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料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倒是手腕被人猛的拉住,身形悬空的瞬间半边身子都被拽了回来,狠狠跌落在了男人怀里。
她回过神,这才发现身下的人是霍寒时。
霍寒时眉骨沉了沉,“还不起来?”
“啊?”
阮安暖反应过来直接爬起来,旁边的一群女人看到霍寒时突然出现,全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霍总,你怎么还护着这个勾引你的坏女人!”
“就是!我们这是替天行道!”
“霍总,你就让我把这个坏女人给就地正法吧!我们可是代表了正义呢!”
阮安暖站在旁边,看着栏杆十分后怕。
她下意识,躲开了点。
霍寒时轻轻笑了一声,起身拨弄了一下身上带着褶皱的衬衫,就这么走到了阮安暖面前。
俯身,当着众人的面捏住了她的下巴。
阮安暖瞳孔瞬间睁大,“你做什么?”
“想让我帮你解围澄清这件事吗?”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嗓音带着几分明显沙哑的性感,只有她可以清晰的听到,“求我。”
阮安暖卷曲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猛的推开了他的手。
“霍总,求人不如求己!”
她抓紧了身侧的裙摆,冷冷的朝着旁边的人看了过去,“你们李小姐喜欢的男人,我阮安暖不一定稀罕!更何况还是我玩剩下的!”
说完,直接气哄哄的离开了!
旁边的女人都傻了,“这个女人疯了吧?!”
“我看是疯了!那说的是什么混帐话!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除了好看什么都不会,花瓶还有理了!”
霍寒时站在原地手落了空,侧眸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
表情紧绷。
恍惚想起他们当初结婚那三年的时候,她也曾经粘在他的副驾驶,说什么,“你的副驾驶就是我阮安暖的专座,别的女人休想碰一下!”
可现在,时隔多年她却乖巧的坐在别人的副驾驶。
“寒时……”
李梦茹看着他的表情,指节都不安的抓紧了,决定趁热打铁,“阮小姐都有喜欢的人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
话音刚落,霍寒时的视线就收拢了回来。
“你想结婚?”
“想。”
李梦茹乖巧的把脑袋靠在了霍寒时的肩膀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小时候我救了你,所以长大以后一直都想嫁给你,做你一个人的新娘子,我都等了五年了。”
提到小时候的事,霍寒时的下颚线瞬间就紧绷了起来。
阮安暖身上的那个玉佩……
他刚才没看到,不过还好,他以后总归是可以找到别的机会去确认这件事的。
“你的玉佩,”他微微皱眉,看着身侧的女人,主动把她的手腕拨开了,“你的之前不是玉佩摔碎了,可以给我看看吗?”
之前她找回来的时候,他也只看了一眼就被摔碎了。
“我……”
李梦茹的脸上有转瞬即逝的尴尬,很快恢复平静,“我让人去修了,等我修好之后给你看。”
“嗯。”霍寒时垂眸,也没说什么。
等回到霍家之后,霍寒时洗完澡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他扣着女人腰肢的时候,那手感。
很细,一只手就可以抱住。
他其实一直都很讨厌和女人接触,跟她结婚三年,唯一一次意外,也不过就是她要跟他离婚的那个晚上,他碰过她。
后来李梦茹出现,他也是一样排斥。
明明李梦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可偏偏他却有一种及其陌生的感觉,反倒对阮安暖熟悉。
他皱了皱眉,直接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休息。
……
阮安暖晚上接了西宝和颜宝之后,就发现西宝的脸上挂彩了,额头青了一块。
她心疼得很,“这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欺负妹妹,”西宝冷哼,小脸蛋傲娇的很,“妈咪,他们说妈咪和我是没有爹地的野孩子,我们才不是!”
颜宝抱着手臂,小短腿直接跳到了沙发上,“对!我跟哥哥才不是野孩子呢!我们是妈咪最爱的宝贝!”
阮安暖摸了摸两个小宝贝的脑袋,安抚道,“我给老师打个电话。”
她不放心,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对面老师的声音十分炸毛,“阮小姐,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是您家孩子先挑事儿的,我们能让你的孩子入学已经很给面子了,你知道你们家孩子得罪的男人是谁吗?!”
阮安暖皱眉,“孩子都是平等的,不管得罪的人是谁,我只要一个真相。”
她也是没多少好脾气,“我们家西宝从来不惹事。”
“那你有本事就别让你家孩子来了!”
老师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反正你们家孩子得罪的小少爷我们可得罪不起,要是你再这样闹,直接就退学算了!”
阮安暖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她气恼不已,直接给傅悦打了电话,两个人第二天早上赶早去了学校。
老师看到她,顿时就有些嫌弃,“怎么?你还带人来了?我告诉你,昨天的事情就是你们家孩子错了!打人就是不对!”
阮安暖直接要上前理论,却被傅悦拦住了。
“等等。”
傅悦微微皱眉,朝着老师看了过去,“李老师,我想问问你说西宝欺负了别家少爷,我想知道那位少爷是那家的?”
老师直接冷哼,“那可是霍少的种!你们这样的小土鳖惹了人就别想有好下场了!”
顿了顿,“赶紧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阮安暖的瞳孔瞬间紧缩,无法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这件事是真的,“你……说的霍家……是城南霍家,霍寒时?”
霍寒时怎么可能会有别的孩子?和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