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
“国王叫我来的……”叶陈小声的在一个白袍老者的耳旁说了一句“他说我要在这里找到神的庇佑……’”
之前还一言不的老者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叶陈,不停的打量着他,好像叶陈突然变成了一个火辣的女郎一般:“希顿国王?年轻人,他有跟你说什么有关于他的事情吗?”
“他的中间名是谨慎。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叶陈很快就明白了这个老者是在试探他。
“好。”老者从木凳上站了起来“跟我来。”
叶陈赶紧跑到一旁的门边,拉开木门,探出了半个身子:“你们等我一下,一会儿我在叫你们进来。”
“好。”门外的众人齐齐的应了一句。
“你要是死在里面的话……”炎燚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兴奋。
“那我会让汉克斯弄死你给我陪葬。”叶陈的脸一瞬间就垮了下来“在我回来之前,好好待着,明白吗?”
“你真的会这么做吗?”炎燚转过头看着汉克斯。
“oui,jepeux.”汉克斯像是在开玩笑一样,用严肃的表情说了一句标准的法语“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会。”
“为什么他直接绕过了翻译药丸!”炎燚又惊恐的转过头看着叶陈“不可能过期了吧!我昨天才吃了一颗药丸诶!”
“我做的一个小实验。”叶陈直接关上了门,把答案噎在了自己的喉咙里。
“年轻人,这是我的一个忠告,如果你还留那个人在你的团队里的话,迟早会有一天他会害死你的。”目睹了一切的老者依旧在原地站着。
“谢谢了,老先生。”叶陈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反而更加冰寒“我以后或许会这么做,但是我想现在我还很需要他。”
“咳,最好尽快。”老者咳嗽了一声,蹲了下来,掀开了地上的一块陈旧而又肮脏的地毯。
地毯下面是一块活板门,铁拉环和上面的地毯一样肮脏,老者却毫不顾忌的用手拉了起来,身手矫健的跳进了活板门下方的洞穴内。
叶陈走了过去,也学着老者的样子,朝着幽深的洞口直接跳了下去。
老者就在洞口下方等着他,看到叶陈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下来,绕是见多识广的他也不禁有些吃惊:“年轻人,你的眼睛坏掉了吗?”
“没有,而我的脑子也没有坏掉,所以你不用问了。”叶陈的语气仿佛非常轻蔑,但是对他而言只是陈述而已“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相信你,而是因为我相信希顿。”
“咳……没有礼貌的年轻人……咳咳”隐藏在兜帽下的老者有些尴尬,只得用咳嗽来掩盖“算了,一会儿你就会哭天喊地了。”
叶陈跟着前方的老者一路走着,脚底不停的出鞋底与沙子摩擦的声音:“先生,哭天喊地的意思是……?”
“‘觉醒力量’的过程非常痛苦,甚至有些人因此而死。但是觉醒出来的力量非常强大,所以人们总是趋之若鹫。而每一个人的潜在的力量都不同,总是有着微小的差异。”老者耐心的为叶陈解释着,丝毫不受之前被叶陈轻薄对待的影响“你就是东方人们称作‘关门弟子’的特殊人群吗?看起来你不谙世事的样子。”
“不瞒您说,我前段日子刚刚失忆。”叶陈不温不火的说着,听起来总是让人有些火大“在莫伊尓草原醒来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语言,身份,世界观……所有的一切都忘了。”
“哦……这样。”老者的语气中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的话也多了起来“那就怪不得你了,不过这个年纪失忆了的确挺可怜的,毕竟三十多岁的人……”
“我今年二十岁,这个我还记得。”之前还在不停走着的叶陈突然停下了脚步“先生,你是在讽刺我吗?”
老者也停了下来,回头讶异的看着叶陈:“哦?哦!哦……”
随后,老者便怜悯的摇了摇头:“啧,可怜的孩子……”
叶陈感到自己又一次的受到了伤害,他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脏:“先生,我们还有多久到?”
经历了刚才那些事情,老者刚刚多起来的话又变的少了起来:“就在前面不远。”
“嗯。”叶陈点了点头,他的动作终于带上了一点感情——尴尬。
“到了。”果真如老者所说,就在前方不远“开始之前,我要问一下,你有没有其他生物——最好是凶兽的血液或者毛呢?”
叶陈疑惑的看着前方地面上奇形怪状的符号,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小小的药丸:“我把美杜莎之血做成了药丸……能用吗?”
“只要有就好。”老者也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本木制封面的书,翻开到了有书签的一页,开始缓缓的吟唱起来。
片刻过后,狭窄的洞穴里突然吹来一阵无名之风。那一片画有符号的地面被那一阵风吹的干干净净,露出了一片正圆形的区域。
诡异的是,那一片圆形的区域干净的一尘不染,明明刚刚还是灰尘满地,现在却如同被人细细擦拭过一般干净。可以说,叶陈赤身**的睡在上面都不会觉的肮脏。
“把衣服脱了,躺在上面。”老者嘴里不停的念着晦涩的咒语,见缝插针的对着叶陈说了一句。
叶陈自然是觉的有些不好意思:“为什么……是全部吗,老先生?”
“不脱也可以,过一会儿你自己也会用手撕烂它的。”老者砰一声合上了手中的书,放回了自己的衣服里“年轻人,听我的没错。”
“当然。”叶陈没头没尾的回了一句,紧接着开始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叶陈很爱好整洁,他脱下衣物之后还规规矩矩的重新叠好,放到了洞中一个稍为干净的地方,这才走到那一片圆形的地域中央,盘腿坐了下来。
“啧。”老者看着叶陈,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无奈,他随即又从自己的衣物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水晶瓶子,里面装满了白浊的液体。
一旁的叶陈看到了瓶子,心里立马又对这个世界的工艺有了新的认识。如此美丽的一个瓶子,可不是几个小小的铁匠铺就能制造出来的。
“准备好,接下来或许会很痛苦。”老者把瓶子丢给了叶陈“喝下它,之后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帮助你的了。”
叶陈接过瓶子,还摇了摇瓶身,却看到里面的液体越来越混浊。
“有沉淀物吗……”叶陈思索着,随即拉开瓶盖,一口气把瓶子里的液体灌了下去。
液体刚入口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叶陈在脑中搜索到的答案是——米汁。
“米汁?他们要米汁干什么?”叶陈趁着痛苦作之前迅的思索着“米汁拥有较高的营养成分,而且味道清香……”
“该不会是……”此时叶陈的脑中出现了两种可能性“第一,这看起来神神秘秘的老家伙在作弄自己,第二,作为良好培养液的米汁中含有大量的病毒——或者是细菌。”
事实上,叶陈猜对了一半。这米汁里的确有细菌,但是起作用的不是细菌,它们只是保持噬菌体活性的“食物”而已。而被专门饲养的噬菌体在遇到人体细胞以后,将会稳定的变异成为共生体。那个时候,它才会大显身手。
智商不低的叶陈自然也猜到了七七八八。不过此时的他还只是以为细菌是在他的大肠或者其他什么部位进行共生。至于噬菌体的事情,他恐怕无论如何也猜不到。
叶陈依旧在原地赤身**的打坐着,有些紧张的等待着那一瓶奇怪的液体生作用。冰冷的洞温和圆台让他的身体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yo!”叶陈禁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之前还正常的眼睛,此刻却爬满了血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叶陈忍不住叫出了声音,冷汗一滴一滴的从他的头上滴落了下来。
痛,花样百出,层次丰富的痛。叶陈感到自己的皮肤下面有无数的小虫在爬行着,指端又好像被铁锤狠狠的砸中一般;他的双眼不停的抽搐着,胃像是正在被拧干的毛巾;他的肛-门就好像被塞进了一颗铁刺球,而他一直赖以为生的大脑,此刻已经丧失了3o%的功能。
“怎么回事呢?”叶陈在不断疼痛的过程中依旧努力的思考着,以便自己保持清醒“难道说,这个细菌在改造我的身体,重写我的基因?”
“啊啊啊啊啊啊啊!”叶陈摔倒在圆盘上,嘴里忍不住叫出了声“几个dna都只有单螺旋的小虫子,就想弄死我吗!”
说来也怪,叶陈这一吼叫,那些噬菌体仿佛中场休息一般停止了工作。叶陈全身的酸痛一下就消失了一大半。
“快!吃下美杜莎之血!现在!”老者在一旁用稳重的声音向着叶陈出了命令。
叶陈听到这话,赶紧张开了嘴巴,把早就放在右手手心的药丸丢进了嘴里。然而终究没来得及,疼痛再一次袭击了他的身体,药丸含在了嘴里,却没来得及吞下去。
“咔咔……咔……”叶陈因为痛苦,下巴不停的抽搐着,左脸倒在地上,半张着嘴巴,不停的流着口水“嘎……咔…啦……”
他两眼翻白,全身不停的抽搐着。
叶陈突然觉的身体一轻,自己身体上的痛苦全部消失了。
他的大脑可以正常运作了,但是却不能指挥他的身体;他可以流畅的计算着十万左右的加减乘除,却不能让自己不停翻白的眼睛扳回原地——叶陈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不,不。不是回光返照,自己还没有到这个地步。但是这莫名的轻松感是从哪里来的呢?肾上腺素可不会造成如此诡异的状况。
“啊……%+¥?ˉ+”叶陈尝试着蠕动自己的舌头,试图让药片靠近自己的喉咙。
不知道是不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此时,叶陈的身体再一次迎来了一个短暂的中场休息。他迅的吞下药片,努力的把自己撑了起来。
“还有……多久!”叶陈奋力的朝着不远处的老者喊着,丝毫不在意自己喷得老远的口水。
“快了,还有一次易筋!”那老者倒是淡定的朝着叶陈喊着“不用担心了,现在你不可能死了。”
“吼!”还没等到叶陈出进一步的回应,他的身体再一次生了突变。
这回的痛苦却是纯粹了很多,但是也在原有的基础上更佳强烈了一点。叶陈全身的肌肉都在此刻不停的扭曲起来。
是的,所有的肌肉,包括二头肌,腹肌,咀嚼肌。以及一些关键性的肌肉——负责管理会厌软骨的喉头肌,都在此刻生了抽搐。一般而言,这个时候的叶陈已经死了。
但是他没有,他既没有因为口水呛到肺泡里窒息而死,也没有因为血液涌入大脑受到冲击而死,更没有因为四肢不停的抽搐而打死自己。他现在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管理着一样,肌肉抽搐,但是却依旧在挥着它们的功能。
还能有谁呢?叶陈的大脑艰难的得出了答案:共生体。
“噗——”叶陈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整个圆台。
就在喷出鲜血的那一刻,叶陈全身都变得清爽了起来。之前的痛苦一去不返,如同被放入1oo度高温沸水的干冰一般,烟消云散。
他站立了起来,感到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叶陈不停的扭动着,查看着自己的新身体。不过这些动作放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恶心就是了。
看了片刻之后,叶陈对于自己身体的概括就是——肌肉男。
当然没有那些健身杂志上油腻的家伙那么夸张,他的肌肉更多的是匀称,而不是达。如同古罗马雕像——奥拉孔一般的具有美感。他的皮肤变得更加洁白,想必是共生体排出了黑色素的关系。他的身体在此刻充满了力量,整个人都大了一圈。
当然,他的长相依旧令人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