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控制住之老母,明白吗?”
田丰交代的很仔细,从城外接应,到城门控制还有沮授府邸的安排都是一应俱全,甚至就连最坏的情况也交代了主次。“先生,难道不应该先拿下沮授,再控制其家人吗?”
颜良一阵挠头?“军候,您是想让太守得到一个活的沮授,还是一个死的消息呢?”
田丰抬头看了一眼颜良。“自然是活的沮授了~”“沮授此人才熊且性刚,如其不愿出仕,任凭将军如何威胁都无济于事,甚至可能出现最坏的结果,但是此人最重孝义,如果将军能控制其母亲,那此人定会乖乖的跟我等回常山~”这会的田丰完全就是一个混蛋,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诺~”颜良沉重的点了点头,同时看向田丰的双眼有了一丝忌惮。识人而知心,是没错,但是这些文人却是知心而挖起心,以其为己用,太恐怖了。一夜无话,除了近骑们的换班轮岗,完全没有任何异动。天色刚亮,一行人便各自换装进城,一进城就好像游鱼般按着田丰的布置奔向各自的方位。日夜轮转,经过一天的休息,田丰也已经恢复了元气,经过仔细的梳洗之后,带着颜良,郑斌和十名护卫朝沮府行去。沮授府邸还算不错,半夜时分灯火通明,门口还有两名家丁在站哨。“什么人?”
看到田丰的马车停在门口,还有十来名劲装汉子护卫,他们很警觉的闻询。“巨鹿田丰,特来拜见沮授~”田丰话音刚落,郑斌就很乖巧的跑上前去,递上了拜帖。“田丰?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老爷~”一名家丁接过拜帖,跟同伴交流了眼神,然后开门闪了进去。过了一会就看到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一个身材高壮的中年汉子大笑着走了出来。“元皓来访,为什么不早点告知,我好出城迎接啊~”沮授亲自出迎,可见对田丰是极为重视,但是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了颜良和郑斌,眉头不由的一挑。“则注,许久未见,无恙否~”田丰也上前一步,紧握住沮授的双手。“这两位是?”
两人一阵寒暄之后,沮授将目光瞄向了两人,最后定在了颜良身上,无他,这家伙太雄壮了。“这是从常山而来的~”田丰没有多话,只是介绍了两人来自常山郡。“常山?不知贵客前来,多有怠慢~请~”虽然田丰只是轻描淡写,但是以沮授之智已经从里面揣摩出了田丰要说的话,干脆利落将三人迎了进去。“沮并,将灯笼熄灭,闭门谢客。”
“诺~”“沮或,带这几位军爷下去休息,好生安排~”“诺~”沮授虽然只是交代下人,但是内中的话语已经说明了一切,尤其是带几位军爷下去,让颜良不由的一阵心悸。得到沮授示意,沮并直接将灯笼挑灭,而沮或则安排颜良带来的近骑,进府休息。沮授家业不小,毕竟做过两任县令,而且又是当地的望族,穿越亭台,最终来到大厅之中。“元皓,不知你这次来广平所谓何事?”
沮授面色如常,看着边上的田丰。“则注,我们的来意想必你应该也清楚,明人不说暗话,我已经决定出仕辅佐常山太守袁术,现在来这里就是邀请你同往~”“原来元皓兄已经决定出仕,那我在这里先恭喜了,但我想知道邀我同往是你的意思还是袁太守的意思呢?”
田丰出仕沮授已经猜到,否则他也不可能专门从巨鹿赶到这里来,而他在收到常山郡的种种消息后也是心有向往,但是他却又自己的顾虑。“在下颜良,添为破虏军下军校尉~特奉主公之命前来请田丰和沮授两位先生出仕~”这个时刻,田丰说什么都是错的,而在他的示意下颜良一步跨出,向沮授解释。“沮某不才,劳烦太守挂牵,但是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实在是当不得远行至常山郡。”
沮授的话让气氛瞬间凝固,一时间空气静的可怕。“则注,如今天下乱象已起,各地黄巾未平,四方养寇以练兵,洛阳更是风暴将至,十常侍同大将军水火不容,早晚必有一战,届时绝对会是你我难以预测的局面,果现在不能得遇明主而投之,到时即使你才智通天,也难保沮家之安危啊~”“乱世自有定数,我观袁术有枭雄之资,就是这乱世之定数,所以才同颜良一同前来,就是希望则注莫要错过~还请三思。”
田丰的话其实沮授又何尝不知,但是他却实在不想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出仕舟车劳顿前往常山郡,再加上还有老婆孩子。“元皓,你说的我又怎会不知,但是~”“授儿~”沮授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老妇人在一年轻妇人搀扶下行了进来。“母亲~”沮授赶紧跑下去,原来这人就是他的母亲。“授儿,母亲知道你有大才,袁术袁太守为袁氏贵胄,四世三公之嫡子,这样有名望的人来邀请你出仕,如果只因为老婆子你就要放弃,那么为娘怎能心安,我又怎么能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
沮授的母亲也是深明大义之人,随便一句后就让沮授无言以对。“可是~”“没有什么可是的了,如果你在不答应,为娘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也好绝了你的后患。”
看着老娘的样子,沮授知道他不是说笑,于是只得一阵苦笑。“元皓啊元皓,你真是苦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