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毒妇呢?”
“怎么了,你不是吗?你不是问什么要对本王下手,你这行为叫谋害亲夫!”
沈落姝听罢,不禁冷笑一声。她是想要和墨曜辰缓和关系来着,不过不是让墨曜辰在这里信口胡说的。墨曜辰哪来的自信,就觉得他是自己的夫君了,真是可笑!
“你做梦吧你就!首先,老子单身女青年一枚,虽然喜欢男生,但是洁身自好,还是一个完好无损的人;另外,你也就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千万不要自作多情,我可还没认你。你可千万不要反驳我说的话,因为反驳无效,你也下不来床。小心我趁人之危,就这样解决了你!”
沈落姝说这话时,既生气又高傲,像是面对一个穷追不舍的追求者说的话。当然了,她现在这么说还有一个道理,就是墨曜辰下不来床,只能忍着对她的愤怒,无法发作。
“你!你再说一遍!”
墨曜辰眼神中果然有一点愤怒,这个女人可不止恶毒这么简单,简直就是灭绝师太。这张嘴,简直比那从后背刺入身体的箭还要商人,令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还说一遍?你确定你想听吗?我觉得你不想。”
“你!你给本王闭嘴,你这个女人,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说着,墨曜辰居然真的踉跄着身子一瘸一拐的下了地,他的威严受到了如此的侵犯,为了维护自己作为王爷也作为丈夫的尊严,必须忍痛小小教训一下这个爱说大话的王妃。
沈落姝见状,双眼瞪大,有些吃惊。不过她没有躲着,而是径直走上前去扶她们家受了伤的王爷。
这一举动,倒是领墨曜辰不知所措了。
沈落姝一直都是这个性格,在现代时嘴也这么损。不过墨曜辰作为一个古代人,自然理解不了沈落姝有趣的灵魂,倒是被她刺激的十分生气却无话可说。
“你!你居然还敢来扶本王?”
墨曜辰瞪大眼睛看着沈落姝,眼睛里有一点小小的愤怒,但是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能感受到王妃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明白她不是真心刺激自己的,不过……他还是高兴不起来。
“那……你自己走吧?”
沈落姝说完,立即松手,害的墨曜辰重心不稳,又往前踉跄的走了两步。
他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只好扶着自己的腰缓缓的转过身来。半弓着身子看沈落姝,这样子十分搞笑,不像是被箭所伤,倒像是把腰闪了,无法动弹。
“你……沈落姝,你给本王等着。”
说着,他就一瘸一拐的朝沈落姝的方向走来。令人感到有趣的是,他伤的是后背,走起路来倒是不顺畅了,完全失去了平日里高冷王爷的威严。
沈落姝见状,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她也不忍心捉弄这样的王爷,上前走了两步,迎着墨曜辰扶了上去,露出一副讨好的嘴脸。
“好啦,我就是逗逗你,你看你居然当真了。你是病人,怎么能随便下床呢,赶快到床上休息。”
墨曜辰目瞪口呆,这女的前一秒还说着大话,下一秒就开始认错了?这也太善变了吧,不过……她现在这副承认错误的样子,倒是有一点点可爱。
“你!”
“别你啦,我真的就是逗逗你,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个小小女子一般见识嘛,来,臣妾扶您上床。”
墨曜辰对服软的沈落姝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的愤怒瞬间被沈落姝的温柔洗劫一空,看着沈落姝那副认怂的嘴脸,眼里不禁也变得温柔起来。
就在此时,朴风突然闯了进来。看着王爷王妃的胳膊挽在一起,欲言又止,怔怔的站在门口。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进来说话。”
墨曜辰见朴风如此着急,丝毫没有礼仪规矩,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一方面是想让朴风稳重一点,另一方面,朴风如果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王爷,这……”
朴风的眼神朝沈落姝瞟了过去,虽然他很喜欢王妃娘娘,但有些事情,还是别要王妃娘娘知道的好。
“有话快说,不必躲着王妃。本王知道和王妃知道没什么区别。”
沈落姝听到这话,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墨曜辰向来是个心机深沉的,怎么突然对她都不防备了,实在是令她受宠若惊。
“是。”
朴风看了看王爷,又看了看沈落姝,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接下来就要开始说令他如此慌张不安的情报消息了。
“王爷,娘娘,玄翼内探来报,昨天夜里,玄翼皇帝及太子连夜毙命,说是其二人突感恶疾,但……顾及这几日二皇子就要着手登基了。”
朴风的眼里多了几分惊恐,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篡位之事,居然就发生在如今离他们不远的玄翼境内。
“偶感恶疾,连夜毙命?这玄翼二皇子倒是真的可以,这样的理由都可以想的出来。不过……他早不篡位晚不篡位,偏偏赶上我宴安来玄安边界狩猎之时,难道不是有所内涵?”
墨曜辰的脸色阴沉,又恢复了当日的模样。沈落姝看着他那深邃的眼神,也立刻联想到他曾经狠毒、冷酷的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墨曜辰近几年虽和宴安皇帝明里暗里有些争斗,但顶多算是内政纷乱,如今外敌有所异动,出于古代人至高无上的爱国情怀,必然是要一致对外的。
如今他的密探送来消息,想必皇上那边也已经知道了。
不过他现在在皇帝面前还是一个患了失心疯的王爷,暂时不便插手此事,只需看着墨曜承如何应对便好。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不过……你这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出去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被别人看出来破绽,你……应该知道轻重。”
朴风的厉害之处在于,伺候失心疯的王爷,他可以变得风趣幽默,伺候宴安摄政王,又可以变得沉着果敢。
他屏气站立,拱手作揖。
“奴才知道轻重,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