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声音响彻耳边,一道人影飞快奔袭而来。
他的叫喊也引起了众人的注目,纷纷看向了来人方向,面容透露着不解之色。
片刻,抵达他们面前,喘了口粗气,声音坚定道:“小子,你猜的没错,堤坝被毁了!”
林云黝黑的眼眸绽放出些许杀机,李海渊竟然真的炸毁了金沙河堤坝。
似是想起什么,挑着眉头,困惑询问:“堤坝毁了,洪水何在?”
卫延君神色复杂,缓缓开口解释道:“还记得李家的船沉了吗?”
“记得!”林云点了点头,仍旧有些不解,卫延君继续道:“堤坝被炸毁的缺口并不是很大,破碎的船体残骸暂时阻挡住了!”
想了想,凝重道:“不过,船体残骸支撑不了太久,估计洪水马上就要来了......”
话音未落,惊呼响起,所有人纷纷看向东石城。
虽然相隔很远,仍旧能够听闻到那一股又一股汹涌激荡的海流声。
而且,伴随着海水的出现,还裹挟着诸多泥沙,以毁灭的性的姿态淹没了所有。
城内,房屋倒塌,雷鸣阵阵,几乎所有的建筑统统都在蹦毁。
洪水之势,势不可挡,一路所过皆尽化作废墟一片。
这一刻,众人心中惊骇,他们简直不敢想象,倘若没有提前离开究竟会怎样。
刘县令瞪圆的眼眸急喘粗气,幸好相信了林云的话,不然他也没机会站在这。
一念至此,掉转过身,声音无比真诚的感谢:“林公子,你的大恩大德本官一定铭记于心!!!”
他的话也引起了百姓们的认同,纷纷朝着他的方向靠拢而来。
“多谢林公子救命之恩!”
“我等错怪公子,还望公子海涵!”
“林公子,大恩无以为报,今后若有吩咐尽管开口!”
......
此起彼伏的感激声不断响彻,他们的心中皆尽充满了后怕。
林云摆了摆手,看着凶猛水势,面容略显担忧:“诸位,这里恐怕也不安全了!”
来势汹汹的洪水仍在持续暴增,距离他们的所在地已经不足一丈之遥。
扫视了一眼周围,伸手指向一处高地:“所有人继续往前走!!!”
刘县令同样跟着高呼:“乡亲们,咱们都听林公子的快走!”
一声令下,人群涌动,谁也没有质疑,皆在疯狂逃命。
洪水的恐怖他们都见识过了,继续留在这里那就是在找死。
京城,苏家庭院之中,一位青年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一封信。
他的眼眸闪烁出丝丝异色,喃喃自语:“好文采,好一首水调歌头,怪不得能让小妹念念不忘!”
下一刻,一道倩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面容充满困惑之色的询问:“哥,你在念叨什么?”
“那臭小子写给你的信!”头也不回的说了句,苏婉儿神色埋怨道:“哥,你怎么偷看别人的信,你快点把东西还给我!”
娇喝一声,夺过信封,连忙定睛看了过去。
上面的内容令其面色绯红,她还以为林云不会给自己回信。
苏九离缓缓走上前,声音略带调侃:“小妹,你这情郎文采不错,这首水调歌头一定能让他名留应天碑!”
苏婉儿怒视着对方,极力的辩解道:“大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怎么就是我的情郎了?”
“不是?”虚眯着眼,面露杀机:“如果不是的话,我这就去琅琊,还你一个清白!”
说罢,调转身形,欲要朝着门外掠去。
苏婉儿连忙上前阻拦:“哥,你不能去!!!”
苏九离停下脚步,凝望了一眼对方,声音极其冷漠道:“要想让我不去也行,给我个不去的理由!”
严肃的表情毫无玩笑,苏婉儿不由得愣了愣。
她很清楚大哥的脾气,倘若自己说不出理由,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嘴角吐了口浊气,低着头,细语道:“我......我不讨厌他!”
说罢,面色绯红如烟,飞快的朝着门外掠去。
看着小女儿姿态的苏婉儿,苏九离嘴角浅浅的笑了笑。
......
应天书院,一座高约三层的楼宇之中,诸多学子们纷纷围坐于此。
这座酒楼造型十分奇特,中间一部分完全镂空,仅有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有不少的人名。
三楼,几位青年男子不断地交谈,其中一人率先站起身高喊道:“诸位,今日中秋月圆,可有人作诗一首,为大家火助助兴?”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吵杂喧嚣也随之停止,一束束目光纷纷看了去。
此人乃是应天书院第一才子,沈傲!
他的文采就连方老都赞不绝口,年轻一辈更是无人能出其左右。
“沈公子,有你在我们就不献丑了!”
“趁着今日中秋时节,沈公子可否作诗一首,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
哗然的热议声不断响起,才子佳人们皆面露期待。
沈傲摆了摆手,端起酒杯,小酌一口:“诸位,承蒙你们的夸赞,在下虽然有点学问,却也不敢居高自傲!”
说罢,回眸看向了另一人:“方兄,听闻琅琊出了个才子,还让方老亲笔题字不知是真是假?”
青年男子皱了皱眉,他正是方老的子嗣,名叫方天策。
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得到了肯定答复,沈傲再度追问道:“方兄,听说林云还写了一首,名叫将进酒不知是真是假?”
方天策不做反驳,那首诗他也知道,文采确有过人之处。
沈傲淡漠的看向众人,声音洪亮的叫喊道:“诸位,将进酒一诗在下佩服,以他的文采应当名留应天碑!”
话音落定,遭到怒呵,一道人影缓缓走了进来:“就凭他,还不配!”
看到来人的容貌,众人倒吸口冷气,沈傲不解的询问:“周兄,何出此言?”
周烈神色阴霾的走了进来,扫视了一眼众人,声音洪亮的说道:“名留此碑者哪一个不是家世显赫,林云不过一介镖局出身,这样的人如何来的文采,那首诗谁知道是不是抄的?”
说罢,指了指应天碑,言辞犀利的道:“倘若让一个欺世盗名之辈留下姓名,岂不是我应天书院的奇耻大辱?”
他这一番话落下,众人纷纷沉默了,虽然周烈说的有些过激,仔细想想却也并无道理。
林云仅仅是一介布衣,听说他的名声还很臭,这样的人怎会突然开窍?
沈傲紧锁着眉头,看了眼对方,低声询问道:“周兄,你说的是否有些过激了?”
“过激?”周烈撇了撇嘴,一字一句的道:“沈兄,我见过林云,那小子声名狼藉还没资格名留应天碑!”
下一刻,还不待沈傲开口,便听闻一声嘲讽:“周烈,背后污蔑人不觉得可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