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世家大丧,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荆州府。
公冶家放出消息,是白莲堂的人杀了公冶图,此刻的白莲堂上下早已是人心惶惶。
几名白莲堂的弟子冒险深夜从白莲堂分舵逃出。
清晨,几名弟子的尸首直接扔到了院子之中,手筋脚筋全部被人挑断,折磨致死。
翟二爷带人前来,看到院子里的尸首,不禁掩面。
“跟他们拼了,反正横竖是个死!”
白倩玉一脸怒火的说道:“他们公冶家欺人太甚,还把公冶图的死扣在了咱们头上,分明就是要致咱们于死地。”
翟二爷一脸的阴沉,自知这件事情是躲不过了。
“关键是咱们如何证明不是咱们下的手,只要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我想公冶家……”
“二爷,您未免太过天真了吧。”
包三贵随着叶天,周继峰一起赶了过来,冷笑着说道。
“公冶家就是要致咱们于死地,他们家老头死不死,公冶家都不会放过咱们,你看不出来?”
被包三贵说的面红耳赤,翟二爷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三哥说得对,更何况让我看,公冶图就是死在他们自己人手上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林公子,你说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翟二爷知道事到如今再去推卸责任已经无济于事,如何存活下来才是关键。
“您不是跟大将军府上有些交情吗?要不您去请一下银翎卫?”
叶天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将军府上会不会插手,我也不知道。”
上次得罪了郭芙蓉,叶天已经不清楚大将军府的态度如何了。
“这可怎么办是好啊,难不成白莲堂非要毁在我的手上不成!”
翟二爷都快要哭出来了。
荆州府白莲堂分舵虽说不是总舵,但是却是白莲堂银粮所在之地,若是毁了,便是毁了整个白莲堂的根基。
更何况,白倩玉还在荆州府,要是她年纪轻轻的也死在了荆州府,自己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没法给老堂主一个交代啊。
“二爷,别慌。调集所有的人手,中午时分,咱们便突围出去,夜里他们在暗,咱们在明,咱们就明目张胆的走,有林念雪在,绝对会把大家带出城的。”
这话说得翟二爷羞臊,本来人家林念雪是主家,他们是镖师,现在却换个个,要靠着主家逃出生天。
传到江湖上,怕是白莲堂就是个笑柄。
不过生死之间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只能相信林念雪。
这时,自在道长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对着叶天一伸手。
叶天有些不明所以。
“把你身上的符篆拿出来吧。”
叶天愣了一下,老道士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上有保命的符篆了。
叶天不假思索的从山上取出了几张符篆,只见自在道长又从袖口之中取出了一沓子符篆。
随后走出了院子。
刚出院落门口,几只暗箭便嗖嗖的射了过来。
自在道长只是长袖一挥,那些箭羽就像是射在了水面之上,没有任何的威力落在了地上。
道长将符篆贴在了门框,墙面之上。
随后对着暗处喊道:“他们中午时分走,要动手早点动手啊。”
回到院子里,众人一脸无解的看着自在道长,一名白莲堂的弟子气不过,直接对着道长袭来。
自在道长只是长袖一挥,那人便如同飞蓬一般的倒飞了出去。
“我东西都买好了,也该回山了。”
“你小子以后要是有时间到龙虎山上找我喝酒,管够。”
自在道长吹了一声口哨,那头跛脚的毛驴便迅速跑到了道长面前。
叶天对着自在道长毕恭毕敬的一拜:“道长,一路珍重。”
自在道长打开院门,一边走一边没脸没皮的说道:“诸位,我不是白莲堂的人啊,山人是世外之人,别动手。”
白莲堂的弟子一个个的骂道那老道士不要脸,临阵脱逃,不是个爷们。
只有叶天知道,老道长留下的那些符篆都是一些了不得的法宝。
这么大的人情,只可惜白莲堂这些无知之辈并不领情。
正午时分已过,翟二爷有些按奈不住的说道:“那个牛鼻子道士已经告诉外面公冶家的人咱们正午时分走了,咱们还要不要出发?”
“先等等。”
“等什么?”
“等他们出手。”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身着黑袍,面带阎罗鬼神面具的武夫,身边九只飞刀围绕全身,气场恐怖,一尊邪神虚像暴露在烈日之下,格外狰狞。
白莲堂的中的马匹止不住的嘶吼,白莲堂中的弟子更是吓得双腿打颤。
一个胆小的弟子竟然被这副恐怖场景吓得尿湿了裤子。
“那,那是魔神吗?”
叶天丝毫不为所动,食指与中指并拢,双手结印,口中默念符篆口诀。
原本贴在门上,墙面上的符篆,灵光大作。
“魔神?老子把你炸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