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韬闷哼一声，费了多大的力才没让自己狼狈叫出来。

“你……居然真敢动手。”闻人韬咬牙，“你真不怕死？”

“死？”夏凉大笑一声，“死有什么好怕的？比起死，我更不愿意生不如死地活着！不过我倒是也相信闻人先生你有这个实力，能让夏凉这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所以为了迎接这一天的到来，我得‘好好’报答你，才不枉费你送我这么大一份厚礼啊！”

“你会后悔的！”闻人韬放狠话。

夏凉叹口气：“你真吵。可能过往实在太顺利了，还看不清自身的情况呢。没事，我今天就当免费教你，不收你学费了。”

——毕竟这些手段，我也是在你手上学到的。

她在床头柜翻了翻，翻出皮质口球，堵住闻人韬的嘴巴。

“唔唔——”闻人韬拼命耸着肩膀，想要把口球吐出来，但是无济于事。

“我很早以前，就想这么试试了。”夏凉手中捻着项圈，低喃，“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看到别人像狗一样丧失尊严地趴在自己脚下，真的是一件这么有快·感的事情吗？真是不能理解，无法理解。”

她弯腰，一项一项的，将全套装备给闻人韬戴上。

“对了，绕回之前的话题。是谁让你来找我的呢？”夏凉眨眼，自问自答，“虽然讨厌我的人确实有点多，不过从最近的日子来看，大概也就只有陈家那位小姐了吧。”

“闻人先生，不然怎么说你就是不入流，比不上江夜澜那样正经的商人呢。你放眼看看，哪个正经企业家会向一个，会向只靠着家庭背景往上爬的女人投诚的？你真以为把陈若橙哄开心了，陈宏就能多看你一眼？”

“拜托，人家是靠玩手段和心机上位的。你讨好他女儿有什么用？只要你能给陈宏带来足够的利益，别说要你讨好陈若橙，就算是让陈若橙来讨好你，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啊——你瞧瞧，陈家不就是这么对江夜澜的？”

“唔唔唔——”闻人韬费力说着什么，可夏凉一个字都不想听。

她从闻人韬的兜里摸出手机，解锁，点开微信。

估计一开始就没想过会在夏凉这里失手，所以闻人韬和陈若橙的对话框还被保留得挺好没被删除。

夏凉嘴角微勾，点开对话框，点开视频通话，发送——

嘟嘟——

“闻人先生。”陈若橙很快接起视频，语调是掩饰不住的高傲，“你事情都办好了吗？”

夏凉握着手机，笑眯眯地举起一只手，挥了挥：“嗨，陈姐，几日不见，你好像憔悴了啊，最近没有去做做医美吗？”

陈若橙瞬间脸色大变，下意识就想挂电话。

“别着急啊。”夏凉出声止住陈若橙的电话，调转摄像头，对准闻人韬，“我看你和闻人先生的交情很不错的样子，你们俩也打个招呼吧。”

陈若橙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冻住，大脑完全无法继续思考。

视频里，闻人韬四肢都被绑起来，头发凌乱，嘴巴被口球堵住，颈链脚链一个不缺，浑身上下都是伤痕。

她被吓得近乎失声，手一抖，将手机疯狂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