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一边摸出裤子里的刀一边往一旁跑去,长蛇快速钻进石缝里发出类似金属碰撞的声音,她随随便便又翻了几下一行字映入眼帘,对女人的描写异常形象。
让她当场用笔画了下来,最后一瞧跟那日在书房里惊现的女人相差无几。
“她到底是谁啊?怎么越来越像白巫师。”
只见画像上的人儿还用袍衣半遮着头,右眼角下有颗黑痣,远看像个无欲无求不收世事纷扰的修女,近看是一个身姿纤细且高贵出尘的美人。
隔天她推开百叶窗,路边走动着的人在花树下匆匆而过,恰巧她碰到了被几个人架着往外面驱赶的酒鬼,那日还调戏舞女这下便遭到了报应。
霍邱俯下身轻吻了下舞女的手背,原本还心惊肉跳的她在得到安抚之后羞怯的跑走。
压在他身上重重的盔甲还在熠熠闪光,他微弓的头露出一截被晒成麦色的脖颈,她等他走到眼前来才反应过来要说:“又见面了。”
霍邱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将一张写有时间的纸片放进了她手里道:“我特意来这找你的,决定了便没有退路可言,记得在约定时间在黑暗森林门口等我。”
“有什么需要带的吗?”
“带点冰草吧,再则把脑子也带上,记得捂得严严实实的别露头。”
她将纸片藏进袖衣再抬头他消失的无影无踪,走几步路她凡是遇到了有人遭受欺负,都想拔刀相助,刚迈步出去骨头便弹跳了几下。
传来密山的声音道:“别多管闲事,要懂得明哲保身,凡事与我们无关。”
所有人围在路中央导致车马通路不畅,她踟蹰了会还是拨开人群往最里面走。
几记重重的抽打声同男人的嚎叫混杂在一起,叫得太过惨厉让旁人都惶然,钬拧起一条粗糙的木绳就想把他全身上下都捆住。
她只得到血液从耳朵里缓缓流出时,耳鼓里的嗡嗡响声,除此之外只见得到他人心有戚戚的掩面而去。
他嘴上的烟被地上的人扇去老远,道:“你敢跟我对着干,教教你怎么做人。”
钬的脚从破烂的草鞋里露出几个趾头,一脚踩得他痛不欲生,道:“都被卖到这里了,还跟我对着干。”
那人生的人高马大,同体型截然不同的是他边抹泪边嚎嚎大哭,顷刻后她按住了他手中挥动着的长鞭道:“别打了,他知错了,是从黑暗森林劫.掠来的吗?”
钬瞧他终于不再反抗,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卷相当肮脏的纱布,将自己受伤的右手包扎起来道:“我每周都会驾着马车去你们院内溜达几圈,外面的人跑了出来,被守门的打晕之后,再经我之手押送到修罗场。”
秀秀蹲下身为他身上深浅不一的皮外伤都痊愈了。
旁边的人被钬给驱散走了,他走来还用脚跩了跩在继续装死的人道:“他就是狗,沥沥拉拉撒了一路的尿,我就说马车怎会这么臭,偶尔还撒在了其他人身上,你说他不着一顿狠打岂不是让我过意不去。”
秀秀刚想转身走,被他一把搂紧了大腿,只见他肿紫的脸上鼻涕和眼泪横流而下道:“大姐,救救我,里面真的待不下去了。”
钬扯着嗓门大声的叫嚷道:“你们好好的待在里面不行吗?非得往外面跑。”
秀秀碰巧看到了一条狗,那狗拖拽着过路的老头,他俩互瞪时狗只管叫却怕的要死,不像人用这种眼神看人除了恨别无他意。
钬道:“行啊,来学声狗叫,让我瞧瞧你的求生欲有多强,不会有我手上这只蟑螂还强吧?”
那人脸上长了好些深红色的硬痂,稀疏的头发跟钬有的一批已经能光明正大去进行光头大比拼,他嘴巴前伸像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猿人,再配上脖子前倾真就像一条狗。
他还要磕头被她立马制止,她起身看着他道:“不要再这样了,任何人都不值得你俯首称臣。”
去铁铺匠整个法印来开个光,还没走近热气扑面而来,里面的铁匠用着铁锤在一下紧接着一下的猛敲,融化了的铁在不断的锤炼中重铸和定型。
秀秀把画好的图纸给他瞧道:“老板,你能整出这个样式的吗?必须要上层材质。”说着,她将材料都找齐全一并给了他。
老板赶紧挥了挥手凑过来道:“小妹妹,你有所不知来整法印的一般都是白巫师,你可千万别让别人瞧了去。”
她被赶也耐着不走,毕竟她逛了一条街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在央求他的过程中钬的出现简直是她的救星,后者在跟老板谈话之前很熟练的摸出根烟。
老板多瞟了她几下,终是道:“你过来吧。”
秀秀见到他赤.裸着的上半身汗水直流道:“你不热吗?”
老板摇了摇头道:“千锤百炼方能成。”
她的目光在他俩之间转了转道:“你们认识?”
老板叼着根烟,眯起一只眼笑道:“他曾经可是最凶猛的人,不然怎么可能做得成狩猎场的管理员,你别看他长得不算好看,耐打是真的。”
两人对视一眼情不自禁哈哈大笑,紧接着钬跟他开起了黄腔道:“粗狂了点,床上功夫可一点都不差。”
异常燥热里她只擦汗,桌上还摆放了一碗面疙瘩和酸菜,老板将脏帕子甩在背上继续捶打道:“还需要高温锻炼,要不你出去?瞧把你热的。”
钬跟老板勾肩搭背间粗粗的笑了声道:“一切从火里降生,又融进火里。”
秀秀甜甜的笑了下,没有走而是将粗布拉开一点点。
通向此处的路上依稀有人走来,先是猛虎健硕的臂膀和流线型的体型,看起来无论在身体协调性、速度、爆发力都是无法媲美的,后来系在脚踝上的铃铛轻摇。
葵榷一步步朝这走来时其他人都退避三舍。
她途径窗帘就站在门外时她双腿一颤赶紧放下布子,在门口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她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
老板悠闲自如的换了只手臂道:“不慌,又是我的生意来了。”
她一把拽住了他道:“你别开门,会遭殃的。”八壹中文網
钬也皱起了眉头道:“她说的对,你整的不是寻常的东西,被发现了难免会遭到怀疑。”
老板只道她们大惊小怪又蹒跚着步子走到门边,一手搭在把手上就要拉开,重燃起的星火迅速蔓延到了各个角落,凡是布料都在一瞬间被烧成灰烬,所幸屋内没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
“老板,对不起了,日后我赔你钱。”
说完,火映红了她的眼,她随便拿过湿帕子罩在头上,一把推开门慌里慌张的跑出去道,“救命啊,救命啊,失火了,谁来扑火。”
葵榷眉头一皱,紧跟着侧身一站从里面跑出的人撞飞了路人,在大火中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滚滚浓烟中围观的人一波跟着一波来,马厮里的马受了惊从人里跑出。
她趁着混乱想逃之夭夭,被人一把抓牢了袖子。
葵榷让手下将这群看热闹的人赶走,待几个还惊魂未定的人待在这相看几眼,她望着被烧成废墟的地方侧过眸问道:“秀慧,有幸在这里遇见你,也太巧了吧?”
烧的漫天飞的余烬,不少沾了她一脸,她越擦越脏便往兜里摸了摸,只摸到了一条帕子便递给了老板,道:“真的太巧了,完全没料到会在这里遇你。”
葵榷若有所思的问道:“是你走漏了什么风声吗?”
秀秀佯装没听懂,直走过去挡住了她的视线道:“我昨天很早就关窗睡下了,哪来的风声呢?”
葵榷悠哉悠哉走在已经塌陷的房屋周边,捡起烧黑了的木材道:“我又白跑一趟了。”
秀秀已经盯到了那坨能盖章的深黑色石块,它在火的烘烤下气息沉着,色泽却异常亮丽,她不做痕迹靠拢过去挡了挡。
葵榷看了她许久,妄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可是唯独她的眉毛和唇角因紧张在不受控制的抽动,其他的统统都没有,叹息道:“我每回都能撞到你。”
秀秀见到这头猛虎张开血盆大口时露出了獠牙,旁边两只爱宠像受到了威胁顿时暴跳如雷,小六甚至还唆的一下给了它的腮帮子一耳光,
在它咆哮出口时她赶紧后退道:“我们有缘,老天都挡不住。”
“太奇怪了,你居然回到这里来。”
秀秀摸出那日买来的戒指道:“多亏你那日相助,可这个戒指的版型不太好看,我刚好想重新打造一下,就来了。”
葵榷一脸狐疑,还是用手挼了挼它肉乎乎的大盘子脸,它铜铃似的大眼瞬间迷城了一条缝,她道:“你要多摸一下它们,才能加强你们之间的联系,而且帮它们顺毛,可以加快它们油脂的分泌,让毛发更不易脱落。”
秀秀长见识了,待人走之后,她将成堆烧的黑红黑红的木材掀开,法印通体发红不用想都知道徒手拿铁定会掉层皮。
就在她弯下身不管他俩叫嚷着的三思而后行,被烫伤的手掌在短时间内泛出不正常的红,滋滋声中她紧缩的手一次又一次恢复如初。
老板急忙跑来道:“小妹妹,你别直接用手去拿。”
秀秀将这块厚重的石头收进袋子里,摊开细白的手道:“我已经好了,不信你看。”话落,老板刚翘起一根手指还没数落她做的错事,她已经掏出了好几大袋的贝币抛给了他。
老板随意在耳边晃动了下贝币,一听那类似贝壳碰撞的清脆声响一下子就乐呵了,取出一枚贝币紧拽在手里道:“太多了啊,小妹妹,你这做人太实在了吧!”
秀秀问道:“要不你给我点什么东西?”
老板拍了拍挎在肩上的麻袋,叮铃哐啷的响,道:“要刀片吗?买一送二,我那里刚好不缺。”
她莞尔道:“成,刚好回去切菜用。”
老板正想给她一个刀片,刚好手指没把钱袋子勾好,倾泻而出的几枚贝币落进水里扑通一声再也寻不到。
贝币随着水漂了一路,又被海豚夹在嘴里游了一晚上,海豚往半空撒了些水,又将贝币都吐到岸上,此时飘下来的细雨是檀香味的,梅姨站在海边道:“怎么样?去不去采花?”
穗问道:“搞什么?”
梅姨捡起飘流上岸的贝币,揉.搓在指间几分钟之后道:“我们去采芍药花,传说中的鬼花,养多了屋内阴气重。”
穗迟疑了一下下道:“算了吧,谁都不想死后,成为孤魂野鬼吧,你养它不就是招鬼吗?”
梅姨偏要去她也不得不从,一哭二闹三上吊将她说的妥妥帖帖,最终她俩爬过高山,而她将下巴支在拐杖上叹了口气道:“别走的太急了,风景要走慢点,才能更好的观赏。”
穗的脸上一闪而过不耐烦,在看到人之际糟糕的情绪又都统统不见了,道:“废...加把劲,等等就到了。”
转瞬漫山遍野盛开的花在清风中得到极致的绽放,花蕾呈现淡黄且花瓣是纯白色,梅姨踏着沉重的步伐和呆滞的表情终于爬到了坡上,还有其他世俗难以寻到的花种近在咫尺。
穗采撷一支芍药花递了过来道:“给你,满足了吗?”
梅姨拿到鼻尖轻嗅了下道:“更大的。”
她的话一说完,旋即穗拂袖而起,随手一伸攀岩而去的藤蔓住她一臂之力,她借此往上迅速的攀登,抓牢那朵芍药花笔直的拔出根茎。
梅姨心满意足的抿唇笑了笑,两人无厘头的走,她的声音似乎置于空谷中幽静又空灵道:“穗,我们在这生活一辈子?”
“不可以?”
清风过后长空上云卷云舒,穗用指尖有意无意触碰过摇晃着的嫩叶道:“若是我,我爱的是一个人的灵魂,不是躯壳,任她换多少的躯壳,我看准的永远都是她的灵魂。”
梅姨跟随她往山坡下面走道,“确实,躯壳可以变,但灵魂始终如一。”
穗似乎想到了什么,侧过头道:“那日我不仅攻击了你的徒弟,还有袁霏霏。”
地上泥泞蹭到她的破鞋上,打脏了她的鞋,旁边的人微低下头一路上都在用藤蔓为她编织了个新的草鞋。
关键在于那些藤蔓自己爬了过来,都不带她亲自操刀去切。
梅姨又听她道:“守护她的人是个年过八旬的老头。我喝了药水让精神进入迷狂,梦境里他闯进来了,对我说了些不中听的话,我气不过就惩罚了他。”
梅姨问道:“白巫师?”
“那流畅不凡的口才,倒像是祷告者才对。”说完,穗扬起眸的时候凝望着她道:“袁霏霏不简单啊,她一眼就看中了我的心思,身后还有这么硬.实的后台。”
“什么心思?”
“就今天吃那几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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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谈论到的袁霏霏还在果子林里穿梭自如,砸在地上的烂果子歪歪扭扭滚到了她的脚边。
挤满了人的周边停靠了很多辆黑车,站在正对面的人闻声后望来道:“袁霏霏,终于等到了你。”
袁霏霏送了一脚往她这边跑的人道:“你可知自己打断了我所有的思绪,让我的情绪瞬间从高峰到低谷,你有罪啊。”
几日不见眼前的人肚子上的肉长膘了几圈,连裤腰带都扎不牢,她手腕扭动将扑过来的人给翻倒在地上道:“你考虑过去猪场交流心得吗?”
萧湛的体格比她大了几倍,她推了几把他还昏睡不起,也扛不动还影响她出拳和踢腿之间一连贯的动作速度,她被几个人架着往墙上死死的摁去,道:“你不就是想弄死我吗?我就在这里哪都不去,你倒是过来杀我啊。”
美伢转动了下掌间的小刀,将正要掐死她的人给划伤了几刀。
她顺势用头踩着他们的肩,一落地猛地用手撑住了地面,黑发微扬中她微眯着眼,在他们见了鬼的神色里缓缓的起身,继续拧起棒槌就往别人身上砸,道:“我先倒地,我认输。”
袁小迪拍了拍他的脸,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会道:“我根据魏文所说的,它的作用跟未来将会研发出的超级细胞很像,相当于特效药,每个人对药的适应性又不同,可能会有不同的变化。”
美伢问道:“像那只小白鼠一样?肌肉发达等等。”
袁小迪点了点头,“基因这种东西,随机组合随随便便都能让人变成怪物,比如一头老虎和狮子结合,狮虎就是人为制造的怪物,更别说这种药够猛,加速人的生长规律。”
袁小迪又道:“而变.异的人之间的结合,极大可能下一代会有基因缺陷,到时候骨骼和四肢无限的成长,直到自身骨骼承受不住体重。”
他刚说完已经合拢不了嘴,只见她姐跟打了激素似的一跃老高,一腿将别人打得唾沫横飞,时至今日不说她身段不凡但能打是真的,侧身灵快躲过带刀砍来的人,只一秒她闪到了他身边道:“老头,还给你一句话。”
袁霏霏的刀抵在他的脖颈间,勾起的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道:“时总,在你弱小的时候,你的反抗都显得那么的可爱。”
时总依旧稳若泰山待在原地,似乎一切皆与他无关,只是他颤抖着的手泄露了他的不安,道:“我会怕你?”
袁小迪见了他都生厌,扬起头望来的时候喊了声道:“老姐,你不生气?”
袁霏霏将木棍抵着大腿硬生生掰断,一手握一个逢人就跟玩娃娃机一样一拍一个准,她将想上前救人的人都打退之后道:“何必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呢,我生气不就让他称心如意了?”
袁小迪在地上滚爬了一阵儿道:“早知道我们叫其他的人来了。”
“不叫,这是我们的恩怨,跟她们没关系。”
可他们目标转移,萧硕被拽了出来。
这回轮到了他嚣张,还跟她提了提眉道:“该松手了吧?”
萧硕像垃圾一样被往回拉,他们又从车里取出电击棒,而他们的人被电击之后在地上颤抖不止,她压低着眼睑道:“你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
“你的朋友不重要?你该杀我?”说着,时总像在玩自问自答,还凑过来凝望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我相信,你肯定不敢杀我。”
袁霏霏不做痕迹给飘浮于半空的魂魄使了个眼神,道:“我不让你走,你走的成吗?”
几片树叶逢眼飘过,时总让刀刃陷进他的肉里溢出了血,在她望而止步时她被一群保镖护的严严实实,他骂骂咧咧大笑几声之后擦过她们。
她被一群人拦在后面,眼睁睁的望着萧湛也被他们往里拖,忽然大喊了一声道:“你能抵制得住诱惑吗?”
时总端起架在鼻梁上的墨镜道:“什么诱惑?”
“临考前总有人徘徊于网吧前,说好的减肥却一次次拉开冰箱,我倒是最能理解抵抗诱惑时的痛苦和之后的懊悔了。”
说完,袁霏霏几脚射向周遭围困着他们的人,随手一拧嘎嘣一声人的关节错位,逼退了所有前来想挑衅她的人继续道:“只要你能死,是我目前最大的诱惑。”
美伢伺机猛地扑倒围在她四周的人,又几脚送他们回归西天。
时总的衣领和头发被魂魄左右两边胡乱的扯,边走还边打掩护,只要她敢上前一步,他对准他脖子的刀立马就挥下去。
时总索性用刀刮伤了他的脸,流出的血,为原本就留疤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诡异之色,他不为所动的说道:“你敢动手动脚,休想让我放过他。”
袁霏霏作势又要上前,而他拧着他的头,很敷衍的用刀比划了下,还不忘朝她冷笑一声道:“袁霏霏,我们可以试试,是你快,还是我的刀快。”
袁霏霏示意那群在周边蹦迪的魂魄停止不知轻重的动作,真就怕他稍微动动手指,还昏迷不醒的人还真就醒不来了,她眼睁睁望着他和一众人往里面跑。
等过了会才道:“里面有我们的人在,有的是时间教训他。”
萧湛披在肩上的外套还是他哥的,他脸上灰扑扑的,而流下的汗夹杂着秽物已经变成了黑色。
袁小迪摇晃着被揍晕在地的他道:“你不怕他对萧硕做什么?”
她一脚踩碎了地上空的针剂道:“萧硕刚注射了药剂,刚好能满足他的好奇心,不会杀了他的。”
下午五点的光线聚焦于一个点,透过森林中叶子之间的缝隙浅浅淡淡的斜照进来,光照亮了飞扬在半空的尘灰,一双腿踩在松软的泥泞里。
梅姨挑着木筐走了几步,正巧又遇到他正在林间无厘头的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