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本质是利益交换。”江夜澜终于看向夏凉，“如果你让我觉得，和你结婚是一件足够有利的事情，也许我会和你结婚也说不定。”

“想得美呢。”夏凉慵懒地靠在门口，双手抱胸，“我是疯了吗卖命给你赚钱，完了还要把自己也送给你。”

江夜澜十指一顿。

他是一早就知道夏凉的危险性，但自从夏凉来到他身边之后，还是第一次对他露出这样冰冷的表情。

“你也不必贬低自己。”江夜澜收回视线，“我说过，婚姻本质是利益交换。你会愿意嫁给我，一定也是因为我能给你带来足够的好处，让你愿意用婚姻作为代价。”

“老板这是在安慰我吗？”夏凉眨了下眼，抬脚走向江夜澜，“好意外好惊喜。我是不是能认为，在老板心里，我已经有一点不同了呢？”

江夜澜侧目。

她弯着腰，上身趴在书桌上，毫无保留地向他展现出自己的曲线美。

她呼吸温热又缱绻，嘴角含笑，可那双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离我远点。”江夜澜开口。

“好的呢。”夏凉笑眯了眼睛，直起身子，“老板你家洗手间在哪里呀？”

“出门左转。”

夏凉的身影消失，江夜澜才收回视线，突然又想起夏凉的调查资料。

不管怎么看，夏凉的过往经历，都不足以支撑她变成如今的她。她的生活环境，支撑不了她的见识的眼光。

楼下的陈若橙，从小家境优渥，高中毕业就直接出国，27岁能做到副级，虽说和家中的背景支撑脱不了关系，但她自身的能力，毋庸置疑。

但很明显，陈若橙在夏凉眼中，不值一提。

但凡江夜澜是个不那么坚定的无神论者，他一定会怀疑，此夏凉，非彼夏凉。

“夏助理。”从洗手间出来，夏凉正好撞见谢媛。

江家主母自然身段优雅气场矜贵，谢媛浑身上下，哪怕一根头发丝儿都透露着高高在上的骄傲，仿佛被她正眼看一眼，都是自己的荣幸。

夏凉心底好笑。

还真是莫大的“荣幸”！

“伯母好。”

“夏助理这个称呼不太合适吧。”谢媛没什么表情，“我是夜澜的母亲，你该称呼我为董事长夫人。”

“于公，我自然该这么称呼您。”夏凉眨眼，“但于私，可能还是唤您‘伯母’比较好。”

“我和你，哪来的‘私’？”

“和您自然没有，不过我和江夜澜，还是有一点的。”夏凉不卑不亢。

谢媛闻言，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散开：“你确实不错。”

夏凉挑眉。

“夜澜的性子我清楚，你能够成为他身边唯一的女助理，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容貌身段，都是没得挑。”

“倒也确实够格，让我儿子玩玩。”

“伯母眼光确实苛刻。”夏凉笑起来，“一个样样出挑的女人，在你看来，也不过刚够你儿子玩玩而已。”

“那不然呢？”谢媛嘴角含笑，眼里却闪过轻蔑的光，“你确实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了。”

“我知道，想要入你们江家的门，非高门大户的天之骄女不可。”夏凉叹口气，“想嫁入你们江家，我怕是得上刀山下火海比唐僧取经难度还高。”

“你若能知难而退，也不是不行。”

“所以，不如——”夏凉笑眼弯弯，“让江夜澜入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