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鸿飞差地傻眼了。
他知道天渊阁与沈家有些渊源,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天渊阁竟然会出来为沈家出头。
还是沈家赘婿叶天带过来的。
“好一个天渊阁。”
薛鸿飞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过是一个江湖组织罢了,公然行凶,莫不是不将这龙汉的王法看在眼中?”
苏定方的眼中闪过一抹几位不屑的神情。
随后走到桌前,拿起那把阴阳壶,闻了一下,便知道里面的猫腻。
“这里面你下了合欢酒?”
薛鸿飞面色一冷,极力否认。
“我,我没有。”
听到此话,叶天的脸色也顿时阴沉了下来。
所在几位红衣少年,更是眼神凌冽,欺负将军夫人,该杀!
叶天霍然回过头来,双眸之中精光大作,凌厉至极的言道。
“本来,我想留你一条性命,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了。”
“辱我妻子者,必死!”
那气势之胜,仿若万年寒冰直卷而来,就算是这位薛家的公子也能被当场站震撼道。
“叶天,你要干什么?冷静一点,不要乱来!”
“天哥,我,我错了,别,别胡来,我要是死了,薛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杀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面对薛鸿飞的求饶加上威胁,叶天根本不予理睬。
反而是一双阴鸷的眼睛看着薛鸿飞,身上一种战场厮杀带来的豪气和冷冽让人胆寒。
让薛鸿飞有一种想要臣服与他的冲动。
就在此时,床上的如雪渐渐苏醒过来。意识依旧模糊。
但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叶天身上那种漫无天际的杀气。
虚弱的喊了一声。
“不可。”
闻言,叶天再次收敛了杀气慢慢回首。
沈如雪有气无力的言道:“回家。”
叶天不再多言,只是微微点头。
走上前抱起了沈如雪,沉吟了一声,道:“薛鸿飞,今日之事,你记住了,你的命只是暂留在你的脖颈之上,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取下。”
言罢,便抱着妻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客栈之外。
苏定方几人也随着走出了客栈。
直到一行人远去之时,薛家的一众被打残的手下才冲了进来。
看见薛鸿飞的惨相,不忍直视。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一群废物,刚才你们都到哪里去了!”
几人一脸的难堪:“沈家那个废物带来的人太凶了,我们打不过。”
薛鸿飞气的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一群饭桶!”
“今日之仇,吾若不报,誓不为人!”
随后便一阵剧痛,晕厥了过去。
叶天将沈如雪紧紧搂在怀中,以免马车颠簸。
但沈如雪依旧神色迷离,一阵胸闷,吐出了几口酸水。
叶天心疼不已。
回家之后,叶天陪在沈如雪的身侧,将所有丫鬟都赶了出去。
煮了醒酒汤给沈如雪喂下。
沈如雪却燥热难耐,身上的衣物也剥了个七七八八。
眼神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叶天,仿佛自己心心念念的天将军就在自己眼前。
“天,天将军。”
“你可好?”
叶天长叹一口气,沾了布绢在妻子额头小心翼翼的擦拭。
“我一向平安,汝不必挂念。”
听闻此言沈如雪才安心下来。
一阵折腾之后,终是过了药力,整个人沉沉睡了过去。
坐在床头的叶天,紧紧握着妻子的手。
相见却不能相认,这怕是人间最难之苦吧。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如雪,这些年苦了你了。”
说罢,从沈如雪的房中找了一支青竹做的笛子。
吹起了《陇西行》的曲子,曲调清幽,尽是佳人思夫的惆怅。
睡梦之中,沈如雪似乎再次看到了那个背影。
红衣铁甲,立马河畔,一首西行曲,道尽世间思念。
……
两日之后,整个薛家乱成了一锅粥。
家门前来了无数的布庄掌柜。
还有源源不断从京师刚刚送去的布料。
全部给退了回来。
薛鸿飞刚从病榻上醒来不久,便听到这晴天霹雳。
薛家按照沈家配方染成的布匹,一下水后便褪色严重。
薛家急于求成,在短短数日之内便发出了上百万两的染布。
想不到竟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薛鸿飞在床上也坐不住了,坐在桌子前。
管家薛万彻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一进门便大声嚷道。
“祸事啊,祸事!”
“公子爷,就连送往宫中的布匹都出了问题,二爷,家主都怒不可遏。”
“薛家族人震怒,若是公子爷不能将此事处理得当,便要将免去您的少主之位,逐出薛家!”
薛鸿飞手中的茶杯落地,碎了一地。
眼神空洞。
直道了一声。
好手段!
片刻之后,六神无主的问道管家薛万彻。
“万彻叔,如今我该如何是好?”
薛万彻何尝不知,薛鸿飞若是被赶出了薛家,没了家族庇护,死在街头都是幸运之事。
片刻之后,薛万彻抬起头来,有些为难道。
“如今之计,只能去沈家和谈,沈家若是肯放过我们,将咱们布匹回染,兴许还能有救。”
薛鸿飞一拍自己脑袋,万分懊悔道。
“这染坊秘方乃是沈家命根,怎么会这样容易就被套出?我真是昏了头了。”
即便心中万分不不甘,依旧说道。
“去,备上马车,准备重礼,我要去沈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