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河畔,湍急的河水岸边,一道人影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吃痛的咬了咬牙,面庞狰狞的起身:“我还没死?”
低沉的话语响彻,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轻轻活动了下受伤的躯体。
一股钻心的疼痛猛地涌入脑海,本就狰狞如斯的面庞勾勒出一抹渗人的微笑。
“林云!”喃喃自语了下,眼眸尽显杀机:“天不亡我,这个仇我一定会报,你对我所做的我要加倍奉还!”
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声,阴森的眼角划过缕缕惊芒。
不远处,几名渔夫循声而来,忍不住的小声询问:“公子,你没事吧?”
“滚!!!”嘴角冰冷的吐出一字,满含杀机的目光吓得几人连连后退。
“老张,咱们快走,别多管闲事!”
其中一人胆怯的催促一番,其余人也是纷纷点头示意。
“今天还没怎么捞鱼,在不赶紧可就没了!”
“老王,堤坝裂了那么大一条缝,你还怕没有鱼可以捞吗?”
“你们是不知道,他这个人惧内!!!”
......
听着渔夫们的闲言碎语,似是有些不解跟了上去。
片刻,来到一处堤坝口,看着那一条条巨大的裂痕,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狠辣之色。
“林云,这一次我看你还能往哪逃!!!”
......
李家,熙熙攘攘的哭泣声不断传响,大厅内摆放着两尊巨大的棺材。
这两尊棺材没有尸体,内部仅仅放了一些衣物。
棺前,李方君赵永江两人仍旧不敢相信铁铮铮的事实,他们也曾派人前去寻找却根本找不到半点线索。
死了,金沙河那么湍急的河水,想要活下来的希望太过渺茫。
赵永江死死的咬着牙,阴森的面庞充满不甘:“李兄,咱们的孩子就这么死了,咱们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做点什么?”低着头喃喃自语了下,声音毫无生气的劝解:“赵兄,周公子说了,他会帮咱们报仇的!”
“他帮咱们报仇,那还需要等上多久?”
赵永江神色狰狞,他一刻也不想等,他只想让林云立刻付出代价。
李方君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回应道:“我也想让他死,可那小子身边有高手,周公子的人都拿他没有办法!”
“高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奋力的砸向地面:“难道咱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嘶哑的声音久久回荡于耳边,李方君慌慌呃呃的站起身。
看了看衣冠冢,缓缓走上前去:“海渊,是爹没用,不能亲手为你报仇!”
轻抚着棺材,眼角落下血泪,管家连忙上前劝慰:“老爷,您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是不是该准备报丧了?”
“报丧?”细细念叨一番,瞳孔逐渐凌锐:“合棺,抬着你们少爷,所有人跟我走!!!”
一声令下,氛围死寂,管家丫鬟们纷纷面露不解之色。
人都死了,还要折腾衣冠冢?
赵永江神色困惑的走上前:“李兄,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阴森的面庞涌现杀机,眼眸内充斥无穷怒火:“赵兄,你不是想要为孩子们做点什么,那就跟我来帮他们做最后一件事!”
“你刚刚不是说咱们去了也杀不了他?”
李方君摇了摇头,一字一句的低语:“不用杀,周公子自然会杀了他,咱们要做的就是不让他好过!”
“怎么做?”痴痴的询问了下,仍旧有些不理解。
李方君回眸看了一眼衣冠冢,神色尽显冷漠:“报丧!!!”
......
镖局,宝雀的房间内,大夫细细的诊断着。
林云皱着眉头,开口询问:“大夫,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
“并无大碍!”摇了摇头,缓缓起身:“林公子,宝雀姑娘只是受了惊吓,好好休养一阵就可以了!”
得到了肯定答复,心中长松了一口气:“用不用再开点方子?”
看着他仍旧有些担忧的面容,稍稍犹豫了下,写了一张药方。
临走前似是想起什么,开口提了句醒:“林公子,是药三分毒,能不吃最好还是不吃!”
说罢,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这里。
林云苦笑一声,他也知道这个理,但不吃药难道吃饭?
一念至此,有了注意,食疗也是不错的疗法,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老母鸡,酸菜鱼,炖大鹅......”
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走向厨房,朱无忌神出鬼没的来到他的身后:“老林,宝雀怎么样了?”
突如其来的叫喊吓了他一跳,不由得碎碎嘴:“老朱,人吓人吓死人,小心我半夜找你索命!”
“哈哈哈!”朱无忌捧腹大笑,挥舞了下钉扒,一脸的霸气道:“活人我都不怕,还怕一个死鬼?”
“滚犊子,你才死鬼一个!”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懒得继续计较什么,这厮迟早要遭雷劈。
正午,一番忙碌之下,林云做了满满一桌子的美味。
看着眼前丰盛的菜肴,朱无忌毫不吝啬的夸赞:“老林,真有你的,没想到居然还会做饭?”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就知道吃吃喝喝,一点屁正事不干?”
“我怎么没做正事了,你给我说清楚!”
“抛人祖坟也是正事?”
“我那叫祭拜先人坟,你不懂别乱说!”
林云摆了摆手,懒得继续争吵:“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快去叫宝雀吃饭!”
朱无忌怒视了他一眼,刚想要起身离去,便听闻一声大叫:“少爷,不好了,赵家和李家的人来了......”
“赵家李家?”林云脸色一沉,连忙上前询问:“风伯,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两家来做什么?”
猛喘了口粗气,神色惊慌的道:“少爷,他们两家来人。说是,说是来报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