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霏霏跟她招了招手道:“我要去找老公了,他一定又在找我,后会有期伊雯。”
伊雯勾起唇笑道:“去吧,袁霏霏,去找长发僧,他会指引你。”
袁霏霏还没问‘长发僧’长什么模样,人已经站在了广袤的森林里,她刚回过头便被他紧紧的拥进了怀里。
袁霏霏揉搓着他粗糙的脸道:“荀荀,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呢,我也还要回去看女儿呢。”
魏荀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她从没见过的惊慌,他笑的牵强又苦涩道:“等到你,就好。”
惠抚过她的脸道:“婳有事要问我,我看你在行,你说我写。”
袁霏霏叽里呱啦说完后,随便捡了根木枝,随便摇晃了几下道:“跟上大部队的步伐走了啊,兄弟们让我们抬起头,挺起胸脯,迈着坚定的步伐,一路向前高歌。”
在她头顶的小北低了低头道:“霏霏姐,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你所说的长发僧,我应该知道在哪,可我有点怕,还有那些怪兽在飞。”
袁霏霏抱着小北亲了一口,他羞涩一笑带路瞬间积极,“姐,老弟带你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只要你想去,我骑着电动摩托都要带你去。”
身边人投来若有所思的目光时,她扬了扬唇道:“多鼓励,成长的快,懂我意思吧?”
他还在对她刚才的举动耿耿于怀,她一如既往拽动着他的手臂,撒着娇道:“要想让树长的快就要时不时浇浇水,这是水吗?不是,这是爱的滋养。”
魏荀扯唇笑了笑,还刻意跟她鞠了一躬道:“放过你了,老婆果然威武,说什么都对。”
他一说完,被她牵着领子往前一拉,她笑道:“看好,你未来的金手指,是我哦。”
袁小迪不知道她姐又在发什么神经,道:“老姐,你这副德行,也就姐夫能忍耐了。”
她们刚跟随小北一起走进森林更深处,她的双手背在后面倒退着向前走,又拍了拍装了一书包的纸稿道:“我既然找不到金手指,我做自己的金手指不就好了,还需要他人来助我?”
她弟很不配合的嗤笑了几声,让她不以为意的偏了偏头道:“小迪,以后记得抱好我的大腿,让你飞上顶峰,体验一把高空的风有多激烈。”
“老姐,你真搞笑。”
袁霏霏白了他一眼,“我要是作者,就让你孤寡一辈子,我若是女主,抱我,你的前途不就一片光明了吗?”
袁小迪扯唇笑道:“那你也跟我一起孤寡吧,毕竟做姐的让弟弟单身,自己脱单总归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吧。”
袁霏霏故意说的很欠道:“小迪,我求你多活一天,让我不至于在世上孤独的游离,没有人跟我斗嘴,我好寂寞啊,没有你,我也肝肠寸断。”
刚说完,地面毫无缘故震动了起来,她环顾四周也没有青蛙和蜻蜓在奔走,“不可能是地震吧?”
拔地而起的树木从满地的青芜上窜出来,就像是有人拿着游戏机在操.控着这一切,而他们成了逃亡的游戏玩家,在满地图上乱跑。
袁霏霏的脚底一震,若不是她闪的够快,恐怕早就上天了,刚松了一口气的她一眼望到她弟大呼了一声,还真被顶上了半空之中。
他的短发被风吹的乱糟糟,又哭又笑的说:“姐,你的脑子到底好不好使?要不早点投胎。”
“不要人身攻击,我脑子好使的很,里面塞满了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袁霏霏故意对他轻蔑一笑,在快速躲开一棵平白无故出现的树时,又道:“我就是一个行走的百度百科,谁不服,出来跟我单挑。”
谁知道这树还会移动,伴随着沙沙的声响,裂开的土壤里出现无数缠绕着的根须,粗壮而又繁密。
一道厚重且具有穿透力的大嗓门破空而来,甚至还有几片落叶掉在了她的头上,“女娃娃,既然你也想单挑,我们来斗诗,我就饶你不死。”
袁霏霏四周望了几眼没发现人道:“谁在说话?”
“是我。”话音落,她回过身望着对面一棵挺拔的树抖动了下藤蔓,露出两个小眼笑道:“朔风吹起战鼓响,雪中羌笛自徜徉。”
周遭除了他的沉吟之外静的可怕,袁霏霏想了想自己的国也经历过的战火,依旧屹立不倒,回道:“残阳啼血漠地荒,硝烟滚滚泪千行。”
长发僧不是个人,而是一棵被各种藤蔓爬满了一身的树,她依稀能分辨出哪里是它的胡须和嘴巴,又听他说:“百万虎将守家园,誓死不归拿命挡。”
袁霏霏顿了顿,笑着回道:“百年磨砺为荣光,大国暗芒无需藏。”
“你的国?”
如果说一开始她想着品牌跟传统文化牵扯上关系,那么现在这一刻她的野心更包藏不住了,她想将自己的品牌发扬光大。
蛋蛋扫了她一眼,它知道她在心底默念着:“我要强,属于我的品牌也要。”
袁霏霏暗暗的记在心里,也收回了自己的心思,抬头望过去道:“我脚下踩着的这一片土地。”
这是名副其实的参天古木,粗大的虬枝在土里时隐时现,飘来沙哑的笑声:“我是长发僧,在这里驻守数百年了,你们身边都是跟我一样的人。”
袁霏霏愣了愣,这一刻没有树木移走于大地的摩擦音,它们都很默契的停下,有几个掀开茂密的发露出了三只眼睛。
惠由于走的慢也不急,悠闲自如踱步过来时已经将手中的信鸽放飞。
~
鸽子是在半个月后落在了婳的手里,不过在此之前还发生了其他的事。
还在族内的人统统都在往后退,身旁的马受惊过后嘶鸣一声快速跑远了。
零面无表情刺伤一个已经将手伸到半空的人道:“他们连武器都没有,你们都在害怕什么?”
有人又嘶声尖叫一声道:“别碰他们的皮肤,捂好自己的鼻子,他们的血也不能碰,都是受到了神的诅咒。”
婳望着这群人到死都要挤进城里,他们借助地上还尚柔软的身体,踉跄直起身在盯准她时拔腿跑来,她毫不犹豫拉住了她的手,“零,你也后退,他们知道你是首领了。”
零一脚踢上要扑上来的人,暗想着这双鞋也不用要了,抬起头平心静气的说:“你们不需要这么丧心病狂,我们能救你们。”
对面的人浑身伤的不轻却还强撑着一路跑过来,让她刮目相看,他们对视一眼后为首的人道:“我们就随便停了停岸,没想到遭了老鼠。”
欣悦已经戴上了手套,牵过他的手翻看了下问道:“哪里停岸?”
“昔日夔族的地盘。”说着,那人抠了抠手上烂掉了的皮子,抿唇放轻了声音道:“想偷一点粮作物,可那里有好大的坑,一群尸骸还有呕心的臭味,种的稻穗都枯完了。”
零望着他一身破衣,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四处皆是肿块,他举起双手以一种乞讨的姿势低声下气道:“不久后,有人开始咳嗽吐血发热,我们将那人扔进了海里,可得罪神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也去路可走,救救他们吧。”
欣悦时刻警惕着对面人的举动,同时纠正了他的措辞道:“不是被诅咒,是感染。”
零扬了扬下颚道:“我即可让他们为你修建能容的下你们的屋子。”
话音才落,有人不满的嘀咕了句道:“首领,他们若心怀不轨,到时候我们该何去何从?”
有人说她这事有欠妥当,也有人称她绝对疯了,几乎一半以上的人都在急忙的劝阻。
零揉了揉额头,还好他们虽然都持反对但声音不是很大,很多人还迟疑不决到底该往哪里站队,仍有一线希望在她就不会放弃道:“他们都要死了,还能有什么坏心思?”
她都发话了,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下谁开口就是公然挑战她的权威,这时乌族的长老明知故犯,上前一步道:“可刚才他们企图让我们都被感染。”
零不再理睬他,觑视过去四周的人都毕恭毕敬的低着头,她重复了一遍道:“没人愿意做?”
婳跟着戴上手套,挽起一个装满了果实的篮子,分发给还幸存者的人道:“你们也别撞城门了,只要别乱动,就待在一处,我们的首领会为你们想好办法,安排去处。”
为首的人朝身后大喊了几声,城门的缝隙在一瞬间不再被震出细沙。
杰希上前想扶起这帮捍卫在前方的兄弟们,可刚伸出去的手被人拦住了,他望过去道:“神会庇佑他们。”
婳摇头,“谁都不知道神长什么样,它到底存不存在我都不得而知。”
“守门的人也被感染了。”说完,欣悦不忍再看,里面大多都是绿皮人,她见杰希誓死不跟族人分开,问的小声道:“怎么办?我认为强迫他们住一起也可以。”
为了族人的安危,零正准备说‘好’,对面的人满脸惶然跪下身哭的惨道:“首领,不能把我们丢给他们一起住啊,我们几个人不是他们一群人的对手,若是遭遇不测,家里老小都照顾不到了。”
杰希望了望还一脸犯难的她,握拳的手捶了捶胸口道:“包在我身上。我不靠近你们,但会在屋外守着你们,放心跟他们待在一起,首领会想好办法。”
豪哥就想挑起两族的矛盾,“首领?”
有人附和道:“一山不能容二虎,首领,他们这是自立为王了?”
那人恼羞成怒的辩解道:“你别胡说,我只是叫首领习惯了,一时间没改得了口。”
零抬高手做了个‘停’的手势,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她凝望着每一个人斩钉截铁的说:“跟一个恩人计较这么多,你们的心是铁做的吗?”
杰希满目感激望过来,在无数人还是不肯建屋时她陷入两难的境地。不做无非是她的震慑力不够
足,可她下不了手。
总有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一次就算了,还三番五次违抗命令。
婳的手绕到了她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扬声道:“你们不做,那就让我一个弱女子来做,合不合适你们说了算,别害臊就行。”
零怔了怔,望着她还真跑到堆放着木头的角落,跑来掷在地上,满脸都是细碎的木削,她打算胡乱擦一擦,“等你们哪天也遭遇了相同的事,就别再想要乞求别人的帮助了。”
一开始还犹豫不决的人们,开始有人主动上前帮忙扛木头,后来越来越多了。
婳又用手臂接住了降落的一只信鸽,她在回来的时候再度写信给了惠,不过这回落笔人是袁霏霏。
其他族人纷纷望来,她也拗口的读了起来,“一个族的兴和衰不是你一个人造就的,你自私过度,就你一个人过日子吧。你可以像条狗一眼低头弯腰或咄咄逼人,请不要捎上别人,毕竟别人是顶天立地的人,而你是真的狗。”
欣悦附和道:“我草,骂得好啊。”
有个族人莫名其妙哭嚎道:“我不想当狗,我这就去干活。”
零拿着干净的纸为她擦了擦脏兮兮的脸,跟所有神色各异的族人们道:“择一个吉日,我会娶婳,不为别的,她也当得起。”
刚认命的族人们跟闻到惊雷似的,纷纷又弹跳起来都来劝告她三思后行,族内短短近百年的历史从没有一代首领会挑同性来作配偶,女子和女子成婚这种规定之外的事也鲜少。
杰希走过来也满脸忧心忡忡的说:“首领,你要不再想想?或许你和婳只是友情,没有爱。”
婳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更没想到她居然敢告知与众。
对面的那帮人也傻在了原地。
零挑到这个时间点来说也自有考量。正好所有族人都在场,又遇到此等十年难遇的险事,一时间什么都能包容,这事再难以服众也能被理解。
婳扬唇一笑时身上麦色的肤泽格外亮丽,她自然而然斜靠到她的肩上,悄声说道:“我倒贴的也没关系,你照样会要我的。”
零抬手将她的头支开,又道:“我们不会有夫妻之实,但两个人同心不就好了。”
婳一直点着头,“零哥,你好会说。”
两位长老脸色一个赛过一个,一个脸都涨红一片却吐不出半个字,另一个满脸怒意且放在两侧的手气的抖个不停。
关键婳还得意洋洋的仰起头道:“看到没!我的妻子是她,谁都不许抢。”
有人阴阳怪气的唏嘘了几声,她佯装没听见,还指着她们的脸一排刷过去道:“还不爽了?你们一个个的眼睛别瞪的这么大啊,很吓人的,把零吓走了,谁再赔我一个。”
零朝屋内走时停伫于窗前,身后跟来的人也跟着脚步一顿,听她目光暗淡的说道:““昔日我拼了命救自己的族人,现在却要严惩他们。”
婳垂下头,而她回过头道:“从前我看到了他的辉煌,却从没看过他挫败的时候。”
婳莞尔一笑道:“那么这一次呢?”
零又将刚刻好印记好的玉用红线串好,再亲自为她戴上,抿唇道:“我高估了别族人,却远远的低估了族人。”
婳摸了摸她的发顶,却在下一秒缩回手满脸担忧的说:“懂都懂了,那零,你不会娶了我,又休了我吧?”
零屈指弹开她的额头,“不会,虽说我没看到你有哪里好,但既然你都拿死来威胁我了…”
婳挽起她的手臂,用脸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道:“怎样呢?还不是照样要把我收了,我告诉你哦,你以后若敢在外惹我不开心,我便吵的你一整晚睡不着。”
零无可奈何的抿唇一笑,将她摁在座椅上,又伸手划入她柔滑的发间一点点向下移动道:“你真是永远也长不大。”
婳透过铜镜望着两个别有韵味的女人互看了一眼,原来就是她们。
她又惊又喜扬起眸道:“零哥,要不你把头发都剃了吧,当个堂堂正正的男儿,我也好为当贤妻良母做准备呀。”
零偏偏不依她的意,她便一直推搡着求她,她要是不点头应下来,都要被她一口一个‘零哥’给彻底沉.沦了。
零刚恍恍惚惚要起身,婳把她压在床上,支起肘笑的别有深意道:“女人更懂女人时刻在想什么,男人或许绞尽脑汁也不明白我们在想什么呢。”
“你认为呢。”说着,婳已经将束在她腰间的带子拉了拉,缠绕在手里巧笑嫣然又道:“我不仅能做你的妻子,还能做你的丈夫,多好的事,别人几辈子都换不来,我说的对吧?”
零刚打算离开这个不是人该待的地方,却被她随手勾住了发丝,向后一拉还没站稳脚跟,她轻松自如递出一指将她推倒在床,“来,我们来打一次,你不是瞧不起我吗?”
婳甩动着手中的长鞭,拿出看家本领,在她准备动手时先挤出几滴眼泪,造成迷惑对方的效果,“零姐姐,别打我,我很怕疼的。”
在她真的没动手,她反而狠狠的将鞭子挥了过去。
零被打的措手不及,用指腹抹去唇角的血沫,唇角上扬至挑衅的弧度道:“有意思,再来。”
婳眼看她斧头都拿出来对付她了,顿时傻了眼赶紧向后面跑了几步,却在下一秒一把飞来的斧头就正中她脚旁近几米的位置。
地都裂出了缝,她吞了吞唾沫道:“你脑子里怎么都是打打杀杀,让你红个脸这么难吗?”
“还想迷惑我?”说完,零扬了扬下颚,脸上是迷人的笑道:“你说了,陪我打一场。”
隐约有人站在不远处探头探脑,婳不嫌事大边跑边乱喊道:“零哥哥,我不敢再勾引你了。”
话是如此,婳认真起来功夫上也丝毫不在她之后,在她的一缕发丝从半空掉落,她屈起的五指迅速收起了鞭子。
零一愣,她刚想劈下去的手,被她准确无误抓在手里,然后是一片柔软的触感。
零看向了她,“?”
婳眉梢都染了几分笑意,唇角一扬道:“他也摸了我的胸,我才让你摸一下,不然我难过,怕你说他吃独食。”
零在她的淫.威下瞬间妥妥帖帖,下一刻她还凑到她的眼前道:“他能任凭我处置吗?”
零从这里望去,他微乱的发被她揪在手里,拖在地上一路抵达了阴暗的地牢里。
而她的手里残留下她的一根乌发,她的脸还有点滚烫,竟被一个小几岁的女人拿捏的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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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坐在破烂的椅子上,便被她用了各自器具动了一遍刑,他的四肢没有一处完好,而她气笑道:“满足了吗?比强迫别人更爽吧。”
豪哥脸上的伤已经惨不忍睹,他吐着血苦笑无力道:“求求你,杀了我吧,我敬你一声爹。”
婳环绕于他的周围漫步,灵活的五指随便玩转着一把水果刀,她刚停步就随便往他脸上一划,“可怜啊,若不是杰希,你恐怕早就到手了吧。”
豪哥一想到他就气的牙痒痒,那次他都能溜之大吉,总能被逮住,“那个大块头就不是个好东西。我就没遭过这种罪,美女,让我死吧。”
婳看他哭的凄凄惨惨,完全没有那夜兽.性大发后那般不要脸,她笑了笑道:“我不会让你立刻就死,把你放在这里,让你死活不得,时刻警醒我危险就在身前。”
豪哥哇的一声泣不成声,又眼前闪过亮光道:“你饶我不死,我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婳点了点头,试想他也编不出一朵花来,便挑了个椅子坐下道:“让我看看,你说的事,足不足以让你捡回自己这条烂命。”
豪哥迫不及待了,只要能活他做什么都可,直接脱口而出道:“都是你们长老指示我的,他要我杀了你们的首领。”
婳的四肢忽然冰凉,她忽而腾起身惊呼一声道:“真的假的?若是这样,他岂不是还要想方设法对付她,完了,我不在她身边。”
这时有一处地方乱哄哄的,路上随处都可见垃圾,苍蝇和害虫仿佛早在这里安了家,她走进屋内时其他人都退到一边。
族人们向两侧散开过后她从中走过去,瘫软在床上女人瘦的皮包骨头,跪坐在床边的男人一直紧握着她的手,再这么下去她都撑不过今夜。
零即刻让人熬了一碗药汤送过来,她一口一口喂给她喝。
女人为了多喝几口,也不等她把药汤吹冷,硬是张开已经裂了的唇瓣将药喝的一滴不剩,她呛了几口一直道‘谢谢’。
零垂下眸望着捧在手里还尚存温热的碗,当她起身时在场的奴隶神色都若有感触,她面上的神色一软,一个个都跪倒在了地上。
零扬起唇道:“我不会亏待你们,因为你们是犼族的一部分,我们也不能没有你们。”
她刚说完,有人惊呼时她恰巧转过身,本来可以完美的避开,可一见是个女孩,她放下心来还主动接过了她。
可一旁乌族长老道:“首领,她被感染了。”
毕族长老脸色微变,就在刚才他亲眼所见,他昔日的兄弟在这时竟敢出手谋害首领,他叹了一句道:“包藏祸心啊。”
零神色一变,可来不及了,她们的手已经交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