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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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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回了教室。袁霏霏关门前特意察看了一番有没有听墙角的人,还好午时走廊空旷无人,她刚转头就被苏烟拉到了靠里的角落。

袁霏霏:“你说吧。”

苏烟罕见没有掉泪,反复弯曲着的手指暗示她此时此刻犹豫又焦灼,大抵是想通了什么,她长吸了一口气道:“我就是从傅戾那里知道的你,他经常会暴躁,对我乱说一通,说实话当时我很理解他,但完全认识你后,我突然觉得他的话真假难辨,不可理喻。”

一脸问号的袁霏霏:“不是除了那次他帮助你后,就没有然后了吗?”

“我跟傅戾一直保持有联系。”说着,苏烟闪过挣扎,小心翼翼的说,“校吧上除了能发帖之外,还能聊天,不过使用的人少之又少。”

袁霏霏貌似猜到了什么。

苏烟:“我对他有好感,主动尝试找他聊天,本来从没奢望他会回复信息,但他几乎是秒回,那时我紧张忐忑又意外的喜悦。”

“为什么要躲躲藏藏?”

苏烟就像鹅毛刷的睫毛扑扇着,眸里的泪意仿佛充盈了别样的情愫:“每次跟他聊完天我就像吃了蜜糖,为他的回信而感到由衷的幸福,但他不会喜欢我,不然对我的态度也不会难以捉摸。我就是阴沟沟里的烂泥,不值得他喜欢。”

袁霏霏突然发现苏烟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说着,苏烟憋退了泪,自嘲的笑了笑:“我怕别人猜到我们的关系,才会偷偷摸摸的进行,这种感觉就像偷吃了禁果一样刺激又很新鲜。”

“既然是你选择隐瞒,自有存在的原因。”

“你不怪我吗?我连做朋友最基本的真诚都没有,欺骗了你这么久。”

袁霏霏撩发至耳后掩饰略微的尴尬,轻声道:“我也不容易啊,一心二用,要追男人还要兼顾学业,这就好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才没有察觉到吧。”

苏烟哭笑不得,“你神经也太粗了(神经大条)。”说着,她似想到了什么,眸光温柔无限,脸颊带着微醺,却流下泪来,道:“我想,我是喜欢他的,他每一次进步,我都为之欣喜,而我只需默默注视他越走越远,就好啦。”

袁霏霏懵了下,继而轻手捧起这张盈满泪的脸,跟她对视道:“苏烟,世上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感同身受,不是谁都值得你为他哭,你没必要为他委曲求全,替他求情。”

说着,袁霏霏为她理了理发,柔声道,“这世上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你情我愿,如果他辜负了你的心意,那就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毕竟谁都不是粗制滥造的物质,你我都一样。”

苏烟:“谢谢你安慰我。”

“其实我觉得吧,自人明了人间世故,就萌生了自卑感,人吧,一生可以说是在不断与自己抗争。”

苏烟吸了吸鼻子,“你也自卑吗?”

袁霏霏奇了怪,回过头比她还惊讶,反问道,“难道你不觉得我自卑吗?我喜欢一个遥不可及的人,当时我又想接触他但又害怕得不到。”

“那之后呢?”

袁霏霏欲哭无泪:“追到啦呀!但我清纯可爱的形象崩盘了,一去不复返,于是我对他越来越放肆。”

“恭喜呀!”说着,苏烟笑盈盈道,“但我觉得你闪闪发光呀,就像天上眨巴眨巴的星星。”

下午袁霏霏跑回插画室,几天没见,小饼干又消瘦了,瘦骨嶙峋的身子快要撑不起那件单薄的衣,就像棱角突起的尖刀收入鞘中,衬得她更显苛刻和严肃。

干完画后小饼干眸色不掩欣赏,吩咐几件事后抽出几张表给她道,“这是接下来市内大大小小的比赛,多参加有利于临场的发挥。”说着,小饼干意有所指道:“不是每一次都能运气绝佳。”

还好没被怀疑,袁霏霏心存侥幸的抿唇。等她填完表后,仔细留意到压在最底的居然是张省级申请表。

何德何能啊!

她摇头劝阻着:“不行啊,有点操之过切,我的实力还不足够...”下一秒被小饼干无情反驳。

袁霏霏:听海哭的声音。

小饼干审核完表,发现没错误后,道:“前面只是开胃小菜,这一次省级才是重头戏,不仅包揽了各市厉害的选手,年龄跨度大,而且个别重量级的大师也会参加,做得好你有极大的机会会被那所学校看中,运气好还能收到offer。”

“哪所?”说着,袁霏霏下意识皱眉问道:“有大师级别的人参加,那我过去不是要被吊打吗?”

“你只需要进入前十就行。每年美芬学院的领导都会来观众席旁观,其实就是来捡人,他们的目标一般都会放在具有潜力且年龄偏低的选手身上,你在比赛里名次越高,得到的关注就会越多,一切顺利的话,可以直升该学院。”

“美芬学院很强吗?”

“艺术深造的学府,实力很强悍,里面的学生实力不容小觑,而插画就是他们的王牌专业。”八壹中文網

“我明白了。”

“尽力而为吧。”

换作往日她即使拒绝,小饼干只怕还是会拧她挤破脑袋也要报上名,她就像不能忤逆的权威,不能插嘴,不可反抗,不许三心二意。

袁霏霏投去惊异的目光,下意识无不担心的问:“老师,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不时就会摔一下跤?”

她说的隐晦,而小饼干很快反应,回道:“我没吃错药。记得准备充分一点,时间还很充沛,有空就画,就拿下一次市级,不足以让你掉以轻心。”

~

这天袁霏霏在班上练习绘画,旁边是各种各样的颜料和画笔,她画的很尽兴,期间好像有人戳她腋下,但画中缠绕着色彩鲜明的线条显然更勾人,等大功告成后她才发觉周围站满了人,有个学生害羞着脸慢吞吞道:“袁霏霏同学...你好恐怖啊...”

这个说法易让人想入非非,袁霏霏好心的回道:“就当你在夸我啦。”

等人散了,袁霏霏边徒手刮课桌上残留的颜料,边看向小圆道:“同桌,你怎么不提醒我?你不知道我抬头后要被吓死,还以为我被上苍奖罚了,派来了一群地狱的使者来审判我。”

小圆默默地瞟她道:“我叫你很多次,还在用笔头戳你,还也以为你走火入魔了...没有一点反应。”

说着,小圆看她的画,感慨道,“同桌,请收下我的膝盖,要把五分之一的专注度放到学习上,那不得了啊。”

袁霏霏:“怪我咯,人各有志啦。”

刹那,正在小打小闹的同学放下了手机,齐刷刷看来。她一阵莫名其妙,倒是被人看惯了,对那群目有异色的学生还特别心神领会的微笑,顷刻后,同桌一把擒住她袖子,暗暗道:“校吧又有人谈论起你了。”

袁霏霏不以为然:“别人看我,就会这样,谈的还少吗?我早就被迫习以为常了。”

可过了几分钟后,同桌再次扒拉了她,递出手机给她看,道:“是傅戾的消息。”

“又拿什么值得夸耀的奖了?”

“不是,是有关他自述的录音,我还没听,但评论两个阵营骂的不可开交,我猜这次是他的□□。”说着,小圆取出耳机为她们一人戴一边,按了播放键,手机划过电流音,断断续续传来染了几分醉意的男声。

“我要让袁霏霏付出代价。”

相比傅戾醉醺醺的吐字不清晰,女方透着诱.哄的低音更加清醒,“手机号码和各种污蔑她的帖子都是你发的?”

傅戾冷笑了声,带着讥笑道:“是我,又怎样?她只会再乖乖来找我,虽然她摔楼后大变了样,但过几天她又会过来求我和好,但我...哈哈太傻了,我被猪油蒙了心,居然对她心动了,忍不下心弄死她又不想放过她。”

女方娇笑的声音尬住,声音冷到掉渣,“傅戾,你知道我是谁吗?敢着我的面说你喜欢她?”

“你谁啊?老子告诉你,我有喜欢的女人了。”傅戾的声音刚下去,就传来一阵沙沙的噪音,损坏的音质里掠过嘈杂的闷响,依稀是玻璃碎地和女人难以分辨的疯狂怒叫。

小圆吐槽道:“学校真该下架校吧了,太误人了,一天一个瓜。现在维护他的妹子说这录音是人伪造的,踩他的人也多,风光和悲催纯粹是一念之差,要不就绚丽三年无黑料,要不就提前试试摔下圣坛粉身碎骨的滋味。”

女方不可理喻的叫嚣,她一秒猜是五百花,正想着,她似有察觉的抬头,看到苏烟在门口瑟缩不已,轮番的打量成了她不敢踏足的阻力。

许多人探头探脑的观望,她三两步飞快走了出去,苏烟红肿的眼角显然是哭过了。

心烦意乱的她健步如飞走在前,苏烟则小步急匆匆的跟上来,她微蹙的柳叶眉,增添了几丝虚弱不堪的气质,而这种强压弱的悬殊差距,让别人误认为仗势欺人。

路人不怀好意的窃笑道:“苏烟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这会正宫都找上门了,我都说了绝壁要站傅袁cp。”

另一个路人哀声叹道:“爆我家傅戾的人原来就是五百花!得不到就要毁掉嘛,可能是得不到哥哥的爱,才会这么冤枉他吧!我好替他委屈。”

袁霏霏听见咔嚓拍照声,大伙只会捕风捉影,她都能料想到明天的话题为‘傅戾的追求者和白月光的撕逼大战’

解释只是白费劲,别人只会归结为狡辩。谣言就是无趣之人凭借一套精心准备的说辞筑起的高墙,要想打破这种无聊的僵局,唯有从根本上推翻或剔除,这就像烂根的花再怎么精心培育也没用,因为它早就被蛀虫啃噬坏了。

袁霏霏送苏烟回了教室,独自去了教务处找副校长。

敲了门后,她还没走进去,难听的责骂统统牵扯上了罪犯,甚至上升到侮辱人格的层次。

老钱怒不可遏将卷子掷到地面,扬飞的纸张掠过他抽搐着的脸部,严厉指责道:“傅戾,你跟他是不是要气死我?前脚班里出一个偷窥犯,后脚又要背一个诋毁罪?拖你们的福,班级离出名不远了!”

傅戾轻颤的拳头迸出青筋,而他紧绷的脸压抑着怒意,道:“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老钱气得捶胸顿足,大喊道:“何止是失望,我对你太失望了!”

说着,他焦急的来回踱步,斥道:“他真是败坏学校名誉!前几日警方联系我,问我他有没有精神病史,他和你一个组,你对他的了解应该比我这个老头更清楚,自己解释去吧。”

“明白了,给我一个地址,我会去找他当面询问。”

傅戾听话接受批评的态度,让老钱怒意消减了大半,转而神色逐渐柔和,铿锵有力道:“傅戾,你和他不同,他家富裕能出钱把送他出来,但你不一样,你聪明但容易意气用事,凡事要慎重啊,别太冲!以后只管认真学习,这些小打小闹就当吸取教训,它不会成为你的人生污点。”

袁霏霏顶不住了,就再次敲了门,这次屋内的人终于发现了她。

老钱眯着眼笑,态度比上次更亲切,道:“小袁啊,有什么事情吗?”

她懒得拐弯抹角,直言不讳:“我希望能停止校吧的运营,不但妨碍学校的升学率,也让更多学生不务正业。”

“哎呀,学校这群孩子肯定会不满抗议,不是我不想,是我拿她们的爹妈没办法啊!现在的学生蜜罐里长大,受点委屈就是天大的事,动不动就称‘我爸是李刚’,我难做啊。”

袁霏霏扫了他一眼,道:“这不仅是对我们好,也是对他,距离高三不远了,想必您也不想让他饱受舆论压力,从而导致成绩下滑。”说着,她见他难以置信的错愕,仿佛她们对话除了互怼暗自较劲,就别无其他了。

最终老钱仍不同意,还语重心长教育她别瞎管事,走出来后她莫名惆怅,解锁手机屏幕,想来想去,只得找魏荀寻求帮助。她把大致经过和副校长对罪犯的辱骂一五一十发给了他。

魏荀只给她发了两条信息。

一条是:【一本正经的教训,哪怕最尖锐的话也得不到同等的力量,规劝别人的恶习会沦成笑话,安慰几句人容易受得下去,但人受不了讽刺。】

另一条是:【放心,这件事我亲自去协商。】

五百花被匿名号扒后黑料不断,比如整容、公交车(跟很多男人厮混),甚至连学历都作假,是通过花费巨额走后门才踏进的一中。

更匪夷所思的是五百花两年来的成绩单,还被公布了出来,一中学生有了理由挤兑她,听说她在酒吧早出晚归,已经多日未归校。

过了几天后,校吧被中止运营,她凭一己之力,消灭了罪恶的源头,校内哀怨连连,负隅顽抗。

除此之外,五百花散布的□□被傅戾的追捧者连夜清除,毛都不剩,而本人一夜之间洗白白。人居安思危是本能,大伙心知肚明,怕被他家粉丝无脑喷,对此事都一字不提,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这天放学袁霏霏脚踏单车驶离学校,被一辆堵住了她的去路。

车门刚露出个缝就被人发愤踢开,走出来的五百花精神状态不太好,穿着接近透明的连体装,几乎衣不蔽体的搭配让她差点遮眼别过头去。

五百花喊道:“袁霏霏,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跟我来,我就全部告诉你。”

袁霏霏不信任她会这么好心,立马拒绝道,“我信不过你,你们的事对我而言微不足道而已。”

五百花奈何不了她,跟司机念叨了几句后,走近她向后扬了扬手指,“去奶茶店总该行了吧!妈的跟你说话真让人火大,做人就不能痛快一点?”

她们在奶茶店对立而坐,认识她的店员熟络跟她寒暄了会后,端来了奶茶。

五百花长到离谱的美甲摩挲着纸杯,从包里摸出一个u盘后,灰白着脸道:“这就是证据,呵,还有人想让我消声灭迹,可能吗?”

“你给我干嘛?”

五百花略有一丝病态的脸上闪过恨意,喉咙里溢出令人发毛的笑声,旋即一瞬不瞬看她道:“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你只要把这个发出去,随时都能让他万劫不复。”

袁霏霏:⊙﹏⊙

说着,五百花悠闲的往后靠,点燃烟吸了一口,散漫的笑:“这段时间来我也想通了,既然他不把我当人看,那就休怪我无情。”

袁霏霏见她发癫的痴笑,突然有些可怜她,默默地问:“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

“让我来公布,效果不明显。管你的,我就要彻底毁了他。”说着,她神经兮兮的嗤笑了几下,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圈泛红,语气哽咽道,“他妈的,我们被忽悠了这么久,他喜欢的却不是我们中的一个,是苏烟啊!”

袁霏霏啜了口奶茶,没有太惊讶,很肯定的说:“我知道,不过你也怕我和他再纠缠不清,俗话说得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怕哪天他又对我示好意,不气得饭都无法下咽,才想着让我来动手吧?”

五百花一脸挫败,继而强颜欢笑,说出的话尽是不屑和愤恨:“知道就赶紧找他麻烦吧,这种人渣不配活在世上,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他要同归于尽,我奉陪到底,让他也体验一下我生不如死的感受。”

她神色隐晦,问:“他爆出来的吗?”

五百花点头,挑完刺乱说了一堆后,舒坦了不少,她翘着指头,眸光却很忧郁道,“没男人也什么大不了,他们花钱如水,我一个月一万三的收入都养不活他们,当然啦跟我周围姐妹比起来不算什么,但对我而言开心最重要啦。”

袁霏霏:....

五百花一改窝囊样,趾高气扬的说:“我会跟姐妹们出去吃喝买买买,住的房间也不贵,就一天几万而已,也不化妆出门上街夸我美的人一大堆,追求我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傅戾不喜欢我是他有眼无珠。”说完后,她得意洋洋提包扭着屁股走了。

但在袁霏霏看来,她仓惶逃离的背影甚是失魂落魄,或许是正值夏秋更替的季节,街上多了枯黄的叶子。

袁霏霏走出店外,想起五百花走之前说的话,“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可不是善类,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到时候可有得好戏看了。”

“什么意思?”

五百花眸光忽而阴沉,勾起的唇角露出讥讽之意,道:“别忘了,我们是一类人。”

上天可能跟她开了个玩笑。她驻留于网吧门前已久,紧盯着u盘,它好似有魔力,让她心神不定了会。

一个念头转瞬即逝,她也该让傅戾尝尝苦头,那真是大快人心。

只需要一个畅快的决定、一个简单的行为,一个怂恿她的冲动,她就能快速奔入网吧,把所有资料都抖出来,让他身败名裂,被无数人唾弃,从此在高森无法立足。

但实话实说,她虽然讨厌他,但他风华正茂也没必要遭受这种打击,就因为她一时兴起,就断送了别人后半辈子?这种事她做不来。

然后袁霏霏重新骑着自行车在路上晃悠,经过杂七杂八的小吃店后,无意瞥见远处站着个高大的人。

魏荀一身黑衬衫和休闲长裤,叠好的袖管里露出结实的小臂,他正在捧资料动笔书写,川流不息里他对旁观视若无睹。她一乐,停好自行车悄悄穿过人流小跑过去,还没到就猝不及防瞟到琬莹的影子,她提着购物袋往这边走了过来。

随后她们好似在谈笑风生,而她直接僵在了原地。

魏荀转眸之际从攒动的人海里望到了她,她怕琬莹注意到自己,快速举目四顾也未寻到藏身之处,浮光掠影间一道人影出其不意掠过,她的手腕被人拉住,被半扯半拖跑离了原地,还未来得及回头,周遭的人愈加稀少,她剧烈挣扎的话还没说完。

手腕上的力度彻底松了,她累得半死,喘着气靠在墙上,发现目前她正地处胡同里,墙檐上的积水还在滴落,响个不停。

傅戾张开的双手撑在墙上,罩来的阴影将她堵在其中道,他眸色阴暗不明道:“袁霏霏,你玩我呢?”

袁霏霏:???

傅戾见她委屈不敢言,罕见没斗嘴,心软了软,旋即道:“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出现,不是说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还要帮我?我不需要你来可怜。”

袁霏霏:草的帽子深得她心

“当初是我不该拆散你们,以后祝愿你们成双成对比翼双飞!另外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傅戾你可别脑补了,实在没必要。”

“谁和谁?”

“你和苏烟啊!”说着,她离他几尺远,而他有点受伤的垂着头默不言语,她心有疑惑,问道:“每次苏烟一有事你就会出手相助,莫非你不喜欢她?”

傅戾取消双人联动,她再次沦为单机模式。

袁霏霏没好气的问:“你前几天怎么不说话?”

“心情不好。”他眸色隐晦,过了许久才解释道:“我是喜欢过你,当你越来越好时,也曾幻想过追求你。”

袁霏霏为上辈子疯狂追爱的自己呆呆出神,摇了摇头,小脸上透着一丝苦涩的笑,“我突然想问一句,我没改变,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注意到我?”

傅戾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道:“我确实产生过疯狂想留住你的念头。”

说个屁!

袁霏霏想锤死他,腔调不自觉激奋起来:“男人还真是吃碗里的看锅里的,你反过来追我,无非是可怜的虚荣心在作祟。你在被人吹捧的世界里活得久了,太.安.逸了,无法忍受别人讨厌你。”

袁霏霏:“大伙都该围着你转,得了奖就高人一等,就连喜欢的对象都不清楚,你很幼稚,知道吗?”

她的一针见血好似激怒了他,傅戾像被触到了逆鳞,眸光阴鸷,切齿道:“你.....”他的怒火还没得到释放,就被她的举动给怔懵了。

袁霏霏从口袋里摸出u盘,一字一顿道:“是谁给我的,你心中有数。”

说完,她一把扔在地,卵足了劲拼命用力踩了几下,咯得脚疼,一下子被她踢出老远。

做完一切,她深呼吸,心平气和看他道:“够意思了没,以后你我互不相欠,这些老到掉牙的事就此翻篇吧。”

傅戾掩映着眸色的细睫似寒鸦,让人看了触目惊心,他握拳的手松开,露出的笑容瘆得慌,语气尽显嘲讽之意:“无所谓了,谁都会弃我而去,苏烟也会讨厌我。”说着,他眸光沉如死水,接连退后自顾自的冷笑道:“是我得寸进尺了,不会再打扰你。”

“等等,苏烟她应该...”说着,碍于他速度之快,她抬去的手没能抓住他,却被另一双伸来的手从潮湿又阴暗的地方拉了出去,而傅戾已然从这走出混入人流,早就不知踪影。

咋跑的那么快?她还没说苏烟喜欢他啊,为此她轻轻地抱怨了声。

“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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