙下意识猛击过去,手却被狠狠地捏住,下一秒她像只脱线的风筝被掷到地面,一双遏住她的喉咙的粗粝手掌不断收紧。

苏烟被癫狂下他的疯言疯语吓哭,语无伦次的恳求着,“求求你放过她,跟她没关系,你要的人是我,不要这样残忍,我害怕..能不能...”说着,他兴奋得像个纠缠不清的孩子贱笑道,“苏烟,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放开她。”

最终他还是放了手,苏烟被他粗鲁地逮进怀里,禁锢在身下无法动弹,浑身抖如筛糠,她就像碎了的玻璃娃娃,皮肤惨白,空洞的目光带着难以言喻的惊惶,这样的状态非但没让罪犯软心,反而被摔到地面上反剪了双手,仿佛在上演惊悚片。

苏烟哭到声音快断了气:“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们也根本不认识,求求你手下留情,不要这样对我..”

“你不认识我!”说着,他亢奋到眼球快要龟裂,享受地喟叹出声,神经兮兮地反复低喃,仿佛要将她蚕食入骨:“苏烟,别哭乖,等等有你哭的机会。”

袁霏霏忍着眩晕感,悄然支着肘爬了起来,那边的人痴迷到不能自己,她踉跄着拿起脏扫帚往他头上捣去,在他发疯厉叫时被她一脚跩飞。

她顺势将苏烟护在身后,小脸过于素白,以至于乌青的眼圈衬得她眼底的坚忍十分明显。

顶着满脸乌血再度趔趄扑来时,袁霏霏望见不远处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她眼角又不自觉泛热,千头万绪汇聚于轻微上扬的唇角,带着从未有过的释然缓缓地吐出,“魏荀,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她的话惊动了在场几个人,罪犯转瞬扑向来救场的人。橐橐声响,魏荀逆着光疾步而来,那光就不可磨灭的希冀,坚.挺的宽肩让他显得高大又具有依赖性,他迎难而上,几招撂倒摇摇欲坠的罪犯,反手就将他的手给铐了起来。

罪犯被他制服,变形的脸蹭着地还在咬牙切齿:“不要拦着我,我要跟她结婚,我爱她爱她,跟我的后代一定很可爱哈哈。”

魏荀闪过反感,没有感情的低笑着:“妄想症?她是你能染指的吗?”说着,他半俯着身,冷淡地扯了扯唇角道,“换个时间我用电击为你治治错乱的神经,怎么样?以后做人要看清自己身份,不要痴心妄想了哦。”

袁霏霏上前,被他喝止,“别过来,他对你有非分之想,容易失控。”

“不是我,是苏烟。”

“.....”

系统飘来冰冷的声音:【比上次进步很多,还好没把命搭进去,看在你反应机敏,不怕死的份上,幸运值+330好感度+666】

袁霏霏惊喜到‘哇塞’脱口而出,“这么多?”

系统:【恩,距离千分还有一小段距离,再接再厉,到时候请记得向我请示,必须得到你口头上的肯定,我才能为你免去灾难,躲避灾祸。】

“对了,我会遇到的灾难是什么?”

系统:【步入大一后,发作躁郁症。】

“没事没事还早着呢。”

身后旋转着的红光异常显眼,警报声响彻天空,尖锐又短促的声音下,赶来一众神色各异的警察,他们将罪犯押进警车后,其中那位大汉看到她后一脸懵,对她叹道:“小姑娘怎么又是你!”嘟囔几句后就驶离了现场。

袁霏霏忘记了苏烟的存在,站起身积蓄的泪意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跑向他后作势就要来个拥抱,但一只手快准狠抵住了她的额头。

袁霏霏想道歉的话语被他的举止所终结。魏荀把那双被她扔到草地里的高跟鞋拿了过来,单膝紧贴着地面,抬出的五指勾住她的脚踝,也不嫌脏,这一刻清凉的触感让她有过刹那的战栗,不自然地想挣扎一下。

魏荀:“你别动,地上凉,先不鞋穿好了再发问也不迟。”

她勉为其难没有反抗,垂首一动不动盯着他,此刻零星的白光洒于他瘦削的脸庞,衬得他温和又儒秀,让她好想把刻进瞳孔里,永远不让他出来,好一会儿她才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不想会半路扔鞋的人,联想到你离开时表现的很匆忙,应该是有什么事,我一路摸索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在担心我吗?那现在我可以抱你吗?”

“能让你安心的话,我可以答应你这个无礼的要求。”说着,魏荀展开双臂,她自然而然钻进他结实的胸腔里,接着双手攀上他宽厚的肩膀,聆听不急不快的心跳声,说着没心没肺的话,“魏荀,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文绉绉。你的心跳声告诉我,你应该对我动心了。”

魏荀垂下的眼睑掩着眼里的情绪,他有意无意的抬手划至半空,又放了下去。

袁霏霏扬起灰扑扑的脸,喜笑颜开道,“魏荀抱我,只有你像我这样抱,我才会有安全感,没有一丝间隙,谁也无法拆散。”

他不好意思的低头,唇角微勾:“把我勒断气?”说着,双手像撸猫一样慢慢地抚过她的发,掌间顺滑的细发让他心神恍惚了下,随后淡笑道:“袁霏霏,你很勇敢,但下次尽量别制造如此惊心动魄的事了,到时候我想找到你,都不一定能找到。”

“对你我不会躲藏,只会在原来的位置等你,让你来找我,只要我在你心里召唤你的名字,你也一定能出现。”

“我还是很好奇,你的自信哪来的?”

她从他怀里钻出来,瞥见她弟黑着脸走来,指了指苍茫又阴暗的夜空道:“上天的指示。”

~

袁霏霏扶着袁小迪去医院上药,索性手臂上只是皮外伤,但腿部上的伤痕深浅不一致,好在没有伤及骨头。医生为他挑出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的碎渣,她愧疚的蹲下身,随着他切齿疼得倒吸一口气,她竟感同身受也觉得疼痛难忍。

袁小迪看她小脸皱得就像挼成团的面筋,没好气道:“疼死我得了,你表情这么夸张干哈?伤口又不在你身上。”

她脸色苍白,看着那血液从翻卷地白色肉粒上源源不断流出,真心诚意的说道:“我心疼你。”

袁小迪瞥见搭在袖子上干净的手指,紧张的时候她就会死劲发力,虽然力度之大让他随之震.颤,痛觉的敏感度飙升,但也让他感受到了被需要的满足。他不习惯的抿唇道,“老姐,你说话太温柔了我不太习惯,你还是凶我吧。”

“你这什么奇怪的要求?”说着,她不留情的拍他一掌,他吃痛惊呼后,她又忍不住揉了揉下手的区域。

袁小迪突然满怀期待的看她:“其实不用太在意,之前我不是说了吗?”

她一脸疑惑:“你说啥了?”

他投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我不是早说过了!我可是男子汉,一定会保护你和爸妈,都跟你做担保了,现在信我了吧?”

说着,他不要脸的吐舌嬉笑道,“有没有很感动,咱们亲姐弟不用跟我客气,明日预定手办吧,实在不行王者荣耀给我买个1688的皮肤。”

“好感动,真的很感动。”说完,她忙按住快要弹坐而起的暴躁老弟,笑吟吟着不急不慢道,“你想要什么,姐都给你买。”

袁小迪脸上血色尽失,假装风轻云淡,但声音透着细微的轻颤:“哈?这么好说话了,就因为我替你担了伤,没让你受伤吗?这样的话,你可得好好感谢我了。”

袁霏霏看实习医生蹩脚又笨拙的动作,接过医用纱布很熟练为他包裹好。曾经她经常划伤自己,所以包扎对她而言易如反掌,整好一切后,她轻轻牵过他的手,忽略他眼里的别扭,一字一句道:“袁小迪,毕竟你是我弟。”

袁小迪耳根红的滴血,他偏过头搔了搔道:“倒是你,别老想着帮别人,小心把命都丢了。”

“我不是圣母玛利亚,更不是玛丽苏,我只是单纯想保护比我瘦小的女孩。如果我提前知道这事所包含的伤痛和相应的严重性,我早就不愿意放手一搏了。”

“可你们只是朋友,真奇怪,帮陌生人或是普通朋友有这么重要吗?有些人根本不会念你的好,甚至会背后捅刀。”

“正因凡事被赋予了未知的神秘,才让人想揭开所有吧。你别瞎操心,你姐做事不莽撞,以后会小心的。”

袁小迪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信你,以后遇到麻烦了记得叫我。”说着,他在她诧异又意外的注视下,扫兴又兴致缺缺的撇嘴,“你不是说过的那句话吗?你是我姐,不信你我信谁?”

中途她挂完警方的电话,跟父母报了平安,顺道去楼上看了那位误入车祸的女孩。

周围充斥着的药水味更浓,隔着门玻璃能清楚看见里面的状况。

女孩包扎好的额头映着乌黑的血迹,浑身扎满了透明的针管,小饼干自始至终守在她身边,面容憔悴苍白,她在外竖起的形如铜壁铁墙的心防,在这会尽数崩塌。

她从未离开过女孩。可能多等一秒,事情就会有出现转机,哪怕渺小到忽略不可计的希望。

袁小迪:“姐你在干什么?”说着,她以为一向敏锐的小饼干会有所察觉,立马捂住他的嘴,把人脱离现场,而惊讶不定的袁小迪看到那抹责备的神色,余光里上方挂着的牌子标着重症监护室,他瞬间噤了声。

~

下楼时,恰巧遇到警方赶来,他们三言两语询问完袁小迪的状况后,带她们前往了警局。

上次来过一次,她轻门熟路走到了审讯室,手戴拷的罪犯整个人像凝了血双目呆滞,没有半分起初的狂躁和疯狂,坐在那像似被剥离了灵魂,没有动静。

有人抱怨道:“妈的,任我们怎么拷问,这人完全没反应,要不是他眼珠子还在转,我还以为他脑子出问题了。”

警方取得了被害人陈述的相关笔录之后,放了苏烟过来,而她的到来让审讯室坐着的罪犯僵硬地面肌诡异的往上扬,那种邪.恶的眼神就像牛皮糖甩也甩不掉。

他像大脑充了血不怕死的撞来撞去,被三两个警方拷牢后还在激动难耐的喊,“苏烟,苏烟我爱你,为你死也值了。”

袁霏霏见他弹起的身体被警方迅速压在桌面上,而苏烟直接缩到她背后,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

大汉唇角一抽,说着事实:“偷窥、偷拍、窃听、散步他人隐私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为严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五百元以下罚款。”

苏烟几乎崩溃的大喊道:“不!你们不能放他出来!他会杀了我的。”说完,那边在桌上挣扎未果的罪犯,一脸狰狞的咧齿笑,盯着苏烟的目光就像看唾手可得的猎物,垂涎欲滴,连隐秘的部位都有了变化。

这种人渣放出来,要再继续祸害女性同胞,怎么办?袁霏霏跟着解释:“他差点害死了我们。”

大汉很耐心逼问着,连眼神都未施舍给她们,说道:“我们尽力。”话落,有节奏的脚步声踏来,眼见有人俯身跟大汉说了几句,后者往她们这边看来。

魏荀无声无息驻留于她身侧,胸腔因喘着气而起伏不定,他递给她手机道,“小迷糊,手机落在教室了。”说着,他提着电脑包朝走来的大汉,和煦的敛眸垂首道,“请跟我来,我需要跟你们交代一件事。”

临走前,他对她说,“放心,他的惩罚不会这么轻,有成套完整的法律摆在这,至少能判他不少于三年。”

袁霏霏猛然拉住他,语气无不恳请道:“我们能一起吗?”

魏荀眸中闪过意外,只几秒钟又恢复平静,轻轻地上扬着唇角道:“不怕的话,可以跟我来。”

她们抵达一间空旷的办公室,魏荀从包里取出电脑,还有一架价位不凡的无人机,他取下芯片动作流畅地连接电脑,随着鼠标的快速点动。

他轻抿着唇道,“这架有便于航拍的无人机外型小巧,功能丰富,摄影靠谱。不久前我返回了作案现场,才发现这架快没电的无人机挂在树梢。”说着,掠来成排的文件,他点开后浮出的数不清裸.露的照片。

魏荀语气依旧沉稳,“这些记录他作案时的动态,应该能成为拘留他的证据了吧。”

袁霏霏扫过这些不堪入目,是苏烟被摆出各式姿势的照片,尺度惊人,一旁的苏烟羞红了脸,气得眼睛泪花涌现,“没想到我的同班同学,居然真是个变态。”

大汉出乎意外的严肃:“他平时在校行为怪异吗?”

苏谣心有余悸的摇头如捣蒜,喃喃道:“没有,他平时连话都不敢说,就是闷.骚,很多人都认为他性格内敛安静,没想到此类人防不胜防。”

袁霏霏眼尖捕捉到几张熟悉的照片,她一个机灵忙覆住他的手,忽略他措手不及后表情细微的变化。

她点开下方位置最隐秘的图,放大后她一脸难以置信,因为泛着冷光的屏幕上是她曾见过的照片。

曾出现过校吧,苏谣也递给她看过。就是重生后不久傅戾暴躁将她摔到墙上,后来事情太久没有动静,都快令她的相关记忆淡化掉了。

“这几张我见过。”袁霏霏转头看向大汉道,“可以麻烦你个事吗?帮我问问这几张照片的出处。”

苏烟:“小袁就是这个变态无聊至极照的吧。”说着,她眼球就像浸泡在药水里肿胀不已,不受控制的颤抖道,“我现在一想到他,我就恶心,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这么过分..”

大汉掉头走后,大约半个钟头又折了回来,灰心丧气的叹息,说是无踪迹可寻,紧接着大致述说了些基本情况:“他一开始就瞄准了你,在开学之际就跟踪和窃听过你,他非常清楚让猎物放松警惕的唯一方式,就是暂且放松对她的监视。”

魏荀目光冷淡,抬起的手指有律地敲击着桌面,缓缓道:“而在晚会这样拥挤的人群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往往会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力,这是绝佳的作案时间,所以他才会设计出这样有利的策略。”说着,他眸色软了下来对她道,“把发那帖子的账号和网址发给我,我尝试一下能不能破解。”

袁霏霏神情难免惆怅说着:“可能已经无影无踪了,之前挂我手机号码的帖子都不知沉到哪去了。”说完,她敲开wx,发现好友申请里是五百花骚气的头像,不可思议眨了眨眼,下一瞬她同意了,对方秒发的信息。

五百花:【你知道傅戾什么?】

袁霏霏:【你先跟我道歉,然后把钱还给我,我就告诉你呀(* ̄︶ ̄)】

一分钟后,五百花率先妥协,还真发了句‘对不起’,秒转账。

袁霏霏:【对不起,跟你开玩笑,其实我啥也不清楚,毕竟没有谁能有你了解他,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的个性签名呢?】发完后,她满意按了拉黑。

谁叫五百花先拉黑她?╭(╯^╰)╮

魏荀若有所思看她,眸眼映着她明媚的笑,道:“发现了什么事,让你笑的这么开心?”

袁霏霏小脸微红,很解气的说:“把不该给的钱要到手了!”

苏烟:“你缺钱吗?”

为了逗她开心,袁霏霏故意表现得凄凄惨惨,百般怅然的叹道:“缺的很!我连开过光的玉都舍不得买!哪怕它能保佑我大吉大利。”

苏谣乐到了,因极具惊恐紧皱的脸舒展开来,落泪如干涸的河流,不再泪眼涟涟,她吞吞吐吐道:“你可以联系管理员,我记得你的同桌就是。”

五百花还在加她,她拒绝时干脆点名原因,说的委婉动人:[你不值得我还钱,这点烂钱配不上你。]

随后那边还真没迹象了,她去联系小圆,后者立马把相关信息发给了她。

魏荀动手很快,电脑屏幕上浮出无数条复杂的代码,看得她眼花缭乱。

上一世她从未见过他这一面,更多是相濡以沫彼此守候,她的魏荀处事低调,故而她只知道他作为心理咨询师这个身份是实打实的。

他的保密工作做的极好,以至于她曾派私人侦探去查过,不过没有搜到丁点有用的信息。

袁霏霏看他忙活得有条不乱,紧锁的眉头一点点平展开来,她就知道有戏了,一时之间不禁想夸他:“你是万能的吗?!你好棒魏荀。”

苏烟:“魏教授很厉害啊,怪不得之前我的同学感慨你无所不能。”

魏荀:“id是0629.你们知道是谁吗?”

苏烟浑身一震,低喃道:“这个数字是我的生日啊。”说着,她不容相信的双目尽是惊疑不定,转过头来吓得直哆嗦,摇头喋喋不休道:“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

说着,她面色交织着挣扎和痛苦,还是白了脸,语气就像她摇晃着的柔软身体,坠下时突如其然。

袁霏霏扶住她,望见她低垂着头似乎在掩饰着什么,声线柔弱无力道:“这是傅戾的账号...我之前为了感谢他,还特意加过他的账号,就留心了一下..”

这天夜里,魏荀送她们各自回家,坐在车上的苏烟哭肿的大眼又开始涌泪,她还在为他求着情,低喃自语道:“小袁,他之前还帮过我,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他脑子是聪明,但不会有坏心。”

魏荀看后视镜照着她煞白的脸,“小姑娘,帮助过你的人,并不一定对其他人就怀有善心。”

说着,就把苏烟送到了站,她离开后就像弱不禁风的杨柳,抖着手道,“小袁,现在才有时间跟你说谢谢。不是你来,我难以想象现在的自己会落到什么境地,你来了,我才会大难不死吧..”

夏日的晚风出乎意料的冷,吹过袁霏霏垂落于胸前的乌发,她怀抱住自己,尽可能让心不像僵冷的四肢那般的冷,她竭力扯出个甚是凄凉的笑,道:“去罢,不用谢我了。”

“以后你需要我帮忙,我一定万死不辞!”

说着,苏烟消失于热闹非凡的街道对面,犹如长龙的路边摊生意兴隆,地窄人却很密集,吆喝声不断,各种气味和鲜艳色调混在一起就像大杂烩,距离这条街最近的就是对面的廉租房,弥漫着昏沉的光和破败的光景。

袁霏霏心疼这群劳累辛苦的人儿,收回视线时见魏荀不动声色注视着她。

她抿唇破天荒不想说话。一路开到绿化极好的别墅楼,喷泉挥洒出漂亮的弧度,她摇下车窗想要透透气,脚底随着刹车掠来震感。

袁霏霏提不起劲,问道:“怎么了?”

魏荀:“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可能在为某件事而烦恼。”

“让你多心了。”说着,袁霏霏觉得每个毛细血管都在无限扩张,就像海绵吞噬掉了恐惧的成分,在他面前她无所遁形,只能咬唇解释道:“我一个高中生,从没想到过有人居然会想要害我,无论对方是谁,都让我毛骨悚然。”

“需要抱吗?”

“可以吗?”

他话不多说,上半身覆了过来,只见他微松的领口处露出两排精致的锁骨,视线上移是滚动的喉结和透着润泽的薄唇,她心飞到云霄之外,他伸来的手指,灵巧地按开束缚着她的安全带。

她不动声色看他性感的唇部。自己就是妥妥的lsp啊!

“魏荀。”

“恩?”

“你再不离我远点,我怕自己又要控制不住干蠢事了。”说着,她已经鬼使神差的前倾上本身,在凑近他只离分毫时,赶紧拽住自己的欲.望,没有力气的后靠在座椅上,神情委顿说道“不了不了,我承诺过你,不会再对你做出任何逾界的事,说到做到。”

“想要亲吗?”

“啊?”

魏荀看她奇迹般重现活力和生机,小脸粉酡,就像草莓上点缀了奶油,秀色可.餐,鬼使神差的淡淡地‘恩’了声。

他眼里的意味不明让她心抖了一抖,聚集在她面上的眸光越发幽暗,她不敢多想直接亲了上去,就像上次那样笨拙,找不到任何讨好的技巧,亲完后她羞赧不已的捂住脸,想跑但门都被焊死了,无处可躲。

“袁霏霏,需要我教你接吻吗?”

袁霏霏咿呀了声,魏荀就覆了上来,他的吻很温柔,就像他一样,没有迫人的气势,贴上来的力道不会弄疼她,却没给她任何喘息的余地。

下一秒濡湿的舌尖抵着她的牙,她反射性后仰,却让他趁机探了进来,扣在她脑后的手容不得她逃避。

缺氧ing

她大脑休克了,交缠的呼吸越来越滞重,无处安放的手被他一点点收拢覆住。

虽说他的吻没有过度深入,但快要让她窒息了。

袁霏霏手指埋入他的发,有气无力的低喃道:“魏...荀...”

魏荀脱离出来,呼吸紊乱又急促,他低着头不敢看她,耳朵早就红透了。

她触上还残存着他温度的唇,很不给面子的惊叹道:“你害羞了?”

“恩..”

魏荀:“现在有开心一点点了?”

“再来一次好不好!”她刚说完,他彻底抽开身,一脸黑沉掌控着方向盘,语气不变:“等你高考结束,想亲多少我奉陪到底,到时候别哭就行。”

她摸了摸他微红的耳垂,逗趣道,“你忍心吗?”

魏荀看她的眼神很认真,说的话同样如此:“袁霏霏,不信你可以试试。”

“魏荀你还没回答我,现在喜欢我了嘛?”

魏荀重新启动车,旋转着方向盘道:“你猜。”

“猜不到。”

“那就答应我三个小小的请求。”

袁霏霏看他轻扬唇角似笑非笑的模样,恨得牙痒痒道,“你学我?!”说着,只要是他,她自动败下阵来,道:“说吧。”

“考个好学校,去追求自己所爱,做完一切后再来找我。”

袁霏霏存心为难他,“万一我做不到,不能来找你了吗?你如果跑到我触手不及的地方,那我该去哪找你?”

“你不用跑得太急,我会在原地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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