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听她的过去,好呀,他凌迟了她的身体,她凌迟他的心。“喜欢他比我强,喜欢他从坭坑里把我拉出来,喜欢他带我去听音乐会……喜欢一个人需要问为什么吗,当然是看对方哪里都好。”
十八岁的苏黎,喜欢一个人不是全无道理。那个男人的确给过曾经那么卑微的自己,别人不曾给过的温暖,所以她就带着那股倔强和叛逆,明着去跟苏心语抢,让苏家人都知道她喜欢高希哲。喜欢高希哲这件事,有着女孩子青春期的幻想和冲动,也是她在苏家成长十八年的时间里,唯一一次与他们作对的事。叶暮掐着烟,没有再吸下去。音乐会,她还跟那男的去听过音乐会,这可不行!……叶暮接了一个越洋电话后就没再回来,应该是有重要的公务要处理。室内终于恢复清净,苏黎累得睡过去。这一睡,一下午都没再动,直到庄园里的女佣去她房间里送晚餐,才觉得她脸色不对劲。女佣跑下楼,喘着粗气对叶暮说:“叶先生,苏小姐发烧了!”
叶暮立即放下手中文件,拧着眉头,去房间里看她。他用手背去试她的额温,果然很烫,这个女人,发烧了都不吭一声,真是要把他气死!男人炸了一声,“还愣着做什么,去请私人医生过来!”
叶九不在,事事都觉得蹩手。看到叶暮如此紧张这个女人,女佣吓得腿哆嗦。私人医生很快被请了过来,看到苏黎的状态和颈间的吻痕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给叶暮开了一管外用的药膏。苏黎躺在床上,两靥通红,她发烧烧得昏昏沉沉的,可她心里明镜似的,她发烧不是因为风寒受冻。她宁愿在床上烧死,也不会去向叶暮求助!她一声不吭的忍受着身体的不适。不多时,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男人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会儿,而后,缓缓坐在她床边,板着脸说道:“被子拉下来,我给你上药!”
苏黎下意识抓紧被单,四根葱细手指露在外面,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他还嫌羞辱她,羞辱得不够吗,要亲自给她上药!苏黎变扭道:“药放下,我自己来。”
“你自己能看得到吗?你还有哪里是我没有看到的?”
他看着她眼中似有水汽,突然换了个语气,哄道:“听话,乖乖上药,能好得快一点。”
苏黎在变扭和屈辱中,任由男人摆弄着,最后又吃了口服药,在浑浑噩噩中渐渐睡去。她再次醒来,已是次日十点钟,她肚子饿得慌,下楼去找吃的。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楼下的说话声。“叶少,苏曼宁已经被英州医学院开除,那些探我口风的人……”男人冷厉的声音打断说话的人,“因为忌惮我跟苏曼宁关系,而摇摆不定,试图保苏家父女的,一个都不能放过,一块打包收拾了。”
“是。”
苏黎听着叶暮跟楼下的人说话,这意思是叶暮不但不会保苏家父女,还要把那些捕风捉影的人一并收拾了。这……是在给她报复苏家收尾?