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宇文蕙嘤咛出声,露出的皮肤显出不可思议的殷红,“好热……”
司徒修制止住宇文蕙撕扯衣服的手,打横抱起她来,朝朴尹胥点点头,便掉头走了。
朴尹胥说的解法,以及左顾右盼的眼神,他终是明了了。
只是山野之中,终是委屈了她。朴尹胥看着走远的司徒修轻摇头,这弭蚊可不是寻常的蚊啊,殿下请自行保重呀。
司徒修几经兜转,寻着一汪清澈的泉水,正好够容两人身形。他抱着宇文蕙下了水。
“热……”宇文蕙的呼吸中都都带着热气,拉扯中外衣已经不知掉在何处。
司徒修深吸口气,将她的中衣慢慢褪下。宇文蕙胳膊上鲜艳的伤痕便露了出来。司徒修低头细看,这弭蚊叮咬的伤口不是寻常的包,而是锯齿状的伤口。
司徒修心疼不已,宇文蕙是为了替自己医脸,才会这般不顾一切。
“权律……权律……”微弱的呼唤,从宇文蕙的口中溢出。
司徒修一怔,权律?她身边那个俊朗如斯的侍卫?莫名的醋意弥漫心头。
“蕙儿,蕙儿……”司徒修在宇文蕙耳边呢喃,“我该拿你怎么办?”
“容谨……”宇文蕙的声音,低若蚊哼,但是还是被司徒修听见了。
“我的蕙儿。”司徒修对这一句称呼满足无比,巨大的喜悦盛满心头,他抱紧宇文蕙,“蕙儿,看着我。”
宇文蕙在他的力道中,睁开了红炙的双眼。
“我……怎么了?”宇文蕙一张口,发现自己嗓子嘶哑说不出话来。
“你中毒了。”司徒修说罢,便伸出纤长的手解她剩余的衣物。
宇文蕙之前中过胭脂醉,很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可是那晚自己被下药时的困境以及海上那晚的困窘一闪而过,她推开压过来的司徒修。
“蕙儿……”司徒修语气变得沉重,“这毒必须解。”
“我……”宇文蕙的呼吸急促起来,她知道自己清醒不了多久了。
司徒修抓住宇文蕙抵抗的双手,低头看着因为中毒愈发美艳动人的女子,心跳却愈发沉重起来。
“蕙儿,我心悦你。”
是,自己喜欢她,情不知所起。似乎这句话一说出来,司徒修的心也定下了。
“你……”宇文蕙抬头,掉进司徒修乌黑如墨的星眸里。
宇文蕙的脑海空前的一团乱麻,张口便说道:“那晚的情景,你还想再重复一遍不成?”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妻让夫战夫定战到底。”司徒修附耳悄悄在宇文蕙耳边说着。
身前传来的炙热都不如这句话让宇文蕙脸热不已。原来那晚真的是自己缠着司徒修不放。
“蕙儿,再不解毒,天就黑了。”司徒修轻轻在宇文蕙耳边说着,“还是你嫌弃我脸上的伤。”
宇文蕙摇摇头,又觉得自己太过孟浪,便急着点头。
司徒修轻叹,炙热的唇已经滑到了佳人的脖子。
宇文蕙经受不住他如此撩拨,一声嘤咛,身体一软便向下滑去。
泉水清凉,正好淹到半腰,她这一滑,清凉的水漫过身体,顿时的舒爽几分,她只觉身体颤栗,这药似乎比之前伍子易给她投的胭脂醉还要烈些。
司徒修身体前倾,抱着无力站立的宇文蕙,眼下若隐若现的美景,让他明白了何为美人乡英雄冢。
他双手用力,把浑身无力的宇文蕙抱起,将她挤靠在了池壁上。
宇文蕙神志已经不清醒了,感觉到身前的依靠,便双手双腿缠在对面人的身上。
感觉到宇文蕙的状况,司徒修知道不能耽搁了。匆忙褪下衣衫,便进入正题。
只是谁也不曾想,宇文蕙缠着司徒修不放,这**竟持续了整整一下午加一晚。直到天蒙蒙亮,宇文蕙身体的热度才将将退下,真正陷入沉睡。
司徒修用内力将二人衣服烘干,穿好后,便将宇文蕙放在干燥的草坪上休息。
片刻后,天大亮,司徒修睁开眼,看见走近的朴尹胥。
“如何了?”见朴尹胥把脉之后,司徒修问道。
“毒解了有三成了。”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递向司徒修,“这药殿下在替公主解毒之前服下,一次一粒,可帮助公主减轻毒性。”
“有劳先生。”司徒修接过药瓶。
朴尹胥让司徒修守着宇文蕙,自己接着去寻绿尾蚁了。
他深知这弭蚊的毒性之烈,尤其昨天他探出公主不是处子之身,这毒性翻倍,他这才给了司徒修珍贵的固阳丹,可是表面上,他可是能装糊涂就装糊涂,这两人之间的缘分真是不浅啊。
宇文蕙陷入沉睡一直不醒,司徒修只能哺她几口水喝,只是到了傍晚,宇文蕙的身体又开始烫起来,烧的她不安的扭动着。
待宇文蕙毒解清醒之后,已经一晃三日过去了。
睁开眼,宇文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动动身子,才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
吱呀一声,门开了,翠萝提着食盒进来。
“殿下醒了?”她放下食盒,走上前。
“我怎么在这里?”宇文蕙清清嗓子问道。
“是那七殿下前日抱殿下回来的,殿下昏睡了两日,可是饿了,先吃些东西吧。”
“朴先生可寻到治疗他脸的药物?”宇文蕙由翠萝给她披上外衣顺口问道。
“嗯,说了,七殿下说等殿下醒来告知,药物已经找到,他随朴先生进谷医治疗了,想来这会子也该回来了。”
宇文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