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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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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门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发生的太快,在那片黑暗的洞穴时,顾渊只能把所有心神放在莫名化蛇的郁荼身上。

等现在想想,顾渊才意识到,郁荼八成是被其中溢散的怨气影响了。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这座寝宫中可是干干净净。

虽然记忆中多年前的郁荼双腿仍是人类的模样,但颈侧零零星星的黑色鳞片和当时郁荼脸上的一模一样。

多年前的顾渊手下没停,他修剑多年,对于任何利器的掌握都远超常人。刀尖轻易划开几层薄薄衣料,却只是让其下的皮肤稍微往下凹了一点。

郁荼在抖,他挣脱不开,就将脸埋进自己手臂和肩膀圈出来的一小片安全区域里。从顾渊这边看过去,只有一截不得不露出来的苍白脖颈和微红耳廓。

顾渊:……

他现在要是吹一声流氓哨会不会太欺负人了点。

“别看……”郁荼最后小小声徒劳地哀求道。

下一秒,顾渊用刀尖挑开衣料,一点没犹豫。那些郁荼最想掩盖的,宁愿连着皮肤一起撕掉的蛇鳞暴露在了顾渊眼下。

那个时候的顾渊还没有意识到这些东西代表了什么,天剑阁首席仗着自己披了层灰狐狸的皮,目光放肆地在人家身上来来回回上上下下过了一遍。

“这不挺好看的,躲什么?”顾渊的心一下子都放了下来。

顾渊连最差的情况都想到了,魔修中恶毒的法术不胜其举,在没揭开衣服之前,顾渊还以为自己会在郁荼的身上看见一张仍然能动的人脸,或者无数扭曲着的虫豸。

但都没有。

大殿内烛火摇曳,清晰地勾勒出鳞片微微凸起的边缘。它们分散在躯体的侧面,并不紧密但整齐地分布。郁荼从来都覆盖在衣服底下的精悍身形显露无疑,白与黑的对比,人族和异兽的融合,显出一种诡异的瑰丽。

顾渊没忍住伸手戳了一下小腹处的凹陷,把人戳的一缩。非常细微但暧昧的反应,顾渊坏心眼地用拇指按住肚脐边的一小枚鳞片,在小腹处揉了揉。

愉快地听着主人带着压抑的喘|息。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就是长了点鳞片。我们修士不都是天天吃些奇奇怪怪的丹药求长生的,怕成这样。”

顾渊笑着说道,像是这种程度的身体表现,修真界中都不会少。天剑门主要是剑修没办法,要是云霄派这种法修居多的门派,大比时什么鸟雀鹿猴的都有。

他指尖没收,顺着贴上指腹,再到整个手掌。手下触感细腻冰凉,但还带着点属于人类的温润。

刚应该把裤子也给割开的,顾渊心下后悔,就是看郁荼被吓得太可怜了才留了点手。

不该做个人的。

“别……别摸了……”郁荼才开口,就被胸口的冰冷触感弄的□□一声。

“那就好好看着我说实话。”顾渊抬眼看他,手指收回来,耳尖也有点发热。“阿荼,没有事情是能靠隐瞒解决的。今天你决定隐瞒我的事情,将来一定会在某个时间爆发出来。

而在这中间,你将用更多的谎言来掩盖这件事情。我不喜欢这样,阿荼。”

顾渊叹了口气,“而且你看,你这个状态下应该是无法动用修为的吧。这次是被我发现了,要是以后在秘境中被其他人发现了怎么办?

我在家了苦苦等候,结果道侣在外陨落秘境。魔宫这么大,多少双眼睛就盯着妾身这只小狐狸呢。

妾身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许都等不了头七就该改嫁了呢。”

“……不行。”郁荼轻声,但否认却固执。

顾渊满意地搭在他的腰上捏了捏,“那阿荼看我。”

……

沉默,长久的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

“不行……”郁荼再次开口的时候,带着软弱的哭腔。如果此时是在洞穴里,他应该会蜷缩成一团。“不能说,我不想说。”

但双手被捆在高处,整个人不得不展开,可怜至极。

顾渊不是他,因此只以为这些东西是什么特殊的法决或者丹药造成的。

但对于郁荼来说,身上这些丑恶的东西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他根本不是白岚和魔尊的孩子,白夫人在漫长的时间里,终于被魔尊的薄情寡欲消磨掉了所有年少的天真和爱意,所以她给自己找了一位来自蛇族的情人,并且生下了郁荼。

第二——

他吞吃的那些妖丹里仍保留着原主的神魂,不巧,有一缕含着怨恨的神魂融入的郁荼的血脉,他的躯体,正在缓缓体现神魂的异变。

这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在更早之前,修真界的大能们就是发现了生服妖丹的太多弊处,才不断改良炼丹。

像是郁荼这样的,极有可能是被惨死的妖兽仍然残留在妖丹中的神魂诅咒,从诅咒开始的那一天,由法则给予,心魔缠身,永不安宁。

郁荼几乎能听见心底桀桀怪笑的心魔正通过他的眼睛恶意地注视着顾渊。

你看你是个多自私多令人恶心的怪物。

顾渊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却连一句实话都不愿意告诉他。因为你清楚,没有人,哪怕是魔修也不会待在一个产生心魔的同类身边。

但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你还能撑多久十年?百年?或者没那么久,也许下一刻你就会疯掉,成为那些怪物中的一员。

……

如果到了那一天,我会自我了断的。郁荼听见自己这样回答,冰冷又坚定。

哈!是吗!你只是仗着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嘴上说说而已!

那个声音陡然尖利激动起来,大声地嘲讽着郁荼。

更有可能,你会在某个心神失守的瞬间掐上顾渊的脖颈,撕咬他的血肉。当心魔彻底占据心神时,只有欲望是身体行动的唯一依靠。

谁知道你会做什么?

你这个恶心的怪物!

顾渊骤然在郁荼唇间看见一丝溢出来的鲜红。

“阿荼?”

顾渊抬手把人松开,稳稳接住郁荼倒下的身形。

他本来只是想把人放到柔软点的地方,却没想到手按在郁荼腰上时,郁荼下意识地缩进了他怀里。

那片才长出来的幼嫩鳞片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硬度,但还是比不上真正的蛇类妖兽。顾渊握上去的时候,郁荼明显颤了一下。

但他没有躲,整个人蹭在顾渊颈侧,双臂立刻环了上去。

顾渊听见他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啜泣,像是被逼到极致的弱小兽类拥着唯一一点依靠,恐惧又可怜的模样。

“怎么了?”顾渊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现在的样子,他赶紧在人背后细细地轻拍,“不逼你说了,都是我的错好不好……阿荼,以后也不逼你说了好不好?”

郁荼不说话,一个劲地摇头,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本来只是想问问情况,结果把人逼成这样的顾渊心底一阵愧疚。

“对不起啊,”他放轻声音,一点一点哄人,“阿荼……”

“不……不是你的错。”郁荼声音沙哑,只是这一句,就将剩下的所有话语死死压在喉头。

今天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夜晚。都是他把这一切都毁了,他根本……

灰狐狸捏住人后颈,顺势往上一提。

还好刚才探了点灵力进去探查,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兴起居然让郁荼元婴不稳。

郁荼没反抗,用湿润黑瞳看着顾渊,仿佛这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当然只是看上去,这只笨兔子宁愿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愿意跟他说实话。

顾渊想到这就一阵气闷,“抱元守一,别瞎想了,你丹田不稳。”

郁荼刚想照做,又停了下来,小小声,“我没有魔气了。”

顾渊:……

顾渊在想他要怎么办。

刚才探入人身体的灵力只敢放一点点,因为本质上他还是修士,灵力一旦探入够多就足够让对方察觉出和妖气的不一样。

大概是顾渊的沉默把郁荼吓到了,他看着顾渊,明明是由上而下的注视,莫名就有一种和体位完全不同的献祭之感。

顾渊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说道,“那怎么办啊,殿下。你修为太高,丹田的事情我帮不了啊。”

他本想带郁荼出去。

虽然今天进来主要是来看白岚的,但郁荼元婴不稳的事情明显更重要。

更何况还不知道魔尊那边什么时候记得关阵法,大不了他把郁荼抱出去以后再进来破阵。

顾渊在心底算着时间,就听见郁荼艰涩地说道:“也,也可以,采|补我。”

他的声音是涩哑的,这样的声线在郁荼受伤时顾渊听过无数遍。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带着一点羞涩的期待。

顾渊:……

郁荼的目光短暂地和顾渊对上,但很快就垂下。大美人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元婴不稳,如果无法安抚的话……也可以通过减少体内暴|动的魔气……

所以,你也可以,采补我。”

顾渊:“在这?”

郁荼极轻地喘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顾渊感觉自己的喉咙也有一点干涩了。

“阿荼,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白夫人的寝宫。她的尸身应该还在……”

郁荼脸上的红晕已经全然蔓延开了,“可,鬼狐族的传统不就是这样吗?”

顾渊:……啊?

啊?

什么传统?我怎么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他从万魔界边界顶替了鸢如的身份以后,就再也没有了解过鬼狐族。

但郁荼不是,这些天,他几乎找遍了魔宫中所有记载鬼狐族习性的书册,此时那段抄写在陈旧纸页上的话仿佛细细的鞭子,一下一下地笞在他的灵魂上,让舌尖都变得酥|麻。

“……你们的晚辈会在长辈的陵墓前……交|合,以此得到长辈的祝福,不是吗?”

顾渊:……

“不过,”郁荼声音小到只剩下一点吐息,他羞耻地快要趴在顾渊身上,但还是坚持说了下去,“我的母亲,是人族……也许不太能接受这个……所以我们可不可以在偏殿……”

“……做。”

仔细想想,这种传统在御鬼而行的妖族内不奇怪,不光是鬼狐族,在修真界,很多灵魂坚韧的种族乃至魔修门派都有这个习俗,让仍留在世间的长辈得知后代的婚姻繁|衍。

但是当这句话从郁荼近乎无色的薄唇中吐出来的时候……

那种充满亵渎意味的诱惑,几乎瞬间让顾渊的脸侧红热起来。

郁荼:“……我看书上说还要准备竹心草制作的蜡烛,和万年古榕的侧根……可以,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吗……”

顾渊单手捂住他,“好了你别说话了。”

这谁顶得住啊,灰狐狸呆滞地望着上方摇曳的烛火。

真是没看出来啊。

自家大美人平时连句喜欢都说不出口,现在连这种过分的提议都能说出来了。

这到底是魔界民风太过淳朴,还是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太清晰地认识到自家大美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顾渊叹了口气。

郁荼不安地动了动。

他被蒙住眼睛,也不知道顾渊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有些难堪地咬住了下唇。

会不会觉得……他太过淫|荡……

虽然这是鬼狐族的习俗,但由他这个外族人迫不及待地说出来,还是太过了是吧。

他在族中都没有见过像自己这样的吧。

好像狐族对于人族的想象一直是纯洁青涩的,自己这样是不是不符合他们挑选伴侣的标准……

郁荼漫无边际地想道,下一刻,一个清浅地吻落在唇角。

带着安抚的意味。

顾渊啼笑皆非地靠在他肩上,顿了会才开口。

“阿荼,你没必要为了哄我,做到这种地步。”

……

郁荼是个多内敛隐忍的人,怕是不会有人比顾渊更清楚。

至于今天突然一反常态地提出这些,不过是他家才被叼回窝的大美人在因为之前的事情感到愧疚而已。

其实明明是顾渊强逼人家妥协,最后却是郁荼先让步。

“我确实很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特别是像今天这样关乎你修为身体的事情。但如果你坚持,我当然会尊重你的选择。”

“反正我们修士有那么长的时间,不用急于一时。任何时候,你都不用勉强自己,为了我做任何事情。”

……

殿外夜色静谧。

今天万魔界的中心该是风云诡谲的,但他们两人所在的这片仅仅只是安静。

郁荼没有答话,指尖抚上灰狐狸垂在身后的长发,将人往怀里按了按。

“……那,如果今天不……的话……

等阵法关闭,我们要在外面的……广场上吗?”

顾渊:……

那倒也不必。

顾·假的灰狐狸·渊拍了拍郁荼,轻巧地转开了话题,“也不是什么必要的习俗啦,等我们真的双修那天再说吧。”

“阿荼,带我去看看白夫人吧。”

长廊幽深,顾渊没想到这边的大殿居然造的像是一座迷宫。他这种方向感极强的都需要特意记着才不至于忘了来时的路。

郁荼却明显是来过数次的。

屏风和多宝阁交错,隔出一个又一个空间。他们走过琴房书房茶室,透过薄薄纱窗,寝宫中间还有个露天的花房,隐约可见一大片一大片的浅白,在夜色下几乎像是凝成实质的月光。

——是凌云花

顾渊轻轻抿唇。

“那里种着凌云花。”郁荼见他目光在那里定住。侧身打开了一扇拉门,让顾渊看清。

“小时候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了,这种花应该是母族的。很难种植,万魔界的魔气太过充裕,连雨水和土壤里都有。

母亲要一点一点去除其中的魔气才能用来培育它。我很小的时候,她就会坐在石阶上,看着这里发呆。”

“说来也好笑,她在世时为了这些花费了不少心思。但后来,这里被封存,反而没有魔气进来了,这些花也就一直开到现在。”

……

“白夫人没有修魔吗?”顾渊问道。

郁荼将门合上,月光将他的影子印在纱门上,恍惚间,沉默的侧影和多年前站在这里的另一位女修重合。

“没有,我记得应该是没有。”

那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离开。

顾渊心下想道。

也许是因为郁荼和云霄阁的原因,他总是对那位不相识的白夫人天生带着些好感。但如果这样,为什么会爱上魔尊?

在她的丈夫成为魔尊之前,明明有那么多可以离开的时间,为什么要拖到事情无可挽回的时候才采取行动?

顾渊将这些压在心底,跟郁荼继续往前走。

不过几步之后,寝宫的中心便展现在两人眼前。

顾渊的目光在侧边的窗户上一顿,这里是白岚安眠的地方,而侧边的窗户外,就是那一小片被她精心养护的凌云花。

四舍五入也算是回到了云霄派。

顾渊看向躺在床上的白岚,缓步上前。

……

床边不远处有个竹编的蒲团,此时已经落了灰。郁荼每年只有一天的时间能来这里,每次来,这里都是疏于照料的模样。

顾渊垂眸,白岚躺在那里。

她确实和云霄派宗主长得很相似,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温婉动人的妇人闭着眼,仿佛只是没有醒。

他和郁荼就像是两个闯进人家寝宫的小孩,也许下一刻就会被醒来的主人笑着教训。

“阿荼你和白夫人长得很像,”顾渊笑着看向郁荼,“都是大美人。”

郁荼乖乖地坐在蒲团上,他将下巴搭在膝盖上,没有靠近。他看着面前的白岚和顾渊,垂眸轻轻地笑了一下。

“……我还以为今年见不到她了。”

“怎么会?”

今年能见到,明年也能见到。总有一天,他会破掉万魔界的屏障,将白岚带回修真界。

顾渊没有太拘谨,就仿佛他所在的不是一座读作寝宫写作墓穴的地方,只是相熟之人的洞府而已。

反而郁荼从进入这间房间时就显得格外小心,他只是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似乎连呼吸也变得轻微。

“……阿荼?”顾渊蹲在他面前,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侧,“为什么不上去和白夫人说两句话?”

“……”

郁荼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你说,她会不会厌恶我?”

顾渊蹙眉,“怎么可能?”

郁荼:“我还小的时候,魔宫里的人说,她其实当时可以跑掉的。但我还小,受不得斗法的波动,所以她才对追兵手下留情。

如果没有我,也许她早就离开了。

我听说她的母族是修真界很强大的存在,她可以在那里过的很好。如果没有我,一切都会变得很好。

她会不会后悔带着我一起走,会不会根本就是后悔生下我?”

郁荼神情脆弱,他看着顾渊,却像是透过他在看自己躺在那里的生母,“我是不是害了她?”

顾渊:“那你有没有想过,是你的存在才让白夫人决定逃离魔宫的?”

郁荼不言,瞳孔微缩。

顾渊:“你看,她在这里过得并不好。魔尊的夫人加一起够他睡三年不重样。白岚是从他微末的时候就陪在身边的,天赋心性样样不差,多年来受这种委屈,她怎么可能过得好?”

“所有魔尊能给的,云霄派都能给,她也不是为了贪图魔尊的权势才留在这里的。无非是念着一点旧情而已。

但你的出生,才是白岚想要逃离这里的变数。在我看来你明明是救赎。

白夫人的死亡从她一开始识人不清时就定下了,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怪在自己身上?

或者你觉得,她没有生出你,然后今天,就像那几个坐在那里的夫人一样。空有修为美貌,却只能被魔尊养在后宫,像是凡人一样为权势宠爱勾心斗角,是你母亲喜欢的?”

……

两息后,顾渊接住了自家大美人。

香香软软的大兔子抱着特别舒服,顾渊心中也是酸酸涩涩,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要不是魔宫里就没几个正常人,郁荼至于受这么多年的委屈吗。

等拐回去就好了,拐回去他就做一个好大好软的兔子窝,天天把郁荼放在里面。把人养得娇娇软软的,再也不回这破烂魔宫了。

顾渊在心底给白夫人拜了拜。

真抱歉啊师叔,刚说您两句坏话别在意。也是为了安抚郁荼,您别记在心上。

郁荼本来身体里就没有魔气支撑,竟然就这样缓缓在顾渊怀中睡去。

顾渊抱着人没动,此刻寂静无声,也是温馨。

他的目光不经意在白岚的袖口上扫过,猛然一顿——

那是……什么?

顾渊指尖在郁荼的发丝上勾了勾,将分布在寝宫四处的灵力全部收回。

他之前一直在怀疑这座寝宫中关押着程颖,所以从刚踏进这里开始,就放出了自己的灵力和神识去寻找。但一直到现在都一无所获。

顾渊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支小玉瓶拧开,在郁荼鼻尖晃了晃。

这点安息香,应该够郁荼睡足十个时辰了。

顾渊将人小心地放在地上,起身朝白岚的尸身走去。

隐隐的寒意从他后背向上攀升。

他站在白岚床前,双手指尖相对持平,缓缓一拜,“天剑阁顾渊,多有得罪,还请道友海涵。”

一息后,顾渊起身探向白岚颈间。

这是个很放肆的动作,但他没停。

接着,顾渊就看见,在平整的衣料下,白岚的头颈处有一道细线。

没有缝合,她的头就是和身体分开的。

……

顾渊面上未有动容,接着去探刚才在床下看到的手腕。

也是断开了。

再向里摸去,手肘到大臂的关节也是断开的。

……

顾渊收回手,尸身冰冷僵硬的触感仍然残留在指尖,他垂眸看着白岚,一片静默。

“白夫人,你可真是眼瞎啊,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隐隐的红丝从地面上飘起,和当初程颖在三清门后山所用的那招起势一模一样。

顾渊左臂抬起,食指在虚空中一点,却并没有开口。

但有些已成定局的事情,即使是他,也不可挽回。

“天行——窥阵”

所有曾经在这片空间使用过的阵法痕迹都被牵动,红绳缓缓和那些残留下来的隐秘痕迹重合,再将顾渊的灵力转化为魔气。

极轻微的“咔哒”一声。

蒲团旁边,郁荼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动了动。

就在他不远处,顾渊站在那里。

面的白岚连着她身下的床分成八分浮在空中,像是一场无声的肢解。

而顾渊面前,原本被床榻遮挡的地方,露出了一个黑暗幽深的洞口,直直通向更深的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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