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快速捂上她还要动的嘴道:“别人也没有恶意,我们不需要太激动了。”
女人嗤笑了一声道:“我诅咒你,你永世都不得翻身。”
隽织顺理成章跟她势不两立,“切,我是巫师呢,你是什么?”
秀秀示意她别说了,后者哼了一声别过头道:“我从不骂人,但这人很可疑,一上来谁都不找,就找你,居心何在呢?”
秀秀全当她想多了,对弱小的人她自然而然会生出一种保护欲,柔声细语道:“或许她需要我们的庇护。”
隽织怕到时候人一走丢,又要满地方找人,语重心长的说:“不是我说,秀啊,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秀秀的脸上笑的平和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当务之急我们快跟他们会和吧。”
在她们意见不统一而拿定不了主意时,女人别有所思的推了她一把道:“我来之前就遇到了他们,可以告诉你,他们的具体位置,但作为交换,你得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隽织一秒心生警惕,一般人不会当面挑破,只会拍拍屁股悄悄的溜,但她说出了口:“你遇到了他们,还不求他们,求她干什么?大妈,不瞒你说,我认为你的身份更可疑了。”
可她还是被强迫着一起走了,两旁栽种的柳树在飘扬,檐下有戴着斗笠的老头,挑着扁担且一双草鞋行走天下,纸和贝币都是交换物品的媒介。
女人直勾勾看了她一眼,莫名有点面相不善道:“这里近几年发展起来的,以前我们被赶到这里,同当地的土著居民联了姻。”
“我们以美色作为交换,他们用武力来保护我们,这里是大山里,经常有野兽出没。”她才说完,一头蛮牛奔腾而过,它身上套牢了的绳索被无数人紧握在手里,试图将它控制住,但偏偏被它拖着跑了一路。
秀秀轻轻松松让蛮牛被围困在由树藤交织成的牢笼里,旁边的女人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反而心有戚戚的问道:“你也是巫师啊?”
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此处还有茶馆、旅社、小卖部等充满了古色古香的环节里,她似乎置身处于一个小城市。
隽织略微咂舌,“这么多年没回来,大改样了啊,一开始没有这么繁华。”
走着走着旁边没人影了,秀秀惊疑不定往来时的路看去,果不其然她走进了赌场,里面到处都是贝币碰撞在一起的脆响,正所谓钱在召唤她。
秀秀刚打算折回去叫她一起,后脑勺被谁一阵猛击,热流滑落入她衣领里的脖颈处。
在这里、这年头都能遇到人贩子,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秀秀从硬床上爬起身,四周不仅简陋连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都有一股馊味,有几只跳蚤在她的发间跳动。
整个人被绑的只能像只软虫在地上蠕动,她一点点爬到了门那边,幸好这门够烂合不拢,她得以听清楚了两人的对话。
那人还没进屋,声音由远及近,“这回你又抓了几个人过来啊?先告诉你,我老大不要地精,丑的不要不要的。”
女人卑躬屈膝的说:“皮肤白,眼睛不算大,但性子温顺。”
一个被称为□□哥的老头道:“她多少钱,真的靠谱不?身材正不正啊,值不值这个数啊?”
女人的腰弯的很低,快速将贝币收进裤袋里谄媚的笑道:“正的正的,我都替你看了,你把她卖给你们的老大更好了。”
□□哥递给她一袋的钱,“我们老大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此次前来,我是要挑一个听话的,最好能将他的后院给打理的好,能烧饭那就更不错了。”
女人握在手里上下摇动,响叮当的别说有多了,她还没说话脸上已经堆满了笑,“谢谢谢,我这就把货给你捎去,先给你验验货,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先回去忙吧。”
秀秀暗暗的将□□哥的长相记住,光亮可鉴的光头、鼻子上满是雀斑、弯腰驼背的老头,她趁她进来之际重新跳回到床上。
不一会儿女人对她动手动脚,用湿腻腻的手从她光滑的皮肤上划过,到最后想拔掉她的裙子,她趁要翻身的时候睁开了眼,不过她的嘴被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
女人很快镇定下来,忽然一本书飞起来敲的她脑瓜子嗡嗡响。
秀秀竭力表现出‘我想说话’的神态,在女人迟疑不决时这书跟长腿似的,对她一阵暴力乱打,洁白的纸面上还浮现出字:【你放开我妈,她是你能欺负的吗?】
女人面色惨白,开口道:“你谁?”
一页纸都下不下它的名字:【我是莉莉斯温妮费朱莉…】
连秀秀都傻了,而此刻阿玛得知了她被拐的事后,心里头全是他的声音道:“秀,我说什么,你跟我重复一遍。”
怪物又道:【我把所遇的人的名都拿来用了,既然不知道怎么取名,那就用所有人的。】
女人管它还在叽里呱啦的说,她已经吓的魂不附体,这妖怪居然还听得懂人话。
秀秀在折腾的时候身子到处翻滚,用手臂撞了撞她的手臂。
女人索性将堵在她嘴里的破布给取出来,“有什么话还要说,你有亲人的话,日后我每年给他们送一个鸡蛋。”
前路一片渺茫,这人无非是要利用她来换钱,到时候指不定又要遇上什么糟老头子,她抿了抿唇说的小声,很懂但她装作不懂,“大婶,你是有什么生意要做吗?”
这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拐卖了她,她却还不点破,让她心生警惕道:“你是真的傻还是?”
秀秀的手一抖,眉毛一弯脸上那副不胜柔软的感觉,让人看了很容易放下心防,她重复着他说的话道:“我是认真的!我虽说是个巫师,但一穷二白,也没捞到几个钱。”
秀秀继续说:“想必刚才你也见到了,我那姐妹也‘真材实料’,但我有更好的!我们曾许下诺言,以后有难同当。”
女人将信将疑的望过去,“苟富贵,莫相忘?”
秀秀点了点头,“你先让我去找她过来,我们一起来的,只不过走散了,若是你还不放心,可以跟在我后面。”
女人一想她是巫师,能动嘴了竟然都不出手,看来不是真的傻,就是真的想跟她一起‘做生意,干大事’,她挽着她亲昵的笑道:“你真是太好心了,但不会使出什么花招吧?”
秀秀再三强调道:“不会的,我们一起走吧。”
走在路上她心惊胆战,像考试作弊被抓的学生时不时怕被人发现,她跟他说:“阿玛,等会我多久跑啊,我听好你的指令了。”
阿玛在心里头跟她道:“不用跑,你把她带到随便一个店铺过去,然后再去叫□□哥过来,既然她想卖你,不如你把她卖了吧。”
她吃了惊,眼见女人若有所觉望了过来,她赶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笑了笑道:“我看你也累了,扶你去茶馆休息休息吧,你怕我逃跑,我把这本书给你吧。”
女人眼馋这本书很久了,就在不久前它所展示出的超能力,让她既憧憬又害怕,她还是将书抢到了怀里道:“你快去快回,我就在这里等你,等等,你要登记基本信息,这里每天的人流量较大。”
怪物贴在她的脚上:【妈,我是你的孩子,你忍心真是天理难容!】
她执意要走,它居然威胁起了她:【我不要你了,我要去找后妈。】
秀秀在名字一栏,犹豫了一下还是填下了自己的名儿。
她每扫过一眼能清晰记住这条街最显眼的标志,避免她会迷路,她还将制作的小叉子插进了别人家的盆栽里。
按照他的话去找了□□哥,后者见她时眼睛都直了,“美女,你找谁啊?”
“□□哥,我有好货要卖给你呢,你跟我走一趟吗?”她刚说完,准备无偿带他去见人时,一道声音又飘了过来,“先让他给你定金,到时候自己买点好吃的。”
□□哥瞧见她的五官一点攻击性都没有,整个人也柔柔弱弱的,很爽快的答应了,还给了她两倍的定金,她将沉甸甸的钱袋子抓紧笑道:“跟我走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可当她刚推开门,一具悬挂于天花板上的女.尸在摇晃,□□哥一秒看清是那女人,拿出刀就要挥向她。
一旁还在吃香蕉的小五弹跳上来,用嘴咬住了刀片又吐了出去,继续剥香蕉皮,而小六还在梳理自己被打脏的狐毛。
秀秀刚俯下身朝它伸出手,它跳进她的手里。
怪物为了表现出此时此刻的激动和澎湃,哗哗几声,数百张书页在同一时间乱晃了起来:【妈!】
秀秀拾起他的刀挡在身前,往这里涌来的人越多,她的语气就沉了几分道:“你们再过来,小心小命不保。”
正在此时此刻,隽织刚要捞一把大的,眼看那人握着的纸杯在桌面来回移动,摇色子的时候周围人都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都在齐声喊道:“绝对是大啊,再不是,我真要破产了啊,行行好吧。”
隽织很熟练的揽过一个哥们的肩头道:“我跟你说,等会这一开,绝对是个大,你信不?跟着我一起选,大发啊那钱大把大把来。”
那人全当是骗子,只会信口开河,便嚷嚷着走开了。
“你不信啊,我赌这东西就没输过。”说完,她默念了巫咒,那纸杯一开果不其然是大,周围人的情绪日益高涨,哄闹声有人爆哭道,“我再也不赌了,我要回家种田。”
隽织满心欢喜将满桌的钱都揽入怀里,在其他人幽.怨的目光中她喜笑颜开道:“谢谢各位了,各位都是我的在世父母,为我的衣食住行增添了一份力。”
可她居然驮不动,老板跑来想帮她忙,手刚伸到半路被她扇了回去,她誓死也要自己抱着心心爱爱的钱回去,“谁碰要是少了一个,我不得心疼死啊。”
老板一脸尴尬,倒是其他人说:“这人怎么这么抠门。”
隽织当着他们的面,去买了一堆吃的和穿的,她站在赌场内吃着豪华大餐道:“真好吃,你要吃吗?”
那人干巴巴的说:“可以?”
隽织笑了一声,“肯定不可以啊,我吃给你看的,你要给我小费吗?毕竟看美女吃饭,也要给钱的吧。”
他闷闷不乐的低下头,当她为欺负别人而沾沾自喜时,一道声音掠来,“她是巫师,刚才动了手脚,你们的钱可以都抢回去。”
隽织瞪大了眼,在所有人得知被骗之后真要来抢,她顾不得喊人以身挡住了心爱之物道:“哥,从即日起,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隽才一拉她,她再也不能护住‘小宝贝们’,被他拽着往外面走,她从这里看到他细软的短发镀了一层淡淡的光,道:“隽才,你再好,也没有我的钱好,让我回去,不然我要跟你拼命了。”
隽织红着脸嘟囔道:“你放手了,我怎么能在这里遇到你,真倒霉。”
“炸金花懂不咯,来个人陪我玩呗,妹妹就你了。”一个粗里粗气的男人不长眼睛直接走到了她的前面,而他眼皮都没抬一下,男人眨眼间被爆了头。
隽才扳正她的头,道:“伊文到了,尼玛也来了,他们的目标是秀慧,她人呢?”
她没管他之后在说些什么,在到处游移的目光捕捉着那道熟悉的背影,没有寻到人,她拔高了音量道:“伊文来了!!!!”
她的声音刚落下,被点名的人刚搜寻完一个店子走了出来,她扬起唇尽是冷笑道,“隽织,你整日除了吵之外,真是干不了什么正经事。”
说完,目光所及之处的人都不敢作声,因为伊文的到访,把沉静的村落搅得鸡飞狗跳,她却不以为然,还在扬起眸时朝他道:“对吧,尼玛?”
隽织满脸的不可思议,破口大骂道:“他可是秀秀的男人,你是不是油吃多了,把自己吃憨了。”
伊文被激怒了也只是收紧了五指,一如既往地冷着脸道:“我得到了黑法的指示,能够自由出入黑暗森林,而他是自愿跟我来的。”
伊文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眼底的笑意不抵眼底道:“我们以除掉白巫师为主,他跟我来,又有什么错呢?”
楼下在人对峙,楼上的人已经听到了刚才那声呼喊。
所有人都被这番动静给拉满了注意力,只有阿玛若有所感仰了起头,好巧不巧就对上了她的目光。
几日不见她依旧没太大的变化,穿着一件米色的针织外套,剪掉的发齐耳,目光在看他时有点闪躲,又在下一刻带点娇羞的低头一笑。
可阿玛看到了她眼中的惧意,听着她在说:“阿玛为什么跟她站在一起?他们都是自杀队的成员,那我呢…”
最后一句,她没有再在心底默念,就怕被他听了去,她从嘴里说出道:“伊文怎么会心甘情愿跟他找在一起呢?”
女人的第六感是敏锐的,向来迟钝的她都能看出来,其他人又岂会看不出,故而跟随伊文的一批人对他恭恭敬敬且说一不二。
“秀秀?”
秀秀还注意到她看他的眼神不太对,握住手镯的手在颤抖,语气带着一丝惧意,“她要杀我,你不要杀我,不要与我为敌,好不好?”
秀秀不知道他带着一群人来要干什么,他突然又陌生了,仿佛她从没真正认识过他一样。
她只想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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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她一人在逃,一群避世的老巫师们纷纷下山,连夜投靠了她们。
零让所有人都站在一米开外的位置,她为他们都安排了住处。
此时这座围城在高地上本就形同蜗牛,四面八方没有一面向大海敞开,一直处于一种死气沉沉的瘫痪状态,在城里排成长列的灰泥墙壁间互相阻隔,两旁时不时灰尘在扬起。
病人腹部和腿上都出现了黑斑,一个脓包被他戳破,很快又肿胀了起来,一股熏人的臭味让人掩鼻而去。
有人说:“这是上帝对我们的惩罚,通过死、惊恐、哀嚎的途径,引导我们走向生命的真谛。”
欣悦揉了揉太阳穴,她都劝说了十天半个月了,依旧不起任何的效果,“任何人都不该完全听天由命,等待上帝给你们一个安排,你们等到了吗?”
即便很多人没有感染上鼠疫,在这样日益惊慌的日子里也平添了心病,或许这就是身陷围城,心已经陷绝境。
那人浑身僵麻,合并双手跪在地上还在说:“上帝抛弃了我们。”
杰希站在门边,扯起的粗嗓门一吼出所有室内的人都听得见,“我的弟兄们要不振作起来,要不就在这等死。”
欣悦接过他的话道,“既然我们不能改变什么事实,何不坦然接受呢?首领都感染了,你们就别抱怨了。”
这时零躺在床上,从这里往窗口只要一望阴沟里看,就会发生三五成堆的老鼠被臭水泡的肿胀起来。
婳又是哭又是笑将乌族长老的事情全都告知了,可当两人被叫来时,跪坐在地上的豪哥一副弯腰弓身的模样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若不除掉他,后患无穷啊。”
长老也不皱眉,更不跪着求情,而是面不改色的说:“我不认识他,至于是谁放走了他,可能是我的手中出现了叛徒。”
豪哥挣扎了几下还被人摁着向下以头碰地,竭力的大吼道:“你骗人!!”
欣悦嗤笑一声:“狗咬狗。”
婳也皱起了眉,“你还狡辩?这是一次劫难,我们不把异己找出,日后做事处处受阻。”
毕族长老满头大汗,他向下垂的袖子里鼓鼓的,开口却说的是:“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会背叛我们的因子。”
乌族的长老又义正言辞的说道:“他从头到尾都坏事做尽,我从未动过任何手脚,对犼族勤勤恳恳,忠心不二,信他的话,我都不知道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豪哥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嘴直接被堵上了。
而零让他们不要再内耗了,当下应以大局为重,她的语气有气无力,眼神却依旧有神道:“不要内斗了,我让你们两个长老去切断感染源,处理的怎么样了?
鸦雀无声中乌族长老抬起头,扫看他一眼道:“亲爱的兄弟,你觉得呢?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被指名的长老眉头一皱,“我实在无能为力,但着实令人担忧。”
零半合上了眼道:“当年他们怎么处理的?”
毕族的长老低下头道:“黑法那时候发生过,但我们不得而知,没有跟他们相关的任何记载。”
乌族长老紧跟着说:“我们可以将所有的鼠疫放了满条街,以这种方式来先发制人,然后让成千上万的族人来踩死它们,老鼠肯定能在城中被灭绝。”
他又道:“要不我们静观其变吧,等神来了,一定会救我们于水火中。”
欣悦打断了他道:“不行,这些办法,就你能想得出来,我…无话可说。”
乌族的长老又毕恭毕敬的说:“我们也可以以毒攻毒,抓些黑蛇过来,让被感染的人让蛇咬上一口。”
在所有人等她决策时,她喘着息发出了嘶嘶的声响,单手扶上座椅一点点坐下,她的脖颈、腹部、大腿突然疼痛难忍,“突然长了几个肿块,走路挺费劲的。”
乌族长老满眼期待望过去,她迟疑了下还是抬起头道:“不行,要不去问问那群逃难进来的巫师?他们总会有办法。”
婳叹息道:“他们连病人都不敢接近,想不出什么办法的。”
零的目光黯淡,让他们都离开了。
不多时让豪哥逃脱的人成了替罪羊,被扔进了瘟疫的屋子等着自生自灭。
她神情恹恹,对面的老头还在说:“黑蛇,我已经找人抓来了,要不要一试,只要你开口,我就马上做,如果你还不放心,我们可以先拿几个人来做试试。”
零摇了摇头,独自去找伍儿却不能接近他,只能站的远远地旁观他和一群孩子在翻动着图画书。
伍儿一见到她,不再跟自己的同伴们打成一团,而是将手中的儿童图画书放在地上慢慢的推到了她的面前,道:“零姐姐,你不舒服吗?”
“有点。”
“没关系,我给你将故事,这都是霏霏姐画给我们的。”
伍儿指了指纸上画着的两条蛇,“cp的意思是灵魂高度契合的一对。有一只蛇得了怪病,其它的蛇都是歪歪扭扭的爬,可它就喜欢直着爬,一天爬着爬着,看到另一条美丽的青蛇,它看上了这条青蛇,便一鼓作气也弯着爬。”
零笑了笑道:“它们组成了cp?”
伍儿摇了摇头,稚嫩的嗓音被他压了压,莫名深沉了点,“有一天蛇为了吸引青蛇,头部向腰部弯曲,一直弯着爬的青蛇见了立马游移了过去,想进入它的圆圈。”
伍儿装的少年老成,继续以深沉的嗓音道:“可蛇让青蛇止了步,说亲爱的女士,我圈不住你,因此你尽管待在那里,我们就保持这个距离不介入彼此的隐私,以平等的姿态来说说话。”
零听见他说:“青蛇说你肯定不够爱我,才不让我跳进你环形的陷.阱。”
她笑了笑,而他也跟着扬起唇笑道:“我怕你为了爱我,而迷失了自己,你就保持目前弯着身的模样待在那里。”
零突然好多了,身上的热感也减轻了不少,她勾起唇道:“它们一直都不紧挨着彼此吗?”
“书上写着,它们不需要太亲密无间,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也不需要太多的诺言,只是默默的守护着彼此,这成了永恒。”
零轻声问道:“为什么‘p’这条青蛇,它的头不直接到尾部呢?那就是0了。”
伍儿笑着说:“蛇永远都不会咬到自己,而它为了青蛇不仅咬住了自己的中间,更是保留了自己的特性。”
伍儿指了指书上的两条组成’cp’蛇的图画,道:“没有为了让青蛇完全喜欢上自己,而泯灭自己的特性,它永远保留有自己的独特之处,不喜欢跟寻常蛇类一样弯着爬,只喜欢直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