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宛若黑魅,落在树枝、瓦片上不会发出丝毫声响,就这么静静的落在县衙大院的墙上。
正好有一株大树挡住月光,四人就那么静静的隐在黑暗之中。
“大人,里面就是县衙,根据探查今天进入仓县的人就住在那边的两座偏房里!”一位封王介绍道,他们今晚敢来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一位帝尊三位封王,就算不敌也能安然逃走。
瘦小汉子眉头紧皱的盯着县衙里面,虽然在酒楼时自信满满,但是真的到了现场,他却有股莫名的压迫感,好像那两座偏房当中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这是常年作为杀手的直觉,瘦小汉子不由犹豫,要不要前往两座偏房进行试探?
“你们三个,先过去看看!”出于谨慎,瘦小汉子还是先让三位封王境前去探查,自己则继续躲在阴影当中,如果真的遇上不对的情况,他也能够第一时间撤退!
“是!”三位封王境点了点头,身影藏在黑暗中极速朝着偏房射去。
三人也很谨慎,可是当他们刚靠近偏房,两道人影就从房顶上蹿了出来,一人手持铁饼双击,一人手持虎杖阔刀,轻轻一扫,三位封王瞬间被扫落在地上。
三人心中顿时大惊,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两人的对手,转身就想要逃,可是许褚和典韦哪里会给他们机会,从房顶跳下后便与三人纠缠都一起,在典韦的怪力之下,三人很快便被击溃,纷纷被击杀。
现在这种局面,活捉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隐藏在树影当中的瘦小汉子看到这一幕微微皱眉,一位封王一位帝尊?
只是这样吗?
许褚虽然表现的很强大,但是封王毕竟封王,瘦小汉子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只是典韦的实力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很强,可能只有他大哥才能一战。
看来先前那股不安,就是因为典韦。
摸清楚了两人的实力,瘦小汉子也没有要继续试探的意思,转身便消失在黑暗当中,来无影去无踪,只不过瘦小汉子敢离开不久,一道身影就那么静静的出现在树顶。
而此人则正是一直躲者没有现身的左狐,宋安交代过,不要轻举妄动,让对方认为他们只有一位帝尊和一位封王就成,那样对方就不会选择跟他们鱼死网破。
酒楼。
“大哥二哥,对方实力不弱,一位封王巅峰,堪堪有弱帝尊的实力;一位帝尊,看不出深浅,可能不比大哥弱!”瘦小汉子凝眉道,花费三位封王的代价就得到这么个消息,说不亏那肯定是假的。
听见瘦小汉子的话,中年男人微微凝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样的实力绝对不会是没头没脸的人物,对方到底是谁?
“不行,能带着高阶帝尊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普通货色,传令给雍州那边,让他们直接出兵,再通知大齐四皇子那边,让他们查查对方到底什么人,如果可以的话再派人过来支援一二!”
“我们……可能遇到麻烦了!”中年男人很是敏锐,只是从典韦的实力就推断出了很多东西。
在刀尖上添血惯了,他可不相信什么巧合,怎么可能就正好这么巧,他们刚完成对仓县的掌控,就有人刚好闯进来。
“大哥……”老二稍稍皱眉,觉得自家大哥是不是过于谨慎了?
“去办,手拿阔刀,满脸横肉的家伙,我想起来在哪里听说来,如果真是他,那这次我们面对的可能不只是危险,也可能是难得的机会!”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终于想起来在哪里听说许褚了。
与此同时的大齐帝都。
“什么?宋安去了幽州?他去幽州干什么?”二皇子满脸阴沉的盯着前来汇报的消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宋安竟然会去幽州,幽州可是他的地盘。
宋安带着三万洛水军过去想干什么?
宋鸿书有些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宋安这个时候竟然会跑去幽州,他既然能掌控幽州,自然跟幽州太守郭齐镇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宋安拿下幽州,他可能也就危险了。
“你先下去!”宋鸿书脸上第一次露出慌乱之色,将青衫男子赶了出去,随后一人绕过一片竹林,来到一座无人知晓的竹屋。
“来了?”宋鸿书刚到,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弟子宋鸿书有事要问,还请老师解惑!”面对竹屋中的人,宋鸿文没有半点平日的桀骜,一脸诚心。
“想问我们那位镇北王去了哪里?”竹屋众人好像知道宋鸿文的来意,直接询问开口就说道。
“是!!!”
宋鸿文对此早就处变不惊,深知自己自己这位老师的厉害。
“镇北王……此去凶险,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知道,你就不要掺和其中了,你现在关注的重点是十日后东仓来的使团,要是你能与东仓公主联姻,到时候什么镇北王也就不重要了!”竹屋中再次传来声音道。
宋鸿文一脸震惊,宋安此去凶险,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老师,我……”
“不要问不该问,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安心准备迎接东仓公主就是,这次机会你必须拿捏住!”
“是,老师!”宋鸿文脸色一阵阴晴变化,最后还是选择不再多问。
另一边,姜家。
“爹,那宋安去了幽州,我们不做点准备嘛?要是幽州也落到他手里,那整个北方就都进了他口袋了!”姜云轩有些激动的朝着姜家家主姜南生道。
“这件事不止你不能插手,我们姜家都不能插手,还是安心准备怎么对付花满楼吧,昨天晚上试探了一下,三位帝尊竟然都被挡了回来,看来花满楼背后的势力不小啊!”姜南生舔了舔嘴唇,眼里满是兴奋之色,对花满楼他是势在必得!
一旦将花满楼也收入囊中,整个帝都都没有能够与姜家抗衡的酒楼,连锁反应之下,各行各业难道还有比花满楼更难啃的骨头?
到时候姜家想要什么还拿不到?
看着父亲疯狂的模样,姜云轩无奈的摇了摇头。
商就是商,官就是官,商怎么可能斗得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