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古盛大会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庄严却突然接到神殿传令,需要回去一趟。
刚踏进神殿,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何这里全是血腥味?
触目惊心的尸体,堆满了神殿内外。
似乎被人杀穿了。
就在庄严担忧之际,却忽地见到了一个熟悉身影,是那天交谈过的符修。
身穿白衣的少女,一脸平静地站在神殿最前方,手里拎着的,是一颗人头。
那尖嘴猴腮,睁着一双眼睛的模样,不正是吴良?
她杀了吴良,还有神殿的许多神使,都是听从吴良命令的。
触发了神殿的保护机制。
神殿主事人急发诏令,把在外地的神使,全都召唤回来。
现在,江晚照面对的,是比她修为高了数倍的,数十位神使。
但她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危险。
甚至从空间里拿出了那个八角笼。
那是吴良的法器。
不过已经被江晚照抹去了主人印记,释放出里面的神魂,送他们去转世了。
现在关着的,是吴良的神魂。
吴良被拿出来,看到了自己的熟人,立刻呼救。
“救命!这个女人是疯子!”
“她杀了好多人!不要放过她!”
许多神使见状,当下就要拿出武器来解救吴良的神魂。
庄严拦在他们面前,“先听听她的说法也不迟。”
几人犹豫一番,又将矛头对准了江晚照,粗声问道,“来者何人?为何杀我神殿这么多人?”
江晚照经历了半晚的厮杀,不停地画符。
双手十指都已经咬破,流出来的血也干涸了。
整个人也是精疲力竭,但还是强撑着。
她笑了笑,将手中的吴良人头用力丢掷出去,正好落在神殿门前,那块牌匾下方。
牌匾上赫然写着四个飘逸大字,“守护苍生。”
“看看你们这神殿的牌匾,多讽刺啊。”
“我符宗二百一十名弟子,全都遭了毒手,下手之人,不就是吴良吗?”
江晚照的话语,让所有神使都愣了一下。
原来这女子竟是符宗的人?
她是来报仇的?
符宗被灭这件事情,大家或多或少都知晓一些,但个中曲折,没几个人知道。
“就算是吴良动的手,你也不该滥杀无辜!”
“看看这下面的尸体,你敢说没有杀错一个!”
有个神使义愤填膺,站出来指责江晚照。
庄严提醒他,“她好像真的没有滥杀无辜。”
众人再仔细看了一眼,地上倒下的人,好像都是平时跟吴良走得近的。
“这。。。”
“你说是吴良害你符宗,可有证据?”
“无论如何,在证据未明的情况下,敢来我神殿杀人,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江晚照挑了挑眉头,对他们说的话毫不在意。
符宗弟子们的神魂已经放走了,哪里来的证据?
仇也报了,神殿想要对她如何,也不是没有办法逃走。
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一具分身呢?
“吴良的神魂就在这里,想知道什么你们不妨问他。”
“若是他不老实,你们还可以搜魂。”
说着,江晚照就把那八角笼抬起,又准备丢掷出去。
在空中转了个弯,又绕了回来。
“哦,不对,不能给你们,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做呢。”
另外一只手里,拿出了刚才从房内收来的黑色液体,打开瓶盖之后,众人都闻到了一股恶臭无比的味道。
纷纷后退一步,封闭自己的嗅觉之后才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怎么这么怪的味道啊!”
被自己法器困住的吴良,认出了黑色液体,终于知道江晚照想干什么了。
他惊恐地大喊,“不要!”
“快把她手中的东西抢了!不然我会死的!”
众人沉默了一瞬,那眼神明显就是在说,“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吴良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那是尸油,会把我的神魂融化的!”
“神魂没了,就再也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了啊!”
吴良的声音,又急又害怕,他希望往日里这些对手们能良心发现,救他一命。
确实也有人想要动手。
只是可惜,江晚照不会给他们机会。
她眼疾手快地,一把将那黑色液体全都倒进了八角笼中。
“啊!好痛!”
众人只看到,那团白色雾气一点点被黑色液体覆盖,吴良痛苦的哀嚎声,回荡在整个神殿内外。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吴良呢?”
有人呆呆地问道。
江晚照目的达成,将那八角笼随意一丢,而后召来水流不紧不慢地洗手。
“死了啊。”
众人看着眼前这个,动作优雅地少女,只觉得她是个疯批。
“你!就算吴良犯了错,也该由神殿来处置,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不是天南界的人来插手?”
显然,有人看了这几天的古盛大会,认出了江晚照。
被指责的少女,洗干净手之后,又拿出了帕子擦手,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
“我没资格?”
“不如你也一起下去,问问吴良我有没有资格?”
这句话无疑是激怒了那人,手中武器蓄势待发,眼看就要攻击江晚照。
“住手。”
一个威严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众人抬头一看,竟是神殿主事人。
而他身后,还有一群少年,白衣飘飘。
每个人都神采奕奕,像是散发着光芒的星辰。
江晚照擦手的动作一顿,有些疑惑,这些人怎么来了?
“大人!你终于来了,这个小女子她。。。”
后面的话语,他没敢再说,因为他看到了那位大人想刀了他的眼神。
“这件事情,是神殿之错,也是我管教不力,才出来这样的事情,还望西山老祖恕罪。”
短短一句话,瞬间让神殿其他人炸开了锅!
什么?
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竟是被灭宗的符宗祖师?
怎么可能!
这人不是早在四年前就,渡劫失败而亡了吗?
而且她的修为,根本就不是渡劫期啊!
江晚照见主事人来了,对方也算讲道理的,便也没有再为难。
只是嘲讽了一句,“我觉得你们的牌匾也不配再挂。”
说完,轻轻一挥手,那块牌匾就碎成了齑粉,被风轻轻一吹就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