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实在抬举。”邬华红了脸。
轻灵丸虽是难以调制,但是在岛上却是人手都会有的药品,所以各个都长寿,可是邬麦长老的人的确威逼利诱他多交一些分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宇文蕙将邬华的神色尽收眼底,难道是权律的父亲,偷偷将药带出了浮海,后来也一直偷偷向异姓王提供此药?
真相如此扑朔迷离,她摇摇浑浑噩噩的脑袋。
待邬华满怀心事的走后,权律看向宇文蕙。
“莫不是我父亲当年出浮海后身上携带的轻灵丸赠与了异姓王?”
“你父亲后如何了?”宇文蕙冷不丁问了一嘴。
“听说被人帮助回了岛,被关在水牢里病死了。”权律淡淡说着。
“那你父亲在禁闭室,可能向外界送药吗?”
权律摇摇头,他忽地想起前族的提点,几个长老与外界有勾结。他抬头看向宇文蕙,宇文蕙适时点头。
“的确,我低估了这个敌人,怕是他和岛上的人早有瓜葛,或许你父亲当初是被算计的也未可知。”
一个比之前更扑朔迷离的阴谋笼罩下来,彻底颠覆了权律的认知。权律的父亲本事可以传承族长的人选,而后却因为儿女情长,辗转大半生在逃亡的路上,临老了却病死狱中,着实可怜。
“公主,我欲去邬丽为妻。”本事喜上眉梢的喜事,开口的人却说的如同冒险。
“如果只是你深思熟虑的话。”宇文蕙回应他。
很快族长将药迎娶麦族长女儿的消息,不胫而走。当事人邬丽自然是喜上眉梢,满脸羞红,
族中适龄青年本就少,多是病秧子的文若青年。自权律回到族中的时候,她就看上了他。
族中来向麦长老道喜的数不胜数,络绎不绝。
而权律却一如既往的该做什么,就按部就班的做什么。
邬合族长算了一个诸事皆宜的日子,在岛上为两个新人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岛上的民风开放,没有大陆上的繁文缛节,大家伙围着篝火吃吃喝喝,待子时的时候将新娘子和新郎官抬到了合事房。
合事房是之前祖辈流传下来的东西,岛上同族通婚,新生儿的数量一直在锐减,因此就有了这个小巧玲珑的合事房,说是受过祖宗庇佑,必能产下健康孩子的神祗。
因此身份高贵的人,新婚之夜就在这里度过。
合事房外面被烧过的灰烬绕了一个圈子,象征着除尽污秽,百年好合。
直到过了新婚之夜才可以出来,否则就是犯了大忌,会惹怒祖先,降临大祸。
宇文蕙没有去参加这个热闹,听着旁边的小丫头有声有色的说着这些个荒唐的故事。
权律和邬丽已经被人关进了合事屋,热闹散尽,众人各回各家,不打扰新人即将迎来的人生大事。
“你这个呆在,愣着干什么,洗洗该睡了。”邬丽满脸羞红,却强势的吩咐。
权律去隔间洗漱过之后,便看见已经躺好只露出一个脑袋的邬丽。
他默默走过去,躺在外头和衣而睡。
闭着眼睛羞愤不已的邬丽,却听见旁边男人轻轻的打呼声。她猛地转过身去,不给权律留一丝被子。
她暗暗思忖,反正这个男人已经娶了自己,以后的事情,可以徐徐图之,准让他再硬的钢也能化成绕指柔。
累了一天的邬丽也沉辰睡去。权律张开眼睛,看着已经睡过去的邬丽,眼中神色复杂,如今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他就不能输,迟早有一天,受过的屈辱会在他身上找补回来。八壹中文網
他起身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发出信号,将暗中的隐卫唤出。
“查的如何?”
“回主人,麦长老为首的党羽都参与过向大陆售卖几种药品,利润十分之高。”
“回主子,买药的人分布大陆各国,大都非富即贵。”
“回主子,在沿海的各国,都有隐藏的售卖点,每当浮海靠岸,就会进行交易。”
“回主子,邬华先生的轻灵丸的确被邬麦的人威逼利诱多拿了许多。”
权律点头,邬麦几人既然售卖岛上药品获得高额利润,那么岛上无甚开销,这比巨额到底流向了哪里?
“接下来去查,他们获利的这笔钱财,究竟去了哪里?”
权律将事情跟宇文蕙简单一说,宇文蕙沉思片刻。
“这边钱财十分客观,而岛上人员有限,那就是他和不知名人合谋在暗处养了大量人马。”宇文蕙猜测到。
此话一处,两人惊心不已,似乎这个阴谋越来越到,每当有所勘破,就又陷入了谜底。
“大陆隐秘的交易地点必须仔细盯着,他们就是很好的切入口。”宇文蕙接着说。
“我正有此意。”权律说道。
“我身体正待恢复,难以顾虑周全。大陆上可是有何消息。”
宇文蕙深知现在的权律已经不是以前的权律了,他有了自己的人手,做什么也不再束手束脚。
“大陆上正在慢慢一统,你手下都是人才,相必你大病初愈,就已经天下一统了。”
“你若觉得人手不够,大可以联系翠萝帮助,此事不易打草惊蛇,趁着他们不注意之时,就该一锅端,若让他们和大陆接上头,后果不堪设想。”
权律重重点头,他深知此事的重要。夜里他按例等邬丽睡着之后,出来谋划下一步如何。
他让一个隐卫乔装他的模样躺在床上,怕邬丽半夜醒来,发现端倪。这么一过就是一个月。
待新人从合事屋出来之时,本以为女儿的手的邬麦,喜笑颜开,等自己女儿怀孕,他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哪想到,邬丽冷着一张脸。背着他不说话。
“怎么了,我的乖宝贝?”邬麦看着生气的女儿问道。
“他就是一头猪,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睡觉!”邬丽大吵大闹。
本来房中之事,不应该父母过问,可是骄傲如她也是没有办法屈打成招。
猜出事情真相的邬麦,胸有成竹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瓷瓶。
“这是什么?”邬丽好奇的问。
“此药名为胭脂罪,黑色易溶于水,你放进去他的饮食中,自可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