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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6 章 (未来)秀秀的双生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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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的拉着让她动不了,她又尝试想挣脱却被他抬高了手臂转个圈撞进了他的怀里,她触到了他充斥着笑意的眸眼,旋即无数粗壮的树藤缓慢从地上攀来,他目光微凝快速抱着她滚到树边,压低她的头避免被厉风刮伤。

穗拿出五指交合怪异的风声,无形的光波瞬间从周遭弥散开来,带有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吃了一脸的灰。

穗平张开的五指上跃动火舌,在妖火下她的瞳孔愈加的腥红,头戴高顶上平而腰细的帽子,羽毛冠饰在随风飘荡。

穗走了几步停在她面前道:“终于来了个活人能帮我松松筋骨了。”

梅姨从衣袍里拿出跟直柄斗形木器尺寸相近的杖首,有窸窸窣窣的声响由远及近,密集过来的蛊虫每次的规模都还要大些。

随着她扬手一挥,那妖火徒然遍地燃起将整棵树烧焦,浓烟滚滚中她张狂的大笑道,“你怎么老妄想着杀我?”

蛊虫还没近她的身就被烧成了干渣,梅姨涌上来的血弥漫于唇里,她捂住胸口只得以手撑树勉强支撑摇晃的身形,她又默念了几句巫咒,腾地而起的树藤以极快的速度过去盖过了她。

啪嗒一声巨响,无数散发着淡光的萤火虫从树丛里飞出来,但气势再庞大也敌不过能烧毁一切的火焰,她施法费了不少力斜靠在树上道:“你要能改邪归正,我们也不会事到如此。”

穗踩过尸.体走来,俯视她时那唇勾起漂亮的弧度道:“怎么可能?”

梅姨冷声道:“你就不怕终有一日有人来击败你?”

“能跟我抗衡的人怎么还没出生呢。”

穗蹲下身同她平视还故意朝四周望了望,回过头来诧异的问道:“你都不叫救兵了,阿梅?”

“你还坚持的住一炷香的时间吗?”说完,穗的手有意无意挨过她的皮肤,而她被丛生的荆棘禁.锢在内。

穗的目光如捕捉到猎物一样锐利,她把她遮住双目的黑布扯落,道:“亲爱的好姐妹,昔日我们关系这么好,你怎么舍得为了一个外来人阻拦我?”

梅姨神似猫一样摄人心魄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她道:“我早该杀了你。”

穗毫不留情把她踩在脚下道:“那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莫非还对我耿耿于怀?”

梅姨握成拳头的手撑地想爬起,她从喉间挤出一句话道:“把所有待你好的人都杀的一干二净,就为了修的禁.术,你说你死后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穗扯了扯唇角道:“可我变强了,还一次次放走了你,但你现在还能自己找过上,就不能再怪我了。”

穗看着秀秀的眸子深不见底,她转而弯腰去捡刀,朝那边走去时笑的漫不经心,“秀秀真是个好名字,适合当我的囚.徒。”

穗拿出镣铐朝她步步走去,簌簌铃铛相碰时她笑的愈发肆无忌惮道:“把她的灵魂噬.灭,永生永世都不能转世,只做我的走狗。”

秀秀的脑海中掠过一道虚无的声音给她唯一的指令便是:快跑。

她毫不犹豫从他怀里挣脱开摸过刀就往那边跑,还没靠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到了树上,她的背脊被重重一磕疼到隐隐作痛。

穗的指甲陷入她的肉里,她吃痛的‘啊’了声,他用手把她护在身后道:“住手。”

阿玛把她放在柔嫩的青草地,面色微沉道:“她未来是我们的族人。”

穗一眨不眨看着他为她吹伤口,眼神莫辨的说道:“还算不得你的女人,她也休想踏进这个门。”

阿玛对她赤.裸.裸的话心生反感,他边替她把陷入肉里带血的草叶拔出,边压低声线道:“穗,我太纵容你了。”

他在发怒她便什么都没说,只是额头迸出了青筋似乎在克制,她忽然笑出声道:“看在老妖婆的面子上,先放你一马。”

这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让秀秀头皮发麻,腿上流血她也没叫疼,只是他用唇吹来的风撩得她心尖直泛痒,她缩了缩腿示意他不用再多此一举,支着树干瘸着腿过去也要扶梅姨。

梅姨拧起她的衣襟往后轻轻的一拉道:“我知道你对他有不一般的情感,但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穗还没离开,只是目光流连于她俩之间,忽然不怀好意的笑道,“她的地位胜过那片让你心仪的花海了?”

他纹饰精美的银色面具上闪过光泽,让她没来由朝他轻喃道:“阿玛,有缘再见了。”

风掀动她的袍衣,柔软的头发遮掩住了她的眼,他在她要离开之际,把以前她画的鱼递给了她道:“很快就能再见。”

说完,他不动声色看着她跟随那位女人走进森林更深处,他当即放走了所有被关着的人,却发现那两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满地混杂着灰烬的土壤上,有人匍匐在这道:“我们的人被夺走了性命,看似毫发无损,实则已经没了气...”

“还有其他消息?”

“又有一批外人闯进来了。”

阿玛不再见花海,只有无尽的灰尘在风中扬起,他沉吟道:“从现在开始,那群外来人再闯进来,不需要再管谁去谁留,都给我杀了。”

他忽然叫住要走的人道:“再去一趟,把具体的方位报给我,两女三男那群人别动。”

“两女三男分别指谁?”

阿玛干咳了一声,“你自己看着办。”

族人:?

~

秀秀端着刚做好的饭菜准备敲门进去,房间内梅姨抱着玩偶坐在床上纹丝不动,床被上还瘫放着大大小小的照片和粉粉的小短裙,淡淡的月光投在她的侧脸衬得她的脸蛋异常皎白。

没有血色,就连表情也被月光凝固了一般,秀秀搭在门边的手一顿想把门关好,可里面的人儿已经转过头来,随着她勾唇一笑金属耳坠随之一动,“秀秀,进来的时候记得关好门。”

秀秀站在她跟前时无意踩到了血迹斑斑的衣袍,她一缩脚后退几步问道:“你还好一点吗?”

“我很好。”

梅姨拉过她的手道:“禁术便是谋害众生的法术,要你去干些违背良心的事来换的无边的法力,你愿意吗?”

秀秀用纸沾了点水为她擦拭干净脸上的血迹,她不再抿唇而是摇头道:“永远也不会。”

梅姨再度去冰箱里拿酒,倒了一杯浓度很高的白兰地为自己满上,她猛地干了一口还没擦唇角流出的酒液便道:“确实不能,禁术对人的伤害极大,你看到她的眼睛了吗?”

秀秀顿了顿回道:“像得了红眼病...”

梅姨:“不仅如此,每施展一次禁术她还要承受诅咒,她的细胞最终会坏死,死也不得安宁。”

秀秀:“这代价太大了吧...”

梅姨:“我们是晨浴,她们却只能靠新鲜血液来维系。”

秀秀搭在大腿上的手稍微紧了几分道:“那学习禁术就是黑巫师了?”

梅姨低吟道:“只能说禁术能区别我们和黑巫师,他们是不好招惹的一群体,该死的一个没落,没死的多半也快要死了。”

梅姨嘬了口葡萄酒道:“黑巫师最能窥看到人心中的邪.恶,比如私欲、嫉妒和仇恨,她们也擅于利用这点来助自己修得正果。”

“什么意思?”

“她们靠吸食他人的邪.恶作为精神力的养料,然后法术也能增进。”

说完,梅姨把那根短小的杖首递给她看,在她细细打量的期间她笑道:“你也能拥有自己的法器,将自己的生命力注入在其中,以此作杖首来提高自己的法术、法力,也可以号召族人,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秀秀轻喃道:“难怪阿玛挺忌惮她。”

“我们的操.控灵魂就像你们所说的专业必修课,每个专业的必修课都不同,而选修课便是有各种杂七杂八的内容,比如传说中的五行,大部分巫师毕生只能驾驭一种元素,你们还上公共必修课对吧?”

秀秀打住她,偏过头道:“可穗为什么能驾驭木和火?”

“她是天赋异禀,属于小部分中的小部分。”说完,梅姨起身牵过她的手向外走,道:“公共必修课便是我们都能操.控跟木元素相关的一切。”

梅姨:“自然赋予了我们至高无上的权力,木元素又在自然里无处不在,因此我们对它的运用与生俱来。”

秀秀在临走前从碗里拿了个饼,侧耳倾听着她的话,又问道:“也就是说五行中木是最废的啊?”

梅姨点了点头,又接过她的饼咬了一口,随后把袍衣为她披上,带着她穿过崎岖生长的古木。

在路上她耐心的解释道:“虽说五行相生相克,按理说火被水克,但此处的火跟寻常普通的火不同,它是最强的。”

“在选修课中你除了能接触到五行之外,还能另外拥有其他的法术,这就要看机缘了。”

“有最强的法术吗?”

梅姨颔首,看向她道:“传说中的蛊.惑之术,可遇不可求。”

秀秀忙按住她倒酒的手道:“你不能再喝了。”

梅姨推了推她的手道:“就一点点,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喝酒就像我在调.戏一个贵妇,它生的清纯又不缺妩媚,让我这个酒鬼对她欲.罢不能。”

过了会她不知不觉来到落水的地方,对此地很难不印象深刻,当她踩进寒意刺骨的河里,水裹卷着她的小脚,她想缩脚但被梅姨握着的手上力道重了几分。

梅姨勾唇淡淡的笑了笑,“你先过过看。”

秀秀张着唇忘记了说话,只因为她微曲的脚趾上湿冷一片,那黏糊的藤蔓啪的一声扒住了她的脚,吓到脸色苍白的她四肢都变得僵硬。

伸到半路的手被一只毛软软的爪子牵住后雪狐偏过头看她一眼,倏忽那藤蔓放弃了对她的桎.梏。

梅姨笑道:“这河喜欢考验人,你落水有人牵住了你,你就掉不下去,但那人会顾忌自己,你不会得救还会被拉进水里。”

雪狐已经上蹿到她肩上,清澈无比的水从她指尖流过,她原以为会一脚踩不到底,但那群游过来的飞鱼垫在她的脚底,脚心划过润滑的触感。

秀秀被一只调皮的飞鱼溅了一脸的水,那鱼翘起漂亮的鱼尾还在玩水,她松开五指时已经被它们载到河对岸。

一落地她回头看到那群鱼游弋了会,噗通一声钻进水里,她掩唇笑道,“小动物真的亲近我们哎。”

梅姨拖着长裙走至树旁,“我们和谐相处,它们为我们带来福音。”

她闭上眼虔诚的双手合并默念了几句什么,这棵参天古木向外伸展的树干上的叶子簌簌作响。

梅姨柔声道:“这是扶桑树,相传它是太阳栖息的神树,从这能连通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

秀秀抬起头仰望这棵能容纳万物的树,她仿佛渺小不可及,一片叶子掉落下来,落至她手里只划过一刹那清新感,她面上微诧问道:“梅姨,你觉得我该是什么元素呢?”

梅姨也跟着敛声屏气看向她道:“最好是火元素,一般这类人学习法术不会太吃力。”

秀秀简单的描述了下那种感觉,而梅姨面色微变吐出几个字道:“你怎么会是木元素???”

在她这句过后她握着叶子的手一紧,在两人默不言语的对视中又一片落叶飘转下来。

秀秀急忙接住它,却被一股灼热感给烫到了手,她看见梅姨饱含期待的望来,手一抖那刚捻起的叶片飘到水面,而雪狐踩着水花把叶片给叼了回来。

梅姨接过那片已经失去光泽的叶子,那投来的目光再度充满了希望道:“是什么感觉?”

秀秀一时间也跟着又惊又喜,“有点烫,我是双生元素吗?”

梅姨面上划过异样的情愫,以温和的口吻回道:“不用在意,以后好好练习就好了。”

秀秀侧过脸问道:“该怎样才能更好更快的施展法术呢?”

梅姨笑道:“一种气,每个人天生的气都不同,气很清的人资质很高,反之气浊的人会笨拙落后一点,这跟道德品行无关,纯粹是命而已。”

回去后梅姨锁门将自己关进屋里几天都没出来过,而她开心到蹦起来快速跑回房间,秀秀将雪狐举过头顶笑道:“我是真正的巫师了,明天努力再努力。”

说完,过了会她拉窗帘准备将月光永远阻绝在外,却看到在长满花草的泥泞里有着一只纸飞机。

她扬起净白的小脸同怀里白到发光的雪狐异常般配,一路上都能断断续续捡到纸飞机。

踩在湿漉漉的泥泞里,她掀开纸角看见几行看不懂的字,不过上面有点奇形怪状的鱼她倒是分辨出来了。

不着边际的走让她进入了一片山谷,此处她从未来过,盛开的白花在任何一处长满杂草的石隙里,她举目四顾大喊了几声,“阿玛,是你吗?”

她的声音回荡于山谷,有着连绵不断的回音断断续续的飘来,仿佛在这儿被短暂保留了下来。

雪狐学着她的模样,叫了几声道:“吱吱吱~”

它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欣喜若狂在原地蹦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她都没见到他,可那只雄鹰还在高空盘旋,她便又扬声道:“我知道你在这,你为什么不出来?怎么找到我的啊。”

过了许久她都没等到人,便不带一丝留恋走开了,不起眼的岩石背后走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阿玛将她落在那儿还没收的衣服拿到鼻间嗅了嗅,那只病弱的猫儿走路都略显羸弱无力,它湿润的浅蓝色瞳孔让人心生怜爱,才‘喵’了一声就被他带进了臂弯处。

阿玛揉了揉它的毛道:“你都能发现我,怎么她发现不了我呢。”

猫儿竖起两对毛绒绒的耳,用前爪洗了洗脸。

阿玛凝望着她离去的位置久久出神道:“我提示的还不够明显?”

秀秀折回房间闭上眼睛,但睡意迟迟不来,她便将窗帘拉开让月光浮进室内,天一亮她起床开始快速练咒语。

毕竟有的咒语比她背的小作文还要长,练的次数多了跟学剑一样道理,她不再口齿不清而是能自由掌控树叶在风中。

梅姨就静静的站在窗边看她,而她独自去外闷声干大事。

经过途径的树木鸟兽溜去森林的一角,此地总会有夔族人在附近走动,她想将落单的人一网打尽,练习一会交换灵魂她就放人走。

他还在解小手,她悄咪咪的走过去一砖头把人砸晕,他没有立刻倒下去,而是迟缓的转过背,那一眨不眨盯着她的双目大如铜铃似的,砖头砰的一声落地,不等她仓皇而逃人也跟着栽了下去。

秀秀怕得要死急忙往回跑,那雪狐还在扯她的衣襟,她不敢看那边只是道:“我怕,诈.尸了怎么办?”

雪狐发出类似无奈的低鸣,把人给拖到了她面前。

见他睡的死沉沉,她欣喜万分便把他拖到树下,正乖乖的趴在荷叶上的青蛙被雪狐抓过来,她尝试牵引两个灵魂进入彼此的肉.体,男人确实是在她饱含期待的目光里醒来,却发出了老鼠啃食物的声响。

秀秀踢开从男人身旁路过的老鼠,道:“青蛙是这样叫的?”

雪狐一脸呆相朝她摇了摇头。

从夕阳落于山头,绯红的云彩消散于万丈霞光里,她整的精疲力尽不由贴靠在树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让她一脸挫败的沿着树皮一路跌坐在地上。

雪狐立马跑过来舐.舔着她的手,似乎在安慰她还吱吱的叫了一两声。

天色已晚,她替他松了绑向回家的路走去,却踩到了绳索之内的东西,那腾起的网套住她的那刻掀起了大片枯叶,转瞬她已经被半空吊了进来,连同雪狐也被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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