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使者之间是会相互吸引的。
即使我和莫德雷德卿是从者而不是替身使者,不过我觉得可能都差不多。
我回头看向直接拉上我手的莫德雷德卿。她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冰激凌,吃的只剩一个筒。
我不明白为什么莫德雷德卿要在出门,然后吃冰激凌。
“莫德雷德,你为什么凌晨吃冰激凌?”
为了显得在这里没那么奇怪,我把“卿”这个字省去了。莫德雷德卿的脸上全是迷惑,估计是没想到我对她第一句话是这个。
不知道是为了赌气还是什么,她直接把这一大个筒全部塞到了自己的嘴里。我有点担心她噎着,但是她死死握着我的手不撒开。
好了,我知道她是谁了。
“……父王?潘德拉贡先生已经当父亲了吗?完全看不出来呢!”
天真善良可爱的虎杖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注意到“王”这个字眼,估计注意到了也以为是什么角色扮演之类的。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莫德雷德卿估计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成为她的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一下,一想到自己可能大了一辈要照顾莫德雷德卿,完全笑不出来呢。
“我还需要你照顾?”莫德雷德卿咬牙切齿的揪住我的衣领在我耳边说话,我突然身心舒畅,整个人都对劲了。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跟我一起逛展子的女仆装小莫吗,这十成十就是那个奇怪的女仆装小莫。
“我的名字叫莫德雷德·潘德拉贡,年龄16岁。家在京都的一块别墅区,未婚。”
“我在一个很普通的初中上学,每天最晚也会在10点前回家。不抽烟,偶尔沾点酒……”
莫德雷德卿一开口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听了半天发现是bo良ki影自我介绍的格式。我连忙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走了。
要是虎杖先生他们脸上有表情还好,但是他们一脸空白,甚至有点要神游天外的感觉。
对不起,是我替别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你怎么把我拖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等你说完我不得尴尬死。”我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感觉自己可以好好成为旧剑了,却因为一个从来没有莫德雷德卿味道的莫德雷德卿给毁了。
唉,你们肯定也有这种感觉,在相熟的人面前当另一个人会觉得很羞耻。
“哈,我就说嘛,在国外长大的哥哥是谁,原来是你啊。”莫德雷德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拉着我去吃饭。
说实话,我确实也饿了。
“我有一个问题。”我帮莫德雷德卿推开餐厅的门。“你现在是男的还是女的。”
“……”
“?怎么了?不能说吗。”
“arthur,你知道吗,如果现在不是血脉压制,你就被我打死了。”莫德雷德卿朝我腰捏了一把,我突然想起来了一首歌。
就感觉,是刻在了dna里的歌。
「假烟假酒假朋友假朋友/假情假意你假温柔」
?在这种时候响起来不合适吧,dna。
不过经过她那一句话我大概也知道了莫德雷德卿的性别是什么,按照fgo不让提性别的说法,我也不敢说话了。
可恶,我什么时候这么唯唯诺诺过。
“就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再要一个这个,拉面都要最硬。”莫德雷德卿沉醉在点单的快乐之中,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服务员的吃惊,还问问我要什么。
“……跟你一样就可以。”我掏出钱包里的银行卡结账。
“难得啊,吃这么多。”莫德雷德卿喝了口水,“我记得你以前没吃这么多啊,怎么现在吃这么多。”
我有点迷惑,我现在不确定莫德雷德卿还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我明明以前就吃很多,这还是三分之一呢。
“你吃这么多没问题吧?我记得你和莫德雷德卿都吃的不多啊?”我问她。
“啊哈哈哈,这不是,补充补充能量吗。你看,我们这种没有咒力的不就得用吃饭来补充吗?”莫德雷德卿笑笑,拉着我一起去卫生间洗手。
……好奇怪。
我大概还能记得一点以前和她相处的事情。依稀记得她是个比我还资深的月厨啊,不可能把魔力说成咒力吧。咒力不是这个世界的专有名词吗。
?她也不喜欢吃拉面啊。
“你不是不喜欢吃拉面吗?为什么突然吃起了了?”我问。
沉默了。
良久的沉默。
沉默是今早的康桥。
“你知道吗,arthur。”莫德雷德卿把我抵在卫生间的墙上,一脸认真的说,“人,是会变的生物。”
“?你也不是人啊。”我也认真的对她说,“你怎么壁咚你爸爸呢?”
我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讲真的,我就感觉莫德雷德卿那个眼神是想要杀了我。按理来说不应该,我以前骚话连篇也没见的她有多生气,怎么现在就生气了呢。
?人难道是真的会变的?。
莫德雷德卿说让我先回去,她要先解决一下个人问题。于是我回到了我们坐的地方,拿出了手机。
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去了个卫生间关上门拉开门穿越了的这段时间,我就已经和这个莫德雷德卿聊不上来了。
马萨卡!这不是我的那个基友莫德雷德卿!马萨卡!这是一个冒牌货!
不不不,这倒是没可能。能记得我们以前的往事,就是习惯有丶改变了。人家空条承太郎都能从不良成为海洋学博士,莫德雷德卿怎么就不能突然吃拉面了?这是我的偏见!
但是我实在是不太能跟现在的莫德雷德卿聊起来啊,总感觉动不动就在雷区蹦迪了。
同意了社交软件上一个白色头像的好友申请,我友好的发了一个小小猫打招呼的表情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抬头看到莫德雷德卿从卫生间走过来的身影,我像条件反射一样不自觉的就低下头刷手机,迷惑了。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