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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2 章 (未来)女主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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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风沙大,在若隐若现的山脊线中是无边无际的森林,屹立于前面的树重叠起的阴影如同鬼魅。

在一方不敌另一方时,要么用暴力,要么用诡计。

海洋被燃起的篝火照亮了一大半,嘟嘟的喇叭声连同口哨声,嗡嗡作响的说话声此起彼伏。

袁霏霏时常见到惠将男孩放在篮子里,轻轻地像荡秋千一样摇晃着篮子,男孩入睡的很快,而她对照料孩子的手法特别熟练,终于没在让顽童大白天拿着蟒蛇来吓唬她。

惠给她留了个地儿坐,又轻笑道:“袁霏霏,我接生过好几个孩子,其中给我深刻印象的便是一个名为卓玛的人,一般来说孩子从母胎里出来是伴有特殊气味的。”

袁霏霏生过孩子,但从未陪伴过自己孩子的成长,对她而言这些既是陌生又是新鲜的。

男孩的右手勾在被褥边缘,红润的脸蛋时不时会磕到她的手背上,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她道:“我们那里确实有这个说法,比如相同气味的人往往彼此会相互吸引。”

魏荀接过她的话道:“青春期才会散发出的味道吧,男生荷尔蒙,女孩淡淡的幽香。”

惠道:“但他声音一点气味都没有,长年吸.食母乳,却连基本的奶香味都没有,他的特殊之处不仅仅在这,还有他是首领女儿的孩子。”

袁霏霏看向正在外面用斧头劈木材的男人,他的脸刮得干干净净,粗壮的腰上随时都备了一把刀以备不测之患。

惠道:“他是二代首领,我说的首领不是他,而那位名为卓玛的孩子小小年纪得了风寒,也有我的失误,我算错了麻药的量,给他打了很多,后来死了,当时我意识到自己做错事,糊里糊涂就离开了。”

袁霏霏:“以前你们的首领很残暴吧,不然你们两族也不会结下梁子。”

惠看了一眼正在跟族人打成一片的男人道:“差不多吧,但他不同。”

袁霏霏的感知一如既往地敏锐道:“不应该啊,在一个族里生存下来的首领,两人怎么可能性格迥异。”

惠说话时慢了一拍道:“第一代的首领没有子嗣,但他是最英勇的,不过也是出生最贫寒的。”

....

惠要进屋的时候脚步一顿又朝她招了招手,她要了她的生辰八字又将龟壳扔进火堆里,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便用木棍在壳上翻来覆去的搓了搓,道:“你差点死了,不止四次。”

袁霏霏掀开自己的大腿,膝盖附近的磕伤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淡淡的‘恩’了声。

惠面不改色的又说:“你经常摔倒,有一次膝盖被磕伤过,还留有痕,而你19岁跟他认识,之后关系迅速升温。”

袁霏霏内心惊涛骇浪,表面上云淡风轻还不忘打趣她道:“你算的这么准,不帮首领测一测吗?”

惠自顾自笑了笑道:“他不信这些,什么巫术、算命、护身符,驱鬼或者召唤灵魂,他都不感兴趣。”

袁霏霏,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说着,惠莞尔道:“恐怕你还要死一次,但这次死意味着真正的重生,你会得到你想拥有的一切,包括权利、物质、爱情和亲情,你都能斩获。”

袁霏霏搓起了手手道:“可以啊,刚好我想带孩子。”

惠眉眼带笑道:“孩子恐怕不怎么好带哦。”

“但孩子就跟我手中的这颗种子一样,甩在地上,它或许能生根发芽,也能烂在地上,永远都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种子,无法开花结果。”

袁霏霏说完,朝她笑了笑道:“这不仅是为了我的孩子好吧,也是作为母亲的职责。”

为了能把孩子带好,她准备从照顾别人的孩子开始,初体验不是很好。

袁霏霏总是感觉他的脸肉嘟嘟的,就稍微轻轻一捏这两坨肉直接将人给惊醒了,男孩眨巴了下眼看了她一瞬爆哭了出来。

“你长得这么可爱,给我捏一把又不会掉块肉,实在不行我给你捏。”说着,她弯下身把这张精贵凑到孩子面前,后者一脸呆萌还吧唧着嘴,看起来羸弱无害,却在下一秒扇了她一巴掌。

袁霏霏的脸红了一片,她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先连哄带骗让孩子到她的怀里来,捏孩子的脸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她把动作放的很轻,捏了一把他的脸尤为满足,故意笑的很欠道:“来,再打我一下试试。”

孩子鼓起腮帮,滚圆的眼珠像被一层黏糊的面纱给蒙上了,他嚎嚎大哭起来。

杰希弯下身将他抱在臂弯里摇来晃去,他绿色的皮肤成功吸引了男孩全部的注意力,男孩捏起他的肉傻傻的笑了出来。

惠面不改色将族内的新生儿都抱了出来,放在草堆上仍由他们乱爬,杰希像个巨大的玩具熊木然的呆坐在那里。

她被他感染之后也热衷于跟小孩一起欢快的玩耍。

猛男都能如此深受喜爱,她怎么不可以?!她开始变本加厉,几乎每时每刻都跟小孩子黏在一起,为了在这群无知的婴儿面前展示自己的过人之处,她到处搜刮过来类似蚊帐的白纱,绾上头发再用夹子别在中间的位置。

他们的脸上就只差没写‘哇塞’了,她还特意将粉花手上的扫把抢到自己手上来,现场即兴来了一段扭秧歌再配上她爹跳过的广场舞,效果绝佳,他们都齐齐瞪大了双眼,可惜的是没人给她演出费。

一直以来总是装高冷的魏荀开始忍俊不禁,他的表情:Σ(⊙▽⊙\&"

可她总是手贱想去捏他们的脸,“长的这么可爱,不用来捏的干嘛?我就是玩儿。”

分明她下手特别轻了,他们还是哇哇大哭了起来。

其中一个毛都没齐的女孩原先开开心心拿着糖果走过,刚剥掉糖果纸将糖含进嘴里的那一刻,抬头望到她那眼角的泪水就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袁霏霏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女孩边跑边哭还嘴上嚷嚷着,“惠,有恶魔要吃人了。”说完,跑到一半还摔了一跤,不等她上前扶人对面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继续跑。

她发青的脸,还有快要爆开似的号叫,让袁霏霏简直呆了,搞得好像她随时随地都在吃小孩,明明她无比的温柔贤惠又文静,知书达理识大体。

这一刻她不禁想问苍天这群小孩到底是狗眼看人低还是怎么地,于是她问道:“荀荀,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吃他们了?为什么他们的表情这么惊悚,我是怪物吗?”

魏荀用蜷曲的手指勾了勾她的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孩子一哭出来,不是在寻找爱,而是想要生存下去。”

袁霏霏明显看他在憋笑,一把拍在他的肩上道:“你再笑,抱我起来,我也想被抱抱。”

“孩子卖萌就行了。”话是这样说,他已经向她伸开了双臂,一把托起了她臀部抱着高过了头顶,还在原地转了个圈又忽然松了手。

一个‘我胖了?’的念头乍现,她刚趴在草上仰起头看他道:“你不保护我?就随便把我扔下来了,我还是你老婆吗?为什么不跟我说话?我多无聊。”

魏荀脸上浮出的笑意完全掩饰不住了,他弯下身将她重新抱在怀里道:“霏儿,我手要用劲,还要时时刻刻注意你会不会掉下来,我怎么跟你开口说话。”

袁霏霏歪来绕去套他的话,“你就是故意把我摔在地上的,你是不是天天吃得太少了,才抱不动我?”

“你没胖。”

“这还差不多。”

夜里惠跟她面对面来了一次深入灵魂的交流,但她就是不想改,不是不能改,而是小孩肉乎乎的,捏起来那肉软软的特别像一块柔滑的羊脂膏,她想忍也没法忍,或许等她将自己的心灵修炼个九九八十一天,到登峰造极境的地步。

风动,人不动,她的心也不动了,那么孩子也奈何不了她了,她也就心如止水了。

袁霏霏在一百零八个孩子在她面前哽咽了下,眼眶一红仿佛她欠了他的外债,紧接着不等她软声软语爆哭出声,她一脸疲惫跟他说:“杰希,这世上总有为你量身定制的职业,你不再有半点累意,连被他们折磨也是幸福的,它就是照顾小孩。”

杰希开始鼓励她,而她只是道:“我真的想把他们扔出去了。”

“我看你样子确实被折磨了很久,你没骂他们吧?”

袁霏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曾何时她会遭受如此大的打击,在这辈子她不想再生二胎了,谢天谢地苍天让她直接跳过了养孩子的过程。

最后她看向他扯出个得体的笑容道:“i\'mfine,我已经用意念说过他们了,不需要再多此一举了。”

一阵寒风吹来,她便坐在火盆旁边同她们说故事,这时也没有跟她们一起狂欢,而杰希将孩子还给了惠蹲在石头旁磨刀,旁边堆放着的东西,包括投掷用尖器和动物处理需要的捕猎工具包。

她轻轻的笑了笑问道:“你们死后就单纯埋下去就好了?”

杰希道:“从前在我族会有随葬品,其实一开始只有男人有,但尼玛当选首领之后,就全部变了,而我们也被逐了出来。”

粉花紧跟着附和道:“夔族人的首领更替,都不是正常的生老病死,而是被下一位即将到来的首领给杀掉。”

袁霏霏问道:“为什么不喜欢和平呢?”

“安宁?”说完,杰希自顾自低笑了一声,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道:“很多人都只在乎保全自己,紧接着繁衍生息,当满足了自己,他们永远贪欲不满,会去掠夺别族,只要这世上有首领在,就别想安宁。”

粉花点了点头道:“稍有异议便会被驱赶或者人头落地,不得不从,况且我从小就从未接触过你所说的书。”

魏荀待在她身边,补了句道:“愚化族人,更易于统治。”

袁霏霏唇角刚扬起,余光里通红一片,那种红确实是火焰,却是从半空中投掷下来的火球,很大的异动让还沉浸于狂欢的人瞬间吓得魂不附体。

惠一直在带孩子,刚从里面疾步走来,对面的人在马匹上甩动着斧头在逞威。

袁霏霏边后退边让所有人尽快找到可以藏身的位置。

她弟救人带走了一部分人,去收复遗失土地的零更是带走了一大批人,这会族内能作战的人屈指可数,除去这群还誓死捍卫在前面的绿皮人,大多都是连路都走不动的老人家,他们中很多人年纪轻轻便丧失了孩子。

惠暂且能抵挡一部分的攻势,在混乱不堪中许多人为了躲避纷纷往后面跑,还守在最前面的她侧过头道:“袁霏霏,我终是老了,本来还说这辈子都不是巫师了,也该收收手了,但总有人不肯让我在进土之前松一口气。”

袁霏霏说不出话来。

可当惠被近战的人刺伤了手臂,她终于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毙,扶稳了已经摇摇欲坠了的老者。

谢奎问道:“想使用力量吗?”

袁霏霏的神色一凝道:“这时不用,留着过年?”

谢奎飘在她的身边道:“袁霏霏,真正的勇敢不是莽撞,善意和宽恕也必不可少,我们不是暴君,而是带给他们福泽的人。”

“我知道让灵魂出手不太好,有点不守武德,可我不出手,干等着他们去死吗?”

说着,袁霏霏抱起一个才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往后面跑,道:“他们没有一个值得为别人去死,只是身份限制了他们思考的能力,我们也不是总会受限于一个时代吗?”

蛋蛋照旧将臭臭从高空给扔了出去,被砸中的人还没弄清状况,敌人都没寻到一个,便被这重重一击给滚到了地上。

小北打头阵,得到指令,那些别人看不见的魂魄从她身边冲出去,将那些手刃了别人的罪魁祸首统统都绞.杀在了原地。

有人在哭,也有人抱紧自己的亲人一声不吭,更有人保持了沉默,目睹了这一场永无止境暴.虐的残杀。

杰希来不及顾自己,已经抓起几个幼崽扛在肩头飞快往屋里跑,又怕她们的哭声招来更多不幸的虐.杀,还摇起了拨浪鼓逗他们开心。

而此时的地面血流如注,顺着蜿蜒的小路一路流入了海,染红海洋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但闹得人心惶惶倒是易如反掌。

弥漫开来的腥味异常浓郁,让她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他挡在她前面道:“恐怕这是用了全部的兵力来打我们。”

袁霏霏一刀送到对方的眼中,疼得敌人嗷嗷叫连滚带爬的跑,疏忽有人紧紧的拴住了她的腰部不要命向墙上冲去,她的背一疼刚起身便蹬起的后腿重击了他的头顶,道:“好一个声东击西,打不过就捣敌方的窝。”

随着小领主扯起粗嗓门大吼了几句,他们没有一丝气馁还越挫越勇。

或许是她长得太过惹眼,大黑天也就她白的亮眼,同他们的肤色相差太大以至于一眼就能从人群里辨别出,这就意味着她无处可躲还成为了更多人攻击的目标。

谢奎还在抱着手臂浮在半空,亮出他修长的腿道:“我就是要看戏。”

她淡淡的笑了声,还没来得及抵抗身后的人,却没有想象之中的刺痛感。

余光里是杰希目瞪口呆的表情,而当温热的血溅到了她的脸上,她隐约感受到了什么。

首领一头灰白的头发,被流出来的血给染红了,他在倒地的一瞬被她紧紧接住了。

惠大喊了声他转身便想过来,但她开始剧烈的咳血,那些不怕死的人正如围困着的野兽在一个稍不留神便冲撞了出来。

她将首领小心翼翼放到墙壁上,身后的人也被她给跩到一边去,她才蹲下身他竭力牵起唇角,好似为了安抚她,还不停的轻拍着她的手背道:“我也该走了。”

首领半合住了眼道:“袁霏霏,我也没有款待你什么,但我答应了你,让他们出去。”

袁霏霏料到了会有人丧身,完全没想到族内之长会葬身于此,她抿住了唇角道:“你说。”

首领用满是血的手将她额前的头发糊到一边,淡淡的笑道:“但我希望他们多回来看看,我终将同我的子孙后嗣永远在此居住,直到世界毁灭的那一天,也不想将这里遗弃。”

“零怎么办?”

“她迟早要离开我们,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守在她身边。”

首领的目光渐渐涣散,他像在同困意抗衡一直禁拽着她的袖衣道:“我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从我当首领以来,就没再欺压过任何人,因为他们经历的,我也多多少少经历过。”

“人若不被私欲所蒙蔽双眼,也不会将自己葬送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们并不熟识,一直以来也没说过几句话,除去他曾经拒绝过她的意见。

搭在她手背上的手缓缓的滑落了下去,她微愣的时候,听他的声音快融进风里,“但我们生于这里,也该死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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