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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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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高楼临湖而建,窗户由海蓝色的格子玻璃拼接而成,映现出对立而坐的人儿,房间背后点缀的挂画在阳光的照耀下锃亮发光,引人注目的却是坐在其中的少女,相较于其他房间,这里更为空旷,外面挤满了人,即使有人探头探脑,却很默契的保持着安静,没有制造出恼人的声响。

一缕光束翻过窗沿,打在斜挂着助威横幅的墙上,少女坐姿随意,双条水润匀称的美腿裸露着,细长且浓密的睫毛扑扇着,她放下了笔,也有人不禁唏嘘,紧接着她将作品摆放给了评委席,唇角上扬时脸庞有清透又明亮的光泽,自信又骄傲,对比赛仿佛信手拈来。

对手败下阵来,自愧不如的躬下身,递出手道:“袁霏霏,你太强了,我认输了。”

袁霏霏一时间没说话,而旁边的李颖看见她静静地坐在那,镀在她细软毛发上的微茫,衬得她温柔又娴静,她心有疑虑的问道:“霏霏,你怎么了?”

袁霏霏回过神,忙回握对方,笑道:“你很强啦,下次有缘再见啦。”说着,她恳请拿走画,在得到同意后,不拖泥带水的离开,走出来的她去哪,就会有一群人跟到哪。

她无话可说。自从那天分别,她把跟回忆相关的东西统统打包堆进杂物间,切断了所有可用的电子设备,全身心投入绘画里。

不能过分沉溺悲伤,奖金到手后,她还在外暂时租了个房子。房子内部构建宽敞,居住舒逸,还算五脏六腑,作为搭档的李颖帮她到处投参赛表,只要时间不相撞,她绝对会报名,不会放弃任何一次机会。闲暇之余她不是坐在房间内独自琢磨,就是去比赛现场一探究竟,围观最新赛事,跟进情况。

省级初选和公开赛错峰举行,她成功拿下此次比赛,完美告捷,与此同时,进行得如火如荼的省级比赛,差不多也要迎来半决赛。

她避开这群疯狂的人,快速跑向还在等她出来的老棍。

老棍拦下狂追的人。

霎时一堆摄像机快怼在她脸上,袁霏霏被困在逼仄的空间动弹不得,她拉不开车门,只能露出不失礼貌的笑容,边跟车门暗自较劲,边支肘挡住了外来强烈的光线。

好几个记者躁动难安,嚎叫道,“袁霏霏,你对自己会被美芬学院录取的概率,持有几成把握呀?”

有个戴眼镜的男人,挤到窗前的脸快要被压变形,他大喊大叫道:“请问你有男朋友吗?择偶标准是什么呢?”说着,旁边有人质疑他职业的专业性,而他满不在乎反驳道:“敢说你们采访她,不是因为馋身子?”

袁霏霏穿着露背的吊带衣,转过优越的蚂蚁背,开着玩笑道:“别想了,你得不到的女人。”说着,争相采访的记者没有一丝懈怠,争先恐后挤上来,依旧无比热情说个不停,她径直坐在后座,在快要走时摇下车窗,比着心启唇道:“下次再见咯,各位身体要紧啊,别一天天蹲点就想等到我来比赛。”

说着,驶远的车逐渐甩掉了蜂拥而来的记者,他们化成行走的黑点,突然传来接近咆哮出口的声音:“姐姐!!!上我!”

李颖没憋住,大笑出声道:“霏霏,你这几个月变化太大了,我不仅指身心上的变化,还有外表。”

袁霏霏莞尔,故意扬起尾音淡淡道:“恩?”

李颖有点难为情的敛去了笑,摊开从报刊亭里买来的报纸,抿唇傻笑着,逐字逐句又开始念起了内容:“在各大市区举办的绘画赛里,一位女孩崭露头角,她经常穿着短裤搭配纯白的短衬衣,全部比赛现场都能见到她的身影。”

李颖:“她外表沉默谦和,处事彬彬有礼,不仅拥有难以匹敌的实力,还是人间尤物,一路吸粉,在年龄跨度较大的画圈里,厮杀出一条血路,坐拥了一席之地。”

袁霏霏心满意足轻抚过作品,心不在焉道:“太会夸了。”

老棍笑道:“小姐真是痴迷绘画,早知如此,我就在家特意为你腾个房间,省得你还要去外租。夫人和先生知道你要走时,急的不得了哦,现在也经常唠叨起你呢。”

李颖反应过来,有点疑惑的问:“对哦,在你家不好吗?”

老棍继续道:“没想到你坚持己见,谁都劝不动,做人一根筋容易吃亏呀。”

袁霏霏笑而不语,她只是不想麻烦家里人,到时候又整出什么幺蛾子,连累她一个人就行了,省得又让他们操心。

李颖看她的眸眼在接触图画时,异常澄澈,几乎可以透过它能清晰看见画里的世界,然而无论怎样观察,又总觉得空空的,仿佛离人有光年之远,她不太放心的说道:“霏霏,别看了,在干什么呢?快休息休息吧。”

袁霏霏:“找出自己的弱点和局限,进行突破。”

顷刻后她们抵达小窝,老棍毫不吝啬关怀的话,说完念念不舍的离开,转头又提了几袋土特产上来,告别时她像往常一样,给他一个小小地拥抱,扬起脸笑道:“老棍,最近替我监督下他,确保少喝酒少抽烟,交给你了哦,平日你负责接送他出行,家里能经常接触到他的人当属你不让了。”

老棍:“他不会听我说的话。”

袁霏霏:“他不会听你的话,但会听我的,记得说完提起我的名,吓吓他,不就听进去了吗?”

老棍:“好嘞。”

进屋后袁霏霏顾不得干别的,沏了杯红酒就折回了画室,把该需要记下的点写在墙上,方便记忆。她在画里自得其乐,忘记了时间,当她饿得饥肠辘辘时才惊觉早就黑夜,推门就嗅到了饭香,便迫不及待下楼,但她远远就看见橱柜上摆放的洋娃娃,不由自主愣了愣,那串闪烁着莹光的心形项链,异常夺人耀目。

为了不被影响,她记得自己把它压在箱底,又堆进了杂物间。

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

想着,做好饭的李颖还戴着粉红色的围裙,拿着锅铲的手随意斜放,喊道:“姐妹来干饭了!”

袁霏霏眼里只有那串项链,项链只有指甲大小,里面漾起的水有海般剔透,在起伏的窗纱下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奇异光芒,一阵悸动,因为太过怔愣,握在掌间的酒杯不自觉坠地,响来玻璃开花后尖锐又短促的巨大声响,她慌不择路赶着下楼,不小心扎伤了脚后跟。

她疼得脱了手,画纸从手中飘转下去,她近乎神经质紧盯着画,反射性去抓,前倾不禁身姿,歪了几下,捞到纸后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扎破脚,画没被血污到。

不过光洁的额头瞬间浮出密密麻麻的汗,她轻颤着唇,拖着伤痕累累的腿,吃力取下项链就朝杂物间走去。

李颖惊得说不出话,从没见过这么陌生的她,只好沿着零星的血印,一路跟随,又见她闷着头却轻门熟路找到了杂物间,蹲着蜷缩在那,一个劲在翻着什么。

袁霏霏忘却痛感,把项链又压在底下,直起身淡然道:“以后别再拿出来了。”只要跟他有关的东西一出现,就能一下子把她带入离别的场景,他眼里甜蜜的忧伤若隐若现。

对她来说,这场感情就像暴风骤雨,甜蜜时令人心肝直颤,却又猝不及防终止,又像狂风扫落叶般,把她的意志连根拔起,整个人就像跳入万丈深渊。

李颖看不下去了,不忍心道:“霏霏,这段时间来你很反常啊,是跟那条项链有关吗?”说着,她道歉,“那次我整理物件,看到这么漂亮的项链,还以为是你不小心落下的,就拿了出来,不好意思啊。”

袁霏霏心底郁闷,心情略微低落,闷闷地说:“下次别再这样了,我怕再看一次,就拉不住自己了。”

李颖犹豫不定的问:“跟魏教授有关吗?”

袁霏霏:“怎么了?”

“我感觉你在比赛时浑身冷淡又肃杀,但跟他相处的时候就经常会笑,可能是前后差别太大了,我根本没动脑子,就察觉出来了。”

“跟他有关系,但现在没有了。”说着,袁霏霏牵过她,去外清理了碎玻璃,皮肤浮起了层不正常的红晕,她二话不说就洒了医用酒精,那感觉就像生吞辣椒,辛辣又伴有强烈的灼烧感,让她白着唇直哆嗦。

但她没叫出声,因为皮外伤带来的疼痛能为她消化内心的积郁。

处理好伤口后,她们去了饭桌。

袁霏霏扒拉了一口,只觉味同嚼蜡,强撑着精神吃饭。

李颖轻声道:“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袁霏霏老实巴交看她,迟疑了会,平心静气道:“我生气了,但不能凶你。”

李颖:“为什么?”

袁霏霏有自知之明,轻声道:“姐妹凶不得,只能用来宠,而且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自作自受啦。”

李颖:“反正我觉得你们很般配啊,给我一种本该天生一对的感觉。虽然魏教授都24了,但男人,越老越有味道嘛。”

袁霏霏呵呵笑:“我也觉得。”

“但。”

“怎么啦?”

“我认为你该好好休息,真的。我提过很多遍了,你再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的。”

袁霏霏手指在桌面滑动,她眸光透着坚定,语气淡然,说道:“我想赢。”

李颖怔了怔,想到了什么,从包里翻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浅笑道:“霏霏,送给你的礼物,感谢你还给了我工资,你真好,不仅帮了我,还照顾了顾谣。”

袁霏霏想起收到的那笔巨额奖金,真是赚到了,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江.湖救急,旋即她问道:

“那你给她转账了吗?”

“早转了,以你的名义,顾谣高兴得叽叽喳喳给我念叨个不停呢,完全不把我当外人。”

临近夜晚的时候,有快递小哥敲响了她们的门。袁霏霏前去开门,接收到一只不明物种,一瞧是一只乌龟,她茫然的眨了眨眼,听见快递小哥念着手机上的内容,“这只乌龟是我最心爱的宠物,我家的传家之宝啊!和其他大多数宠物不同,它是一种长寿动物,养不好你送它走,养得好,它送你走。”

袁霏霏:?

快递小哥:“我闺蜜呢,今年18岁,她跟我一样,从小喜欢各种动物,当然也喜欢这只龟啦,我希望闺蜜能把这只龟送走,如果真能这样,也不枉它有主人宠爱,半生吃喝不愁,私家豪车,生活甜美,要是后面生崽了,那这龟真乃人生赢家,爱妻相伴,孙子成群啊!”

袁霏霏本来还有点伤感,被这么一搅合,没憋住,笑出了声,接着接过了龟。

李颖:“也太可爱了。”

夜晚,李颖去歇息后,她把乌龟的住处安排妥当,又去了画室。独自坐在黑房间里,每当孤寂难耐,夜晚里被照亮的图案就会跟她讲话,如同窗外被风吹得左右摇摆的枝干。

半夜徒然电闪雷鸣,呼啸的风哗哗作响,黄色的闪光撕破夜空,击落一地树叶,袁霏霏吓得笔滚落在地,当她想夺门而出时,又硬生生把惧意憋了回去,四肢无力,任由浓重的黑暗将她合拢。

无论事态多恶劣,又有多悲观,也定有突破口可寻,倘若周围没有光,那就只能成为自己的光。

她痴迷到另一种新境界,有时候会出现幻听,像被困到了五维空间,那里只有她自己和茫茫的线条,那是连接她神经的插头,不过再没困意也没什么,只要累到昏厥,自然就睡过去了,早晨闹铃一响,她换好衣前往半决赛探探实况。

这天——

评委席的人喊道:“千进百,百进前六十,六十进九。”

此话一出,众人窃窃私语起来,有选手呼道,“为什么不是进十了?”

“有内定选手了。”

评委又道:“决赛倒计时还有三分钟,请双方坐回原来的位置,共勉共进,想尽办法用新颖的画法,为观众带来视觉上的新体验,今天比赛结束后,在未来一天时间内,官方会公布各位目前的成绩。”

“请您们就坐。”

袁霏霏戴着墨镜,以免被人追着跑。她悠然的扫视了一周,被大屏幕上投射的少女吸引住了。

少女穿着一身纯黑哥特式校服,皮肤苍白到毫无血色,蓬松的黑发浓密异常,大致看她的眼神空洞无神,甚至有点冰冷,仔细看会发现有一丝阴郁和柔弱,近乎病态的美,宛若一个坏掉了的玩偶。

下方标记了名字:美伢子

李颖也注意到了那边,翻了资料道:“她是美芬学院的学生哎。”

“哈?不会吧。”

“可能太无聊了,来参加比赛了吧...”

袁霏霏有在关注她,而她的对手是个贼眉鼠眼的老男人,远看就像只瘸了腿的地鼠在吭哧吭哧自说自话,他眼里尽是轻蔑,眼神却像糊不掉的胶水紧紧黏着少女,又好似在叫嚣着什么。

而她只是睇过去似悲似喜的眼神,轻咬着唇淡淡地笑,显得羸弱无害。不过一分钟,万人瞩目的省级比赛开始了,那位名为美伢子的选手一骑绝尘,完全吊打其他选手,获胜时相比悲痛欲绝的老男人,她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

她总有种预感,这个少女会成为自己强劲的对手。

比赛后,人散去,李颖去外买吃的,袁霏霏还在思忖怎么击败敌方这件事。她独自走在走廊里,脚步放得很轻,尽可能没发出声音,以免打乱思考,但下一刻,她听到了一声撕破喉咙的叫声,无比狰狞。

一个转角,袁霏霏看到比赛时那位被淘汰的老男人,被人踩在地上来回摩擦,他说着具有侮辱性质的话,“女人不就该巴结男人吗?欲望太多,太具有攻击性,野心太大,以后有哪个男人要你?”

袁霏霏皱了皱,正准备过去教他做人。

那张被踩在脚下的脸,越发变形可怖,传来痛哭求饶的哀嚎,美伢子笑得温柔至极,却让人不由寒颤头皮发麻,她跳开身,委屈的拍了拍裙角,娇软的嗓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她道:“那让我送你去死,好不好呀~”

老男人还没爬起身,又被跩了下去,又看到那只脚移到了喉结,忙道:“姑奶奶,我错了,别别别别。”

美伢子:“没了这个东西,反而说话不会这么费劲了呢,对吧?。”说着,她声音徒然拔得极高,笑得疯狂又恐怖,叫道:“一群废物找来压制我的借口,都tm胡扯,你搞得过我吗?”

袁霏霏正打算偷偷溜走,却听见老男人指着她吼道:“有人在偷听,要是被别人知道你的罪行,你在劫难逃啊,比赛资格会被取消!”话还没说完,就被踢晕过去了。

美伢子一蹦一跳过来,节奏鲜明轻快,片刻停足在她跟前,用指腹抵住下巴嘟着唇,好奇地偏过头,那道目光游离于她身上,就像被拽进了澡泽里无法逃生。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袁霏霏无比淡定,柔声道:“我不会泄密,你踢得挺不错的,就是不够狠。”

美伢子耷拉着眼皮,显得脸庞阴郁又哀婉,默默盯了她一会,莫名幽冷。在长达一个世纪的煎熬里,袁霏霏看着她把玩着头发入了迷,唇瓣开合,语速放得极慢,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最终她垂下眸笑出颤音,再抬起眸时姿态温顺又可爱,递出手缓缓道:“你好,叫我美伢就行了,这个名字是不是很符合我的气质?可要记清楚了哦。”

有点不正常啊。

美伢一晃一悠的顺着栏杆溜了下去,袁霏霏久久注视她离去的背影。感觉她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看似青涩且美好,却散发着糜烂的甜香,甜美的桃片腐烂在了可口的汁.水里,在青白的毛细血管里四处游荡。

~

李颖后来赶到,对她喊道:“决赛的具体时间定下来了,就在12月26日哦。”

“好。”

李颖到处东张西望了下,问道:“你怎么了?遇到什么荆手的事情了吗?”

袁霏霏小脸微皱,轻声道:“没有,遇到一个很奇怪的女孩。”

她快到家时,站在楼梯口开锁,同站在对面的快递小哥灵魂对视。

袁霏霏一脸疑惑,道:“又是宠物吗?”

“不是。”说着,快递小哥取出一封信,还随手捧上完好无损的桔梗花。

只需一眼,她就隐约猜到了是谁,不知怎么接过手的,只见快递小哥背影无影无踪,而她莫名其妙开了锁,到了卧室内。

袁霏霏嗅着手中的花,清香扑鼻,让她看信的心思全无。

捕捉到动静的李颖紧跟过来,靠着门边道:“是谁啊?”

袁霏霏掀起眸眼,怔怔地注视着她,开口有停有顿:“魏荀,是他给我的。”

~

正值深秋,光线充足。

魏荀静默的坐在沙发上,依旧是一身线条硬朗的西装,短发整齐地疏在脑后,他接过助理递来的报纸,薄唇轻抿,身旁路过几个打招呼的老外,他应了声后继续看。

快四个月不见,报纸上映着的少女略微的婴儿肥减了下去,线条更为明朗,牛仔裤搭配一件露肩的吊带衣,整体更为成熟。

她的娇美已开始带有成熟的韵味,眸眼时隐时现某种不可名状的锐气,好似刀刃般,令人战栗,而她获胜时,那股杀气远远遁去,转而荡漾着一种独特的娴静和温柔。

他呆呆看了几秒小四发来的电话号码,不抱有希望拨了过去。

而正在看信的袁霏霏,泪眼模糊,她被惊醒到,反射性按了接听键。

电筒里谁都没有出声,电流音细细密密砸在心上,一如死亡前最后的祷告,她提着一颗心,无数藏着掩着的思念就像豆芽生长的周期,疯狂往上乱窜,她憋红着脸不敢喘气,生怕一个呼吸就会错过他的声音,而那边也没挂电话。

她压在大腿上的手死死地捏着,良久才听见他道:“袁霏霏?”

袁霏霏浑洒似汗珠的泪自行落下,她吸了吸鼻子,强行淡然:“我尽力不去想你,一直忍着。你不该再来打扰我,魏荀。”

她不忘时刻提醒自己:冷漠冷漠冷漠冷漠

对面没说话,她道:“其实你不需要对我太温柔,我不该太依赖你。”

魏荀:“你所有想要争取的,都是自己换来的,跟我没关系,是我沾了光。”

袁霏霏:“不是你来帮我,我可能撑不了这么久。”

“每次我没能及时赶到,是你挽救了别人。”说着,魏荀顿了顿,声音里隐约有笑意:“一直都是你自己,我没做什么,是你把我放得太高,但其实我除了头衔,什么都没有。”

袁霏霏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还有我呀。”

魏荀声线起伏了下,道:“你说什么?”

不行,她不能心软,不能总想着跟他如漆似胶。

袁霏霏再次假装冷漠:“魏荀,你听好了,我在跟你冷战,而我现在只想把你干倒,懂我意思不?”

魏荀说得别有深意:“好,等你在上我在下。”

袁霏霏一秒就听出了言外之意,呛得脸红得滴血,忙打住:“我不想跟你讲话了。”

魏荀的声音很温和:“别口是心非了,当初夺走我初吻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为什么要招惹我?”

袁霏霏:“小气鬼,还不让亲了?我就亲,你还不是啃我了?咱们扯平了。”说着,她想到一件严重性很高的事,继续哼笑道:“你没承认我是你女朋友。”

“现在承认了。”

袁霏霏的心抖了抖,保持稳重,仍然面无表情道:“不作数了,我不想再耽误你了,你不用担忧我,放心去闯吧。”

.....

过了会,传来他低沉的嗓音,“霏霏,我今天听到了一个故事,你想听听看吗?”

袁霏霏继续板着眼说话,但眼底早就藏不住笑,故意冷声道:“你说。”

魏荀:“每个人一生中会遇见某个人,不顾一切的喜欢上她,就像开花结果、秋天落叶、到春天会花开一样简单,他们会相爱、结婚、会有小孩,然后一起生活,而在错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就像冬天被冻在冰层里的鱼,换完气后又起起沉沉,最终下沉了,再也没有后续。”

袁霏霏动容了下,接过话道:“我们是后者,对吗?”说着,她看到窗外落叶,莫名伤感,缓缓道:“在错误的时间里喜欢上一个人,就不该拼尽全力吗?我如果是那条鱼,肯定会尽可能掩饰自己,用尽力气去接近它,甚至被冻死也在所不惜。”

袁霏霏:“但这样的情感是不是出了差错?”

魏荀:“不对,我们不符合以上任何一种条件。”

袁霏霏屏住了呼吸,低喃道:“什么意思?”

传来魏荀动听悦耳的低音:“你不是单恋,不用再拼尽全力来喜欢我,也不需要再主动来找我,够辛苦了。”

袁霏霏没好气的冷哼道:“行行行,给我爬。”

魏荀嗓音沙哑,带有一丝笑意:“我喜欢你,这次换我来主动。”

啊?

袁霏霏没反应过来,突如其来的欣喜带来了无法言说的震惊,完全占据了她的思绪。她沉吟了会,强忍着快要破口而出的骚话,憋了憋,缓了口气道:“魏荀,我们双方应该平静一段时间,恢复太快了,我泪岂不是白流了?还有你不该这么好,我会有愧疚感。”

她有点怀疑人生。好脾气的人就是不一样。

魏荀轻笑道:“我会好好补偿你,至于我对你好或不好这点,只是不想让你难过而已。”

“打住,煽情的话不用过多说了,我不生气了。”说着,袁霏霏眼睑半垂,底气十足,淡淡地说道:“我只想告诉你,我会一直往上走,直到在最贴近你的位置,至于为什么拉黑你,以免你多想,我决定解释一下。”

“你说。”

袁霏霏:“我想证明自己离开了你,照样过得下去。”

传来魏荀的闷笑声,他嗓音温润有力,低吟道:“我知道,因为你是袁霏霏。”

她情不自禁低笑着,悄声道:“你也一样。”

魏荀:“比赛加油。”

“这次,你会来吗?”

“一定。”

挂了电话后,她多看了一眼信。

【喜欢不是一个圆,而是两个圆重合的结果,一个圆点是我,另一个是你。袁霏霏,你是值得被珍惜的女孩,我也早就相通了,你不耽误我,总会有人来耽误我,与其被别人耽误,我更愿意被你耽误,哪怕这并不算做真正意义上的耽误,但我很喜欢被你‘耽误’】

袁霏霏心头发暖发热,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直愣地注视着夜里下的星河,又鬼使神差的拨了电话。

魏荀似在谈话,忙走开了,过了会才说:“怎么了?”

袁霏霏:“我在想,为什么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如果从一开始就能料到开头和结局,即使中途会有破折,但也会很有安全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吧。”

魏荀:“有永恒不变的事实。”

袁霏霏:“什么?”

魏荀:“我和你。”

袁霏霏懵了几秒,迟疑道:“我们吗...?”

魏荀:“恩,袁霏霏和魏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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