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光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精彩，看向夏凉的眼神也复杂起来。

“你们先聊，我就不打扰了。”夏凉将手臂从江夜澜的臂弯抽出来，还不忘暧昧又眷念地勾了下江夜澜的衣摆，“老板你的手臂很结实，如果有机会能靠一靠，我觉得一定会很舒服的。”

她双手拎起裙摆，乖巧又优雅地对张耀光行了个礼，就转身翩翩离开。

“喂喂不会吧，你真给自己找了个花瓶？”张耀光不可思议，“你被一个专职脱衣舞娘给迷住了？”

“你想表达什么？”江夜澜伸手拿了杯红酒。

“你如果是为了气死你家那二老，你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张耀光惊叹，“狠还是你狠！不愧是你！狼灭！”

“多嘴！”江夜澜对张耀光的话痨属性非常无语。

“不过说真的，你就放她这么走了啊？”张耀光捅捅江夜澜的胳膊，“今儿来的客人，对你有心思的可不少，你要不护着那位助理，她万一伤了病了难过了，哎哟，多让人心疼啊！”

江夜澜转身就走。

“哎哎哎——我话还没说完呢！”张耀光连忙跟上去，边走边忍不住回头看。

结果让人意外的是，本以为会先是那些女人忍不住率先挑衅，结果第一个站到夏凉面前的，居然是一男人。

“夏……凉……”原素试探地开口。

夏凉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认识。

“你是？”

原素苦笑一声：“你果然不记得我，我叫原素，我们一个大学的。同届不同系。”

夏凉略带诧异地扬眉：“是你啊。有什么事？”

在主动开口和夏凉打招呼之前，原素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却完全没料到夏凉居然是这个态度。

“那个，最近网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原素斟酌着开口。

“哦。”夏凉反应平平。

“春天说她找了你，但是你不愿意原谅她。”原素又道。

夏凉听到这里，慵懒地伸出手肘靠着墙壁上的浮雕，笑了。

“你这是……”原素迟疑。

“哦，没事，我只是换个姿势。你继续说。”换个舒服点的姿势，才有心思继续做个吃瓜群众啊。

“你和刘教授的事情，确实是春天一开始没有想得周全。”原素说道，“你前阵子很忙，从来也不联系她，和她越走越远，她总觉得你变了……所以才……”

夏凉点点头“然后呢？”

“她已经向你道歉，而且她现在也挺可怜的，什么都没了。”原素鼓起勇气说道，“那你可以原谅她吗？”

夏凉惊呆了。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绝世大圣父？难道这就是“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的现场版？

可实际上痛的也不是你，你凭什么要求别人报歌？

“原先生，我想我和你不熟。”夏凉懒懒地笑着，“第一，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来‘请求’我原谅一个对我和我的恩师名誉造成重大伤害的人。第二，我原不原谅她，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没什么用吧？”

“让她做外围的不是我，让她欺骗同学的不适我，让她找代写的也不是我。爆出她种种行为的更不是我。”

“我没要求她在论坛和微博公开向我道歉，已经是我仁慈。”

“原先生，我真羡慕你。”

夏凉嘴上说着羡慕，眼神却怜悯：“你应该有不错的家境，可以来参加这种晚会。也可以——明明没有脑子，却还好端端活了这么多年，没出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