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们会疯的。
桑砚清叹气。 当司扶倾的粉丝也太不容易了。 别的明星粉丝都是担惊受怕到哪天塌房塌到自己的身上，慕司们是要时刻警惕着司扶倾会不会退圈。 “……” 周围挺寂静的。 桑砚清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大，汤海秋整个人瞬间麻木了。 莫以山的神情僵了下，很快捕捉到了最关键的几个词语：“夏大教授，七校联考满分，排队？！”这是什么魔幻的现实？ 这几个词也能出现在同一个句子里？！ 谁不知道七校联考的难度？ 莫以山确实想起来他看微博说有人和司扶倾同一个考场，每场考试她都提前交卷，下面有人说她根本不会写。 写了也是白写，还不如早早出去。 附和的人不少。 毕竟七校联考太过变态，司扶倾以前还有“辍学”这个不好的名头在。 莫以山还打算今天安慰安慰她，结果一场戏下来给吓得忘了。 谁知道，司扶倾根本就不用被安慰。 倒是他的心脏需要好好地被照料照料。 莫以山艰难地开口：“所以……她提前交卷是因为做完了？！”
“是吧。”
桑砚清已经很淡定了，“倾倾说就物理有道题有点挑战性，把她难住了一小会儿。”
莫以山：“……” 什么叫难住了一小会儿？！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所有字都认识，连在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懂了？ 就在汤海秋和莫以山化成石雕的时候，司扶倾也卸完了妆，换上了常服。 她一出来，也被十几个夏大的教授给震住了。 人是不是有点多？ 见到她后，陈教授立刻起身：“司同学，你好你好，我是夏大数学系的陈正明。”
“陈老，你好。”
司扶倾和他握手，“辛苦您还要跑剧组一趟了。”
“不辛苦不辛苦。”
陈教授连连摆手，“你七校联考满分，哪怕现在让我跑边荒去找你都行，你答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考这么高的分？”
“嗯。”
司扶倾眉眼沉稳，“除了作文我不敢保证，其他肯定是满分。”
“……” 这下轮到教授们面面相觑了。 “好好好！”
陈教授更激动了，“司同学，你直接退圈上夏大吧，明年国际联考，我们补补课，你肯定能进前十！”
大夏帝国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进国际联考前十的学生了。 倒是去年有一个前三名，只不过最后也没有现身，还无法确定是不是大夏的。 其他教授也纷纷开口，都劝她退圈。 “司同学，慢慢考虑，我们不急。”
陈教授很和蔼，“但我说实话，你不来学数学，我们数学系会损失一个人才的。”
“怎么着，难道国学损失的就不是人才了吗？”
徐教授眼睛一瞪，“你们数学人才够多的了，我这多久才等到这么一个？”
物理教授轻咳了两声，举起手：“那个，我也有话说。”
陈教授和徐教授同时大怒：“你闭嘴！说好的不抢人呢？”
物理教授：“……” 他哪里知道司扶倾物理也能得满分？ 这不抢说得过去吗？ 司扶倾也没有露出半点不耐，很安静地听着。 一个小时后，教授们争论完，同时回头：“司同学，你选哪一个学院？”
司扶倾：“……” 仿佛一夜梦回她进入永恒学院的时候。 “是这样的，诸位教授，我的确没有退圈的打算，高考我会参加，我也会上夏大。”
司扶倾笑了笑，“我也可以向诸位保证，我不论之后去哪里学习，最终都会回到大夏。”
这是她的根。 “你能这么说，我已经放心了。”
陈教授长舒了一口气，十分欣慰，“那等你明年入学，我们再说具体的院系分配。”
徐教授推了推眼镜：“司同学，夏大你可以明年再上，天地盟可以现在就加入，我就在国学部，盟会和学籍不冲突的。”
一旁，桑砚清沉默下来。 她还没说，武术部也想拉人呢。 “我考虑考虑。”
司扶倾颔首，“我拍戏也挺忙，还是要量力而行。”
桑砚清：“……” 行行好，她已经对量力而行这个成语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了。 “对对对，一定要量力而行。”
徐教授笑眯眯，“司同学这么敬业，我一定会看你的电视剧，不仅我要看，我手下的博士生研究生也要看。”
陈教授不甘示弱：“当我就没有带博士生和研究生了？我还有好几个大课呢，一堂课三百个学生。”
比学生多，谁怕谁？ 两个教授都怒气冲冲地离开。 卑微如物理教授给了桑砚清一张名片后，去司扶倾给他们订的酒店入住。 路上还在争论着，话题只围绕着司扶倾一个人。 这是之前季清微都没有的待遇。 而这一次季清微因为没有写作文，总分在640，也是很高的分数了，排名第二。 可因为出了司扶倾这个满分变态，夏大的教授们把她不约而同地遗忘了。 这个时候，四九城季家，季夫人也拿到了季清微这一次联考的分数。 “清微，你真是太厉害了。”
季夫人十分欣喜，“你语文作文没写，还能排到第二，要是写了，能拉第一几十分呢。”
季清微一出手，作文必然是满分。 所以她这一次应该能考700分。 七校联考700分，也就只有季清微一个人能考到了。 其他人都远远不如。 季夫人完全没有半点要责怪季清微的意思，反而很心疼：“清微，你忍忍，阿曜还在帮你找鬼手天医呢，你一定能恢复的。”
季清微抿唇笑：“谢谢妈妈。”
“一定要好好休息。”
季夫人很担忧，“今天早上你又吐血了，医生说你吐得是心血，很伤元气的。”
季清微容色苍白：“让妈妈和爸爸担心了。”
但有些事情她没有说出来。 这两天，她总感觉有什么属于她的东西正在逐渐被剥离，这让她有些心慌。 不过这次考试除了作文因为身体缘故没写，其他几门都比她上一次考得要好。 季清微没太放在心上。 “等你病好了，妈妈带你去国际运动会现场。”
季夫人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到时候你也能自由运动了。”
季清微咳嗽了几声：“姐姐还在生我的气吗？”
“她生你的气？她凭什么生你的气？”
季夫人神情瞬间沉了下来，“你别再关心她了，她都不领情。”
季清微眼睫垂下，有些失落。 “好好休息。”
季夫人站起来，“等一会儿阿曜过来，你们好好聊聊。”
她出了卧室，合上了门。 “奇怪，清微这次考的这么好，怎么夏大那边没什么动静？”
沙发上，季龙台皱眉，“上次都有几个教授来做客抢清微呢。”
“可能有什么事在忙吧。”
季夫人说，“再说了，我们清微才不去夏大呢，不来也好。”
国际联考前五十，那是会被自由洲招揽的。 夏大远远不够看。 “也是。”
季龙台皱着的眉舒展开来，“我再去买点电子零件回来，给清微用。”
另一边，厉氏集团。 秘书正给厉砚沉汇报四九城各家局势。 “季家今天又找了一批医生，似乎季二小姐这几天病又重了，不容乐观。”
秘书说，“季家没有放弃，还在找更好的医生。”
“林家从我们手中把那个单子拿下后，利润翻了几番。”
听到这里，厉砚沉的神色终于出现了变化：“郁家呢？”
“郁家还是老样子，郁老爷子身体康健，郁老夫人的精神日况俞下，郁家又请光华寺的高僧来讲经了。”
秘书接着说，“郁九爷这段时间并不在四九城，无法追查到他具体的踪迹。”
厉砚沉微微颔首。 厉家原本就跟郁家差了几个档次，更不用说郁家和千军盟高层交好，郁家老宅有千军盟护卫驻守。 虽然郁夕珩不得郁老爷子和郁老夫人宠爱，但身边肯定不会缺护卫。 “厉总，还有一事。”
秘书想了想，又开口，“白小姐想参加大夏台的一款求职类综艺，叫《职员诞生记》，但是名额已经满了，想让您帮着去说一说，她想去的是医术组。”
“也好。”
厉砚沉按了按眉心，“这些天比较忙没陪她，她想去参加，就让她参加吧，给大夏台那边打个招呼。”
秘书应了声，下去了。 ** 翌日上午，《渡魔》这部仙侠大女主戏正式杀青。 官方微博发了杀青照，剧组也在准备杀青宴。 后期制作组已经开始进行正片的剪辑了。 不出意外，《渡魔》能够在寒假的时候在大夏台上星，还是黄金档。 可想而知收视率会有多高了。 汤海秋正在指导后期的剪辑，秦导的电话刚好在这个时候打了个过来：“老汤，太抱歉了，一月份可能上不了黄金档了。”
“老秦，怎么回事？”
汤海秋皱眉，“说好了你要跟我争取黄金档的，你昨天才给我说已经争取到了，怎么现在说没有了？”
“老汤，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秦导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昨天审查确实给我说八点这个档期是空出来的，可今天童老师的团队来了，这个档期就给了出去。”
汤海秋一愣：“童洛芸？”
“对，就是她。”
秦导无奈，“她也有一部剧刚拍完没多久，是个古代权谋正剧，老汤你也知道，台里的审查就爱这一口，黄金档就直接给出去了。”
“她转战电影圈后，也三四年没拍剧了，这部电视剧台里也很看重。”
还有一句话，秦导没有转述。 一个事四大花旦之首的童洛芸，早早成名，十年前就是收视女王了，拿了不少主流奖，被大夏台多次邀请参加春晚。 司扶倾是新人演员，走的还是流量明星的路子，这是她第一部剧，连剧粉都没有。 两者相比，谁的收视率更有保障，根本不需要去考虑。 汤海秋沉默下来。 秦导这话他没办法反驳，仙侠剧本就难过审，《渡魔》能在不删减镜头的情况下过审已是不易了。 “老汤，要不然这样，你四月份上映，这个时段的黄金档应该没人。”
秦导说，“就是肯定没有寒假的流量大。”
“行。”
汤海秋叹气，“我去跟扶倾聊聊，看看她的意思。”
通话结束，他去找司扶倾。 司扶倾刚卸完妆：“汤导？”
“扶倾，上星这里出了点问题。”
汤海秋说，“寒假的档期没了，现在只能换个档期，你看怎么样？”
司扶倾颔首：“寒假黄金档没了？”
“本来谈的好好的，可惜有你前辈的剧要上，就是童洛芸老师。”
汤海秋摇摇头，“实在不行我们就四月份上映，只是要让你再等一等了。”
“但四月份这个时间段很不好，所以我们要不要换一个台？也是可以的。”
司扶倾沉吟。 几秒后，她抬起头，笑了笑：“汤导，有兴趣国内国外同步上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