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霏霏望着同类居然在自相残杀,在它们打的死去活来时她找准时机偷溜了过去。
这节车厢左右两边有摆置有无数的黑色铁篮子,她在不同的物品中拿出灭火器撬开了口子,对着刚胜出的一只还在蚕食着肉块的蝎狮一阵乱喷。
这些喷洒出来的白色气体让她半眯起了眼,它一直甩着头打了几个喷嚏,几乎所有人都过来了只有他犹犹豫豫不敢过来,她连续喊了几声道:“老弟,你快过来,它不会咬到你,我在你的身后。”
袁小迪刚要动身,它挥过来的利爪让他断了几缕短发,他吓得血液都要凝固了,袖子被弯下身的她死劲的向前一勾。
它咆哮出声与此同时腾起的庞大体型一落地,绝对能将他四分五裂,还好他横着滚了进来,车门正巧关闭了,而她的衣角正巧夹在了那里。
袁霏霏累的额头上汗水直流,道:“你们没发现从一开始,那些亡灵一个都不见了。”
美伢面上稍有疑虑的说:“你把衣服脱了吧?”
袁霏霏扒住卡在门缝里的衣角,尝试着扯出来,“门不会开的,开了我是小狗好吧。”
她才说完,嗡的几声震动了下她背靠的地方一空,险些身子后仰过去,偏过头时脸庞铺洒过来的热气让她握紧了手中的小刀。
这只蝎狮叼着她的衣领飞速向后一扯,等啪的一声她撞击到墙上它收拢两对振开的羽翼,车门快要合住时一只手插了过来,他的身前是仅剩下的两只蝎狮。
“荀荀,你不用赶着过来送。”
“我带你过去。”他说完,她发现地铁的右边的电视墙上显示着红色数字,正倒数着的数字刚从90跳成60,它奔过来她们必死无疑,她不停的往四周望去可车门合拢,只有无尽的黑暗。
还好车厢里漆黑无比,她悄身躲在车座下面,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里地铁划过铁轨的摩擦音尤为的突兀,有谁抓住了她的脚踝。
她刚浑身一紧,借着微弱的月光不经意间看到了他抵着唇的动作,她比划了一个‘20’的手势,只要平静的等待一定能挺到车门再打开。
蛋蛋在耳边道:“崽,那个正在闪动着的红色数字到底是啥啊。”
“你去碰碰试试?”说完,臭臭自个跑到了那边,倏忽叮叮叮的电铃声响彻了整个车厢,摆放在座椅上的对讲机在不止的震动,它们被吸引过去后将电话线都给咬了出来。
就在他拿不定主意,在它们疯狂想要将座机咬烂时,她刚起身对讲机再度响起时混杂了不同的声音。
她怔了怔,听到里头传来黑无常十分紧急的声音。“报告车长请你快来,请您快到车头来!我们偏离了轨道。”
那道声音刚停下,紧随而来是另一道焦急的女声道:“我们马上联系外部救援,寻求帮助,请各位乘客尽量按照秩序下车,切勿拥挤,老年人优先。”
袁霏霏刚皱起眉头,根据她们的对话,大致能推断出这是一个紧急事件,而且可能整辆车的人都死于了非命。
臭臭叫嚷道:“这对讲机还没坏,给爷也整一个。”
蛋蛋不太放心便低声问道:“可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现代科技的设施,我们不会又在做梦吧?”
地铁的行驶速度一点点放慢了下来,她终于不用身子左右摇晃了,得以通过透明窗户看清楚了对面的一切。
那个穿白衣服的女鬼站在山头安静的注视着她,随着驶离她们之间越拉越远。
此时她安静的倾听着响彻了整个车厢的声音,“报告……一共九个车厢……这里到处都是火烧后的痕迹,啊啊啊,没有发现生还者了。”话落,她的五指收紧了几分。
这群以灵体为主的亡灵在这里死不了,更不可能被困在这里,他们却离不开这附近,只有一种可能,一瞬间她头皮发麻。
与此同时车门被人从里面撞的一直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对面的几个人却拦不住两个还在对峙的人。
萧硕拽着她的衣服,让她双脚离地后道:“葵榷,你要胡闹,我现在马上送你下去。因为你一个人,她们两个人生死未卜,你到现在了,还一点自责感都没有?”
她看不顺眼他眼中有点莫名其妙的怜悯,念及从他相遇至今他一点都不像是个中规中矩的好人,抽烟抽的很带劲、同兽人打架、下三滥的撩逗方式等等。
很响的一声,她的手不偏不倚扇在了他半张脸上道:“你装什么,你以为自己算什么好人?”
萧硕一愣,他都快忘记自己的过去了,两人对视时她也跟着怔了怔,只因为他不假思索松了手,还转过身道:“谢谢你,提醒了我曾经的身份是一个罪犯,是一个坏人,坐过牢。”
踩在脚底的地面震了震让她上半身前倾,他还是主动把她揽入怀里。
陌生的情愫在她的心底蔓延,她蜷缩着的手指不受控制在轻颤,为了抵触这种奇怪的感受,她干脆甩下一句:“你既然讨厌我,早点直说,我们不用拐弯抹角,我走就是了。”
说完,挥开紧捏在她双肩的手,他粗粝的手掌一移开她的衣上还尚存温热,转身要走,他握紧了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袁小迪跑上来分开她俩后道:“你们别吵了,我们想办法怎么搞定那些外星来的怪兽吧。”
“我去救她们,不跟你待在一起就好。”她望着正对面的车门又开了,听到他闷哼了一声。
他意外中袭,很刺耳的撕拉声,他的胸口被划出两道清晰血痕,但小伤不但挫不了他的斗志,反而激起了他的野性。
原本是暗淡无光的车厢,掠过几十双泛着绿光的瞳仁。
惠让它们都在原地成了金色的雕塑,但它们居然能击碎了外界的束缚,碎了一堆的金子一样亮闪闪的东西刺破了玻璃,疾风吹进来时一声让人措手不及的尖叫。
美伢将这些铁篮子都掰成了铁丝,正在想方设法用铁丝撬开车门,但没到固定的时间它仿佛再也开不了,那阵刺骨的凉风吹来时她没及时握住把手。
距离她最近的只有一个人。
葵榷出手的那一刻也没想到自己会帮这个疯女人,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值了,让她们完全信任她,把她视成她们的一份子。
呼啦呼啦在叫的妖风之外是浓密的古森,美伢一手牢牢的扒住了窗沿,双腿已经飞出了窗外,只要她松手,以列车这种高速度的运转,她马上就能坠地而亡。
葵榷抓住了她的手腕,倏忽接连几块已经出现裂痕的玻璃都在啪的巨响后彻底爆开了,她笑的无情道:“疯女人,我只要一松手,你就等着被碾碎成肉酱吧。”八壹中文網
“现在你就放手啊。”说完,美伢扎起来的发圈被吹飞,满头乱飞的乌发遮住了她的双目,但她能迅速捕捉到他的手。,
她如果彻底松开扒在窗沿上的手,他不用力她绝对会被风冲到车下去,但她咬着牙用手半抱住了他,两腿夹在了他的头部,以头部朝下的方式落在软绵的座椅上。
美伢蹲在地上用手马上抱住了头,飞溅入空的碎玻璃会刺伤一个人。
等风不再有,耳边的噪音也减弱了几分,一头乱发的她起身看了看两侧金光闪闪的窗户玻璃,挡在最前面的人还在奋战。
惠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脸色苍白道:“你们快去帮萧硕。”
萧硕拿起从彩虹里摸出的这把□□,无论是速度、角度、方位都完美得无懈可击。
小迪还在加油助威:“萧哥,你这把绝对是响天动地,一刀就是999,天下无敌之□□龙吟。”
萧硕听他这话没稳住心神,让这群凶猛的怪兽钻了空子。
葵榷这才看到他以一人之力在抵御那几头恶犬,血液从他的嘴角慢慢地淌了下来,随着时间的逝去,身躯竟然慢慢停止了颤抖,血红的双眼恢复成原有的褐色。
他一笑起来脸上那道很深的疤痕就像要裂开整张脸,有点瘆人而她没有一点惧意,还捧起他的脸死劲的摇晃了几下道:“萧硕,你要死了吗?”
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她从未为谁落过一滴眼泪。
她蹲下身来到了他的身前,黑发轻轻松松的垂在她细嫩的长颈上,若是她的脸上多点笑意,就要使他无法抗拒了,可惜她眼中的怒意不加掩饰。
他道:“我十恶不赦的坏人,从现在开始离我远点吧,省的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痛改前非,以后不会对你动手动脚了。”
“你过来。”她们之间只有几米的距离,她一勾手指他很快覆上来,听到她在耳边笑的风轻云淡又暗藏了点狠辣,“爱我可以,不爱给我滚。”
他刚想给这小妮子来一拳,说话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但别说刚才他还真心跳加速了半拍,可他就想激怒她,那样就能体验到一种别有滋味的快感,便道:“葵榷,你终于动情了?”
葵榷扇了他一耳光,体型跟他比起来小巫见大巫,扛不动他只好拖着他的一只脚,让他好生靠在了座椅上,她拿出的小刀在掌内转动,在它们再度扑上来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萧硕道:“说实话,还要被你打,我话都不敢说了以后。”
而美伢稍有动容,看到她一个人踩出嗒嗒的声响走了过去,摁开按钮后车门嗡的一声开了,搭在手臂的手指一直在计数一样。
那些恶犬在复活之际,衔着一些地上零碎的利器刺过来,她精准无误用刀都扇飞到一边后清吒了一声。
“我说了,我一个人就能应付这些人,不像某些人,叫的比谁都凶,打的比谁都怂。”她朝那边望了一眼又擦去脸上的血,摸出一支烟含在嘴里抽了起来,没有别人的协助,盈满了一地的血向她的脚下扩散,她似乎早就杀戮习以为常,还如此的心平气和。
美伢察觉到这个狗女人该死的魅力,好像可以打交道。她替她拦住了想从侧面偷袭的怪兽,勾起的唇扯出挑衅的弧度道:“你才怂,看清老娘,让你无处藏身。”
葵榷扬起了下颚,嘴角勾出讥笑的弧度,吐出云朵状的缭缭烟气下她双目有点迷蒙的说:“无所谓,但你看什么看?”
美伢白了她一眼,拿出小红蛇吓唬吓唬她道,“老娘用得着看你?你不想早死,就别一天天用你的鼻孔瞪我。”
葵榷又笑它们不自量力,腹部被偷袭的恶犬受击后,她还在不停的向前冲刺,道:“都给我死吧。”
这种小伤不但挫不了他的斗志,反而激起了她的杀意,她狂吼着手脚并用,发狂似的追逐那只偷袭的恶犬,其它的嗷嗷的叫一直后退。
两道影子在无光的车厢中一追一逃,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成为她奔跑的路线,残影晃过,其他人看清是她们纠缠在一起,“砰”的一声同时摔到地上,她一刀刺入了它的胸口处。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浑身一僵缓慢的回过头,见到他甚是狰狞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同她道:“曾经你跟谁一起并肩作战过吗?”
葵榷抽出了刀,眼前的恶犬们纷纷后退,她垂下头道:“都是我一个人。”
“你介意坏人跟你在一起吗?”他说完,她闷笑出声。
她低下头时勾唇一笑道:“你或许是个好人。”
他深深的叹息一声,完全脱力一样坐在座椅后闭上了眼道:“不,你以后就叫我坏人吧,实在不济你叫我狗也成,这样能让你心理平衡一点。”
“闭嘴,臭男人。”她说完,他缓慢的直起身走到了车门那里,双臂向上伸展时被血染红的外衫被他脱下,露出了窄长的腰身线,如同壁垒一样的胸肌上满是血珠。
“你别再乱动了。”说完,袁小迪看着他的血跟水柱一样往外面喷涌,他差点掩面呕吐一顿,还是忍着恶心,伸出血手为他包扎好伤口,可手上沾染了的血一滴都不是他的。
袁小迪愣了愣,还是用毛巾为他擦脸道:“为什么它们第三节车厢还有恶犬,它们还会不停的复活?”
美伢还在拿着细铁丝在撬动车门缝,回道:“应该是了,跟我们一样,但它们不能离开自己的固定区域太长时间,无论怎么说,我们都必须把他们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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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车厢——
魏荀重复了一遍它的话道:“我们都在做梦?”
袁霏霏将刀拿在手里,正打算应付要冲过来的几头怪兽,语气极快的说:“从我们来一开始,那个什么二丫莫名其妙消失了,闹铃响了这么久那个趴在桌子上的男人都不醒,都很不符合常理啊,但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她还没说完,它们的后脚蹬地猛冲过来时将她再度撞到了一边,嗡嗡的声响里她骨头都要散架了,它刚要用尖细的牙刺穿她的皮肤,却顿了顿,正慢慢地在他身体附近逡巡,好像在挑选他身体里最好下嘴的位置。
她已经在想需要死多少次,被咬碎多少次,就真的无法复活了,但她相信自己不会真的死。
魏荀绕到了它的后方,锋利的刀刃正对它的头颅。
袁霏霏忽然拿出了那片照鬼镜,它向后扬了扬硕大的身子,歪了歪头看着镜子里丑不拉几的怪兽,完全意识不到丑到食欲下降的东西就是自己,还很嫌弃的摇了摇头,打了个闷闷的喷嚏。
整间狭长的车厢传来刺耳又尖锐的报警声,出自那个对讲机,眼前的几只蝎狮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吼声,它们哀哀的叫了几声瘫软在地上,没了呼吸。
“但我们不可能集体做梦,只有可能我们…”
袁霏霏眸间思索,抬起头看向了他又道:“我们在别人的梦里,那群亡灵,就是非自然死亡,这辆列车是他们的葬.身之地,所以才叫‘地狱‘。”
魏荀走上前,为了防身用将利器藏在身后,蹲下来用手指抵到它们的鼻间,确定没有呼吸后朝她摇了摇头,又道:“我们现在?”
袁霏霏回道:“在目睹他们所发生的事情。起初那群亡灵说若不能及时离开,后果不堪设想,应该说的是我们不按时到第九车厢,列车不能停下来,就会跟随他们当初死的轨迹,再死一遍。”
她望着那个电视墙上面的红色数字变成了0,“这是真实,也是虚假的梦,也就是虚实结合。所以荀荀,我们正在经历别人的事,也可能会死。”
蛋蛋问道:“那这群怪物为什么死了?”
“不能离开自己的固定区域,这事之前的亡灵说了,所以到了一定的时间,它们会死。”
袁霏霏来到了最前方一堵铁门面前道,“荀荀,你看看能不能去驾驶员的车厢。”
“应该没有,这是第一节车厢,在我们那地铁首席驱动官都在第一节车厢。”突然间他眉头紧蹙,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走到了他的身边。
多多的爪子搭在了略微陷进去的铁板上,轻轻的摁了下,这面铁门咔的一声开了一道细缝。
袁霏霏心下一喜,蹲下身同它相拥在一起,它一副受惊的模样,水灵灵的瞳孔瞪的老大,只听得到她还在耳边说:“你就是我的天命之猴吗?明天我就要去输液,输想你的夜,输完液我还要去挖宝,挖到你这个臭宝。”
魏荀见怪不怪,一手按在她的肩上,她笑着从缝隙里钻了进去,刚站好向前望去,视野变得宽阔,而她所能看到的也更多。
他跟随其后望到了右边的山坡上零零星星站了几个亡灵,道:“这辆列车的附近都是鬼。”
“他们都迷路了吗…?”她发现完全操.控不了方向盘,油门踩了也像是失灵了。
他用袖衣将钟表上蒙满的尘灰都擦干净,拿在手里上面的数字也在跳动,他看向了她开口道:“霏儿,你没猜错的话,我们可能要离开这里了。”
她们若不能早点去第九节车厢,就会遵从历史的轨迹,在这列夺命火车上丧命。
车窗外面的坡上,有人在月光的照射下浑身惨白惨白的,拾起地上不断出现的新衣裳,换在了自己身上,他们若有所感后齐齐的望了过来。
她还打算多看几眼,地上不定时会出现不尽相同的服饰,就像远在天边的人在为他们烧纸或者烧衣服,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影子之国,会出现这一幕?”
魏荀道:“地上烧成灰的纸钱,飘到了这里来,让我们看到了阴间,才会看到的一幕。”
袁霏霏蹲下身,指腹上留了很多的灰,“我在外面看影子国的人就是一团影子,而在这里,他们就是人,我一个人进入这里也成了外面人所看得到的影子,在外面烧的新衣服,成了一堆灰尘,但在这里面,成了新衣服。”
他见到她对着一地的灰一动不动,道:“怎么了?”
她接着回道:“我在想,地上的这灰,飘来飘去但永不会消失,谁知道我摸的这抹灰就出自几百年前呢?同理,只要这世上有影子,也不会消失,是不是也见证了历史的演变呢。”
“什么?”
袁霏霏起身道:“这抹灰或许在这停留了百年,曾经若地上发生了大转变,它肯定也在,影之国的人也是,只是以这种方式重新连接我们和祖先或前辈。”
臭臭猛地一叫,“我草,袁霏霏,爷怎么没想到呢?”
袁霏霏将纸张折叠起来,举起来道:“你看,这是一张纸,但你放远点,它就是一条线,你再放到天上看,当然你的手肯定不会这么长,我打个比方,那么它就成了一个点,所以我们可以想的深一点。”
她又低头一笑道:“我的脑子总是不走寻常路,总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也很好,让我琢磨清楚了。”
他们纷纷都看了过来,“?”
袁霏霏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白裙女孩,这一回她惨白的脸上绽开了一抹笑颜。
而她说道:“我们通关,一定会有人来接我们,信我,准没错,因为他们想告诉我们,在生命之树还没诞生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们都看见了。”
天空上那抹绿油油的树叶,是树的组成部分,而绿色也是新生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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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对面——
灯暖床帐,这是一间逼仄的小屋,炉火里的干柴还在噼里啪啦的烧,她推进门跑到了他们的身边,为首的男人生的伟岸,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道:“我们的零,真的长大了,能好好带领我们的部落走向辉煌。”
有人在旁边织着棉衣,边笑着说:“我们的零,可是首领你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日后首领的最佳人选,她骑射、捕猎、性子样样不差呢。”
她插不进话,又听他道:“我的女儿,迟早能驰骋草原,让族人过上富足的生活,因为是她,也只有她能做到,现在我都看见了,也放心了。”
“你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吗?有,我就变成鬼,去吓吓让你担惊受怕的人。”
“没有。”
“没有人欺负你吧。”
“他们都是手下败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