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沈晚枝准备上楼休息的时候,厉墨川叫住了她。
“待会到我房间来一趟。”
沈晚枝眨眼,一脸疑惑。
大晚上的让她去房间做什么。
脑海中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她嫁给厉墨川之后,厉墨川并没有动她,也给她安排了单独的房间。
可是刚才他说话的语气太反常了。
房间的门半掩着,她推开了门走进去。
男人坐在轮椅上,双手交叠,手指修长。
“你身上涂了什么药?如果你想靠下三滥的手段让我两个儿子对你增加好感,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厉墨川眼底藏着愠色。
沈晚枝蹙眉,他这话什么意思?
她抬手闻了下身上的味道,若有所思。
“厉先生,您是觉得我用了药物,所以才让予安每天缠着我一块睡吗?”
她低笑出声,笑声动听,轻轻柔柔的,像是在厉墨川的心口上挠痒痒。
他不明白她在笑什么,脸色阴沉。
“我已经警告过你两次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立刻滚出去!”
沈晚枝笑着笑着便叹息起来,深深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厉先生,我三年前怀孕的时候身体虚弱,后来生下了孩子之后身子受损,我只能靠着药物来缓解身上的疼痛,每隔几天我就会药浴一次。”
她苦笑:“我身上的味道,应该就是药浴后留下来的味道。”
她说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微微扬起了头,坚强的不让眼泪流下。
这般景象落在了厉墨川的眼中,他的表情复杂。
抬手挥了下:“下去吧。”
沈晚枝知道自己过关了。
她擦拭着眼角的泪珠,离开了房间。
关上门的刹那,她的眼底没有任何的悲伤,有的只是冷漠。
刚才的事她没有说谎,她的身子确实是受到了损伤需要药物调理。
但并不是因为生孩子留下的,而是沈家带来的。
她怀孕的期间,沈家无时无刻的找她的麻烦,甚至让她干活。
导致她操劳过度,孩子一度早产。
生下孩子之后,她又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呵,当年的所受的折磨,她会让沈家所有人都体验一遍。
这两日小团子晚上没来找她,她竟有些想念了。
厉墨川去公司的时候,让人盯着沈晚枝。
但一周过去了,并未发现她有任何的异常。
他故意让她看的资料,她也没有将其泄露。
“总裁,或许是您想错了,我觉得太太应该不是别人派来安插在您身边的人。”
听到张特助的话,厉墨川也陷入了沉思当中。
莫非真的是他弄错了?
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沈晚枝这人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简单。
在家里陪着两个小团子练字的沈晚枝,忽然打了个喷嚏。
“安伯说无缘无故的打喷嚏不是感冒,就是有人想念。”厉予安眼珠子一转,
“一定是我爹地想怪力阿姨了惹。”
沈晚枝差点被口水呛到:“这些信不得,都是假的。”
那个男人想她?
她无法想象那个画面,除非那个男人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经过上次的文件试探,以及这几日她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
所以她没有行动,以免引起厉墨川的怀疑。
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说。
每天陪两个小团子,对她而言也十分快乐。
如果可以,她想多陪他们一些时间。
晚上临近十点的时候,两个小团子已经睡下了。
沈晚枝在床上听到了别墅外有了动静,起身,用手指掀开了一截窗帘。
浓郁的夜色下,厉墨川坐在轮椅上,管家推着他进了别墅。
放下了窗帘,她转身下楼。
“太太,您还没休息啊。”管家诧异道。
"嗯,睡不着。"
她走到了厉墨川的身后,对管家道:“安伯,我来吧。”
厉墨川抬手示意管家先退下,抬眸看向她,眸光幽深。
“今晚你就留在我房间。”
倏然,沈晚枝的手抖了下。
管家也看过来,眼中充满了惊讶。
要知道先生这些年从来不碰女人……
虽然太太是嫁过来了,但他们却是分房睡,这可愁坏他了。
现在好了,先生终于开窍了!
跟着厉墨川一块进了房间,沈晚枝把门带上。
“厉先生,那我先去洗澡。”
厉墨川忽然拽住了她的手腕,将人往前一带,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厉先生,您也不必这么着急。”
她佯装害羞的低下头,眼底一片冷意。
同时她在心里思量着如何逃脱。
这种情况之下,如果她反抗太激烈,势必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按兵不动,看对方的反应。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厉墨川闻到了沈晚枝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很好闻。
本来烦躁的心情,也因为药香的味道而舒缓了不少。
他也觉得很神奇。
他把这个女人叫来其中的原因之一,想试一下她身上的味道是否真的有助眠的功效。
“厉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沈晚枝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柔白的灯光落在男人俊美的面庞上,黑眸宛若水墨丹青,让人忍不住沦陷其中。
随后逐渐逼近男人的唇。
就在两人快要亲吻上的时候,男人一把将她推开。
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抬眸,看到了男人精致的眉眼中暗藏戾气。
“厉先生,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让你讨厌了吗?”
跌坐在地上的沈晚枝可怜兮兮的望着男人,眼中含着泪水,惹人怜爱。
厉墨川回神之后,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沈晚枝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的神色,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刚才她就是故意接近对方的,没想到被她赌对了。
“你先出去吧。”厉墨川语气冷淡。
“是。”
沈晚枝慢慢起身之后,朝对方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中的男人,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顿了一会,察觉身下无法降下的火热,黑着一张脸推着轮椅进了浴室。
没一会,刷刷的水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