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雨的夜晚,苏鸿从高级餐厅下班回家,出来的那一刻至此堕入只有恶魔的地狱。
“就这样?”
苏鸿不敢置信,目瞪狗呆的模样让江边忍不住轻笑,伸手去抹掉他嘴边残留的薯片屑。
“那么惊讶?”
“就是出乎意料。”苏鸿说完又后悔,跟变态谈逻辑,自己才傻了吧?
“跟你睡觉,没有噩梦。”
江边轻轻的解释。
苏鸿讥讽,“当然没有噩梦,因为都变成了春梦。”
说完把剩下的薯片,抖落在一块角落,然后仰头全部倒在自己的嘴里,吃干净!
连连忍不住笑意的江边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头发很软,很香。
认命的苏鸿吃完薯片,洗了手擦拭了嘴,躺了回去。
江边重新把苏鸿搂回自己怀中。
苏鸿的左侧脸颊感受着他喷出的呼吸热气,不舒服的搓了搓,闭眼又烦躁的睡不着。
“能放我走吗?”
“不能。”
“窗户为什么钉死?”
“防止你逃跑。”
“门口守了多少人?”
“五个,防止你逃跑。”
“我的手机呢?”
“没收了,防止你逃跑。”
“衣柜里的衣服,没一件正经的,也是防止我逃跑?”
“嗯,你要穿给我看,我很乐意。”
“……你就不怕下地狱吗?”苏鸿觉得自己这问题问的太幼稚了。
“下了也要拉上你。”闭眼的江边轻轻的说。
“……”苏鸿气哼哼,一个无情的翻身,忍不住又来了一句,“要下自己下,我才不陪你!”
被关在江边专属“牢笼”第三天。
“出门吗?”
“公司有事,乖。”江边亲了一口。
苏鸿嫌弃的擦了擦,“带上我好吗?”
江边眯着眼眸审视苏鸿,看着他乖巧露出大白牙笑着,好像个小傻子,可就是这个小傻子一次又一次的反骨。
“不行,在家等我回来,乖。”
“滚滚滚!”
苏鸿懒得笑了,去他大爷!
结果晚上就被收拾的半死。
被关的第七天。
“出门吗?”
“处理一些事,等我回来。”
“带上我行吗?”苏鸿可怜巴巴的瞧着他。
“不行。”
“我当你男秘,我会倒水,捶背,帮你处理文件。”
“在办公室帮我口,我就带你去。”
“……”苏鸿直接把江边推出房间!
被关的第十四天。
苏鸿快疯了,有了健康的身体却失去了永久的自由……
江边除了必要的事情需要出去之外,其余时间都陪着自己,他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可是对于苏鸿来说是个折磨。
认命得到的两分却是这样一日复一日的得来,苏鸿不甘心。
转身就是开门!
然后就被乌鸦鸦一片包围,苏鸿透过缝隙看到江边身着一身黑,神情凝重准备出门。
“去哪里?”
江边抬头看着苏鸿,“很快回来。”
“带上我好不好?”
“你想去?”
苏鸿发愣,这是被关了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听到转变!立马猛点头!
“想去!想去!”
“那我带你去。”
江边松口,并且那一套正经黑色衣服给苏鸿。
苏鸿欣喜不已,换了衣服上了车,行驶在半路又觉得不对劲……
答应的那么爽快?不会是腻了自己,转卖自己吧?
越想心里越发毛,看着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江边,在众人面前犹如杀伐果断的领导者,一举一动都散发出超乎常人的气场。
“我们去哪里?”
苏鸿往着外头的光景,今天……不是好天气。
“墓地。”
江边给出两个字。
“不会要把我埋了吧?毁尸灭迹?”
江边的脸破冰了,原本是个不好的日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把一旁的苏鸿搂过来,猛亲了两口。
“越来越觉得你顺眼了怎么办?”
苏鸿依旧嫌弃擦脸,扭头沉默看着外面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到达墓地。
气氛越来越紧迫,苏鸿想着,是阴气太重了吗?
前后的保镖跟随,江边牵着苏鸿慢慢的走着。
黑色皮鞋终于停在一块青砖上,苏鸿看着前方的墓碑。
刻着江峰之墓。
今天是江边父亲的忌日?
江边弑父的谣言传了好几年,是真是假苏鸿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苏鸿。”
突然一声呼唤,苏鸿有些错愕的恩了一声。
“你说江峰要是知道我众叛亲离,不放过他的妻子和孩子,甚至跟男人在一起的话他是不是就会死不瞑目?”
苏鸿听着这番话,明白了江边为什么会带自己出来。
原来是恶心他父亲来了。
江边的心态扭曲到了极点。
苏鸿没有给出回应,未曾体会他人苦,何必劝解他人善?
这就样沉默的站了许久,江边牵着苏鸿无声息的离开。
狭窄的青砖小道往返只有一条路,不好的日子总是碰上不速之客。
“江边,你这种狗东西也配来看爸?!”
出言不逊的洪亮叫喊,让苏鸿直视眼前的男人。
江边同父异母的弟弟?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苏鸿心想,这种情况肯定会引起矛盾,自己还是为了自己人身安全躲开比较好,不然白白受伤或者死了,就连两分都拿不到了!
“听说,前一段时间,你在地下赌场被打得差点没命?来烧纸还不如烧给自己。”
江边一句话就是狠狠的往他弟弟江文心口扎!
两兄弟,一个天一个地,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个陷入泥潭不如鸡狗。
反差巨大,让江文差点把牙给咬碎,拳头紧握,“杀人犯,狗杂种,迟早是我的手下败将!”
近乎癫狂的言论,江文发红了眼,恶毒的攻击说完,又把眼神看向了苏鸿,冷冷呵呵笑,“恶心,真恶心。”
被江文盯着的苏鸿,心里竟然没有恐惧,反倒是对他的同情,对他的可怜。
江边牵着苏鸿离开他的视线,身边的保镖就完完全全阻断江文的骚扰。
江文如同行尸走肉般被推开,像只丧家犬,面目狰狞驼着背低着头疯子一般咬牙碎碎念。
“江文,你的母亲半点朱唇万人尝的淫/荡模样,我还有视频和照片,要不要看看?你说,谁才是狗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