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卑躬屈膝道:“您怎会对她如此上心。”
穗:“我一眼便知她并没有修炼巫术,却有人在帮她,上次破坏我的梦境也是,这次又是稀奇古怪的力量在跟我抗衡。”
穗:“最好把她抓回来,我要好好研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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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秀秀第一次体会到睡梦中手也会抽动,她被泛痉挛的手给震醒,爬起来全身被汗浸湿,手指还在不受控制的轻颤,她抱紧自己静静的坐在没有人打扰的角落。
小六走路都轻飘飘的,揉了揉还没睁开的眼,跳进她的怀里收拢还在随风轻摇的尾巴,蜷曲好四肢过后在她的臂弯里闭上了眼。
夜里的冷风让她更快沉静,她走到海边所能看到的还是穗,纵使那掠过树叶的月光再浅淡再柔和,却让她感受到了不寒而栗的恐惧,她再度重重的咬破了唇,一边撸了撸它细软的毛发,一边自言自语道:“究竟何时才能离开这儿。”
秀秀摊开手指怔怔出神,继而又在本本上写好:【又到底要等多久,我才能恢复过来。】
下一刻黑影从她身前闪过,她握笔的手一顿,在人靠近时她趁机摸住了刀,却在眨眼间被一股蛮力压倒在草上,快速躲避着晃过来想划伤她脸的刀,正巧不巧对上正在竭嘶底里的人儿。
小六被吓醒过后,用尖牙咬破了她的肩,而她只是拿过匕首已经划破了她的手臂。八壹中文網
秀秀所有想说的话都在心底说了个遍,越想越气愤以至于她的眸底涌现泪光。
“不是我杀了你的丈夫。”
“你们的人扒我的衣服,我没说话,你们想置我于死地,我也忍了,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她俩在草堆上扭打在了一起,她滚得满头都是草叶,好不容易摸出的刀在你死我活的争斗中被抛飞老远,那笔直垂下的刀带着要将她一分为二的狠劲冲下来。
女人感觉自己要得逞放松了警惕,她趁机拿过石头敲上她的太阳穴。
女人在晕倒之前踉跄了几步,居然力气拿起刀冲过来想让她死于非命,却被横空而来的腿给踢飞出去。
阿玛当着她的面割破了女人的喉咙,她脸上的汗顺着鼻尖滴落在手上,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起身就跑,胳膊直接被他勾到后扯了回去。
她抵触他的拥抱,他却死拽着她往回走,她想哭可这段时间总会流泪,泪好似已经流干,她所能触及的世界已经只有荒芜和孤寂,就像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地。
阿玛亲了亲她的额头道:“你不杀她,她便会夺你的命。”
她靠在他的肩上,“可能是我没死,而她的丈夫死了,她才恨我。”
寂静的黑夜里只有一阵又一阵嘶哑的哭叫和含糊不清的咕哝声,她抱紧床被避免哭的太大声,想说的话只有自己能听见,其他人只会认为那是蚊子的嗡嗡声。
秀秀呆呆的望着天穹,“遇到谁都想杀我,都对我有敌意,可我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阿玛抚过她湿润的脸蛋道:“我不会害你,但不排除别人想害你。”话还没说完,她把他推开自个缩在一边。
一大清早秀秀在出远门前换了身藏青色的短裙,她夹了个塑料发卡打扮的非常简练,她率先去会和的地方等待莉莎许久都没等到,换作以往莉莎必然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可她在针叶林下都站到腿发麻都没等到人。
期间还毫无征兆的下起了下雨,而她拿起用不到的旧布料盖在头上依旧傻傻蹲在这儿等她。
小六用脸蹭了蹭她的手,示意她赶快走,但她只是摇了摇头,“我走的话,等会她找不到我了。”
在她往回走的时候,对面的帐篷被狂风刮得噼里啪啦的响,阿玛安静的看她把外衣褪去,婀娜的线条足以让男人为之振奋,还没靠拢便被他重重的推倒于床上,而她还随了他的意,既没动也没起身,只是挤出几滴泪装出怯懦的样子看过去。
可下一秒她处于惊骇的状态那双瞳孔猛地紧缩,只见他卡住她的脖颈死死的用力,他面上不再是平常的和气,目光里的厌恶毫不掩饰对她道:“巫师我是不敢招惹,但你就算了吧。”
说着,阿玛单手把她拎起来随便一摔,让她的骨头都像要断裂似的嘎嘎响,继而他还不让她走,而是俯下身撩起她的发道:“不要担心你的秘密会被我传出去,你的秘密很安全,但要看你怎么做了。”
明明是充满怜爱的动作,却让衣不蔽.体的她顿时头皮发麻,对上他阒黑的瞳孔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像深不见底的黑潭一样深不可测的冷笑,还有一丝不可捉摸的血色。
阿玛眼中划过厉色道:“我要这么容易被色.诱,至于到如今还没有孩子吗?”
莉莎抱紧衣服在原地瑟瑟发抖,急忙摇头道:“对不起,我不敢了...我只是羡慕她。”
“替我保护好她,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说着,阿玛敲了敲她抖动起来的双肩,笑道:“不然呢,即便他想保你,我照样能让你死。”
话落,帐篷被人掀开一角,他望见她目瞪口呆的表情,地上还有凌乱不堪的衣物。
而从她的角度来看,她们挨得极近就像在说呓语一样,更要命的是他衣衫整齐而她的姐妹跌坐在地。
阿玛看她气冲冲的走过来才唤了句道:“秀秀,你回来了。”
话语刚落,被她扇了一巴掌,这一耳光直接把外面闻到动静的人给吸引了过来,他被扇红的面庞很快泛出血丝,他脸色微变依旧一瞬不瞬望向她。
这时刹站在外冷冷的扫了一眼往旁边躲的莉莎,对还在无声对峙的她俩喊道:“我先带我的人回去了,你们继续聊。”
秀秀不等刹先走,自个掀开篷子笔直朝外走,刹刚皱起眉被首领撞到一旁。
阿玛用手抚过她的脸,直接被她咬住了手指。
他一声不吭等她哭着笑着咬完,已经有血腥味蔓延于她口舌内,她下嘴比他还狠,很深的牙印映现于他粗粝的手背上,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看他良久,气得牙痒痒的她已经眼波流转,却出乎意料打了个响嗝。
他刚拧起的眉心被她的反应可爱到了,便特意用手指了指脖颈,凑到她嘴边道:“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脖子,猎物咬脖子必死,人同样如此,它是最重要的部位。”
她就狠狠的瞪着他,看他还知不知趣,但他居然欲转身去帐篷内,她便直接扒住他肩埋头往上面啃,就这样身后刹那帮人望到首领身上像挂了个树懒,纵使被大火烧的体无完肤,也不愿挪动一分一毫。
她的牙陷入他粗糙的皮肤里,啃了很久都没见他有反抗,便微微抬起身想看他到底是死是活,她的发黏住了湿润的脸上,才刚看清他便被翻了个身压在地上。
他扳开她的下颚迫使她的唇张开,肆.虐扫荡她的唇舌,她死劲咬着他的舌,直至那满口飘荡的血味让她难以呼吸,所有的呼吸被他无情掠.夺。
却根本无法抗阻他的动作,他的手指已经搭在了她的胸脯上,轻轻描摹着她的曲线,一开始还犹豫不决到最后直接用了力。
秀秀微皱起眉蹬腿示意他松开手,他满嘴都是血按住她还想乱啃的嘴道:“跟我生什么闷气?”
她把画有鱼的纸片撕碎,扔了他一脸。
她做什么表情都动人,莫名就让他又动了情,他刚上涌的怒意一下子又没了,便率先认错道:“秀秀,我没欺负她,是她想欺负我。”
阿玛再次找准机会咬了口她的脖颈,但这次比以往都要轻,她还是气呼呼的埋头过来继续咬他,而他顺势按住她的后背,“我好委屈,你还咬我?”
秀秀咬累了不想再咬都起不来,她拼命拍他的手,他还把她摁在脖颈处,低低的笑道:“不是喜欢咬,给你咬好了。”
秀秀羞红了脸看向他,“分明是你想侵.犯别人。”
阿玛指了指她的双目,又挥了挥手道:“你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说着,他的表情已经沉的可滴出水,便起身去刹那儿抓人,恰巧看到了她被打的现场。
浑身是伤的莉莎像看到救命恩人一样看向他,却等到他一句话,“你的人我先节奏了,找她传个话。”
在路上阿玛淡淡的笑了笑道:“你要敢撒一句谎,就不是被他打了,我也会。”
莉莎轻微耸动的双肩绷了绷道:“你刚才不是在暗示我,做什么事情吗?”说完,她望过去注视着他道:“是不是只要我做到了,就能离开这。”
“把那药剂偷过来,不要被他知道。”
“我答应你。”
过了许久,她开口缓缓道:“我不明白,凭什么她就能...”
阿玛打断她的话,“你敢为一个人无条件付出生命吗?”
莉莎:“我...”
阿玛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这就是你不如她的地方。”
等她们一同回到了住处,莉莎的伤挡也挡不住,秀秀发现纱布没有了,便急忙撕破自己的衣衫想为她包好,他逼着她说出实话,得知真相的她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莉莎,她得到了道歉还是选择了原谅。
阿玛扬了扬下颚道:“你非要跟她做朋友?没有其他人了吗?”
莉莎一阵尴尬,而秀秀也微低下头,“我有袁霏霏。”
夜里篝火时她没有再跟莉莎坐在一起,而是独自坐在一边看闪烁不定的火焰,忽然有陌生的夔族人过来叫她一起动。
浓烈的风情带有侵略一样的美,她跳起来灵动又曼妙,跟那夜跳舞不同的是此时的她即便穿的再艳红,也像一朵清丽的花,他以为她只是在寂静中绽放,但一舞过后他还能发现馥郁过后是淡淡的哀愁。
阿玛安静的看着她洁白的脖颈,道:“过几日我得回去一趟。”
刹:“莉莎还要带她去黑巫师那边呢。”
阿玛勾唇道:“我的诚意已尽,她也想家了,我有很多事也还没做。”
阿玛问道:“穗没给你什么消息吧?”
“没呢,真是奇怪,换作往日她早就来信了。”说着,刹神色莫辨的问道:“你怎么对她回不回信这么关心?”
阿玛:“我跟你一样,也好奇巫师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刹:“那你要是黑还是白了,白巫师都是一群傻子。”
刹没等到他的回话,反而见他凝望着那边没移开过视线,便道:“你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他看到她乖乖的坐在那,收回视线淡淡的说道:“我看到了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