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张安茂笑了笑,怎么也想不到沈家赘婿竟然有如此文采佛性。
“老太君,你沈家有如此贤婿,前途不可限量啊。”
老太君一笑,脸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
她也十分好奇,叶天居然能够寻得如此好诗换来佛家重宝。
唯有沈如雪,看向叶天的眼神有所不同。
似乎叶天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酒囊饭袋,而是满腹经纶。
如此佛诗,竟没有传播开来。
兴许真是叶天所作,也说不定。
时间过得差不多,薛鸿飞上前一拱手。
“老太君,薛家送上东珠寿字图一副,贴金佛像一尊,白玉观音一座!祝贺老太君福寿延绵。”
这种礼单一般是在寿宴开始的时候已经报过了。
薛鸿飞如此多此一举,一定是另有目的。
“如此厚礼,多谢。还请薛公子回去转告薛家主,改日我一定让殿秋,殿峰二人上门拜谢。”
薛鸿飞却摆了摆手,一脸阴笑道。
“老太君,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众人听到此话,脸上略显不悦,
薛鸿飞不过是薛家的一个小辈,竟然敢说出如此狂妄之话,简直是不把沈家放在眼中。
“不过,正好,今日太守大人也在此,小侄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家主和老太君能否应允。”
老太君面色微微一变。
“今日是老身的寿诞,不如生意上的事情不如改日你与殿秋再行商议可否?”
薛鸿飞摇了摇头。
自顾自的说道:“正因今日老太君也在此,诸位也在此,所以小侄才想将事情说出来,也算是有个见证。”
老太君见薛鸿飞兴致勃勃,不吐不快,心中随时腻烦,但也是能回应道。
“那薛公子请说。”
薛鸿飞欠身行礼。
“我薛家在酒泉郡入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州牧大人已经下了文书,小侄现在有个小小的请求。”
“沈家乃是酒泉郡的织染龙头,你们所需的许多西域原料也是我薛家提供,为了加深合作,日后沈家的布匹就由我薛家独家售卖,老太君意下如何。”
老太君脸色而微微一变。
活了五个甲子的人,怎么会看不透薛鸿飞的这一点计量。
若真答应了薛家的请求,日后沈家必定受制于薛家。
甚至整个酒泉郡的百姓都没有便宜的布匹可买。
如此行径,老太君自然不能答应。
“薛公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薛家一直都是沈家最亲密的伙伴,一切都好说。”
老太君已经给薛鸿飞留足了面子。
沈松的脸色也异常难看。
这显然有点没把沈家放在眼中了。
刚要起身,却被父亲沈殿秋一把拉住。
低声道:“你在京中为官,不可得罪薛家。”
沈敖却上前一步,笑着说道:“我沈家向来与薛家亲密无间,这点小事,老太君怎会不答应呢?”
一脸的阿谀奉承,让父亲沈殿峰连连摇头。
此子,不可救。
“沈敖,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给我下去。”
沈殿峰一声呵斥,沈敖便怯怯的退了下去。
沈敖与薛家大少眼神交接。
沈敖颇得薛鸿飞的赏识。
“老太君,薛家正好从西域运来了一批染料,不过老太君应该知道,茶马古道上盗匪横行,这批染料到了我们酒泉郡境内已经十不存一。”
“若是沈家不能与薛家达成合作,我薛家只能另辟蹊径了,到时候,老太君不要归罪即好。”
老太君冷眉横竖。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根本就没有把她老太君,把沈家放在眼中。
与此同时,更加着急的便是沈如雪。
这是染坊的实际负责人。
染坊的染料已经告罄。
出去寻找新染料商的人马均无功而返。
沈如雪自然知道此事是薛家所为。
但却无可奈何。
但此事若是答应下来,怕是日后沈家便没了退路。
无论如何,今日对于沈家来说都是个万难的境地。
就在此时,叶天却起身,走至老太君面前,前深鞠躬。
“老太君,若我沈家受制于人,日后定无路可循,薛沈两家合作,请老太君慎重。”
谁都想不到,关键时刻,叶天这位被视作沈家外人的赘婿却能仗义执言。
老太君何尝不知,但若离了薛家,沈家染坊只能关门大吉了。
“老太君,这沈家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赘婿做主了?”
薛鸿飞阴阳怪气的说道。
“叶天,退下。”
老太君低沉言道。
“老太君,请您及时定夺。”
薛鸿飞一拱手,一脸得意的说道。
无法,老太君刚要开口之时,忽然间大批的车马来到了沈家门前。
“天渊阁前来拜贺老太君!”
“天渊阁!”
众人顷刻间全部起身,就连太守大人也心中大惊。
当年,京城谏臣御史江大人得罪朝中权贵,贬斥到燕州。
权贵奸佞派出杀手刺客追杀至燕水江畔。
天渊阁护法苏定方亲自临江相迎。
数百刺客丧命于燕水江畔,江氏一族得以保全,天渊阁之名名扬江湖。
数年之间,天渊阁竟成天下江湖枭首,其势力连州牧大人都有所忌惮。
“天渊阁奉上千斤西域上乘染料,愿与沈家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