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打开洗手间的门,将“正在打扫”的牌子取下,又重新恢复成了那个谦卑恭敬的服务员。
门口站了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见了夏凉,愣了一下,又下意识朝女洗手间里望了一眼。
“先生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夏凉微笑着主动询问。
“没什么。”男子低咳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他的步履和气质很像是保镖,夏凉收起笑容,看了男子的背影一眼,嗤笑一声。
“老板,没有任何异常。”保镖飞快走出会所,躬身对坐在车内的江夜澜回复道。
江夜澜“嗯”了一声,将车窗升上去:“回家。”
“是。”司机听话踩下油门。
对一个不过有一面之缘的女人略上心这件事,确实不是他江夜澜的风格。但宋西楼的名声他有听闻,想到上次看到那女孩的眼睛,江夜澜觉得顺手帮一把也不是不行。
他的善心是突如其来,但似乎并无多大用处。
也许有些人就是甘愿深陷泥泞,并不需要别人出手相助。
夏凉在八爷的包厢门口又等了足足一个小时。
看来她的好弟弟确实很优秀,成功让八爷有了兴趣。
“咔嚓”一声,包厢门终于打开。
“八爷。”夏凉躬身道,“这次的货您还满意吗?”
她的声音没有了刻意的矫揉做作,多了几分清冷。
八爷眼中有餍足,披着浴巾,浑身懒洋洋的。男人嘛,吃饱了,心情自然也好了:“还行。你给找的?”
“我哪儿有这样的门路呀。”夏凉笑了,“是勇哥找来的。这雏儿有点娇气,就让我一并来守着了。”
八爷身居高位,自然对孙勇的印象不深,只想着估计是哪个中间人。
“不过只要八爷您满意,也不枉费我们这一趟了。”夏凉笑着说道。
“做得不错。”八爷递出一张支票,“你进去收拾一下吧。”
八爷性子怪,完事之后不喜欢房间里还有别人。
“好的。”夏凉手脚麻利,随手扯了浴巾,将彻底晕死过去的夏家宝直接扛起来。
她身子弱小,几乎扛弯了腰。幸好之前那位保安又路过,念在那包烟的交情上,来帮了个忙。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八爷问道。
“夏家宝。”夏凉立马回答,“今年刚满19岁。”
保安和夏凉两人联手将不省人事的夏家宝扛到另一间空着的包厢:“嘿,你这回可走运了,八爷很少问货物身份的。”
“可不是呢。”夏凉深以为然地点头,“这回多谢大哥了。”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夏凉叫了个车,直接扛着夏家宝回了家。
童光慧早就睡熟了。夏凉觉得自己也算仁至义尽好歹没让夏家宝光着躺在露天坝,打了个呵欠,也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夏凉是被童光慧的尖叫声给吵醒的。
“夭寿啊!我的宝儿啊!你这是受了多大的苦啊!哪个贱人做的下三滥的事!你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啊我的天啊——”
哟,很有中气啊。
夏凉打了个呵欠,从床上坐起来,打开门走出去。
夏家宝已经醒了,正和童光慧一起,抱头痛哭呢。
“妈,你不要太伤心了。”夏凉好言好语地劝慰,“你以前不是说过嘛,家宝是男孩子,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