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虎则是一言不发,紧紧低着头,一脸的煞白。
“你说强抢民女这种事情就是天子脚下,那些王侯世子也不敢做出来吧?你一到了豫州便要底下人给你寻觅良家,怎么在京城里憋坏了,非要来豫州撒欢!”
“本来嘛,当官的便是为了图个便宜,捞点银子,弄个美娘子。本来这件事情无可厚非,我虽然不许自家兄弟如此,不代表其他人不行。”
“就算是那林晚娘自认倒霉,谁让他生了那副俏脸,丈夫又死的早,再摊上那个没脸没皮的畜生姘头,活该他被人欺负。”
说到这里,叶天冷声一笑。
看着叶天高高在上,韩言虎一副卑躬屈膝,恨不得以死谢罪的样子,众人吓得早已六神无主。
这样的威严,这等的气魄,如此的身份。
难不成他是皇家的某位皇子?要不然长公主府出身的韩言虎怎么会对其如此?
但很快众人便否定了这种想法。
三位皇子除了赵偕,他们都见过,肯定不是,其余两位不可能会来到豫州。
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韩言虎脑子一片空白,他还想着当年他陪同长公主北上为红甲军送粮草,以壮声势。
这位天将军一杆金戈,破甲万千的场景,那震慑人心,俯瞰众生的画面,终生不可忘记。
叶天一脚踩在韩言虎的脑袋上,冷声道。
“可你错,就错在你是长公主的人!”
“长公主爱民如子,这些年来哪里发生了饥荒,河道泛滥,民不聊生,哪次不是长公主亲临,赈灾施粥,说句不客气的话,赵家在百姓心里仅剩的那点良心都是长公主留下的。”
“你他娘的敢欺男霸女,连个孤儿寡母的都不放过!长公主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
正是如此,叶天虽然从来没想过到京师做驸马,但长公主也是他一生所敬佩的至交好友。
堂堂广武将军韩言虎被叶天骂的眼泪鼻涕的一把,整个脸上都混杂这湿漉漉的泥土,始终不敢抬头看一眼叶天。
“韩言虎万死不能恕其罪。”
叶天深吸一口气,冷笑道。
“莫不是离开了京师,觉得这天高凭鸟飞,海阔凭鱼跃,倒是没人管得了你了!”
“言虎治罪,请将军责罚!”
半晌之后,叶天才慢慢抬起了自己踩在韩言虎脑袋上的脚。
再怎么说,韩言虎也是自小陪着长公主长大的人,这件事情还不值得要了他的命。
平复了心境之后,叶天慢慢说道:“起来吧。今天这件事情我也知道,是你手下的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自作主张,怪不得你。不过既然事出是你,我骂你这两句,你也得受着!”
“是是是,言虎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还有一件事情你得给我记清楚了,你出来,代表的不光是你这个小小的广武将军,你还是长公主的脸面。你跟任伯清怎么斗我不管,不过这样的事情要是再发生,你就别怪我,我知道你们韩家就你一个人了,你总不能给你们韩家绝了后吧。”
韩言虎脸色煞白:“言虎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叶天冷冷一笑:“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愿意怎么干是你的事情。”
“不过这帮杂碎,你怎么处理我不管,是罢官,砍头,还如何,我都不过问,不过我会看在眼中。”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韩言虎沉声说道:“言虎知道,按照军令,我会秉公处置,请将军放心。”
叶天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人群里面那个吓得跟鹌鹑一样郡守府幕僚王文轩。
“这个人不是你们江海关的,得罪了我兄弟,这个人要交给我处置。”
“是是是。”
“你,还不给我滚过来!”
韩言虎一声咆哮,吓得那人连路都走不成了,只能勉强跪在地上爬了过来。
叶天看了一眼,笑着说道:“曾轩,这杂碎交给你了。”
曾轩这辈子最恨的便是这种薄情寡义,到了关键时候出卖自己女人的东西了。
一步步上前,王文轩吓得当即裤子一湿,整个人差点晕厥过去。
曾轩也不废话,一把扼住对方的下巴,只是一扯,便把下巴关节摘了下来。
拉出猩红的舌头,便是一剑,顿时王文轩清醒,整个人在地上连滚带爬,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满脸血污,痛不欲生。
“割你舌头为的是小庄,你欠晚娘的也得还来。”
话音刚落,手起剑落,一道剑气直逼王文轩裆部,一团血雾炸起。
王文轩瞬间晕死过去。
叶天看着这一幕目无表情,笑着问道曾轩:“怎么,痛快了吧,痛快了咱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