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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5 章 (未来)秀秀爬起来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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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限这回梦愈加的真实,画面也不再模糊。

秀秀已经快抑制不住狂跳的心,她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往外跑,此时临近半夜快天色暗沉的厉害,她刚要出门把手被一双手按住。

梅姨今日格外的清醒,看来并没有喝酒,她理了理微皱的衣袍皱起眉道:“你要去哪?”

秀秀掰开她的手指,刚打开门清风吹来,从门缝望到阴沉的天空时她语速急切道:“我要去救他,前几日我梦到有人被箭刺穿了,那恐怕不是我。”

啪的一声,梅姨把门合拢,仍旧不让她出去,而外面的雨突然越下越大,梅姨以接近冷血的态度道:“他的死活,跟我们没关系。”八壹中文網

秀秀被她牢牢的抓着衣袖一路往房间拖去,她迫不得已用身体卡到门缝里道:“他对我很重要。”

梅姨像下定了决心就是不让她出去,“他会伤害你呢?”

秀秀急忙回道:“他要杀我,早就不会放任到我活到现在了。”

梅姨忙道:“当初我的丈夫死了,我没去救,因为我们是巫师...”

秀秀接过她的话道:“不能被情感所牵扯,但我宁愿不做巫师,也要去救他。”

梅姨顿时面色变得凝重道:“你还在动脑子说话吗?”

一急容易说出不计后果的话,她被梅姨拽着锁进了自己的房间内,门从外被反锁时她急到忙拍着门道:“梅姨,可我不能让他死。”

梅姨厉声道:“你们两个都无法对话,更别说你都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

秀秀轻咬了下手指道:“他虽然跟梅姨不一样,杀过人,但我信他能变好。”

梅姨就纳了闷,“长得丑你也要负责到底?”

秀秀迟疑了一下,“我都认了。”

梅姨不想再跟她争辩下去,“我无话可说了,你也别想出来了。”

秀秀不忘拍着门道:“可你也在思念她们不是吗?你也还保留着跟她们的记忆。”

门外的人没了动静,过了会才敞开个门缝,秀秀拽动她的袖子道:“我不用成为神,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

梅姨面上怔忪道:“你要是死了,我救不了你。”

“我会活着回来,带他一起。”

说着,秀秀快步跑到门口,回过头又朝她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会替代她。”

梅姨顿了顿问道:“谁?”

秀秀捏紧了裙角道:“穗。”

梅姨拿过雨伞跟她飞快往外走道:“趁现在还不晚,我们一起去,也还有个照应。”

说着,她一直往夔族那边跑,让她忙叫住她道:“他不在了怎么办?”

“不会的,他绝对死不了。”

梅姨斟酌了下快速抓住她的手道:“可一旦进去,没有救兵的情况下很难再逃出来。”

秀秀不计任何后果边急不可耐往前跑,边想都没想回道:“我好好跟她说,大不了就求她,承诺再也不接近他,她应该会放他了吧。”

梅姨还没‘哎’一声,牵紧的手已经像鱼儿一样溜了出来,早已跑出老远的身影让她面容怔忡缓缓的说道:“你低估了她的残忍...”

她们赶去夔族的时候守门人已经不知去向,等她凭借印象跑进他的帐篷内,却不知他早就去逃亡了。

与此同时见到那抹艳影已经来不及撤离,站在最前面的穗闻声缓慢的转过头来道:“稀客啊,刚想给你报个喜事,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她正在饮血,脚旁遍布着各种动物的尸.骸,秀秀目定口呆之后急忙问道:“阿玛呢?”

穗把碗掷在地面,鲜血四溅的时候她随手一动。

这一击几乎要了她的命,她被弹飞至长柱上,那忽然烧起来的火让神志不清的她快要昏倒过去,连呼吸都带着阵阵的隐痛。

穗微微一笑,眼角出现迷人的皱纹道:“我正愁着要不要去找你呢。”

秀秀让身上的灼伤感不再有之前这么重,她迟缓的爬起身道:“他去哪儿了?”

穗坐在床榻上叠起的双腿交换了下,她的语气里难掩悲悯道:“等你死了,就能跟他相见了。”

梅姨替她阻挡了之后所有的攻击,她朝这边奋不顾身的大喊道:“秀秀振作起来,快去找阿玛啊。”

穗已经近了她的身,在她脱力之际被握紧了脖颈,她看向梅姨道:“哎,怎么都跟你一个德行,特喜欢自投罗网呢?”

穗:“都死了,他要去地狱见你了。”

秀秀看出她在说什么的那秒血液都要凝固似的,她小脸一白激切的摇着头道:“不,他不会死。”

穗不屑的嗤笑几声,紧紧的盯着她道:“你教出来的人又蠢又天真,为了救一个男人连你都弃之不顾,她值得你费尽心血吗?”

梅姨想要呼吸可这双手越收越紧,她仍旧吊着最后一口气镇定自若看向她道:“她比你值得多了。”

秀秀在无形的压迫力下爬也爬不起,她狼狈不堪的样子让她狂妄大笑,继而她白唇微勾笑道:“她恐怕没告诉你。”

“什么?”

“双生元素最废材,任你如何练习,你只能在原地踏步,永远也不可能到达我这种高度。”

秀秀好不容易刚支起的身啪嗒一声摔在地上,她仍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双目接近于痴呆迟缓的偏过头问道:“梅姨,这是真的?”

梅姨艰难的说了几句话,可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全身已经僵硬,仿佛再死死挣扎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就此认栽。

此处被灯光照的通明,那束光却照不进她阴冷的心,她只能劝说着自己道:“或许有时候妥协,也是好的吧...”

梅姨忙打断她道:“你还记得我的话吗?”

“我记得...”

梅姨:“那就别发呆了,快跑去救阿玛。”

秀秀:“可你怎么办...”

梅姨艰难的朝她挤出一抹笑道:“她不会让我死。”

秀秀勉强站直身往外跑,她的双腿还很酸痛又在半路匆忙回过望了一眼,梅姨趴倒在地上勾起红唇,她不再回头很快把这群追上来的人甩在脑后。

梅姨见她抬脚就要去抓人,死死的逮住她的腿道:“你让我死,不然我会让你去死。”

穗挑起她的下巴,擒着坏坏的笑道:“我不会杀你,可我想干掉她。”

梅姨落满灰的脸上那副怔愣的表情,让她稍微愣神片刻后道:“让她失聪已经消耗了我大多,我没空再来对付你。”说完,她小心点扯落还扒在腿上的手,转身就想去追人。

梅姨只得猛地扣住她的鞋道:“你需要我做什么,才肯放过她。”

穗微蹙着眉挣脱开,把她的手背踩的青紫交加道:“你永远都待在这。”

梅姨毫不犹豫道:“让我作呕。”

穗一边考虑着事,一边用指尖捏.弄着她的头发道:“那赐她一死,我杀过的人多了去,不缺她一个。”

已经精疲力尽的她神色微变,再度扯上她的衣道:“等等,我愿意。”

“可她还是要死。”

穗毫不留情拂去她的手,径直朝外面走去时冷笑道:“有威胁的人,我只会尽快斩草除根。”

这边在跑,后面在追。

还好听不见轰隆隆的雷声,秀秀被大雨淋得双目都睁不开,拜她所赐她双腿疼痛难忍,既跑不动还跑不远,过了会她感觉背脊有风划过。

一转头直愣愣的望到足以刺穿她的藤蔓在几厘米之外骤停,只因为有人以肉.身为她挡下了所有。

唰的一声向外抽离的藤蔓上全是腥红一片,随风一动红色叶片向外四溅,梅姨的金属耳环霎时也溅上了血,乌鸦离枝飞去而她也跟着倒了下去。

梅姨有气无力的说道:“快逃,秀秀。”

秀秀双目呆滞,摇着头道:“我不。”

梅姨笑的温柔道:“我已经一无所失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秀秀望到同样愕然的穗,她急忙踱步赶上来。

梅姨用沾满血的手抓紧了她的白裙,苦涩的笑道:“我墓地都还没找呢,死不了,你去找阿玛吧,直走应该就能遇见他。”

秀秀哽咽道:“我先救你。”

梅姨虚弱无力的抬起手像以往那样,用满是血的手摸了摸她的发顶道:“既然想救他,就别再管我了,再犹豫,你谁都救不了。”

她已经分不清这倒是泪还是雨,可她却不敢停步只能埋头往前跑,期间还摔了一跤跌进了泥地里,一脸的泥浆让她哭的很难看。

足足隔了几分钟,秀秀才以缓慢的速度从泥浆里扬起脸,几根细发紧贴在湿湿的脸颊上,薄雾中深林里浮现的淡淡湿气像光圈一样在她四周游移。

“阿玛,你在哪?”

“阿玛,你在哪?!”

“阿玛,你在哪?!!!”

而前方尽是一片竹林,马被乱箭射中时发出令人心惊的嘶鸣,它受惊之后横冲直撞的乱跑让他迷失于深林,后面的人要追上来,他忙去安抚它却不幸中了箭,从它身上滚到地上也就几秒钟。

漾起来的小水花让他仿佛看到了她连衣裙上的白色花边。

而朝这边赶的秀秀大叫了好多遍,没有人回应她,一句都没有,只有类似蜜蜂的嗡嗡声在耳边作响。

她孤身一人站在瓢泼大雨里环顾四周,那含泪的眼无意定格上了遍体鳞伤的他,而他微眯起的眼同样看到了浑身脏乱的她。

在雨幕里他的面具落地,而他捂住还在流血的腹部吹响了口哨,一直雄壮的鹰盘旋下来掀起的大风吓唬住了身后的人。

她被鹰爪拧起衣襟时双腿逐渐离地,却在下一秒箭刺中了鹰的腹部,它扑哧扑哧几下把那部分人撕烂叼进嘴里。

可群拥而至的人让巨鹰死于刀下,刀刀致命,秀秀匆忙大喊了几声道:“别杀它啊。”

听不懂的话让他们面面相觑不自觉停顿了会,交换眼神后骑在马背上还是挥舞着大砍刀杀过来,他为了护住她很迅速的转了个身。

雨在下,泪在流,扬起头的那刻她跟他对视了一秒,还不容易第一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而刀笔直刺入他的脊背已经深可见骨,那副银色面具在被马踏过后裂开了几条很深的缝。

血腥的事对她来说莫过于一场噩梦,她苍白的面容全是他的血,她不由失声尖叫起来。

他摇晃了下上半身还有力气起来,徒手把刺入腹部的箭拔掉,气喘吁吁朝她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快走。”

她摇着头道:“因为你需要我,至少现在你需要我。”

阿玛咬破了唇道:“跑起来。”

“我不能再让你也死了。”

阿玛舔去唇角上的血道:“我不会死。”说完,他却栽倒在她怀里。

秀秀瘫软在地上开口道:“我真是蠢,永远对别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永远也长不大。”

说着,她抚过他的面颊边哭边抹泪道:“为什么我就不能像别人一样,这样梅姨就不会死了。”

耳际传来压迫耳膜的沉寂,她像被剜心一样疼的要命,她望着那群折回来还想刺几刀的人,不再有犹豫,她不由说分紧紧的搂住他。

眼前茂密的森林将光遮的严严实实,在无尽的黑暗中她哭笑不得道:“都叫我逃,为什么你们不逃啊...”

逼近的人听到撕破喉咙的尖叫声,那几个人满目惊骇看到从地上腾起有三丈高的藤蔓,从四面八方以飞快的速度俯冲过来,眨眼间他们滚下马才方可得救一场,可他们的马直接被绞.杀在原地。

稀碎的马肉溅了他们一脸,他们看到她破烂的衣衫里若隐若现的肌肤上,浮现出的复杂纹路泛出了诡谲的红色。

他们吓得哆嗦便看了看彼此,但想回去必须有所交代,因此甩起大砍刀笔直的冲过来想宰了她。

下一秒几只黑虫散布于他们的手上,他们愣了几秒看到她唇角上扬,令人惊悸的吼叫声里鲜红的血四溅而起。

秀秀扛起他踉跄了几步很勉强才能站稳,木着脸看向遍地的血缓缓开口道:“不会再让你们受伤了。”

倘若只有来自森林深处的冷风和狼嚎倒也罢了,忍一忍还能勉强挺过去,但她要凭一己之力把浑身是伤的他拖到安全的洞穴。

秀秀不想浪费自己的能量,便从衣袋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再用擦燃的火柴凑到烟头上,嚓嚓几声紫红色的烟在黑暗里倏忽亮起。

她褪去外套把湿淋淋的裙子拧干,快速用火烘干仓促为他止住血。

他的身高超过一米八,看起来年纪大致在二十二到二十五之间,分明长期过着野外狩猎的生活,但他的长臂上竟没有一道褶皱,多余的赘肉也一点未附身。

可他那几根突出来的脊梁骨,让她险些落泪道:“你还活着吗?”

“我还活着,很好的活着。”

阿玛的鼻梁像用切片修整过似的棱角分明,是在风吹日晒下嘴唇又干又窄,除了背脊有比机翼流畅的线条之外整个人晒成浅黑色。

他勉强睁开眼看她道:“这么漂亮的人儿就在身边,死了有什么意思。”

她长得不算绝美,只介于清秀,却意外产生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他不由抬起手揉.搓了下她的发顶道:“秀秀,你以后还会待在这吗?”

秀秀看着他的口型,却还是不懂他们的话,在下一秒他的手直接覆上她的唇,他低笑道:“哎,听不懂真让人火大,以后我去找你。”

她把自己的衣服全都撕.碎用来为他包扎,施展法术时一开始还好,他狰狞的疤痕和刚添的新伤正在痊愈,可一旦过了那个度一股无形的冲撞力让她猛地吐了口血,他挣扎着要起来,又被她拍到了墙沿上。

秀秀浑身无力也要把他拖到外面来,天外依稀有光破空而出,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再有,她为他施展治愈术时那钻心的疼再度涌上来,林间的落叶唰唰飘过,四肢止不住颤抖的她却只想救活他。

秀秀捏他结实的胳膊道:“你不许睡。”

暖暖的清新感掠过他的身,他看她面色已经算不得是苍白,而是接近于死.尸的那种蜡白,他握住她抖动的双肩道:“你不需要用自己的命,来救我。”

“不能睡,再闭眼,我就先...睡了。”说完,她终于浑身乏力,睁不开眼笔直倒到他的大腿上睡了过去。

阿玛再疼再痛也要拼尽全力去拍了她的脸道:“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秀???”

过了许久突然一只肉爪盖在她的头上,她的脸也被他挼了一下,她闷闷的喊道:“没死。取代她,还要去黑山找法器,太多事要干了,我怎么能死。”

她睡的很沉,旁边这只从头至尾都跟着她跑的小狐狸也盘踞在那儿睡的一脸祥和。

他却没有马上闭眼,而是看向雨后绽开光芒的天空喃喃道:“我半生杀了太多的人,死也不怪老天爷。”

“穗说你会害我下地狱,却是你没让我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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