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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4 章 (未来)双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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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从河里向往缓慢的爬去时浑身都是细长的擦伤,她将身上早就破烂不堪的长裙用刀划破成几条布,将还在流血的手臂包扎好。

刚走进去踩到了地上的死人,所有人在混战中血液横飞,他振臂厉吼了一声身上的砍伤一点点愈合了,她妄想跑上前去阻止她们道:“你们别打了。”

受到了惊吓的人在攒动着的人群里四处逃逸,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刚露出了脸,她蹲下身将他抱在手臂里,他柔嫩的脸上满是很深且渗满了血的咬印。

她小心抚过他坑坑洼洼的脸道:“我以后再也不想再见到他们受到伤害。”

这群狼人偷溜到了别人的家里去,撕咬着他们的血肉,做事又很狡猾,她刚想走向他被悬在树上的巨大木笼子给罩住了,一声巨响它们快速跳过来给笼子上了锁。

一只狼人道:“是你杀了我们的主人,我也要让你血债血偿。”

秀秀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它死前的嚎叫是在召唤你们。”

“你…你还有脸说出来,我们要杀了你。”可它的话还没说完,被吓到飞快退出了很远的距离,灼热的热浪沿着燃起来的木枝在迅速的往上蔓延。

秀秀身上的袍衣在风中鼓动起来,被火苗唆的一下点燃了,吞噬她的火焰企图从木笼里升腾入天,外面的无数人以为是满山开的轰轰烈烈的山茶花,那灼灼的嫣红让所有人都为之停伫,但仔细一看居然是火焰。

火焰怎么可能跟人共生?

她注视着这群人道:“我很清楚他们看我的眼神里有什么,憎恶我,但我还是会去做。”

萧湛劝阻她道:“你不用亲自出马,那帮被你救出来的罪犯们连夜组成了一支军队,由你来赐名吧。”

再硬的木头在被烧成碳灰后轻轻的向外一推,也仅仅是风中的一缕灰,她看着行队有序的人们道:“血盟吧。”

归属于血盟的人无一不是亡命之徒,他们即使从这里逃出去也会被追杀,其中有人上前几步屈膝跪在她的面前道:“日后请让我们跟随你,不想再去过偷抢的生活。”

阿玛站在她的身边,一转头就能望见她站在千人之上,火焰仿佛同她融为一体,是她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她看过来时眉目间碧波荡漾,似万千江水从他的胸口处拂过。

他仔细的观察着她,而她被这么多人围观,再次滋生出了怯意,有点想化身成为一只蜗牛马上躲起来,但她从人群里看到了他肯定的目光,便压低了声线道:“你们能拿下这群狼人吗?”

她偏过头轻轻的吹了吹,身上跃动着的火焰熄灭了,可直指她心脏的绯红色的纹迹还没完全消失,有人拿来衣服披在她的身上道:“辛苦了。”

秀秀圆润的肩头还留有他指腹的余温,一见到他,清晨离开的早就是怕他会怎么想她,昨夜的春宵还让她难以启齿,她一面要跟同他说话,一手莫名其妙覆上了嘴角就怕吃的东西还留有残渣,但她知道自己今天没吃过什么。

那些人眼中的冷漠和恐惧慢慢的被感激所取代,她也再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阿玛说:“跟我相处不是很熟悉了?不需要闪闪躲躲。”

她一低头,眼角涌出的泪珠如同欲坠不坠的水滴,在她莹白的脸上滑落直至他的手掌里,她张嘴时想说话又欲言又止,最终抚上他刚毅的眉眼道:“我只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贴到她的耳边回道:“很漂亮。”第一次和这一次见面,算来算去不过都是个‘一’字,意味着他见她永远跟初遇时一样令他心思烦乱,她的腰永远纤细,脸如同白瓷一样细腻,只不过这段时日原本圆润的脸变得稍尖了点。

她问的小声,生怕他会因此对她心存芥蒂,道:“阿玛,我以后又怀疑你怎么办?明明知道不该,但无法控制自己的担心。“

“不用努力跑向我了,让我来努力。”他说完,拿出锋利的尖刀在身前虚晃了一阵,一声令下,对面的狼人被这帮亡命之徒凶蛮的打斗招式给吓唬住了,不停的后退,被驱赶到了裂谷边缘,跳进洞里后,她紧随其后同在天空盘旋的怪鸟们对视一眼。

萧湛眼尖的发现了,“它们身上也有纹路,跟你一个颜色。”

秀秀没有跳进洞里,将狼人们驱散回去后她回到了原处,同这群他人眼中的极恶之徒道:“日后你们替我守在这里怎么样?”

呼声响天,四处一片狼藉,他们有的人正挥动着手臂扯起嗓门大喊道:“能给我们吃的吗?”

有很热心的店员们亲自招待着他们进去,他们陆陆续续进去时一个个都是一身膘肉,其中一人结实的肌肉跟石头似的,刚坐在椅子上啪的一声,桌腿断了,引得哄堂大笑。

他虎背熊腰的,腰部就束了一条别了几颗星星的白布,一说话飙出了唾沫道:“你们瞧不起谁呢,是这凳子承受不住我厚重的灵魂,大人你别害怕,我长这么壮,也不知道我爸妈怎么想的,给我养成这副德行了。”

秀秀笑着说:“你叫什么?”

异常强壮的男人一上前,其他人都退避出了几米外,怕他一个拳头挥过来人直接当场去世,他走的豪迈,又捶了捶胸膛道:“我出生在这里的贫民窟,没有名字。”

“你介意我帮你取名字吗?”

“美人赐我名字,天大的好事,我跪下来感激你都不足为过呢。”他说完,她的手被他直接牵在手里,他俯下身亲吻着她的手背道:“这是绅士该做的事。”

阿玛在旁安静的看着,听她道:“阿彪吧,你能带我去贫民窟吗?”

一众人浩浩汤汤往外面走时,迎面走来的人朝她躬下身道:“我听闻你摧毁了雕塑,马上赶过来了,趁着还有时间,我们直接去裂谷对面吧,不然黑法很快就会找上来了。”

路边有人正在观望,她开口正想说话,身旁的两个大男人用拳头重重的碰了碰,又伸出手臂绕到彼此的脖子上深拥了一阵。

阿彪自然而然勾住了他的肩膀往怀里一压道:“钬啊,这个月睡了多少个女人。”

钬大笑道:“在我们老大面前谈论这种事大可不必。”

秀秀诧异的问:“你们认识?”

阿彪道:“我是兽人,曾在修罗场待过,但我是个残次品,进化的还不够彻底,所以你看我长得像人哎,我没那些牛头人厉害。”

钬扬唇一笑道:“谁是最英勇的人?”

阿彪用胳膊撞了撞他道:“那肯定非你莫属啦。”

他们纷纷将视线聚焦在她身上,她颔首道:“先去贫民窟,我了解一下情况,再将我们的人安置在这里,我们就去裂谷。”

“黑法来找麻烦怎么办?”

“找隽织,她是我的朋友,一定会过来帮忙。”

她跟随他们一起往逼仄的小路走,顺道将关在地牢里的女孩子们都解放出来,而她还没走近就闻到了粪便的味道,一脚踩到了浑浊不堪的水里还想弯腰将裙子卷在手里,道:“姐姐,你的裙子脏了就不好看了。”

这群小孩几乎是睡在地上的,即便有一张硬木板搭建而成的床,也挤满了人,他同她们拉手手道:“在哪都有穷富之分,但她们在这里也活的快乐,没有钱财,没有人会从他们身上夺走什么。”

秀秀听着他的话,半蹲下身牵起她的手道:“我那里有很多条这么漂亮的裙子,你和你的朋友们喜欢,我送给你们了,没穿过哦。”

“姐姐,你真好,我可以当你妹妹吗?”

“我有啦,但我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她说完捡起地上脏的发臭的破玩具,同她们一起玩了一会,在道别之际她踮起脚抱住了她道:“春天是一年中最美丽的时候,我们能共同迎来。”

阿玛一直站在她的身边,那句话在她的舌尖上辗转,可能稍不注意就能说出来,可太致命了,虽然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日后彼此之间又有变动,她岂不是又要被辜负。

她一多虑,马上开始责备自己,不该这样,她应该更信任他才是。

阿玛忽然拉住了她的手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秀秀怔了怔,转过头同他笑道:“愿意至极。”

她回到住处打算多待上一晚,怕外来人又入侵这里,群龙无主注定会乱成一团。

他将衣服利落的脱下,露出的精壮小臂很轻易就能圈住她,而她没有那一次不紧张,好像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处.子之身,为他盛开最美的花,也为他们的未来打算。

可她一听到外面的一群男人在花天酒地中叫嚣着,她抵住了他的胸膛道:“我真的能带好他们吗?可我没有领导能力,怕自己又做不好。”

她的手不受控制在颤抖,看向他又道:“我一直想安静的蜷缩在自己的壳里,没有人进来,我自然也不会出去。”

“机会都放在你面前了,不试试看,谁知道呢?”

浓浓的笑意堆在她的面颊上,她抚上他瘦削的面颊、结实的下颌、一头浓密的鬈发,又道:“阿玛,你看我身上的纹路,还有我的眼睛,迟早有一天我可能会死。”

阿玛覆上她还在颤抖的手道:“你昨夜被我这么折腾,如何做到一清早就能起床,现在还在胡思乱想,莫非是我不够勇猛?”

她一脸红,他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她的下巴,微抬起她的头,而他的眼神似乎要将她刻进眼底一样,听他道:“你是我平生所见过最美丽的女人,而且也是最可爱的,我也自知自己没有这个福分,能碰到你然后娶到你。”

阿玛牵起她白皙且柔软的手,亲吻了下道:“如果你愿意,随时都能带我走,去哪里都可以,或者我来找你。”

她躺在他的身侧,忽然问道:“你有亲人吗?”

他道:“不是你吗?”

路边有稀稀落落的小屋子,在月光的衬托下它们在雾沉沉的天空下屹立着,忽然有马蹄触地的嗒嗒声响。

秀秀早就爬起了身,站在了窗边道:“我有,这段时间别人的话,都让我想起了她,很久不见了,不知道她能不能被别人善待。”

~

海的对面——

院子里有一排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树木,种着艳丽的玫瑰,就连摆设和布置都有条有序,这意味着居住在这里的绝对身份显贵。

不过景色再美,也不过是虚景,这里的人生死难料。

一个身穿着黑袍的老者将门推开一点,咔的一声他从门缝里跨了进来,同屋里几个头被黑袍罩住的人们道:“黑法究竟有何打算,我们多久过海去对面阻止他。”

有人附和道:“这么多年了,我们派去的白巫师没一个能活着回来,我已经对这些后辈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又有人道:“我知道,黑法一直在制造怨.鬼,邪念积的越深,难怪海对面的天象有巨变,可是我们找到天灵珠,也不一定能压抑住这群怨.鬼为非作歹啊。”

老者比起周围的人更瘦更纤弱,一直没有抬头,摩挲着杯盏道:“哎看首领如何做吧,你们觉得这任首领怎么样?”

有人回道:“跟她的父亲一样,待人仁德,但胜过她的父亲,会耍些手段,你要知道,在这里高尚的人不一定能活到最后。”

他们又七七八八说了一些话,却没有人一个人察觉到长柱背后有人,等几个老头向外走去,门一合住,独留下他一个人打算更衣时,窗前摆放的一盆花在风中摇曳了一会儿。

没有风,花怎么可能会动?

老者枯瘦的手指一颤,他在往四周大喊时手已经抽出了几张符纸,嘴上念念有词道:“是谁在我的屋里,给我出来?”

没有人说话,但他不敢放松一刻,突然他的肩膀一沉,还没转过头,尖刺的触感就对着他的太阳穴,他语气一抖,“我怎么可能在你进门,就没发现你?”

一道稚嫩又有些微哑的嗓音道:“巫师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们是战无不胜的神呢。”

他胸口一阵钝痛,血液湿透了他袍衣时,她将刀抽离,随手将他推倒后双目无色,临死前他的眼珠还在转动,似乎到死都难以置信,居然被区区一个女孩除掉了。

“你最瘦弱,我好得手。“她说完,将手中拿着的干柴给点燃了,扔在了他的床被上,火光冲天,她将他拖到了大院子里后双手都在颤抖,目光所及之处的火焰也在颤,然后不过片刻这里只剩下一片废墟,一片死寂里满目疮痍,而她的心中好似埋下了一颗种子。

有人端着水盆匆匆忙忙往这边赶,她在迅速远离这里时被他一把扯住了衣角,他扬起小脸道:“姐姐,我们曾在城门外遇到过,你还记得我吗?”

伍儿被她推开后,听她厉声道:“是你,走远点,我不待见你。”

秀珍跑的匆忙,怕再多留一步她为了没有后顾之忧,把他也解决掉,但她又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伍儿为了挽留住她,却又被她挥过去了手,在拉扯中他拽出了她放在裤袋里的小刀,嘭的一声小刀落地,她弯下身就要把捡,但他道:“有人往这边跑了哦。”

秀珍冷冷的刮了他一眼,在飞快往外面跑,隐约听见有人大惊小怪的说:“巫师怎么可能死?他们是天和地啊,谁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才对。”

也有人道,“他们不是神的使者吗?这么轻易就被杀了,难道巫泽大人所说的一切都是无中生有?”

秀珍快步望别处走,这时正值正午,她脸上的汗怎么擦也擦不完,同他道:“我替你做了。“

乌族的长老一笑脸上的皱纹像要挤成一团一样,拍起了手道:“做到了?!太好了,太好了,他一定会怀疑上首领,然后让他们互相残杀。”

乌族的长老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你替我把豪哥也解决了吧,这人容易背信弃义,总是一边倒,立场不坚定,怕那天坏了我们的事。”

秀秀收了收下颚,双目如同利刃一样锐利道:“我会帮你杀掉他,但地牢里有个叫时总的老头,请你找人每顿给他吃好点,我就不胜感激了。”

这时下人匍匐在地上道:“最近婳的身体一直不好,可能那天就一命呜呼了,我提前给长老道喜了。”

被蒙在鼓里的长老只当是这一切是上天对她的惩罚,“都是报应啊,报应。”

只有秀珍知道这一切跟她脱不了干系,等她了出去,同前面的人迎面就要相撞,他不躲也不绕就笔直的走来,她到时不着痕迹往一边闪去。

而他有意的回望了她一眼,她察觉到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听他道:“姑娘,你戴着黑布,怎么会知道我在你的前面?”

“不知道,我猜的。”

巫泽笑道:“可见你的身法很好,走路不用眼睛看路,速度和感知上远超别人,杀人可见了得。”

他刚还要说一两句,她甩头就走。

进屋后,乌族的长老有一瞬间惊慌失措,但很快敛去了脸上的厌恶,客客气气请他入座以后低声下气道,“巫泽大人,请坐,是什么事情惊动了你。”

巫泽默不作声抬起手,轻轻的点了点他的额头,他浑身一震,似乎踏入了什么都唾手可得的幻境,在这里他就是主,两旁的人都匍匐在地上恭迎他的到来,前面的价值千金的宝物在发着光,他还没碰到,脚底似乎要飘飘然,一颗心在嘭嘭嘭的乱跳。

可一切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他上前想用手紧紧的攥住,“你家戴着面罩的女孩叫什么名字呢?”

“她没有名字。”

巫泽最关注的事,就是她的威胁是否值得他大动干戈,当下族人们都在寻找婳身体欠佳的缘故,迟早会露馅,他得马上将危险转移到别人身上,便道:“她的生辰八字能否给我一下呢?”

巫泽听到生辰八字后合着荆条烧完龟壳,用木棍在灰烬里刨了几下,裂开的龟壳上显示着复杂的纹路,他低声道:“你的欲望深不见底,但终会实现,目前唯一的阻碍便是她。”

乌族的长老不吃他这套,明眼人都知道他在挑拨离间,便道:“不可能。”

巫泽突然观望起了天色,摩挲着下颚道:“荧惑经过心宿的时候,停止不动,会有灾祸降临在他人的身上,而这颗星正对了你的屋子,恐怕…”

“我还不能死,可有解法?”

“我能帮你,将灾祸转移到别人身上,但你的选择呢?”

“我该怎么做?”

“到时首领指责下来,把她指认出来,想必首领也会对你另眼相看。”

乌族的长老迟疑不决,若巫师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猎巫者能帮他推倒这一座山,事实证明她也做到了。

巫泽看出了他的犹豫,便道:”她日后在你之上。“

长老握住杯具的双手一僵,首领的位置对他的诱惑力太大了,他也付出了这么惨痛的代价,不能再失败了,只好道:“好好,你让我怎么做,我就这么做。”

他送他出门后,还是心有不安的皱了皱眉,搭在他肩上的手一压,他抬头望着他眼中的笑意。

巫泽重重的按了下他的肩道:“你没有被我收买,而是为了自己宏伟的梦。”

满地零落的枯叶被风吹走。

~

树叶落在了她的刀剑上,他同手中那把泛旧了的□□一样,仿佛经过无数岁月的历练之后,它几乎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两者相互融合,让他在出招时每一招都出神入化。

无名笑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不是训练的时间来找我干什么?“

秀珍将他送的剑拿在手里,刚要有一缕光线照在了她的瞳孔上,淡淡的淡棕色就像寒冬下过来过往人的清影。

无名背着手道:“这是龙纹剑,只有最坚强的人才配得上它,我想它要是人,一定从今日起有了有武之地。”

旁边正在吃玉米的豪哥都看呆了,他的嘴角还残挂着几粒玉米。

她从他的假动作里辨别出他的攻击点在何处,而他好似没把她当回事,停下来用手细细抚过他手中的□□,好似在抚弄爱人的肌肤,嘴上却扯出讥讽的笑道:“珍啊,支撑你的信念是什么?”

她冲过去时反复的大喊道:“恨意,我恨这里的一切。”

无名不由说分击打在了她的大腿上道:“你的胃口很大啊,但不要让仇恨蒙蔽你的双眼,难道你这一生就没遇到一点愉快的事?”

秀珍又一次被他打倒,摔在地上她再爬起来膝盖都泛了青,道:“我姐,她若是知道我被人欺负了,一定会替我出口恶气,但我仇恨苦难,凭什么别人就能幸福。”

他的□□不偏不倚打中了她的膝盖,痛的她直接弯下了腰,听他道:“我不介意谁都要经历苦难,但有的人一生,总会有苦难找上她,她愤怒,自怜自哀,最终耗死了自己。”

她一皱眉,从没输过的她是死也要击中他,但他还在戏弄她,身姿灵活,闪的飞快,手中的□□起起落落,丝毫不见迟滞,嘴上却说的是:“你都有这么大的勇气活到现在了,又何必怕这点劳累。”

她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大汗淋漓一心只想将他击倒,忽然中了他的虚招,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后他用锋利的刀口对准她的瞳孔道:“你学过的每一样东西,遭受过的每一次苦难,都会在你人生中某个时候派上用场。”

“我不服,我要击败你。”她说完,猛地朝他冲了过去,又在她心生不妙时,左腿划出一条深可见骨的血口,摔倒在地的她已经满身染血,在地上不断地抽.搐。

无名扯唇道:“就这么想赢吗?但是你的实力还配不起你的野心。”

豪哥都看不下去了,他半路被她拉过来一起被这位‘木乃伊’狠狠的揍了一顿,他满嘴都是血味还掉了几颗牙齿,撑不下去了干脆就认输,但她一直都不肯向他服从。

秀珍大叫了一声腾起身又要冲刺的前一秒,她很快冷静了下来,再这么盲目的打肯定没有胜算,她心思百转后悄悄的从后摸出了一把小刀,又盯准了他的脸道:“我赢了,你能协助我做一件事吗?”

他一点头,她学着他的虚招,剑锋指的是大腿,在疾步过去的同时实则藏在背后的小刀以极快的速度划过了他的脸,速度让他都错愕了一秒。

而她也跟着愣了愣,这些缠绕在他脸上的布都掉落在了地上,他的相貌也再难被掩住,脸上像被无数只虫子爬满了一样,她瞪大了眸子道:“你的脸…被烧伤了?”

无名一头黑发剪的很短,脸色苍白一副很疲惫的样子,跟他犀利的剑法截然不同,看着甚是可怜。

他默不作声又用白布重新缠住了脸,过来摸了摸她的脸道:“小小珍,替我保密哦。”

经过刚才惊吓一瞥,他看上去不这么帅气也不是很丑,只不过是外表毫无突出的地方,而他给她的感觉什么事情都不在意,渐渐的她对他没了防备。

而他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游移了会,含笑道:“过几日你们来一场生与死的试炼吧,规则我还没想好,尽情期待吧。”

豪哥一把逮住了她的裤腿拼了命的摇晃着,“别,我打不过你,我宁愿为你擦鞋,饶我一命啊。”

秀珍将他的手指掰开,“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会杀了你,倒是你,跟时总什么关系?”

豪哥脸上立马没了哭意,指着天骂道:“有一天他要真是寿终正寝,我一定拿出钱来给他买棺材,不然他活着的一天,都休想再用钱来支配我。”

他话还没说完,被她一记重重的拳头,头一歪,身子已经砸在了墙上,传来骨头错位的脆响。

秀珍淡淡的笑道:“我替老人家,收拾了你。”

她离开以后不知走到了何处,隐约有淡淡的芬芳飘进她的鼻间,她刻意将声音压低,变得不再这么像女孩子尖细的嗓音,“杳姬,你真的看不见了?”

杳姬伸出的双手不知在摩挲着什么,嘴上淡淡的‘嗯’了声。

秀珍取下遮住双目的黑布,一见果然是她。

杳姬倚靠在长柱上,清晨的光线投在她的侧脸上形成一道浅浅的影子,她一低下头,下颚瘦削到了极点,望过来时两眼介于似梦似醒之中道:“是你,耍剑很厉害的人,你一直在看我,是我让你想起了谁吗?”

她问:“你的眼睛,巫师恢复不了吗?”

杳姬拿起一根细长的木棍在前面探路,她的方向感不是很好,总会敲击到她的腿,她满眼歉意的说:“哦…我不求巫师,没什么可求的,只是做事不方便,以前还能通过眼睛来辨别一些人,现在只能凭感觉了。”

秀珍把自己当成贴身侍卫就安静的待在她的身边,她到处乱摸的手不经意间触到了她的脸,她牵引着她往屋里走,问道:“我给你的感觉是怎样的呢?”

杳姬对着她微皱眉心,过了会她的肩头爬出一只蜘蛛,笑的明媚说的却是:“你就是我的天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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