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珍的手搭在门边道：“我会成为更好的刺客，但没想到你会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
杰希哈哈大笑道：“哦啊哈哈哈，我跟袁霏霏之前待久了，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丁点影响，就是这脑子没有复刻过来。”
说完，杰希停顿了半会，觑视了她一眼道：“也不要憎恶族内的恶魔，这世上还有天使呢。”
秀珍把刀别在腰后，侧过头道：“我要去见首领一面。”
目中所及之处，还有没有清洗干净的血黏在了地缝里，很茂盛的杂草长在石缝里，上面还有点泛白的乌鸦粪。
门被守在门外的人拉开的一瞬间，她不再蜷曲着双腿而是起身跟着走了进去，门唰的一声紧闭开来后。
零负手而立，转过身道：“我能看看你的全貌？”
秀珍用手指抵了抵掩住双目的黑布，道：“首领开口第一句不是感谢我起初前来救了你，而是说出了这么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零心生不快，“我完全可以杀了你，但是我没这么做。”
秀珍扯起唇角一笑道：“我信你能引领所有人来追杀我，但你杀得掉我？”
零刚皱起眉，见到她径直走了过来道：“放心，我对首领之位一点兴趣都没有，它对你的诱惑，在骨髓里每分每秒都未间断过，但我不是你。”
“你是秀珍吧？”零见到她的手指勾住了这块欲坠欲落的布，一丁半点也不肯挪开目光半分，但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她们之间诡异的沉静。
秀珍退后一步，摊开了双手道：“没办法了，有人来找你了。”
零刚喊了一声‘进来’，紧接着回头发现竟空无一人的瞬间她满脸惊异，还没来得及往四周多扫看几眼，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首领，巫泽求见。”
零的握成了拳头的手背在了身后，请他落座后她支起肘，偏过头好笑不笑盯着他看道：“巫泽大师，这是来将功补过了？”
巫泽正有此意，他擅自煽动族人让她大怒，如今不死人一个都不落下尽被除掉了，她定会降罪于他，他必须在她要震怒前率先认错，便款袖直挺着腰跪在了地上道：“巫泽，自认有罪，不请自来，但首领宽度大量，绝不会跟我这般粗鄙之人计较吧。”
一道厉风划过他的耳旁，他的衣服被她紧紧的擒在手里，他被迫看到了她的眸底布满了红血丝，甚是骇人，但说出的话更是不近人情道：“你不会想让我残暴嗜血吧？你再不收收你的利爪。”
”你会？“
零脸上的笑异常冷血，声音却透着几分说笑的成分，“你的法器来当我的尿盆都不一定呢。”
把他送走后，她望着他的身影融入黑夜里，回过身朝空无一人的屋内喊道：“你应该还没离开，都听到了吧？”
秀珍从立柱背后走了出来，听她又道：“杀掉他身边的巫师们，我想只有你能做到。”
秀珍皱了皱眉，“我可以拒绝？”
“你有拒绝的余地吗？”零弯下身举起手中的杯送到了她的手上，又自个倒了杯茶同她碰了碰杯。
秀珍面色不变道：“你怕他夺走你的位置？”
零见她迟迟不喝杯里的茶水，双目在灯光的映照下有些许夺目，漫不经心摩挲着手指上的木戒道：“你见过太阳吗？我就是这里的太阳。”
秀珍神色一动，听她语气毫无起伏的说道：“再敢公然挑衅我，绝不会姑息。”
秀珍道：“我会帮你做，但你怎么弥补对我的亏欠？”
零接着回道：“把你关进地牢的事，是我的失责，我之后会…”
秀珍不等她开口说话，仅仅是说：“我不需要钱，只想要一条船，可以？”
零颔首，见到她刚走到门边又侧过身，问的出奇的小声道：“首领，你曾经想救那个可怜没人要的秀珍吗？”
零说出了心中的猜疑道：“我会救的人就在眼前。”
夜渐深，零刚一脚迈入了门槛，便被她推到了床上。
婳深呼吸了一口，道：“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可一到两人双目在半空交接，她放在她腰部的手变得逐渐僵硬了起来。
“我来？”
婳垂于两侧的手紧了又松，道：“还是我来吧，我已经把族内能看的书都看了一遍，保证能让你一觉到醒，半夜都不带停的。”
零话都不多说，看她拿着个小本子在对照着该怎么做时，一把将她推倒了。
她忘了自己，月光和轻柔的微风从很深的洞里穿过，外面趴在草叶上的青虫还在鸣叫，她彻底没了自己，谁又在她的身上种下累累的果实，或许谁的手还在窗户的间隙间来回的摩擦，直到最后一刻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无限循环，周而复始。
婳躺在床上早已乱了发，她用手指卷起她顺滑的黑丝，鼻间比棉花糖还要甜腻的气息，道：“我要睡过去了。”
零双手握紧了她的肩，不管她嘴上又在嘟囔着什么，只是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还没舒服，你睡什么？起来，轮到你了。”
婳细软的手臂放在了她的肩上道：“可是我不想再动了，明天吧，求求你啦。”
零叹息，为她穿好了衣后打横抱起又重重的丢向床上，她从床尾裹着床被咕噜几声滚到了床头，磕到的额头一下子红肿了起来，她马上哭丧着脸道：“零哥哥，姐姐，老婆，丈夫，你看我该叫你的称呼都叫了一遍，帮我吹吹，我额头受伤了。”
零扳正了她的脸，俯下身耐心的为她吹了吹，她则借机偷亲了下她的侧脸，两人同时一脸羞赧的别过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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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族内召集了更多的人来造船以及清扫地上残留下来的秽物，那些一开始还被少部分人视为上不了台面的活动也相继的开展出来了。
巫泽刚没走近，便闻娇音，仅仅听的只言片语而已，便已经伸手掀开了垂帘。
杳姬坐在一众人中间尤为出众，让他一眼便能看见她款款垂肩的乌发，腰身纤小，裸露在外的双足蜷缩在后，面对她人的强词夺理她只是抬起眸，如果不认真看，都不会发现她双目失明，只因为气势上早就远超在场的女子。
有人问：“极其思念一个人，该如何表达？”
杳姬道：“满目桃色，繁花争发，惹来了不可企及的春日。”
他走在廊下，不忍离去，不止是他，不少人也频频回顾她，听有人道：“她到底是何等人，从头到尾都不多说几句，怕是绝不让人得知她的身份。”
旁人忙道：“都静些儿，她是巫泽大师的人，虽说这几日邬对她示了百倍的好意，但她都不为所动呢。”
巫泽还在观望她，旁边的手下小声嘀咕道：“大人，你对她的情感，不是平常该有的了。”
“她是我女儿，一切是禁忌，是大忌。”
佳木葱茏，峰峦重叠，还隐约有海水拍岸的声音，但他还是坐在了她的正对面，但她却看不见，他在纸张上画的画已经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了，只见纸上的人是用泼墨的方式，再用毛笔进行线条的填彩。
有人终于发现了他，尖叫出声道，“巫泽大师！！！”
杳姬转头望去，嘴角的笑恰到好处，衬的她直起身整个都异常的矜持，他从插满了花的瓶里，取出一支夕颜花递到了她的手中。
杳姬摸了摸它的大小，又闻了闻它的香气，将它还了回去道：“我不喜欢夕颜花，更喜欢朝颜花。”
巫泽眼底满是笑意的问道：“缘故？”
杳姬沉吟了半刻道：“夕颜是白色的小花，常在肮脏的角落能发现它的踪迹，黄昏盛开，翌朝凋谢。我要做，也要做朝颜，而不是一朵早晚会死的薄命花。”
其他人对她刮目相看，其中就有邬，他特意让人做了很多精美的首饰送到了她的面前，她没收而是望向了他那边。
巫泽默默不言语，在带她离开后，庭院里开满了紫色和红色的花，繁木影影绰绰投在了他的身上，衬的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只听他道：“若有钟意的人，我替你搭线。”
他弯下身将开的正盛的朝颜夹在她的耳上道：“还是你想嫁给邬呢？他的家里三五成群的女人，跟那些人儿比谁更娇艳？”
他有恩于她，她放下手中的一卷书，放轻了声音道：“大人，你肯把我送出去？”
巫泽一时间哑口无言，她就站在对面，恰好此时夜色昏暗，邻家的窗缝里露出来的灯光比她身上的萤火还要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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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忽明忽暗，照映着正屋里的任何一角落，投在屏风上的两道影子已经交.合在了一起，他的手险些放在了她的腰肢上，背后似乎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往这儿靠拢，她倒是先把他推开了，道：“我去开门。”
对于邬的到访，让他莫名不悦。
邬凑过来道：“巫泽大师好久不见。”
巫泽屈起的手指不停的轻敲着桌面，听他说的抑扬顿挫他竟提不起半分兴趣，最后打算起身恭送他离开时，他终于道明了来意道：“巫泽大师，我想迎娶你的义女，可好？”
巫泽一眼便知他是好色之徒，听他又道：“我从未见过这么美好的女子，都是你教导有方，让人每每见了，夜里劳心劳肺，恨不得多见一日。”
杳姬就端着茶具站在屏风之外，她的手一紧，他说道：“那要看我的杳姬，值什么数了，不过我对钱没有半点兴致，你还能为我做什么呢？”
巫泽在他要开口说话之际，道了声：“杳姬，你先出去吧。”
她全身一僵，缓慢的走到了门外传来了合门的声响，邬接着道：“你不是想对付首领？我能帮你在船上动手脚，让船沉入海底，她们必定尸.骨无存。”
“容我想想。”巫泽目送了他的离开，折回去待在长廊下一待便是深夜，寒蝉在枝头浅吟，他取来一些药草放进了罐里捶打了一番，提取出汁液再放了几味药。
他来到她的门前脚步一顿，敲了敲门道：“杳姬，我能进来吗？”
杳姬一把拉开了门，开口便道：“我一直服侍你左右至今已许久，别人问起话来，你说是让我嫁给了旁人，你难道不知道他家中妻妾成群，我若是过去为的是什么？”
巫泽不理会她满口埋怨的语气，扶她平躺在床上后，挖了自调的膏药抹在了她的双目上，窗外雾气弥漫，容易让人不辩方向，连同让他失去了判断，她一说道：“你叫旁人怎么看我？“
巫泽便道：“你是我的杳姬，也是我的圣女，有什么不对？”
杳姬干巴巴扯了扯嘴角，“你害了他们，有一日也会轮到我，是不可逃避的恶果对吧？”
“住口。”巫泽打断了她。
杳姬双肩一紧，此时那些传入耳里的虫声哀音似诉，满地的黄花枯萎了一片，她只是抬起头同他道：“大人，什么都不说，我自然明白你在想什么，你全当是我是你心头上的刺吧，那日随手拱让他人，我毫无怨言。”
巫泽满眼的隐忍，他不禁悲从中来，说的太小声，“我怎么舍得…”
她微皱着眉，又听他剧烈的咳起了嗽，弓下腰发出了嘶哑的声音道：“你好生歇息吧，我先去了。哎年老力衰，步履艰难啊，不能正常走出室外了，要不还是搁在这儿，歇一会好了。”
杳姬听他自说自话，等他干站在那，翻了身盖起了被子闭上了眼，被冷落了的他面色不太好看道：“我想你能不能扶我出去，走一走？”
她腾起身过来扶着他缓慢的往外走去，无数的乌鸦绕着屋檐在盘旋，“半夜没什么可赏看的东西？”
杳姬双目失明，全当是又有什么婀娜多姿的美人让他流连忘返，便耐心的候在一旁等他看完，再扶着他回屋去。
巫泽移开了目光，若有所思的望着她道：“没有景物可以看，但可以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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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那轮月下，一只乌鸦时刻驻留于那里。
黑暗森林——
朱古随着它展翅而飞时跟着一起跑到了别处，正盯着它出奇，它张开嘴发出了低沉的男声，“我是你的师父，接下来你要听我的话。”
朱古微惊的’啊‘了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传来的声音传遍了这个被林荫遮蔽好了的地方，“我知道你要找的是天灵珠。我们以前一直都在找它，但我受到了诅咒，变成了一只鸟，接下来你必须帮我。”
朱古抬起头问：“谁的诅咒？”
“你身边的朋友，秀慧，就跟在她身边，有什么重要的事，马上告知于我。”
“怎么跟你传达呢？”她刚问完。
乌鸦衔着一个剔透的水晶链子过来，“这是传音石，你戴好它，有要对我说的，直接对着它说话。”
那只乌鸦飞走了，朱古走回去后先是见到几个人摆好了木架，后来一个叫大吉的少年道：“刚才那群死老鼠怎么回事？我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是谁在控制它们吗？”
秀秀抿唇笑了笑。
怪物在她的怀里用书壳拍了拍她的手臂，她低下头看见它洁白的纸面上出现一行字：【妈，是你吗？我看你怪激动。】
秀秀挑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之前抱来了一堆木材放在了地上，明灭不定的火光像要印刻在她的眸底一样，只听她道：“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说了什么，但我对他的戾气很重，接着就是你所看见的。”
怪物：【妈妈，你快看我。】
怪物翻动了一页，它净白的纸面上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火鼠，她刚开口见它道：【我把它消化了，仅此一只，体型小，能塞牙缝。】
其他人神色各异围坐在四周的时候，朱古伸出手轻敲了下她的胳膊道：“你是秀慧，对吧？”
“对，你是朱古”秀秀望着她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撩开她的头发蹲下身细细看了几番，连所谓的擦伤都没有，她心生狐疑问道：“你的头被撞了，然后失忆了？？”
朱古还在盯着她的手臂看，漂亮而又繁复的细纹几乎陷进她的皮肤里，与她共生共死似的，她又望了过去道：“你方便告诉我目前一切的情况吗？”
秀秀除了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外，其他的事全都毫无隐瞒的告诉了她，“你还是一个巫师，水元素吧，我们曾经在梦境里见过。”
“我隐约感觉自己去黑巫师学院，是有意图的...”朱古说完，挥动着手带动了风让火焰越来越旺，她还站起来声称主动帮忙去找吃的。
才没多久，秀秀停下了拨动着木材的手，一阵尖细的猪叫声让她一怔，那只粉嫩而又肥美的小猪在她手中翻腾。
阿彪迈开双腿走出豪迈的走姿，一过来道：“这只猪我好不容易抓住的，今晚的美味就是它了。”
它看到她的那一秒，小眼蒙了一层水雾般似有似无的薄膜，撅起翘臀便往飞奔过来一直往她的身上拱。
大利拍了拍他的肩，“你看到没？猪都喜欢她，怎么可能是绯红女巫？”
大吉撑起了额头，“知道了知道了，较真的女人真可怕。”
秀秀将它举起高至头顶道：“隽织，我知道是你，你别急。”
粉猪用粉爪按住她的手满眼的泪不言而喻，急的她又轻声哄道：“回到我身边了，没事了。”
“小六，你能跟她沟通吗？”
小六一直趴在树干上闭目，这下唆的一下从树梢跳了下来，吱吱的叫，它则翘起鼻子哼哼了几声，到最后直接翻起了白眼。
传来了密山的低吟：“变形术一般都有期限，但黑法的实力不容小觑，让她终身变成一只动物也有那个能耐。”
“我不能破解吗？”她刚问完，还在她手掌里打转的它在黑影闪过后被拿走了，他提着它细细的尾巴站直了身。
隽才抚摸着它，把含在嘴里的戒指放在她手里，而它还一个劲顶她的手指，他淡笑着说：“既然她想把家族祖传的戒指给你，就收下吧。”
她跟一只猪开始来回推搡道：“你想让我戴上它？可这不是我的东西。”
小猪用厚厚的指尖挂着戒指为她戴上后，肥嘟嘟的小嘴往上一翘还蹬起两条小短腿拍了拍她的发顶，似乎在说’我先走了‘。
“秀慧，以后再见，我还不能背叛黑法。“说完，隽才用一条漂亮的帷布为它擦去身上的黑泥，又注视着她道：期待你的归来，做我不敢做的事。”
霍邱叫住了她，把玩着掌内的硬币道：“她不需要你的帮忙，她有哥哥了，他也有一个好妹妹。”
它们游蹿进了森林里，把地上的杂草杂叶都用脚踢干净，她一闭眼往坑里跳的途中脸被疾风刮的生疼，传来的沙沙声响让她抱紧了刮伤了的手臂，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双腿还没有落地。
视线之内不再是漆黑一片，先是温热的水浸湿了她的一身，接着她脸部朝下砸进了水域的更深处，刚用手别过湿腻腻的发望见墙岩上一团团跟煤炭一样的人。
怪物在她的怀里摊平开来，她快速从中汲取有用的信息：【黑煤炭，地下城第三层的商人，卖酒回收兽皮，常跟人类和地精们打交道，是地下最友好的生物之一，帮忙把矿产运和多种原材料送到各个地方。】
黑煤炭正如其名，通体发黑在走路时还带有煤炭那样刺鼻的味道，它弯下身把铲子放在了墙壁一边道：“地下分为三层，早年是地精所凿，后来为了方便，我们特意把每层都打通了。”
“你们可以去往第二层，有一条隐秘的阶梯，但需要你们花差不多二千贝币才能去哦。”
黑煤炭柔声柔语道：“漂亮的女士，你在听我说话吗每次下来的客人只要不是人或者半人，都会被我们统一处理。”
大吉忽然揽过她的肩转到一边悄咪咪的说：“秀姐，你别听它胡说，它们就喜欢宰猪。”
秀秀刚拧干湿衣服上的水一踩上岸，接连下来的人栽进去溅起的水再次浇了她一身，她头顶被水击中了后隐约作痛，双目茫然跟随着一众人往里面走。
“我们要想进去不容易。”大利走在前面探路，还没走几步让两只把守在门边的黑煤炭给堵在了门外。
大吉两手扯起空空的裤袋弯下头一瞧，又道：“你们谁有很多很多的贝币吗？”
阿彪甩动着手中有千斤重的斧头，上前拍上它的肩，挤了挤眼扯出一抹自认为邪魅的笑道：“兄弟们，让我们过个路吧。”
斧头在接近它的头颅上时直接融进了，它全身黑黑的还在一笑起来后露出了两排森白且的牙，他面露惊悚听它们发出了磁带破损了的音质，“亲爱的，进门礼貌的给我钱钱，钱到位有事好商量。”
她什么都缺就不缺钱，将沉甸甸的袋子拿到手里从半空之中丢在了它们的脚边，它们往旁边一站，再一眯起眼亮出了几颗小星星道：“我看你们还是小白阶段，送你们几颗星不成敬意。”
大吉欣然的接下了，指了指腰上围着的白布道：“这条白布是我们狩猎者地位高低的象征，等等往里面走，我们还会遇见一些组团的雇佣小队。”
大利道：“我们去会馆，除了在外圈打打猎去换些钱吧，定期定时还能遇到会馆下悬赏令，能抢先完成再好不过了，能赚到很多很多的钱。”
大利又道：“会馆定期会发出一些悬赏，都是钱人下的重金，聘请那些杀手，说是刺客也对，反正就为了杀仇恨者一解心头之恨。”
萧湛皱起了眉道：“可我从没见过什么杀人。”
大吉接着道：“刺客都是名不往外扬，身份成谜且伪装能力很强，她站在你的面前，你都不一定知道她是杀手。”
秀秀一身绯红的袍衣拖在了地上，随着走近一点能视野变得更加的开阔，左边还有人在衣不.蔽.体的泡温泉，右边的人则在大口大口喝着酒，粗鄙的话混杂着刺鼻的汗水味全都往她的鼻里涌。
大利跑过去买来几瓶酒，那只黑煤炭两双环抱在胸前，昂起头望着她一惊一喜撬开瓶盖，再则唇角的笑意一点点凝固了，只听到一声悲叹：“谢谢惠顾，又是它，我不想再见到它了。”
秀秀走过去随手拿了一瓶酒在手里。这里的酒跟城市的不一样，它的外身是用琉璃做的故而一有光照来便流光溢彩了起来，瓶盖一开酒香夹杂了果味和淡淡的辛辣味，她翻开瓶盖一看：【再来一瓶】。
大利拿过酒笑的甜蜜道：“赚大了，朋友，这个酒很贵的，叫作三月酒，这里一到十二月的酒，在色泽、味道、度数等等方面都不同。”
黑煤炭拿起锤头往墙岩上砸了很多下，撬出一块金灿灿的石头放到她的手里，开口道：“地下一共三层，而这一层的地域很辽阔，之前是我们的失职，让一个人类把洞都给打穿了，我们已经进行了紧急维修，很快就能填补好。”
黑煤炭又道：“里面是大型交易会所，什么宝藏、各阶的异兽都有，但千万别乱走动，我们在底下有凿开了一个深坑，关着很可怕的东西。”
萧湛自言自语道：“原来不叫怪兽，也不叫凶兽，被你们称为异常。”
但再往里走还要过一扇门，她们为了能过去又被让它们宰了一次，这次价钱赛过前一次不知几倍，她的袋子从鼓鼓的非常有分量到空扁扁的了。
大吉领头走在前面，满眼歉意的说：“都让你一个人花钱，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还能挣回来。”秀秀说完，置身于人潮相对拥挤的大厅内，明明全身燥热的很，但袭来的寒风让她扣住袍衣的手一顿。
擦身而过的几人上衣和下裤都是粗布所做，生的五大三粗，若她没看错，它们的腰上居然围了一块镶满了星星的黑布，□□在外的双脚是熊掌的样子。
“别招惹他们，他们为了重金一定杀过不少人。”大吉说的小声，又道：“会馆有一个近几年都没破的五星悬赏令，是找到一只驳。”
萧湛忽然开口道：“你们的星星是不是能争夺？将星星最多拥有者杀死，就能抢走他的所有星星。”
秀秀回过头蹦出一句话道：“这规则太像游戏了。”
怪物浮现了一些字：【驳。百年难遇，是一只战斗力极强的四阶异兽，形状像普通的马，健壮的白色身子和蝎子般的黑尾巴，两对斜长的角，老虎的牙齿和爪子，发出的声音如同击鼓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