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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赵匡胤:黑心熊是个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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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论政结束,不管是刘大炮还是慕容嫣,都感觉自己收获颇丰。

慕容嫣走的时候其实天都已经微微有些擦亮了,夏天的黑天短。

苏宁衔的车夫倒是还在刘大炮他们家的门口等着,只是这么个时辰,却是就连他也在心里忍不住的一阵阵嘀咕。

这到底算不算过夜?

刘大炮本人在回了卧房之后也在琢磨,说真的这一晚上论政,或者说吹牛逼侃大山,那确实是挺过瘾的。

自打穿越以来,他所能接触到的人身份层次都不低,与他关系较为亲近的人也有一些,但好像还是头一次有人能和他谈天说地谈得这么过瘾。

而且还解决了他心中很大的一个困惑,也让他在未来战队的时候,眼睛可以擦得更亮一些。

就是自己和慕容嫣的这个关系,是不是有些过于亲近了?

这一天下来,事情实在是有些多,而且对自己来说还都是大事儿,再加上刚刚聊天的时候还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以至于现在,明明天都快亮了,他却反而是有点睡不着了。

今天与苏宁衔、慕容嫣的接触,至少让他确定了,这个天下远未到真的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时候,依然是极不安稳的。

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这个黑老大,在真正的天崩地裂面前狗屁都不是,偏偏现在又因为这还没正式进行组建的巡防营,卷进了扬州的政治斗争之中,甚至好像,已经成了扬州文武政治之中还挺重要的一环了呢。

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啊。

稍微行差踏错一步,自己这二百多斤的小身板子就会被政治的大车轮子碾得渣都不剩。

翻来覆去之际,就听隔壁喜儿床上突然问道:“老爷您还是不睡么?”

“嗯?喜儿你也没睡呢?”

“老爷没睡,我也没敢睡。”

“那你赶紧睡啊,一会儿天都亮了,缺觉的话白天做事都没有精神,很伤身体的。”

“嗯。”

过了一会儿又问道:“老爷,您喜欢慕容姑娘是不是?”

“嗯?为什么这么问?”

“你一定喜欢她,才会跟她聊天聊那么久,聊了一晚上呢。”

“我和她聊天聊一晚上就是喜欢她?这是什么逻辑?人家是将门的贵女,累世富贵,又是双十年华,怎么可能看得上我?我就是入赘也都没有资格啊,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睡觉。”

“老爷您这么厉害,有本事,慕容姑娘怎么会不喜欢您呢?她若是不喜欢您,怎么可能在府上过夜呢?”

“怎么就是过夜了呢?人家只是跟我秉烛夜谈,探讨了一些学术上的问题,这玩意就跟熬夜键政差不多,怎么就扯到喜欢上了?就因为她是个女人?

一男一女之间除了男女之间难道就不能有别的感情了么?慕容嫣虽然是一介女流,但至少肚子里也是有货的,也是有学识,有见识的。

与她聊天的过程中我也是有所收获的,这就好像是两个知己把酒言欢一样,不在于他到底是男是女,而在于是否志趣相投。”

“哦~,我懂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知己。”

“…………”

“知己是知己,红颜知己是红颜知己,话不能乱说的,我倒是无所谓,万一传出谣言去,对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合适。”

“慕容姑娘真厉害,居然能和老爷聊那么久,我就不知道那么久能跟老爷聊什么,她人长得好漂亮,门第又好,老爷你一定喜欢她,就是不知道,她的脾气好不好,喜不喜欢我。”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以后嫁进来,就是喜儿的主母了啊,我听说,高门大户的主母,有些会把丫鬟打死呢,你可不可以跟她说,喜儿很乖的,叫她不要打死我啊。”

“神经病啊你,睡觉!”

然后就翻了个身去闭上了眼睛。

只是喜儿这一打岔,原本是因为政治问题而想的有些睡不着觉的刘大炮,闭上眼睛之后居然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慕容嫣煮茶时被汗湿的……

一只手还情不自禁地比划了一下。

还挺有料。

………………

另一边,慕容嫣回家之后也是睡不着的,却不同于刘大炮的忧心忡忡,反而是异常的兴奋。

老太太本来就为了等她一直没睡,见慕容嫣这个时辰回来,那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问她点啥,还是装个糊涂什么也不问去睡觉。

结果就见慕容嫣压根就没回卧房,而是风风火火的跑书房去了。

“乖孙,这么晚了你在书房干什么?”

“祖母您没睡啊。”

“我这不等你呢么?”

“不用等我,您快去睡去吧,我要先写点东西。”

“写……啥?”

“黑心熊的一些思想,我俩聊了一宿,趁着现在我还记得清楚,我要将之整理成册,先睡觉的话我怕我起来就忘了。”

“…………”

“老熊是个真正的智者啊,所说所想,无不是至理名言,此人简直就是商君再世,他提了一套主张,叫做君主立宪,朝廷若是能采纳他的谏言,定能够长治久安,国盛兵强。”

“哎~你这该不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慕容嫣头都没抬地道:“祖母你不会也像那些市井百姓一样庸俗吧,男人和女人之间就不能有知己之交了啊,老熊的这套东西是真的好,真的,不信您等我把东西写出来您看看您就知道了。”

“可是你写这东西,又有什么用呢?莫非是想要出书?”

“老熊他没有名气,出身又不好,所言又过于惊世骇俗,真若是印成书来刊行天下,只怕天下人只会当他是哗众取宠之徒了,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

“我打算加上一些我的理解,命人快马加鞭送去开封,我干爷爷处,干爷爷是无双的人杰,定能看出这其中的非凡之处,若是这其中思想能帮助干爷爷一二分,那于国于民于咱们家,也是极好的了。”

“你要把这东西写了给小赵去看?”

慕容老太太大为吃惊,却是也不得不定下了心神,面上浮现出了郑重之色道:“写完之后,我要先看看。”

这慕容嫣的干爷爷自然就是赵匡胤了。

这个时空里因为柴荣活得时间太长,赵匡胤自然是不可能再黄袍加身的,但他那一身本事混个大周第一战神自然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虽然早十几年前就已经退休,但政治影响力还是有的,甚至是因为禁军中层和基层武官之间的联姻和结拜之风盛行,他这个退休的老将的影响力,真未必就在现职将军之下。

况且他虽然退了,但义社十兄弟还是在的,这十个原本历史中拥立赵匡胤的根本力量,在这个时代可没有杯酒释兵权之说,他们和他们的后人仍然占据着军中绝对的要害职位。

当然,有这十兄弟在,那些原本在北宋历史上绽放光芒的将领如曹彬潘美之流,自然也就是泯然众人矣了。

而除了这摆在明面上的义社十兄弟,赵匡胤那些没摆在明面上,或者说不那么高调的哥们关系更是多不胜数。

就比如慕容嫣的爷爷慕容延钊,他就不是义社十兄弟中的一员,但俩人从小一块长大,他们的父亲、爷爷,就都是结拜兄弟关系,到了他们这一代,更是分别做到了殿前都点检和殿前副都点检,相当于军方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至于他们的孩子,自然也是要世世代代交好下去的。

姻亲方面就更不必说了,他弟弟赵匡义都能娶河北符家的女儿。

大兵们彼此之间早就织造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这张网可是比初唐时五姓七望之间的互相联姻的规模要大得多得多。

换句话说,赵匡胤不管造不造反,他本人就是牙兵政治的一个极具代表性的核心人物。

其实说真的,大周能允许十名顶了尖级别的武将结拜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军方一把手和二把手几乎和亲兄弟没差别。

这本就说明柴荣对军队的掌控力真的也就是一般,是远远无法和原本历史上的赵匡胤比的。

事实上从宋史中的只字片语之中就不难看出,赵匡胤他爹赵弘殷也是个结拜兄弟遍天下的人,且基本上都是防御使、节度使、刺史之流。

大家都很熟的,彼此之间是个圈,中级武将之间就算是俩没见过面的陌生人,搞不好也会有一个共同的结拜兄弟。

这帮兵头彼此之间已经抱团几百年了,任你城头之上的大王旗如何变幻,梁唐晋汉周几个朝代走马灯一般的换,他们的地位就从没动摇过。

他们也不在乎谁当皇帝,谁当皇帝,他们都是国家真正的主人。

说实在的,这禁军啊,其实和扬州城的和字门有些地方真挺像的,而赵匡胤,这个退休老头在禁军中的地位,也是颇有一些邓伯在和字门中的那个意思了。

数日之后。

开封。

鸿运茶楼。

张永德、赵匡胤、石守信、李重进、李筠等五个早已退休,都已经六七十岁的老同志之间正在慢条斯理地煮着花茶。

一锅茶水磨磨唧唧的煮了已经两个多时辰了,几个人却都煮的是乐此不疲,退休了么,别的没有,就是时间多。

五个人年轻时都曾是大周顶了尖的武人,彼此之间也斗过,争过,恨不得弄死对方过,但现在老了,退了,这关系反倒是越处越好了,虽然偶尔说起旧事的时候还斗个嘴什么的,有时候下个棋输不起了,也会动老胳膊老腿的互相打架。

但大体上这关系也还是和谐的,就算是打了架了,不出半个月也就又和好了,彼此之间还是愿意一块玩。

说来,他们彼此之间还真都是沾着亲带着故的,真要论起来,他们彼此的亲戚关系可能都还没出得了五服。

等五个人都喝的美了,赵匡胤道:“听说,朝中现在商议要将小翟从璐州调回来了?小翟今年才不到五十吧?官家莫不是想要让他也退下来了?”

却见李重进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口老痰卡在了嗓子眼把他卡得面色通红通红,吓得石守信连忙伸手去拍,好半天才把那一口老痰给拍出来。

连忙端起碗来又喝了一口茶,顺了好半天,这才面色舒缓地道了一句:“老喽~,老喽~,说不定哪一天,我喝口水都能把自己给呛死了。”

缓了一口气,才道:“翟守珣是我授意他调回来的,我这身体啊,一天不如一天了,说不定哪天我人就不在了,哪天我要是真死了,让小翟回京,也能对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后人有个照料,官家的意思是说,让他回京之后充任铁骑军副指挥使。”

张永德闻言皱眉道:“怎么才副的啊,凭小翟的资历、威望、能力,怎么也得是正的啊。”

李重进闻言幸灾乐祸地道:“为啥?因为你那个殿前司不行了呗,新官家想扶持铁骑军组建新的,谁知道什么司,用来欺负你们殿前司了,你们啊,好日子到头喽。”

众人闻言又看向石守信。

石守信苦笑道:“别看我啊,我三年前也退休了,官家活着的时候就对殿前司有点不放心了,我是刚退下来的,不比你们诸位老领导,这几年我老老实实的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钓鱼了,朝中的事儿我连打听都不敢打听。”

李筠则笑着道:“朝廷不一直都是这样么,一朝天子一朝臣,官家继位时扶持殿前司压制侍卫司,新官家自然就要建个什么别的新司来压制殿前司,你们殿前司好日子过了几十年了,也该轮到我们这一边过好日子了。”

张永德闻言,不爽地道:“那新官家也得压制得下去才行,军制改革,哪那么容易。”

李重进和李筠闻言对视了一眼,而后十分默契地端起茶杯来对碰了一下,口中还道:“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该,气死你,有能耐你让你的徒子徒孙造反啊,也整个黄袍加身什么的?”

简单来说,开封禁军早年间是大体分为两派的,一派是侍卫司,这个编制早在后唐李存勖的时候就在了,也即是李存勖本人的亲兵。

差不多这些人的曾祖那一辈,就都是这个侍卫司的出身,历史悠久,盘根错节,后周太祖郭威能够黄袍兵变,靠的就是侍卫司的支持。

另一派就是殿前司了,这一派最早的原型是开封府卫,简单来说就是柴荣搞出来的,都是柴荣的亲信,想当年,作为侍卫司老大的李重进与柴荣那也是明争暗斗不断,李重进也没少欺负柴荣。

奈何人家柴荣天纵之资,李世民附体,那仗打的怎么打怎么赢,渐渐的便用殿前司把侍卫司给压制,甚至吞并了。

此后几十年,反正柴荣活着的时候,禁军一直都是殿前司的天下,张永德、赵匡胤、石守信三个人一路就这么传帮带的过来了,他们都是柴荣的铁杆亲信,与李重进也一直都是政敌关系。

结果现在柴荣死了,新皇帝又嫌殿前司这帮柴荣的旧部尾大不掉了,又开始转而找当年侍卫司剩下的老人拉拢扶持了。

李筠的经历和李重进类似,他俩都属于被柴荣排挤的那一拨的,当年他的昭义军和侍卫司一样,那是真没少受殿前司的气啊。

因此他们这五个人之间的关系,张永德、赵匡胤、石守信他们仨是一波的,都是殿前司一系,或者说是柴荣一系,而李重进和李筠,俩人难兄难弟,憋屈几十年了,真要算起来,勉强可以算是郭威系。

本质上,新官家干的这个事儿和柴荣当年干的没区别,他看殿前司不爽,那么自然这李重进和李筠这头一系列的老部下、亲信们,就要上位了。

但问题是,他,能有柴荣当年的本事么?

当年的柴荣可是被李重进欺负得直哭的。

李重进也不是乖乖交出兵权退居二线的,他是真被柴荣那眼花缭乱的战绩给打服了,这才让殿前司崛起的。

现在的殿前司比之当年的侍卫司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个新皇帝说压制就能压制得了的么?

李重进自然也就是这个意思了,他当年可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过来的,实话实说,劝他直接造反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要说他不心动,那是假的。

反正他也是快死的人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嘿,我说老李啊,这种话可不能瞎说,我们殿前司的军官,对官家对大周,那都是忠心耿耿的啊,是吧,小赵。”

赵匡胤点头道:“对,我们殿前司忠心耿耿,才不会像当年你们侍卫司那么桀骜呢,就黄袍加身这种事儿,绝不可能出现在我们殿前司,是吧,小石?”

石守信一脸便秘一样地点了点头,然后叹息一声道:“哥哥们,前辈们,我好不容易退下来,咱们能不能不聊朝政了?咱们都是土埋半截的退将,要我说啊,新官家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呗,还能短了咱们养老的钱不成?我啊,现在就只想钓鱼。”

却见赵匡胤哈哈大笑,道:“说起钓鱼啊,还真别说,前些时日,我那慕容侄女给我送了一根鱼竿过来。”

“她说他遇到一位奇人,做了一种不打窝,不用饵料,不坐台,却能钓到大鱼的新式钓竿,我还真在家试了一下,真能钓到鱼啊,说这种钓法叫什么……路亚,对,就是这个名,还怪拗口的。”

石守信闻言却是面露严肃之色,道:“大哥,慕容丫头提到的奇人,该不会是一个叫黑心熊的捉钱人吧。”

“哦?石弟你也知此人名号?”

石守信点头道:“三天前,我收到了小苏的来信,信里也提到了此人,说此人有管仲之才,做事不依常理,能造酱油,能搞路亚鱼竿,还说,此人他日,必成扬州乃至整个两淮、江南文武相争的关键胜负之手。”

张永德闻言也是一惊:“嗯?苏宁衔?一个捉钱人而已,说是有管仲之才,这未免有些夸张了吧,不过此人居然能得小苏和慕容丫头同时举荐,倒是有点意思哈。”

赵匡胤闻言却道:“老哥哥,管仲之才的这个话,可能,还真不是夸张。”

“嗯?”

“慕容丫头给我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据说,是她与那黑心熊秉烛夜谈,深受震撼之下,所背写下来的,这个黑心熊,恐怕确实是如她所说,是个通晓儒法两道,思想上推陈而出新的奇人。”

这下连李重进都来兴趣了:“就连你小赵都如此的推崇?这是写了什么高论了?还不拿出来让我们瞅瞅?你今天叫我们过来喝茶,就是为了此人吧?”

赵匡胤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却从怀中拿出来一侧厚厚的折子道:

“这,是慕容丫头给我的信,据说其中的内容是她根据那黑心熊的思想主张整理而成,其后面,还附着那黑心熊的介绍,包括酱油、面筋、离颜酒等等,老实说,就连我,都被其中的许多思想给震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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